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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流中的一块礁石。他做不了别的,至少,可以不做其中推波助澜的一个。郭金猊在困惑中选择了和他保持一致。 越发高涨的催促声里,或许是两块礁石实在格格不入得有些惹眼,赵玉琢忽然向这边望过来。 她目光一凛,脸上的彷徨恍惚刹那间散尽了。 转回脸,她最后看了一眼还在等她回答的男人,抬手接过戒盒。 她拿出戒指,凝视上面切割完美、熠熠生辉的钻石。 谁也没有听见,她同病相怜似地对着那颗钻石轻轻一叹。四周见证幸福的声浪在这一刻已然到达了最高点,尖叫,欢呼,热烈的掌声,一切刚刚爆发。 只听“噗通”一声,赵玉琢将手中之物全部狠狠抛进了泳池。 赵局的脸色刷地沉了。 对面,他的女儿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小余震惊而尴尬地起身,目光搜寻一圈,往赵局这边张望。 赵局愈发乌云压顶,遥遥一抬下巴,小余马上拔足去追。 剩下众人面面相觑。 聚会的组织者赶过来和赵局商量了几句,马上开始救场,不一会儿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恢复如常。 历中行正犹豫是否先告辞再做打算,陡然被点了名。 “小历,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有转达?”赵局看也不看他,负手站在原地。 形势急转直下。是那条信息。历中行手心发凉。 “老雷说,想介绍个年轻人给玉琢认识。他还能介绍谁?你也知道吧?” 他没有打的一张牌,卫家的儿子,卫昌。如果换届竞争胜利,那赵局便是与封疆大吏结亲,不仅没有掉价,还得了便宜——前提是,“如果”成真。况且,谁也没想到,赵家的备选会在今天求婚。 这两件事撞到一起,今天又是这种局面,历中行顿时生出极糟糕的预感。 “赵玉琢是我的女儿,你们想左右她的婚姻大事,有没有先来问过老子!”赵局眼里怒火腾起,斜乜他,“朋友?什么朋友?破坏她幸福的朋友?!” “赵局,我保证,我们没有跟玉琢提过这件事,也没有干涉过她任何想法。”历中行疾声道。 这一条,他本就不打算提。赵玉琢说过,不想被当成工具。 “好。”赵局冷哼一声,对他的解释不屑一顾,“这么说你也认同我为玉琢安排的亲事了?” 他妈的!这他妈什么逻辑!历中行紧咬后槽牙,指关节攥得发白。 赵局又睨他一眼,宛如发现了什么既有趣又让人恼火的景象,冷笑,注视着他:“哦,意思是不认同?好,好,你帮玉琢把戒指捡回来,就算你没坏我的事。” 历中行看向泳池。 深度一米八的标准池,天色很暗,水面虽反射着灯光,却远不足以用肉眼找出戒盒在哪里。而且,他没看错的话,赵玉琢是把戒指拿出来扔的。 “赵叔……”郭金猊看不下去了。不少留在别墅外面的客人都有一眼没一眼地观望着这边,窃窃私语。 “金猊,玉琢这么大主意,你也有份儿?”男人瞥了她一眼。 “金猊。”历中行挡住她,笑了笑,“泳池而已,又不是大江大河。没事。” “我去帮您捡。”他说,“希望您言而有信。” 话音落地,历中行抬腕解了表扣,把手表交给郭金猊,脱鞋,下泳池。 “中行……”郭金猊攥着他的表,一直跟到泳池扶梯旁,眉毛拧成了一团。她不愿历中行这样。他们秉性相投,都是从不折腰的脾气。跟他认识这么些年,他什么时候忍过这样的事?看见不平不能申辩,被冤枉还要受着,被迁怒也平心静气,无理要求笑着答应。 这不是她认识的历中行。 历中行眼里揉不得沙子,当初章呈之冤枉他杜撰那条语音消息,他寒了心,当即分得彻彻底底。 他在河梁,在她不了解的这段时间里,到底爱上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郭金猊心酸地低头看着他。 历中行反身踏着梯子,走到了最末一格,脖颈露出水面,仰头拍了拍她的小腿。斑斓闪烁的灯光浮在纯黑的瞳仁中,他粲然一笑,“别掉下来,照顾好我的表。” 郭金猊莫名其妙地看了眼手里这表,再抬头,人已经沉到池底,往前游没影儿了。 103 若水 103 水很凉。 