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卞舍春?” 没人回答。闻于野又想,是不是出去玩了?直到打开卧室的门,卞舍春从团得乱七八糟的被窝里钻出一个同样乱七八糟的脑袋,抬起怔松的睡眼,梦呓一样含糊不清地喊了声:“欢迎回来。” 他并没有换家居服,就穿着一件宽松的白T,一条极细的银链子贴着锁骨,像一道水光粼粼的细流。看样子,是起来过,又睡回去了。 闻于野震惊又想笑,拧开床头的台灯:“你睡了多久啊?” 卞舍春撩了一下头发,把盖到脸前的几缕长发撸到后边去,露出带着睡痕的额头,为自己争辩:“这是午觉。” 闻于野看了一眼手机,无语道:“八点半,午觉?” “四点开始睡的……又怎样?”卞舍春掠他一眼,本意是想让他不要多嘴,舍春大王就算是吃了睡睡了吃如此反复也是理所应当不容置喙,但这一眼过去,本不清醒的神智又被帅迷糊了。 闻于野今天内搭一件修身的黑色针织衫,套一件灯芯绒的墨色西装外套,平驳领,肩线腰身无不赏心悦目。 卞舍春的目光一瞥过去便钉死在他身上了,直言不讳道:“上个班,穿这么辣?” 闻于野被他犀利的用词梗了一下,不自在地整了整袖口,说:“有个产品评审会。” 卞舍春“噢”了一声,他平常跟闻于野煲电话粥,总觉得创界是把一个人拆成三份使,一个软件工程师,又是运维又是管理,横跨前后端,还要做产品,数不完的会要开……不过现在看来,这些会议也不是全无益处。 他自己睡饱了,撑着坐起来,盯着闻于野笑出两颗犬齿,两条细伶伶的胳膊勾住他脖颈便往下搂。 闻于野无奈地亲了他一下,察觉到对方此时精力充沛得过了头,连忙按住他肩膀,退开一点,好声好气地打商量:“……明天还要见你妹妹。” 这句话确实劝住了卞舍春。要是留了什么痕迹去跟卞挽夏见面,她不一定会不好意思,但自己必定会羞愤欲死。 但卞舍春本来就没什么自制力,消停没半分钟,他又缠上来,伸出一根手指,讨价还价道:“一次。” 闻于野刚松下去那口气又提了上来,恨不得眼前一黑栽下去。他这一天从早上七点半到晚上八点半,十三个小时连轴转,卞舍春还不让他消停。 至于此人说的“一次”,他也是断然不信的。他们第一次发生在情人节后一天的周末,闻于野想着在一起的首个情人节还是有点仪式感的好,便早早结束工作飞到广东找他,本不是奔着纵情声色去的,只是在一块逛逛街吃吃饭,晚上卞舍春在家里开了两瓶好酒,又放了部冷门的爱情片,看了一半便把后一半的剧情猜完了,百无聊赖——也有可能是忍无可忍——一翻身,扯开了闻于野的领口,在他颈窝结结实实咬了一口,在闻于野的自制力摇摇欲坠之际,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了一盒套。白桃味。 总之,那个周末比上班累多了。 在他天人交战的时候,卞舍春冲他双手合十晃了晃,看上去十分纯良。 闻于野叹了口气:“明天下雨,床单很难干。” “你家不是有烘干机吗?”卞舍春立马反驳。 行吧——闻于野认命地打开床头柜,边拆包装边温声问:“那你自己上来动好不好?” 卞舍春用干脆利落的动作回答了他。 闻于野做的时候不太爱说话,本来就沉默的人到了这种时候更是不善言辞,身体的反应足以表达所有的情绪。他的神色总是认真,紧抿着嘴唇,但情到浓时呼吸很重。 卞舍春的嘴就闲不下来,干别的的时候说不出话,只能靠眼波流转无声地嬉笑怒骂,一空下来了,就忍不住要讲两句,明明声音都不连续了,咬字也一塌糊涂,还是要说,要问,要笑,要骂人,要夸赞,要耍赖,要告饶,也不知几分真几分假。 每次坐下来的时候,他的发尾会扫到闻于野汗湿的前襟。等没力气了,他软塌塌地半趴下来,还要用气声笑着问他,爽不爽。 闻于野偏开头,脖子红到耳根,硬是不说话。 卞舍春还要再问,闻于野捧起他下颌,有点凶地堵住他的嘴,右手把着他的腰,恶劣地顺着腰窝往下按,痛呼被湮没在口腔里。 一次当然是不够的。不止是卞舍春主观能动性太强,闻于野倒也没那么坐怀不乱。后半场他把卞舍春抱去了浴室,在氤氲而温热的水雾里,弥漫着更加灼热的气息。 “这个没我上回买的好用。”靠在浴缸内壁咬开最后一只的包装时,卞舍春抱怨道,“下次我再带两盒。” “嗯。”闻于野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臂勾着卞舍春的膝窝,又往上抬了一点。 说起来他当时装修的时候并不想要浴缸,鬼使神差置办了之后也没用过,没想到第一次发挥作用是这样的情形……也算没买亏。 过了半夜,闻于野冲完澡,出浴室,又看到主卧乱七八糟的床单,一想到还要费劲洗了烘干再铺好,就十分后悔为什么不干脆一开始就在浴室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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