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病因,只是给他开了普通治嗓子的药。 但他回去吃了之后,声带坏得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普通说话还可以,如果拍戏说台词,力量就不够了。 这对一个影帝来说,无疑是要中断了星途。 他的经纪人也很焦灼,为此还给他联系了国外的医生,只是要过一阵才能来。 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商曜之在第一医院听了那里医生的推荐,才来到了绍仁医院。 倒是真没想到,这么巧就碰见了神医。 嬴子衿颔首:“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你不该吃那些药。” 商曜之又咳了咳,微微苦笑:“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嬴小姐能治?” “嗯。”嬴子衿拿了一张纸,写了个方子,“下去取药,自己熬,喝上七天后再来。” 院长探头过来一看,发现方子上写的都是很普通的药材,没什么特别的的地方。 他挠了挠头,心想着看来他这辈子都当不了神医了。 商曜之接过:“谢谢嬴小姐了。” 能够一眼看出他的病情,他不会有任何怀疑。 嬴子衿没留他,只是微微点头:“好了后,记得给钱。” ** 商曜之从医院出来后,坐上了保姆车。 经纪人转头,关心地问:“曜之,怎么样?” “很顺利。”商曜之咳嗽了几声,“再休息一个月,就不影响了。” “有这么神?”经纪人不怎么信,“我陪着你跑了多少个医院了,他们都没治好你。” 商曜之笑了笑,没说话。 经纪人见他这个样子,也就明白了:“看来绍仁医院的这位神医确实厉害,回头我们要好好地谢谢人家。” 顿了顿,声音沉下:“曜之,你真不记得你一个月前吃了什么?” 商曜之神色动了动,缓缓摇头:“一个月前,刚好是剧组的庆功宴,你要是问吃的,太多了。” “而且,其他人也没有什么事。” “我知道,所以这才麻烦。”经纪人叹了一口气,很忧虑,“真不知道是谁在害你。” 以商曜之目前在娱乐圈的地位,别说95生了,就算是放眼90生和85生,也没有他高。 一个金花奖影帝,已经牢牢地让他在娱乐圈站稳了脚跟。 无人能撼动。 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对商曜之下手。 经纪人皱眉:“会是谁呢……” 想破头,也想不出来,他只能叮嘱道:“曜之,最近小心一点,先避免和圈里人接触。” 商曜之颔首,他看着那张药方,陷入了沉思之中。 ** 深夜。 沪城,东部。 傅昀深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微微吸了吸气。 佣兵小队解决得很快,但是同样也引来了其他榜上的猎人。 其中,就包括和枪神榜第七关系很好的枪神榜第四。 为了保护药材的完好,又不能暴露身份,傅昀深选择硬生生接下这一枪。 躲都没躲。 毕竟,这是给傅老爷子备的药,他可以拿命来换。 可能是很久都没受伤了,倒还真有点疼。 傅昀深抬手按着眉心,保持清醒。 一手提着一个黑色袋子,扶着墙往过走,眼睫低垂。 凌晨两点,又是郊外,没有一个人。 鲜血在流失,傅昀深眼神稍稍迷离了几分。 他靠着墙坐下来,准备休息一会儿。 一抬头,却是一怔。 傅昀深缓缓呼吸着,眸光更加迷离,轻喃:“我应该也没在做梦,怎么还看到我们家小朋友了……” 可下一秒,他的胳膊上传来了一股力量。 头顶上方,有声音响起。 “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很清晰,梦没有这么真实。 傅昀深撩起眼皮,眼帘中映出了女孩的身影。 她正低头看着他,眉拧着。 半晌,傅昀深笑了笑,无奈的口吻:“还真是我们家小朋友。” 他靠在墙上,腹部的鲜血渗透了纱布,还在往下流。 嬴子衿抬手,一根银针刺入了一个穴位之中,止住了他的血,又说:“起来,去医院。” 傅昀深剧烈地喘了喘,显然伤势不轻,却还在笑,轻描淡写:“小朋友,哥哥不能去医院。” 这种伤对他来说,已经算小的了,反正已经包扎过了,挺一挺就过去了。 他去医院,会暴露很多事情,甚至会给身边的人招来杀身之祸。 “夭夭,你让哥哥休息一会儿。”傅昀深顿了顿,才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我自愈能力很强,别担心。” 话才一说完,他的身子忽的一顿,修长的背也绷紧了。 腰间,有冰凉的触感。 耳边落下两个字。 “别动。” 女孩抬起手,抱住了他的腰,强行地把他按住了。 109 招惹嬴大佬,下场很惨 傅昀深的眼睫微微一颤,就要起身。 可那只手的力量却出奇的大,不让他动。 嬴子衿抬头,看了他一眼,这次说了三个字:“不许动。” 她重新低头,另一只手还拿着银针,针尖在几个穴位中中穿梭。 仿佛她抱着的不是人,而是一片刺绣。 “小朋友……”傅昀深眉梢挑起,尾音勾着笑,“你这算不算公然占便宜了?” 这句话刚一说完,又是一根银针落下,刺入了他另一个穴位。 手劲儿明显要比刚才大。 傅昀深轻轻地嘶了一声,沉默了下来。 他还挺相信,他要是再说什么话,他们家小朋友很有可能一针把他送走。 半点不带留情的那种,看脸也没用。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傅昀深的身子从紧绷到放松下来。 片刻后,他垂眸。 两人都坐在地上,但高度差距跟站着的时候没差多远。 女孩的头只到他的下巴处,在给他施针的过程中,轻软的发丝时不时地会擦过他的脸庞。 从这个角度看去,傅昀深能够看见她翩长的睫羽,和凝脂般的肌肤。 几尽透明色,拢着淡淡的莹光,让人舍不得移开目光。 即便隔了两层衣服,也有清晰温度传来。 她的手很冰,指尖也带着凉意。 傅昀深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抬起来,替她把垂下来的头发挽在了耳后。 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将喉咙中泛起的微微腥甜咽下。 他是故意受的这一枪。 以前也经常这么做,都是随随便便包扎一下,大不了昏迷几个小时也就醒了。 一个人独来独往,他习惯了。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给他医治。 傅昀深突然笑了笑。 将鲜血完全止住之后,嬴子衿又拿出了干净的纱布,将染满鲜血的纱布摘下来,重新给他缠绕上。 她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但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是一个人。 她也能感知到他的强大,否则她不会和他接触这么久了,也算不出来他的深层次信息。 所以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不过嬴子衿也没有去追问,她也不在意这些。 几十秒后,她才将他松开来。 嗓音冷清,声线平缓,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好了。” 傅昀深手撑着地,准备自己站起来的时候。 那只冰凉的手又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 她用半个身子,托着他。 像是在搀扶一个年事已高的老人家。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傅昀深扶着墙,直起了腰,还是懒洋洋的样子:“小朋友,你哥哥我,可不至于这点路都走不来。” 他也没说谎,他的自愈能力的确很强,远远超过普通人。 从海关一路到现在,伤口已经愈合不少了。 算算时间,到明天就能够完全恢复,连疤痕都不会留。 所以他才会选择受伤。 嬴子衿稍稍沉默一瞬,还是把他放开了。 傅昀深也没问她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来,他咳嗽了几声,侧头:“夭夭,你……没什么要说的?” “嗯。”嬴子衿看他,颔首,“手感不错。” “……” 傅昀深也习惯了她用很平静的口吻语出惊人了,眉梢挑起:“小朋友,有没有人告诉你,男人的腰腹不能乱碰?” 听到这话,嬴子衿打了个哈欠,困了,很敷衍地回:“碰了,你就会变禽兽?” “……” 这对话实在是没法进行下去了。 