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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丈”,对这种人,他没辙。 “我还真不知道他为什么拉黑我。”他又接上之前的话,费解地勾了下嘴角,“很有可能会碰一鼻子灰。不过总要试试看嘛。我也想问问哪里得罪他。” 姚江已经打开桌板拿出了电脑,闻言微微颔首,没有看他:“可以。但不是所有看你不爽的人都有一个理由。问问得了,不用太挂心。” 历中行明白,你永远不能让所有人都喜欢你,很多厌恶毫无道理可言。 姚江拿出眼镜架上鼻梁,镜腿很细,电脑屏幕一开,便有一线银亮在他侧脸滑动。 历中行的笔电在包里,用久了蓄电不行,得一直插着电源,他嫌麻烦,翻开笔记本和书写板放在腿上,握着手机比照笔记写发掘日志和相关报告。这一侧靠车门,没有桌板,不过他身高腿长,也放得稳。 车身在行驶中也非常平稳,关窗后几无噪音,车内安静,只有姚江时不时的键盘敲击声,落指迅速、节奏均匀,持续一段时间后,每每结束得悄无声息,没有很多人敲最后一下时习惯的重击。历中行有这习惯,论文写到满意处,最后的落指就会变重。 静了约莫半小时,一个略急的右拐弯,姚江随着惯性向左偏,手肘撑到座椅扶手上,打字停了下来,余光一扫,立即对历中行说:“来,跟你换个位置。我用电脑不需要桌子。” “啊?我也不……”他想推辞,但对方已经端着电脑弯腰站起来了,车还在开,磨叽反而不安全,历中行只好把东西一夹,起身接了一把姚江的手臂,错身过去。 两个超过一米八的成年男人都站起来,原本宽敞的车厢瞬间狭窄,姚江低着头让出空间,左腿还是擦到他的右腿,胸膛挨到后背。穿着正装看不出来姚江还有胸肌,肩胛骨撞上去也不硌人。历中行呼吸一顿,抬眸,越过镜片看见他垂下的眼睛,线条流畅的单眼皮,缀一缕银亮的光。 嗬,姚总还挺性感。历中行坐下的时候不禁感慨。钱不是万能的,钱加自律确实是万能的。 下一秒,他眉头一皱,伸手去拍姚江的小腿——那抹黄土绝对是自己的山地靴刚刚蹭上去的。他今天穿成这样,晚上的会面应该挺重要。 姚江怔一下,也伸手过去,却是抓了一下历中行的手腕,神情轻松:“没事儿,脏就脏了。” 150支的西装面料细腻柔滑,小腿收回时却蕴着精瘦有力的肌肉,他的手指清晰触到这截然的反差。手腕上,携了热度的手掌止住历中行即告撤离,全然不顾他原本坦然的动作蓦然局促。 不过,那抹土灰干燥,拍两下已经肉眼不辨。历中行直起上身,问:“晚上有饭局吗?” 没想到姚江说:“没有。” “我们告诉县政府明天早上到,提前去踩个点。”他的语气稀松平常。 历中行挑挑眉,没说话,低头继续翻自己的笔记。 “狡猾。或者,商人。”身边的人冷不丁说。 历中行疑惑地偏过头看他。 “你的表情,你的评价。”姚江说得平淡,笑一下,表示自己在陈述事实。 历中行顿时尴尬,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姚江摇摇头示意不必,自己并没有在意,只道:“如果不准备说出口,就别让人看出来。” 不止要言行一致,更要言“情”一致,才能让人感到你真诚,可以信任。 他闻言,受了打击似的:“姚总对朋友也这么防备,这么多心眼?” 姚江完全从屏幕前把头抬起来,皱着眉,又解开眉头,温声道:“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吃亏。” ——我预感,你马上也有一场谈判。 历中行气不过三秒,再次拿他没辙。这断句真厉害,把“我”放进后一句就成了辩解,重点是“别误会”,别误会这话,说这话是不想你吃亏;可他偏偏说“别误会我”,重点在“我”,姚江不想自己的朋友在别人那里吃亏。 “哦。”他浑不在意地回,将对方的建议现学现卖。姚江果然没再看出来,转回脸去办公了。 姚总真会啊。他默默望车顶。是不是靠这张嘴哄到过很多漂亮小女友? 19 旧梦 又在高速上行驶了两个多小时,历中行写完一份报告,望着车窗外绵延不绝的苍绿隔离带犯起了困。重复不变的景物容易让人倦怠,下午五点左右的日光也如一只恹恹不振的橘猫,拿柔软的尾绒轻扫他的下巴和面颊。 