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能是她的了。 到时候,她要把她看不顺眼的人全部赶出去。 温风眠是,嬴子衿也是。 ** 沪城。 今天是11月11日,凌晨五点钟的时候,钟老爷子一个人去了陵园。 他将花束摆在墓碑前,上了三炷香之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傅老头,你能放心了。”钟老爷子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傅小子过得很好,他是Venus集团亚太区的总裁呢,顶你好几个傅家,帝都豪门都比不过呢。” “还有啊,那些欺负他的人,都遭到报应了,虽然给你说过一遍了,但你记性不好,多说几遍让你开开心。” 墓碑上的遗照,用的是傅老爷子年轻时候的照片。 穿着军装,眉目英气逼人,清隽高华。 仿佛时间还如昨日,一切都没有变。 “你还真以为我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钟老爷子说着说着,眼眶红了起来,他擦了擦眼睛,“你老早就想让你家臭小子拐我外孙女了,还不和我说,装模作样蹭吃蹭喝。” “你这愿望也实现了,等什么时候他们结婚了,我去买点酒,咱哥俩喝上一壶。” “你当时和我下的那盘棋,我都没动,到现在还保存着……” 钟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好久,直到中午才离开陵园。 背影苍老了不少。 钟家老宅里,钟管家正在厨房指挥着佣人。 他听到声响后,走出来,笑:“老爷子,子衿小姐下午就回来了,你怎么也不等着她,一个人去了?” “不行,绝对不能等她。”钟老爷子摆了摆手,嘀咕,“要是被这丫头看见她外公哭了,我这一世英名往哪儿放?” 钟管家哭笑不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老爷子还挺要面子。 这时,老宅的别墅门再一次被推开,有冷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外公,谁哭了?” 钟老爷子立刻站直了,威严地咳嗽了几声,转过身,指着钟管家:“你管家爷爷哭了,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唉,简直是没眼看,我这在安慰他呢。” 还好他已经把眼泪擦干了,要不然就出洋相了。 钟管家:“???” 嬴子衿微一挑眉,不紧不慢:“外公,撒谎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钟老爷子:“……” 他现在觉得他外孙女实际上是小祖宗,有些怕。 “钟爷爷。”傅昀深落后一步进来,仍是那副纨绔样儿,懒懒散散的,“给您带了帝都的零食,还有O洲那边的,够您吃很久了。” 钟老爷子带上老花眼镜,很傲娇:“哼,还是我外孙女婿好,来来来,臭小子,和外公下盘棋。” 嬴子衿跟着上到书房,毫不意外地在钟老爷子的电脑上看见了新的视频。 钟老爷子一边落子,一边说:“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公开啊?我看你们的cp粉都嗷嗷待哺说没糖吃了。” “唉,我可怜他们啊,想给他们点糖,又给不了,这群孩子太惨了。” 嬴子衿按着头。 都是老爷子,怎么她外公就这么超前时髦呢? 聂老爷子都不知道什么是cp。 “我都行。”傅昀深偏头,唇弯着,“看夭夭的意思。” 钟老爷子抬头,很期待。 嬴子衿打了个哈欠,很无情:“等大学毕业吧。” “……” 钟老爷子心很痛。 他虽然知道他长寿,很开心,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抱曾孙。 嬴天律他是不指望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陪着钟老爷子吃完午饭之后,嬴子衿和傅昀深离开了钟家老宅,驱车去陵园。 