他们家小朋友真的不是一般的女孩。 “走吧,小朋友。”傅昀深揉了揉她的头发,“今天谢谢你了。” ** 因为枪神榜第七在沪城死了,原因还不明,所以至少在短时间内,没有猎人会踏足这片土地了。 一切风平浪静。 嬴子衿没让傅昀深回他的单人公寓,索性就又收留了他一次。 只不过两人回来的时间太晚,虽然都收敛了各自的气息,脚步声根本无法被听到。 但巧的是,刚好碰见了起夜的温听澜。 傅昀深的呼吸放缓,还没开口解释什么,就见少年揉了揉眼睛,又停了几秒后,去洗手间了。 温听澜边走,边自语喃喃:“又做梦了……” 梦见的还是他不想梦见的人。 “小澜昨天刚进行过催眠。”嬴子衿坐在沙发上,“这段时间他恢复的很好。” 催眠这种治疗方法,其实风险很大。 因为在催眠的时候,心理师会挖掘出患者压在潜意识中的事情。 对于温听澜来说,就是他生母带着他亲姐姐离开和在他五岁时回来的那一次。 两次,都是巨大的创伤。 所以一个不小心,催眠不仅不能够缓解病情,反而会有更大的反噬。 甚至会让患者精神崩溃。 不到万不得已,心理治疗都不会用上催眠。 傅昀深怔了怔,往后靠了靠,笑:“雪声的催眠,夭夭你可以放心。” 这一句话说出来后,却是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傅昀深侧头,这才发现女孩已经睡了过去。 静悄悄的,很乖巧,整个人也柔软了下来。 像是挣扎了许久,傅昀深才有了动作。 他站起,微微弯下身子,横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又静静地站了几秒,而后才退了出去。 “晚安,小朋友。” ** 江燃受伤的事情,没几天,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青致一中。 不少男生幸灾乐祸,说他终于遭报应了。 但女生们都急了,打听到了江燃所在的医院,一放学就纷纷提着水果篮和点心去看望了。 “出去出去,都让她们出去。”江燃又拿被子把头一盖,整个人很暴躁,“我谁都不要见。” 要让他们看见了他的粽子脚,他校霸的脸往哪搁? “不许对女孩子这么凶。”江画屏敲着他的头,还挺高兴,“没想到我儿子这么受欢迎,有我年轻时候风范。” 江燃:“……妈,您能别这么自恋吗?” 江画屏不理他,出去和那些女学生说话去了。 江燃抓了抓头发:“嬴爹呢?” “哦。”修羽削着苹果,“嬴爹有事呢,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着,还要爹哄?“ “你胡说什么?”江燃脸一黑,“我就是要给她道个谢。” “等你脚好了再道谢吧。”修羽把苹果削完,咬了一口。 江燃一愣,犹豫了一下:“不是,你这苹果不是给我削的?” “可把你能的,为什么是给你削的?”修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因为你脸大吗?” “……” 江燃冷哼一声,自己拿了个苹果:“送鞋的人找到了没?” 要是让他知道是哪个狗杂碎这么阴他,他要把这个狗杂碎的头锤爆。 “有线索了。”修羽说,“过几天应该就找到了。” 江燃嗯了一声,又问:“嬴爹去哪儿了?” 修羽想了想:“好像是钟家出了什么事。” ** 钟家老宅。 往日老宅只生活着钟老爷子、钟夫人和钟知晚,其他几房早都搬出去了。 只是因为钟知晚的父亲常年在外工作,不怎么回来,所以钟老爷子便让她们住在了老宅。 但今天,来了不少不速之客。 其中就有一直受钟老爷子照拂的钟天云。 钟天云是钟老爷子二弟唯一的儿子,今年五十岁了。 但钟老爷子的二弟身体不好,早早就去世了,所以钟老爷子一向对钟天云很照顾。 钟天云坐在沙发上,俨然一副主人的姿态。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伯伯,不知您身体近来怎么样了?” 钟老爷子看着带着钟氏集团股东的钟天云,很冷淡:“有话直说,老子讨厌你这种拐弯抹角的。” “好,既然伯伯要我直说,那我就直说了。”钟天云笑了笑,眼神锐利了几分,“伯伯,翡翠斋是你一直在掌管,可你却把镇斋之宝丢了。” “钟氏集团股票下跌,买家也要断了和我们的合作,伯伯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当这个董事长吗?” 