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明川,管管你老婆,别整天胡思乱想[大笑] 我微笑着看他们一个个嘲讽,截图保存。这些嘲笑将在不久后变成他们悔恨的泪水。 赵明川私聊我:老婆,别在家族群发这些,丢人。 我回复:开个玩笑嘛,大家不都觉得好笑吗?然后立刻转移话题:对了,下周我要去松林坡验收工程,可能住几天。 随你吧。赵明川显然还在为群里的事不悦,我下周也要出差。 我知道他所谓的出差是和白莲一家去温泉度假村——前世他们就是在那里度过了末日最初的三天,然后狼狈逃回城里。 倒计时三天,我最后一次检查安全屋。所有系统运转正常,隐蔽的通风口、三重过滤的供水系统、伪装的武器库...别墅里甚至准备好了看似随意摆放的少量物资,足够让闯入者争夺不休。 我站在别墅窗前,望着夕阳下的松林。复仇的舞台已经搭好,只等末日拉开帷幕。 我盯着气象局最新发布的寒潮预警,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预测显示三天后将有一股强冷空气南下,气温可能跌破零下十度——对南方城市来说已是极寒。但我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前世,2045年12月20日下午3点17分,北极涡旋突然崩溃,超强寒潮在六小时内席卷北半球。气温以每分钟一度的速度暴跌,二十四小时后,这座城市达到了零下六十二度的历史最低温。 而现在,是12月19日晚11点23分。距离末日降临,还有不到十六小时。 我最后检查了一遍安全屋的物资清单: - 食物:五年份的冷冻干燥食品和罐头,加上空间里保存的新鲜食材。 - 水源:独立净化系统加上两千升储备水。 - 能源:太阳能、风能、柴油发电机三重保障。 - 武器:从陆远那里购置的装备,加上父亲收藏的猎枪。 一切就绪。我合上笔记本,看向窗外。夜色如墨,城市灯火依旧璀璨,丝毫不知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 手机屏幕亮起,是赵明川发来的消息:老婆,温泉山庄信号不好,可能联系不上。爱你。 我冷笑一声。前世这条消息让我担心不已,现在我知道,他正和白莲一家在豪华套房里翻云覆雨。根据白莲妹妹白薇的朋友圈定位,他们入住的正是前世极寒中受损最严重的云顶温泉度假村。 我回复了一个注意安全的表情,然后关机,取出SIM卡掰成两半。这张卡关联着简雨柔的社会身份,而从现在起,我需要的是隐形。 凌晨四点,我驱车前往松林坡。高速公路上几乎没有车辆,后座放着最后一批物资——医院顺来的抗生素和手术器械。后视镜中,城市的光点渐渐远去,如同一片正在熄灭的星海。 别墅在晨雾中若隐若现,看起来宁静祥和。但我知道,不到二十四小时后,这里将成为方圆五十里内最温暖的地方——地下安全屋能保持恒温零上十五度,而外界将是致命的极寒。 停好车,我迅速将最后一批物资转移进安全屋。地下空间的金属门厚达三十厘米,密封性能足以抵御核爆冲击波。我轻抚门框,这是父母留给我的最后庇护所,而他们却在一场意外车祸中丧生...现在想来,那场车祸太过巧合。 正午时分,我做了最后一件事——在地上别墅的厨房留下了半箱过期罐头和几瓶矿泉水,旁边放着一张字条:给不速之客的礼物,希望你们喜欢这个惊喜。——房主 然后我锁好所有门窗,只留下后门一个不易察觉的缺口——足够让人闯入,却又不会太容易。监控画面显示,十六个隐藏摄像头运转正常,每个房间的声音和图像都能清晰传回安全屋的控制台。 下午2点55分,我泡了杯热可可,坐在安全屋的监控屏幕前。倒计时二十二分钟。 3点10分,窗外阳光依旧明媚。我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是否准确——也许重生改变了某些事情? 3点17分,整点。 刹那间,天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撕裂。原本晴朗的天际线上,一道灰蓝色的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推进。所过之处,云层瞬间冻结成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彩虹。 我屏住呼吸,看着温度计的数字开始跳水:15℃...8℃...0℃...-10℃... 一小时后,室外温度跌破零下三十度。监控画面里,别墅周围的松树发出可怕的爆裂声,树干因内部水分结冰而炸开。远处的高速公路上,几辆车歪歪斜斜地停在路边,车门大开——司机们显然在试图弃车逃生,但极寒中暴露的皮肤会在几分钟内冻伤。 傍晚6点,我的手机震动起来——安全屋有独立的信号放大器。屏幕上闪烁着赵明川三个字。我按下接听键,但没有出声。 雨柔!雨柔你在吗?赵明川的声音充满恐慌,出大事了!