钟管家关上门,欲言又止:“老爷子,那件事情,你不和子衿小姐说吗?我觉得还是让嬴小姐知道比较好。” 钟老爷子神情一顿,他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说,不用打扰她,她现在很好,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 晚上。 嬴子衿和傅昀深去陵园拜祭了傅老爷子,又上了山。 山上风很大,疏星明月。 除了没有磅礴大雨,跟一年前没什么区别。 傅昀深将祭品摆好,声音缓缓:“夭夭,我没想你记着,你怎么就跟来了?” 他把她送去古武界,她答应了,他想着可以让她避开11月11日这一天。 谁知道今天坐飞机的时候,她就在他旁边。 确实让他意外了。 “你的生日,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嬴子衿拿出已经做好的香囊,低下头,很耐心地放入了他黑色衬衫的口袋里,拍了拍,“二十四了,时间真快。” 她抬头,很认真:“傅昀深,生日快乐。” 傅昀深的手微微地颤了颤。 这是她第二次连名带姓的喊他,和一年前的11月11日没什么两样。 但每一次听,心都有着深深的战栗感,仿佛过电一般。 傅昀深抬起手,手掌扣住女孩的腰,很用力地抱着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 半晌,他轻笑,声音低哑:“以前没想过有这种好事。” “什么?” “没想过有一天,我真的能够过生日。” 他的生日,是傅流萤和颜月华的忌日。 这个日期时时刻刻地提醒他,他是不祥的,他害死了他的亲人,他要复仇。 所以他不会过生日。 但现在,他要先守护好眼前的人。 “不是有一天,是一直。”嬴子衿侧眸,笑,“以后都会陪你过。” “嗯?”傅昀深放开她,勾唇,玩世不恭的语气,撩起她的头发,“我家姑娘变漂亮了,以前你都不怎么笑,是不是我的功劳?嗯?” 嬴子衿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有人,喜欢得寸进尺。 不能惯着。 她坐在一旁,听着傅昀深给傅流萤说话,眼神微微柔软。 “能够确定,修少宁和我母亲,应该都去了同一个地方。”傅昀深拜祭完毕,他站起来,淡淡,“不同的是,我母亲回来了,修少宁还在那个地方。” 嬴子衿沉默。 她也知道。 不出意外,诺顿也在那个地方。 但是他们现在找不到。 而且那些带着黑色骷髅标志的人,也再没有出现过了,痕迹全部被断掉了。 IBI都追查不到的人,到底是什么势力? “会找到的。”嬴子衿抬起手,摸摸他的头,“他们迟早会再出现,现在不出现也好。” 她的修为和神算能力还没有恢复。 “嗯,也是,如果——”傅昀深看向墓碑的一角,眸光一顿。 浅琥珀色的瞳孔瞬间深暗如渊,眸底冷戾浮起。 这土,被人动过了。 539 继承人投票 傅流萤的墓和无字碑都是傅昀深一手操办的。 这座山他专门买了下来,平常的时候,所有入口都全面封锁,严禁任何人进入。 沪城不比帝都,这里没有古武界,古武者要来这里,必须经过司法堂的批准。 更不像O洲那边,雇佣兵也不可能大肆进入沪城,偶尔会混进来几个猎人,也绝对逃不过IBI的追查。 沪城这边武力值要很低,可以说几乎是没有,就是个正常的国际化城市。 但因为上一次赫尔文被绑架的事件,让傅昀深提高了防御心。 他专门让李锡尼从IBI调用了一队高级探员,负责守护在这座山周围,保证不会有谁进去。 每一次扫墓,他都会停一天一夜。 哪怕无字碑被暴雨冲刷多了一条裂纹,傅昀深都能够一眼看出来 更不用说,这墓碑周围的土很明显被翻新了。 嬴子衿凤眼骤然眯起:“是那些人?” 她的手抚上坟墓,眼眸微阖。 一个月之内,这座山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浮现了出来。 下过几场雨,多数是晴天。 并没有人上来。 证明事情还要发生在一个月之前。 但是傅流萤的坟墓并没有被破坏。 她内劲渗透进土里,能够感受到下面的棺木安置得很好。 傅昀深的手扣住墓碑,音色沉冷:“立刻询问沪城这边的探员,这几个月是否有人上山?” 