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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角,不断浸泡冲刷双腿。 左前方和右前方,各有一根由两旁行道树延伸出安全绳,绳子绑缚在两个明黄色的人影身上,沉入水中、拉直、又落下,动荡着靠近。 “姚江……”他认出了左前方那个离自己更近的身影。 自由泳,快。 转眼只剩一臂之距。 太快了。 “别过来——”历中行喉咙嘶哑,奋力大喊。 正前方,摇摇欲坠的折叠防雨棚再也扛不住滚滚水流,轰然一倾,离地后漂! 姚江整个人一下扎进水中,伸长双臂,将他向下猛拖—— 棚顶从头上急速越过。 浑浊黝黑的水下,姚江一把抱住他,温热的前额紧贴他的额头。 ——我说过,我会来找你。 我找到你了。 两人一起拽着绳子,被救援队拉上皮划艇。姚江喘息着,没有站起来。 他牢牢握着他的手,低低地说:“别怕。” 那一刻,历中行看见他殷红的腰腹。 板房檐角划破了外衣,从肋下至小腹,一道触目惊心的斜口。血水被雨冲淡,又汩汩渗出。 “别哭……”姚江用湿淋淋的手抚摸他煞白的脸,没了血色的唇,“一会儿,我去医院……救援队,由你指挥。” 飓风当空,雨丝飞散。刺目的探照灯将那双桃花眼打得虚眯起来,温柔地向下弯。 头顶,直升机摇晃的绳梯迅速下降。 “中行,我等你。” 天色欲曙,五点五十分,新梁考古队全体撤离。 九点,新梁街道完成疏散,水库开闸泄洪。 二十一日,国家文物局宣布动用文物突发事件应急处理项目资金,支援俞省受灾文物应急保护、抢险及勘察勘探。 二十二日,姚江从失血昏迷中醒来。 历中行伏在病床前,眉眼疲倦而宁静,胳膊下面枕着一份《河梁日报》。 黎永济去世当天的最新刊。 次版头条,登载着M&C为本次河梁暴雨洪灾捐款五千万的新闻,其中一千万专款用于文保项目。小一号字体加粗的副标题,是发起本次捐款的CEO在接到采访邀请时给出的唯一一句话。 ——“既蒙青眼,何敢辜负。” 记者分析,M&C行政总裁意在表达,自企业进入国内以来,对河梁人民给予的接纳与支持心怀感激,所以不吝回报。 八月中旬,侵入城市的洪水逐渐退去。 下旬,万汇复工。 九月,新梁遗址恢复发掘。 十月十二日,河梁市东郊新梁街道,呼南高铁河梁段正式铺轨。 次年三月,学术专著《大邑洪流》出版上市,序言引发热议。 序言中,历中行写道: “‘中华上下五千年’固然值得骄傲,可传说与信史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对“王朝”的执着,对“寿数”的追捧,仿佛是没有骨骼的支撑,于是堆叠华美的衣冠。 “我们骄傲的根底不在那里,不在地之广博、时之长远,而在一代一代炎黄子孙,在人本身。 “无论过去如何,都能实事求是地看待历史,开放、包容、不卑不亢地面向未来和世界,为此时此刻的中国尽己所能,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才是千年江河塑出的梁骨,才是真正的文化自信。” 他已经过了向别人解释自己的年纪,没有参与网络上的辩论。 关于新梁遗址是否属于“夏”的争论仍在继续。 也有圈内公众号围绕著作扉页上的内容,进行了小范围的往事钩沉。 那是一行朴素的五号楷体: 献给我故去的老师和今生的爱人。 [正文完] 跋及参考资料 跋 今年生日那天,一个人去餐厅吃了顿饭,味道平庸,不及期待。回去的半路上,夜幕落下,路灯亮起,一粒长庚星孤零零地悬在上方,我走着走着,就回过头来拍了一张,想着,这个生日再怎么寒碜,还有今晚的夜空值得称道。 这张照片就是后来长佩封面的底图。 那照片中的天空下方,是一片凹进楼宇和高架中的田野,边缘排列着几间板房。深郁的夜色里,仿佛城市中的桃花源。 矛盾永远是故事的起点。城市和桃源,一对天然的矛与盾,交击之下,迸出炽热的火花。 