我们被困在度假村,白薇已经冻伤了!你在哪?安全吗? 我轻轻勾起嘴角:我很安全,亲爱的。语气甜蜜如常,在一个你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什么?别开玩笑了!他几乎在尖叫,快来接我们!度假村的暖气全停了,玻璃都在爆裂!我们...我们得去你那个松林坡的房子! 哦?我假装惊讶,你不是说那里'又破又偏,傻子才会去'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赵明川压低的声音:你...你知道我们会去? 我没有回答,只是挂断了电话。监控画面里,别墅外的温度计显示零下四十五度,风速达到每秒二十米。这样的天气外出,无异于自杀。 但我知道他们会来。因为在前世,云顶度假村正是极寒第一晚倒塌的建筑之一,而松林坡别墅是方圆几十里内最近的避难所。 深夜十一点,警报声突然响起。监控屏幕上,几个人影正跌跌撞撞地穿过松林。红外摄像头清晰捕捉到五个热源——赵明川、王秀芬、白莲一家三口,一个不少。 他们看起来狼狈不堪。白莲的父亲白国强拖着一条腿,白莲和白薇搀扶着她们的母亲李爱华。赵明川背着王秀芬,自己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羽绒服,脸已经冻得发青。 开门!有没有人!开门!赵明川用身体撞击着后门,声音通过监控麦克风清晰传来。 我当然没有动。让他们多享受一会儿极寒的滋味。 五分钟后,白国强发现了那个故意留下的门锁缺口。他们像一群冻僵的老鼠,连滚带爬地挤进了别墅。 主控台上,十六个监控画面同时显示着入侵者的狼狈相。白莲的假睫毛结了冰,王秀芬的头发冻成了一绺绺冰柱,赵明川的耳朵明显已经严重冻伤,呈现出可怕的蜡白色。 有人吗?白莲颤抖着喊道,声音里带着哭腔,求求了,救救我们... 没有回应。只有屋外的寒风呼啸。 别喊了!白国强突然吼道,这地方明显没人住!快找找有没有吃的和取暖的东西! 他们像一群饿狼开始翻箱倒柜。很快,白薇在厨房发现了我的礼物。 爸!这里有食物!她尖叫着举起一个罐头。 五个人立刻扑向那半箱过期罐头,爆发了第一场争执。 我是长辈,应该多分一点!王秀芬试图抢夺赵明川手中的罐头。 妈!你干什么?我需要热量!赵明川一反常态地对母亲怒吼。 白国强猛地拍桌:都闭嘴!按人头平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我认出那是去年我送给赵明川的生日礼物。 他们围坐在客厅地板上,用窗帘点燃了壁炉——这会让室内温度上升几度,但也将快速消耗氧气。我冷笑着看他们狼吞虎咽地吃着过期三年的豆子罐头,白薇甚至因为吃太快而呕吐起来。 那个贱人肯定知道些什么!王秀芬突然说,她最近鬼鬼祟祟的,还建那个什么安全屋... 妈!赵明川警觉地看向四周,别乱说... 白国强眯起眼睛:什么安全屋? 赵明川支支吾吾,但王秀芬已经迫不及待地全盘托出:我儿媳妇这几个月神神秘秘的,在郊区建了什么末日避难所,还囤积了大量物资... 白国强猛地站起来:在哪里?这栋房子下面? 不...不是这里。赵明川摇头,她说是在青松岭...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们还在相信我放给白莲的假消息。 找!白国强命令道,把这房子翻个底朝天! 接下来的两小时,我看着他们在别墅里疯狂搜寻根本不存在的安全屋入口,砸开每一块地板,敲击每一面墙。赵明川甚至试图撬开地下室的门——那后面只有我留下的一箱发霉的旧书。 凌晨三点,精疲力竭的入侵者们终于放弃,蜷缩在壁炉旁入睡。屋外温度已降至零下五十三度,别墅内的温度也在缓慢下降。他们带来的行李中显然没有足够的御寒装备。 我切换监控画面,放大赵明川冻伤的耳朵和手指。医学知识告诉我,这些部位已经严重坏死,如果不及时截肢,将导致败血症。但在极寒末日里,医院早已瘫痪... 一丝快感涌上心头,但随即被某种更复杂的情绪冲淡。我关掉监控,走向安全屋的淋浴间。热水冲在皮肤上的舒适感提醒我——我还活着,而复仇才刚刚开始。 三天后,极寒趋于稳定,室外温度维持在零下六十度左右。我决定第一次外出测试房车性能。 这辆经过陆远指导改装的奔驰Zetros房车,配备了极地级防滑链和双重预热系统。车身装甲足以抵挡普通枪弹,车窗是军用级防爆玻璃。我穿上电加热防寒服,戴上护目镜,全副武装地离开了安全屋。 启动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极寒中格外刺耳。我通过监控确认别墅里的入侵者们都睡死了——过去三天他们靠着那点过期食物苟延残喘,体力早已透支。 房车缓缓驶出隐蔽车库,碾过厚厚的积雪。外面的世界已经面目全非。树木像玻璃雕塑一样脆弱,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远处城市的轮廓被冰霜覆盖,几处黑烟显示那里仍有生命迹象——或者说是垂死挣扎。 