李锡尼从来没有听过傅昀深用这么冷戾的口吻说话,他怔了一怔,随后猛地反应了过来:“是,长官。” 他用最快的速度联系了所有在沪城的探员,并把收集来的消息全部给傅昀深回复了。 没有一个探员发现有人上山,都说一切正常。 傅昀深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暴戾,他手指抬起,抚了抚那被翻过的土,神情一顿,桃花眼眯起。 他又看见了一些很浅很淡的香灰。 这些香灰显然是被清理了一遍,但还是有一些残渣。 之所以土被翻新过,是因为去掉了吊掉在上面的香灰。 嬴子衿按住他的肩膀,眼神稍沉:“哥哥,别急,墓没有被动。” “是,不是挖坟。”傅昀深眸中暗色翻涌,声音低哑,像是松了一口气,“是拜祭。” 可知道傅流萤在这里埋着的,除了他之外,只剩下傅老爷子了。 傅老爷子一走,还有谁会来拜祭? 就连江画屏都不知道傅流萤的坟墓在哪儿。 傅昀深沉默地将那些浅淡的香灰全部去掉,眼神却更加冷凉。 他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很模糊的男人的轮廓。 父亲这个词,在傅昀深的人生中从来都没有。 他想着给傅流萤复仇,但根本没想着要去找当年跟傅流萤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 不管是不是被迫的,结果都是傅流萤带着孩子一个人回到了沪城。 而那个男人,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 他抛弃了傅流萤。 傅昀深接过嬴子衿手中的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忽然笑了,语气淡淡:“难怪我这些天又在做噩梦了。” 二十年前的事情,如影随形。 嬴子衿抬眼:“猜到是谁了?” “嗯。”傅昀深摸了摸她的头,笑,“九成的可能性,是当初抛弃我母亲的男人,你说他来干什么?” 如果是当时杀害傅流萤的人,要是发现了,确实会把墓直接掀了。 手机在这时响了一下。 :长官,这是无人机拍摄的一段录像,录像显示,两个月前有几个人上山,他们是提着果篮和祭品上去的,待了一天之后,又下去了。 :长官,需要加派人手吗? 傅昀深神情淡淡,回复。 IBI的高级探员都是经过一层一层训练上来的,除了武力值外,侦查能力很强。 连他们都没有发现,来人很强。 而拜祭的这些人,很有意识地避开了无人机的拍摄,连脸都没有露。 但他们衣服上,的确没有黑色骷髅的标志。 那个势力的人很嚣张,要么把标志绣在衣服上,要么就会留下相应的痕迹。 譬如O洲大学城爆炸后,留下的衣服碎片。 嬴子衿的视线落在了视频中为首的黑衣男人身上。 男人背影肃杀,步伐有力。 显然是上位者长居已久积累下来的威压。 她稍稍思索了片刻:“会是他?” 傅昀深把录像查看完毕之后,确认坟冢确实没有被破坏,这才开口,很凉很淡:“我不关心。” 顿了顿:”夭夭,娃娃脸给你的微型摄像头还有没有?” “有。”嬴子衿从书包里拿出来几个。 傅昀深接过,将两个很隐蔽地装在了墓碑上。 他又蹲下来:“这里确实不安全了,我帮我母亲迁坟。” 嬴子衿颔首,会意:“古武界?” “嗯。”傅昀深又打了两个电话,“古武界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里面都没什么高科技产物,最多是WIFI和信号发射装置,黑客入侵都没有用。 他侧头,桃花眼弯起:“夭夭,你可以帮我算算,今天宜不宜迁坟。” 迁坟确实有一定的风水讲究,他也不想惊动了傅流萤。 嬴子衿沉吟了半晌,眼眸眯起,算了算:“很适合,晚上十一点,算是一个吉时。” 傅昀深颔首,让人在这个时间点上来。 ** 嬴子衿在沪城多陪了钟老爷子两日,又启程回古武界了。 她帮傅昀深选了一块风水宝地,再一次把傅流萤葬了下去。 回叶家后,叶家主正在清理门户。 叶二叔一派,全部都被废除了内劲,赶出了叶家。 现在正在清点财物。 嬴子衿脚步顿了顿,走了进去。 “嬴小姐。”叶灵见到女孩过来,立马迎上去,“嬴小姐,您没事吧?” 那天嬴子衿和她分开走了,但把云山留了下来。 