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了,人家都失恋33天,你这都四个月了,怎么还这样。” 顾雪纯:“……我就是发呆而已啦,哈哈,我都快走出来了,你干嘛提他嘛。” 谢红怀疑的看她:“真的吗。” “嗯嗯。”顾雪纯拿出了自己的苹果14pro,说,“……他都跟别人在一起了,我还能怎么办嘛。” 谢红瞄了一眼她手机,羡慕的问:“灵动岛好使吗。” 顾雪纯:“稀烂,一点也不灵动,目前几乎没软件能登岛,还出bug,不建议买。” 谢红:“稀烂你还用。” 顾雪纯:“它可以稀烂,但我必须买。” 谢红:“。” 顾雪纯嘟哝:“就像其他软件一定会适配灵动岛一样,总有一天,他会和那些软件一样登上我的岛。” 谢红:“。你这都订婚了,还没对那海王死心呢……诶不过我最近看你好像跟那个宴无微走得挺近的,你也不怕你未婚夫吃醋。” 顾雪纯眼瞳微一冷,但她依然笑着转移了话题:“帅哥嘛,谁不喜欢……” “这我倒是承认……” …… 顾雪纯回到了顾宅。 “哥哥呢。” 她看向阿钱。 阿钱一身黑西装,脸上有着一道刀疤。 是她的保镖,也是看着她和兄长一起长大的人。 阿钱毕恭毕敬的低下头,“……家主带着香主出游了。” 顾雪纯:“……哥哥带着小知了出去了?!去哪里了?” 阿钱摇摇头:“行踪保密。” 顾雪纯:“阿钱,我也不可以说吗——” 阿钱只安静的望着她,重复说:“家主说,行踪保密。” 顾雪纯就知道,没希望了,她和家主的命令,阿钱显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 “我知道了……哥哥不在是吧。” …… 顾雪纯来到了书房,用密码打开了保险柜。 顾斯闲从来不对妹妹设防,顾雪纯知道保险柜的密码。 顾雪纯来取朱雀戒。 朱雀戒是家主才有的,密室也是家主才能进的,但顾斯闲嫌朱雀戒戾气太重……或者说,嫌戒指太丑,戴上有损风雅,一般贴身带着。 但出门的时候,会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所以顾雪纯小时候好奇,从保险柜偷偷取戒指玩,还磕到了一个角,顾斯闲也没当一回事过。 当顾雪纯打开保险柜,发现顾斯闲并没有改密码的时候。 一瞬间,她几乎又觉出痛苦来。 过往兄长对她的溺爱历历在目。 顾斯闲对顾雪纯来讲,并非单纯的兄长,几乎可以说如兄如父。 他们一起在日本长大,后来随着体弱的父亲来了中国,接手了摇摇欲坠的顾家。 在母族的支持下,兄长一个人将顾家撑了起来。 她那时候才十岁,中文没有兄长好,说话磕磕巴巴,经常被人嘲笑,所以她总是沉默寡言,不爱说话。 兄长发现之后,往往忙完回来,会特地与她用中文讲话,当她不小心说出日语的时候,就不厌其烦的纠正过来,告诉她汉语的正确发音。 “不要害怕,ゆき。”少年语调温柔,“看着我的眼睛——说错了也没有关系,我不会责备你。” X 小 颜 y 第58章 第五十八香 后来,在兄长的帮助下,她的中文就渐渐流利起来,走路也不再习惯性的低着头,或者自卑怯懦的避开他人的目光了。 …… 而这十多年——父亲去世,亲族觊觎,亲近的部下谋反,可谓历经波澜。 顾斯闲披着斯文的皮囊,用着最狠辣的手段,一步一步将顾氏整理成现在这副鼎盛模样。 谁提起顾家家主,都要夸上一句少年风雅,有周郎般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气魄。 似乎没人看到过这位家主脆弱的样子。 其实顾雪纯是见过的。 那年,父亲刚刚逝世,风雨飘摇的年代,顾氏几乎摇摇欲坠。 