他用手背支着下巴,向左倚靠,贴着车壁渐渐会了周公。 梦里出现早已忘记的记忆。那时他还很小,不知道是五岁还是六岁,正是黎永济声名狼藉之际。 地大已经无法再给黎永济正常排课,因为学生不会去上,不去还好,去了更糟,尽是砸场子的。从头至尾,黎永济讲不了一句完整的话,被打断甚至当堂质问是寻常事。 这些场面在他的梦里栩栩如生,实际上却没有亲眼见过,都是邻居家的媳妇从别的老师那里听说,后来又讲给他听。 小孩子的想象力如此丰富,在话语落定时就勾勒出了亲见似的图景,融入真实的回忆。 “黎老师这样都不走,就是为了你能继续在这儿上学……中行,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你可千万要理解黎老师。”阿姨面目慈悲,是善良的女人,还记得黎永济向她请教如何喂养小小婴孩时的尽心尽力。世上是非黑白哪说得清,只有这最本原的,为人母的同理心,从不出错。 但阿姨不说,历中行也明白。 他们名为师生,实是亲人。 孟子论舜,“舜为天子,皋陶为士,瞽瞍杀人,则如之何?”,答曰:“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忻然,乐而忘天下。”舜的父亲杀了人,孟子说他会放弃天子之位,背负父亲逃亡天涯。至于公正执法,那是法官皋陶的事。 他还梦见和老师一起,坐在那张四四方方的旧木桌前喝白粥配咸菜,吃到一半,讨债的民工来敲门,老师把一小碟咸菜倒给他一大半,让他捧着碗回卧室喝。他听话地去了,但没把房间门关严,留了一条缝儿。 从这缝隙里,他看见老师开了门,立在门口抬头和人讲道理,背影瘦削,可脊骨很直,并不气短。讲了半天,那些人推开他,进了屋子,沉默地找钱、拿东西。临走,拎着一条桌腿,把那只旧木桌也带走了。 旧木桌上剩下的小半碟咸菜,“啪”一声被掀到地上,鸦青的小碟应声而碎,而他只可惜撒了一地的咸菜——老师还没吃呢。 他垂下眸子,捧着碗,把堆着咸菜的那边转到嘴对面,喝了一口没菜的粥。 奇怪,那白粥也是咸的。 醒来的时候,车厢中有些暗,脚下微微振动,他缓慢地眨眼,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等柠檬海盐的味道覆盖了梦里的咸,才反应过来是在姚江车上。 历中行坐起来,胸前的珊瑚绒毯子往下滑,他拥住,看见身旁座位上是Abel,便对这位棕发蓝眼的陌生助理说谢谢。 Abel并不冒领功劳,礼貌地笑,指了指被隔帘遮挡而看不见人的驾驶座。 “刚刚到服务区,姚总跟我换了一下,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历教授可以再休息一会。”他中文说得很好,只是不会儿化音。 历中行摇摇头,没什么瞌睡了。 他把毯子折好收起来。Abel给他指了储物的位置。 飞地经济对口帮扶的基本都是经济比较落后的城市,洛安县也不例外。历代划分行政区,向来不会保留完整大范围的地理单元,常常分而治之,以相互辖制。正如两湖盆地被鄂湘一分为二,俞襄盆地以南北为界,也由俞省与鄂省分别管理。洛安县在南,可不巧的是,西南两面山脉将其与鄂省的经济重心远远隔开,长臂难援,这才转而向俞省问路。 车进县城,几乎没了多车道的宽马路,水泥路远没有柏油铺的平整,车体开始略有起伏,也看不见超过二十层的高楼,商厦一律是十几年前的样式,陈旧板正,放在北上广,称“厦”都要被住宅区笑话。 六点多正是晚饭时间,街边食肆吐纳着客流,大部分店面不大,油渍斑驳的招牌,五颜六色、带转带闪的LED灯,审美为下,吸睛为上。 姚江照导航把车开到市中心预订的酒店,历中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正要订房间,姚江理所当然地接了过去,和自己的一起递给前台,“A602两个人。” 又回头:“套间,有多余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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