历中行一入水就感觉到了冽冽秋意。水泊总是季节变换的前哨,日落后尤为明显。安抚了金猊一句,吸气闭眼,翻身潜下去。 眼前漆黑,周身被凉意浸没,脑海反而涌出温暖记忆。 不要让人欺负你。这是担忧,更是信任,信他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除非自愿,没人能强迫他。 历中行向下探,指尖触到池底的瓷砖。 自古以来,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他保持方向,摸索着向前。 其实想得很简单,这样的情况,倘若姚江本人来,会怎么做? 既然主动请缨来了,就要如其亲至。如果不能,他不会开这个口。 历中行浮上去换了口气。空气比池水暖和,皮肤露出水面的短暂瞬间,宛如被鸭绒拂过。没睁眼,调头回到池底。 这次临行前,在航站楼值完机,顺嘴问姚江,从体制内出来,怎么会跨这么大一步,弃农从商?姚江难得觉得他问了个傻问题,摸了下他的后脑勺:当然是图赚钱,那时候运营啤特果基地的现金流不够,姚淮处处受到掣肘,琐事缠身,放不开手脚。就想以后她需要多少钱,都能拿得出来。 你不是喝水,是喝仙气长大的吧?这么无私。历中行调侃他。 姚江说,中行,你不明白吗,无私其实是大私。 他说一直记得20岁,自己那一届毕业典礼上校长的一段致辞: 这是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我不反对你们用所学的东西追求名利,但你们要记得,自己是本行业最顶尖的一批人才。有些事,你们不做,可能就没人能做得更好,甚至没人去做了。前人讲学,志气欲望之辨很严,必须不是从自己躯壳动念,而念头真切,才是真志气。希望你们今后徙南溟、越天池,还记得今天的骄傲,还记得为他人、为社会,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 他说,小半辈子了,我只是放不下这份骄傲,而能让我骄傲的事太少。 划拨的动作带动水体,一枚轻而硬的金属物碰了碰历中行的手背。他赶紧往那个方向轻轻抓了一把,第一下抓空了,然后才握住。心绪无波,调头往回游。 身体一出水就异常沉滞,他拖着钝重的腿登了两级梯子,小腿肌肉倏地收紧。 郭金猊在多轮目光的洗礼中等了二十几分钟,不住地看时间,一见他返回马上迎到池边,就听历中行“嘶”地一声,把戒指交给她。 “怎么了?!”郭金猊三下五除二将他拽上来,历中行脸色有些发白,抿紧唇,坐到池边弯腰去掰右脚脚掌。心想自己命里可能跟水有点犯冲。 “有点冷,没热身抽筋了。”缓过来点,他抹了把脸,皱眉问,“赵局人呢?” 郭金猊歉疚地咬了咬下唇,觉得没把人给他拉住自己也有责任,“他接了个电话,好像去会什么客了,听起来挺重要的。” “还回来吗?”历中行自知问了句废话,女儿和预备役女婿都走了,这里只剩下一干闲杂人等,还回来干嘛呢。 果然,郭金猊不作声。 他活动一下脚腕,提着自己的鞋站起来,单手按了下金猊的肩:“没事。再拿着戒指去找他就好。我摸到了,好大一颗钻呢,应该还挺贵的。” 浑身湿漉漉地滴着水,衣物裹紧躯体,反而让他看上去更加修长,腰腿线条优美,肩宽颈直,背影坚实。郭金猊又感觉到不少微妙的视线。她全不在乎,只焦急地拉着历中行胳膊进屋,“赶紧洗个热水澡擦一下,别感冒了。我去找人看能不能给你借身衣服换。” 历中行上别墅二楼找浴室。一片社交的喧闹声,还在讨论今晚的八卦:小余的家世、前任,赵玉琢的前男友们,兼及吴东云追人的花样,还有自己。他们不知道他是哪一号人,圈子里没见过,因此更显神秘。有人猜他是赵玉琢现任男友。 他从他们面前穿过去,小团体一时寂静。 郭金猊后上来,心大地问其中的男人有没有多余的衣服。他径直进浴室,关了门,外面声音听不清了,不由自主叹了口气,抓抓头发,又放轻动作,摸了一下后脑勺。 手机放架子上,脱衣服,打开花洒。热气腾起。 芥蒂已经种下,自己再去找赵局,不会像一开始那样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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