我想,那就写一个桃花源做礼物,送给自己吧。 春寒料峭的三月里,我甚至等不及做充分的准备工作,就马不停蹄地动笔。 自己做读者时,一直吐槽网文越来越同质化找不到文看,那么我想尝试着做一点微小的努力,至少写篇自己能看得下去的。 一个时代的精神面貌,深刻影响着人们的审美取向。温柔,善良,尊重,爱的能力,师生之谊,家国之慨,旧日读书人所信奉的一切都在分崩离析,被解构似乎成了传统价值观的宿命。可我受够了疯子和病娇、自私自利和无病呻吟。仍然想在这个精神世界飘摇动荡的时期,写一写情绪稳定、心胸开阔,做实事的人。他们知疾苦、有仁心,优秀但接地气,不困在斗室中做学问,他们以山川厚土为校,以实践人民为师。这样的人相爱,会成为真正的知己。 我想写一写大地上行走的读书人。 ——是为“地中行”。 于是,有了黎历李三代师生对君子之风的传承,姚家兄妹深入田垄百折不回。 当然,还有重要的一点,这是一篇耽美。 自己看耽曾被作者捧男踩女气得如鲠在喉,也曾为耽美背负厌女骂名扼腕叹息。作为一个直女,我正视自己对异性的审美欲望,但这不妨碍我由衷地欣赏和喜爱女性。 我想写一写不为衬托男人而存在的女角色。一个像兽,霸气张扬;一个像草,蓬勃倔强;一个像水,至柔至刚。 耽美本应是女性为自身欲望发声之剑锋,而非背刺同胞饮血啖肉之匕首。 想写的这么多,难免芜杂。最后落地的,还是一个小故事,一个爱情故事。一切宏大,都应落实于微小;一切抽象,都应着眼于具体。 写这个故事的过程,同时也是我个人的实践。我因热爱而选择中文系,自信知道什么样才是好的通俗小说,然而众所不周知(哈哈),中文系只培养批评家不培养作家。 新梁遗址是小历的课题,知行合一是我的课题。 说来不怕大家笑话,我自知天资浅薄、才华欠奉,却是好大一个理想主义者。创作出真正有价值、能打动人的作品,是我想要为之努力一生的事。因此常常觉得,姚哥和小历与我同在。他们在文字中践行他们的理想,我在世界上践行我的理想,坐公交的某个瞬间,他们就在后排望着相同景色(好大一个笨蛋,他俩会坐公交吗…),逛遗址公园的中途,他们谈笑着擦肩而过……我们平行着重叠,灵魂同频颤动。他们在每个心潮起伏的刹那降临,从我的指尖、我的骨血中生长出来,让我能够超越庸常的生活,获得前行的慰藉。 知易行难。凭着一腔冲动的热情和叙事的本能向着这个“好”的标准靠拢,我在途中发现了太多力有不逮,一些情节最终呈现出来的力度和自己的构思相去甚远,不仅技艺尚不成熟,还缺乏一手经验,常显悬浮,不乏谬误。 所幸,陀翁不是说嘛,“最要紧的是,我们首先应该善良,其次要诚实,最后是彼此永不相忘。”我想,在这个故事里,我做到了。 从三月到十二月,没有一天不在记挂和构思着这篇文,清明扫墓的车程中都在写,手速特别慢(放古代一定蹭蹭苦吟派…),个中艰辛不赘言,想说的是,多亏了大家陪伴才能坚持下来。 这是我的第一个原创长篇,很开心能在2024来临之前完成,很高兴能和你们分享。 特别感谢从仅有几万字的时候就一路陪着我,每章都用心留下评论的桃桃;谢谢郁郁、磔磔、扬长而去和糖小鱼、lansaandcritic,你们是我最初的支柱,让我知道有人在看;谢谢小企鹅催更;谢谢西山、顾沉。 谢谢海棠的琉璃eve、洞庭湖畔杀鱼佬、程糖、horus、销烟久、aowwwww、曼妥思、江濯、vvvlvvv、若轩、红茶、木子、风烟挽、七月在野、诺亚、东魏登山的鱼片、攸泠、不死鸟的尾巴毛、楠竹、清闲、洪小花、hdudhdtwodjxocnbcuec、yesterday Re、Fuuunny、changyu、ann以及好多位“没有名字”友友的追更。 可能因为题材比较严肃没有热梗,加上我写得不够好,这篇文各个平台都挺冷,直到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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