回叶家的路上,叶灵就经受了一场截杀。 但那些古武者的修为都没有超过三十年,云山对付起来轻轻松松。 麻袋一装,直接扔到了叶二叔的院子前。 叶二叔根本没想到,他雇佣的古武者不仅全部折损了,还被这么光明正大的挑衅。 叶二叔虽然一直对家主之位蠢蠢欲动,可他手握的权力确实不多,只敢背地里动手脚。 但事情被摆在明面上后,就要被抄家了。 叶家主也没有丝毫的留情。 古武者本就干净利落。 “我没事。”嬴子衿微微摇头,她转头,看向云山,难得的表扬,“干得不错。” 云山欢天喜地。 他立刻跑回屋子里,拿出他买到的女装,对着自己比了一下。 神情很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 “嬴小姐,你看我穿这身,行吗?” 嬴子衿闭了闭眼,不发一言,转身就走。 她怕她再停留一秒,会忍不住把云山一脚踹到麻袋里。 ** 另一边。 纪家。 研究院。 选继承人的日子越来越近,纪家所有人都准备好了。 但难免也有些人心惶惶。 纪家派系很多,哪一派上位,意味着对家必然会遭受到打压。 中午的时候,研究员们从实验室里出来,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去食堂。 “刘副院长和陈副院长都准备投温风眠一票。”一个研究员说,“说是谁都能选继承人,但终归是纪家,还是不要给外姓人了。” “是啊,对本家来说是没有什么区别,但对我们区别可大了。“ “要是颜教授没有被帝都大学开除,我或许会给她投票。” 颜若雪全部都听在了耳朵里,脸色很冷。 每一个研究员都有一票。 这些天,她确实失去了不少人心。 如果那几个副院长都投给了温风眠,她确实没办法继承研究院了。 颜若雪冷笑了一声。 她进到研究院里,直奔徐副院长的办公室。 “徐副院长。”颜若雪放下包,优雅万分,“您应该知道我的来意。” 徐副院长皱了皱眉,很冷淡:“很抱歉,我不知道颜教授的意思。” 颜若雪被帝都大学革职的事情,陈俊先一纸文书发到了纪家,整个研究院都知道了。 他们不清楚颜若雪到底干了什么,但都被帝都大学开除了,能是什么好事? “徐副院长,聪明人不用打什么马虎眼。”颜若雪淡淡开口,“您在内院的权威很大,其他副院长也都听您的,您只需要和他们一起在继承人选举上投我一票就可以了。” 她声音压低:“只要您投我一票,我就让安禾请古医来给您夫人治病,保证治好。” 徐副院长的手一顿,猛地抬头:“古医?” 徐夫人是纪家的人,也是研究员,经受了辐射,身体孱弱。 这的确是徐副院长的心病。 “徐副院长,您也应该知道,虽然安禾被帝都大学退学了,但是她怎么说都是丹盟的人。”颜若雪淡淡地笑了笑,“她自然认识不少古医。” 徐副院长没说话了。 颜若雪知道他这是心动了,也不多说:“我等徐副院长的好消息。” 只要她拉到徐副院长这一票,其他研究员也会跟着徐副院长一起投。 她的继承人之位,很稳。 徐副院长确实很心动,他的思想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向古医投降了。 但心理那关过不去,他起身,去了别墅区。 这是纪夫人父亲所在的别墅。 老人身体好了之后,走路带风,每天只浇浇花散步。 见到徐副院长来了之后,他放下水壶:“小徐,你来了。” “元老,实在是抱歉。”徐副院长抿了抿唇,叹了一口气,“这一次选继承人的事情,恐怕我不能够帮你们了。” 听到这话,老人皱眉:“怎么回事?” 徐副院长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算是他的心腹。 这些年,也是徐副院长暗中帮忙打理了很多,要不然纪一航夫妇确实早就被纪一元给暗害了。 “您知道,我夫人的病……唉。”徐副院长没有多说,“实在是抱歉,颜教授说,她能请古医把我夫人的病治好。” 老人的面色一沉。 他就知道,和颜若雪脱不了干系。 但古医? “古医?”老人想了想,“你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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