翡翠斋是钟家的一个产业,卖的是玉石雕刻,每年的流水收入上亿。 但就在几天前,镇斋之宝突然不翼而飞,店里的监控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拍到。 更不巧的是,他们前几天才和国外的一个跨国公司敲定了订单,订单就是镇斋之宝。 这一下,钟氏集团大大受挫,今天的股票也一直在跌。 如果不能给卖家一个交代,他们就会对钟氏集团出手。 但钟氏集团,可不是钟老爷子一个的。 说完,钟天云给身后的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冷冷:“现在把老爷子带走,给他们说,这是我们的交代。” 110 嬴子衿:你动动试试 这话一出,连那几个跟过来的股东也变了脸色。 更不用说连说话资格都没有的钟夫人和钟知晚了。 钟知晚虽然是高二年级第一,但是也没有接触过家族产业,也并没有经商天赋。 钟夫人是全职太太,嫁进钟家这些年来,就负责在老宅伺候钟老爷子。 别说插不上话,就是今天钟氏集团股票动荡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如今,沪城四大豪门的局势,就属钟家最特殊。 因为也就剩下钟家,还是钟老爷子掌权。 嬴家和江家,两位老爷子都已经过世了,集团也都到了下一辈的手中。 而至于四大豪门之首的傅家,傅老爷子虽然还健在,但因为身体太差,除了股份还在手,公司也由傅明城这一辈接手了。 可钟家就不一样了。 钟老爷子越老,这身体还越好了,人还越精神、 尤其是最近这一个月,自个儿都能扛着一桶水上十层楼,还不带喘,比一般年轻小伙子还给劲。 早几年,钟家就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但是钟老爷子手中有钟氏集团54%的股份,一切大事,也都是钟老爷子说了算、 这些人也没办法,就只得盼着把钟老爷子熬死。 熬了几年,也盼不到头,就更急了。 钟天云是最等不了的那一个,是得了钟老爷子的照拂,可他心不甘。 如果他父亲没有早早去世,指不定今天钟氏集团谁说了算。 更不用说,他父亲还是为了救钟老爷子才去世的。 倘若钟老爷子真的心怀愧疚,就应该让他来继承钟氏集团。 可钟天云等了十几年,都没等到钟老爷子有这个意思。 这段时间,他也一直想揪出钟老爷子的错误。 原本上次微博事件,钟老爷子用钟氏集团官方号替一个养女发声,本就是个忌讳。 只是钟天云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好的。 并且,钟氏集团还因为钟老爷子的那次发声,博得了好多路人的好感,股票上涨了不少。 钟天云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翡翠斋的镇斋之宝丢了。 钟氏集团面临巨大的损失,钟老爷子难逃其咎。 他完全可以借此逼钟老爷子下台,再把股份拿到手,到时候,钟氏集团也要易主。 “天云,这么做过了。”一个股东皱眉,开口了,“我们难道不应该先找到镇斋之宝的下落?” 翡翠斋的镇斋之宝,是五十年前一位雕刻大师的作品,一直由钟家保管至今。 这位雕刻大师用半人高的翡翠雕刻出了八十八佛,此等雕刻手法,可谓是精妙绝伦,最后为其命名为“十方界”。 单单只是这块翡翠玉石本体,就价值上千万。 更不用说经过雕刻大师细心雕琢之后的成品了,售价在五亿。 这个价格太高,如果不是家底丰厚,又痴迷于雕刻,一般人是不会买的。 所以这么多年来,也都一直在翡翠斋放着,严加保护。 这么多年过去了,十方界一直都好好的,谁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丢了。 “石总,找十方界确实是重中之重,可尤金先生都已经到沪城了。”钟天云并不动容,“单子可都已经签了,必须要先给一个交代。” 说着,他看向神情冷沉的钟老爷子,又笑:“而且,钟氏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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