顾氏亲族都在等着顾家倒台,从中狠狠咬下一块鲜嫩的肥肉来,而母族虽然提供帮助,但他们既然随着父亲选择姓顾,而非藤原氏,自然也帮助有限,想要得到支持,自然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前有狼,后有虎。 顾氏所有的重担,一夜之间全部压在了年仅十五岁的少年顾斯闲身上。 那一夜,顾雪纯还为父亲穿着雪白的孝衣。 而少年,却刚从某场鸿门宴上回来,眉眼写着浅薄的倦怠。 少年披着对他来说过于宽大的山海和服大袖,绯搭在膝盖上,在夜色中看着白雪轻轻压上樱树枝头。 他意识到年幼的妹妹在身后。 于是轻轻侧眼,露出疲倦又有点温柔的笑来。 “ゆき。”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于是她走过去,先用日文喊了句哥哥,然后意识到不对,露出羞愧的神色来,又用蹩脚的中文喊,“哥哥,下,雪了。” 少年嗯了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唇角带上了浅浅笑意,“你诞生的那天,也是这样的漂亮的初雪。” 顾雪纯又说:“哥哥,看起来,很,累。” 顾雪纯:“我,可以,抱抱哥哥,吗。” 少年把绯放到了一旁。 顾雪纯给了兄长一个拥抱,顺势窝在了他的怀里撒娇,“哥哥,ゆき以后,一直陪着你。不要累了。” 顾斯闲被她逗笑了,狭长的眼瞳微弯起来,他摸摸她的头,半是疲倦,半是有点玩笑的学她说:“哥哥,也没有,那么累。” 顾雪纯也没有生气,只鼓起了脸颊。 顾斯闲便不再逗她:“父亲走了,ゆき伤心吗。” 女孩想了想,“有,有一点点……天黑的时候,没有……没有父亲用中文故事,哄觉觉,会有点点,难过。” 顾雪纯说,“但是,没关系,ゆき没有父亲了,但是,ゆき还有哥哥。” 少年家主轻轻笑了,眸底却难掩伤感。 他很温和的摸摸她的脑袋:“ゆき也要快点长大呀,长大了……摁,为哥哥分忧。” “好、的。”顾雪纯说,“长大了,成为哥哥的伙伴,为哥哥分忧。” 于是少年家主又摇摇头,说,“笨蛋ゆき,少看点海贼王吧。” 女孩就不服气的红了脸。 他又语调温柔的哄。 “ゆき不用为兄长分忧。” 女孩懊恼的说:“那ゆき长大了,要做什么呢。” “长大了,ゆき就是做想做的事。” 少年家主眼瞳映着柔软的月光,“嫁给想嫁的人吧。” 他看起来只是有点疲倦,但依然那样从容温雅。 就好像即便身体羸弱,却一直很温柔的父亲,总是那样让人觉出安心与可靠。 那夜冬雪不休,顾雪纯朦朦胧胧在兄长怀里睡着的时候,仿佛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来。 少年的声音沙哑。 “ゆき……いま……わたしから离れないで。” …… 那个冬夜,有燃烧的炭火,薄薄的月色,压满枝头的雪花,和一个疲倦又温柔的兄长。 兄长说,那天的雪色,和她出生时一样美丽。 虽然那一年,顾雪纯失去了温柔的父亲。 但她一直觉得,那一年虽然悲伤,但因为有了兄长,那凄冷苦寒的冬夜,也如此温暖又难忘。 …… 后来,她长大了。 兄长依然宠溺纵容着她,家族里肮脏的隐私,未曾让她接手半分。 想来那年夜话时,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兄长,最为疲倦无助的一段时光了。 后来,兄长与母族关系越来越差,而他的手段也越来越阴狠酷烈。 顾雪纯听人说,兄长对叛徒用了可怕的私刑,尖刀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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