我小心驾驶着房车,测试各种极端路况下的性能。在一个结冰的斜坡上,防滑链表现出色;在穿越被遗弃车辆堵塞的路口时,房车的前置铲雪板派上了用场。 正当我准备返程时,路边一栋倒塌的超市废墟中突然传出微弱的呼救声。 救命...有人吗... 我本能地摸向腰间的声波枪,警惕地靠近声源。废墟下压着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脸色发青,但神志尚清。 别...别杀我...他看到我的武器,虚弱地说,我只是...想找点吃的... 我认出了他——这家超市的老板林师傅,以前常给父母送货。前世我曾听说他在极寒第一天为了抢救物资被倒塌的货架压死。 别动。我命令道,快速评估了废墟结构。搬开几块碎水泥板后,我将他拖了出来。他的右腿已经骨折,但还有知觉。 谢...谢谢...林师傅哆嗦着说,你是...简家的闺女?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扶进房车后座,给了条加热毯和一杯热巧克力。 大恩不言谢...他暖过来后说,我店后面有个小仓库,里面有些好东西...都给你了。 我本打算送他到相对安全的社区中心就离开,但好东西三个字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房车调头驶向超市后方,果然发现了一个半埋的小仓库。 里面的景象让我屏息——三货架的名贵中药材,包括野山参、冬虫夏草和藏红花。在极寒末日,这些比黄金还珍贵。 我儿子学中医,这些...是他的收藏。林师傅喘着气说,还有...这些。他指向角落的几个密封盒——各种蔬菜和草药的种子,包括能在低温下生长的特殊品种。 末日...总会过去的。老人看着我,眼神清明,到时候,这些种子...就是希望。 最终,我收下了种子和部分药材,将林师傅送到了他女儿所在的社区。临别时,他塞给我一个小布包:自家祖传的止血药方,比西医的强。 回程路上,我的心情异常复杂。救人的感觉...很奇怪。前世我只关心自己生存,这一世我本以为只剩下复仇。但林师傅的话在我脑中回荡:末日总会过去的... 安全屋外,我谨慎地检查了周围痕迹,确认没有人发现我的行踪。但就在准备进入隐蔽入口时,雪地上的一串脚印让我浑身紧绷——有人来过这里,而且很可能是专业人士,因为脚印几乎被完美地掩饰过,只有我设置的陷阱标记暴露了踪迹。 我立刻拔出武器,警惕地环顾四周。松林在极寒中静默如墓,只有风卷起细碎的雪粒。 但直觉告诉我,某处正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 安全屋的中央控制台上,十六个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着别墅内的一举一动。过去三天,入侵者们已经将一楼所有能烧的家具都塞进了壁炉。现在,白莲正指挥赵明川拆二楼卧室的衣柜。 快点啊!快冻死了!白莲跺着脚,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她的妆容早已花掉,嘴唇呈现不健康的青紫色。 赵明川的动作明显迟缓了许多。他的冻伤开始恶化,右耳发黑,手指尖端也出现了坏疽。每挥动一下锤子,他都疼得龇牙咧嘴。 我抿了一口热咖啡,手指在控制面板上轻点,将别墅的备用供暖系统彻底关闭。这套隐藏式地暖是他们最后的温暖来源,但他们显然不知道它的存在。 三分钟后,白莲的父亲白国强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怎么突然变冷了? 温度传感器显示,别墅室内温度正以每分钟一度的速度下降。很快就会跌破零下十度——在没有专业保暖装备的情况下,这是足以致命的低温。 监控画面里,一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别墅里乱窜,翻找一切可以燃烧的东西。白薇甚至扯下了窗帘点燃,产生的浓烟让他们咳嗽不止。 我打开隐藏音响的麦克风,轻声说:燃烧塑料会产生有毒气体...会慢慢腐蚀你们的肺部... 声音通过别墅各个角落的扬声器传出,带着诡异的回音。 谁?!赵明川惊恐地环顾四周,雨柔?是你吗? 你们听...我继续低声说,刻意将语速放慢,是不是能听见我父母的哭声?就在地下室... 王秀芬发出一声尖叫:鬼!是简家那两个短命鬼的冤魂! 白国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闭嘴!老妖婆!哪来的鬼?肯定是那个贱人装了监控和音响! 他说对了。我轻笑一声,切换到一个特殊频道——播放预先录制好的,我父母车祸前的笑声。经过处理的声音在别墅里飘荡,时远时近。 白莲崩溃地捂住耳朵:停下!求求你停下! 赵明川突然冲向地下室,几分钟后拿着一个被砸烂的监控摄像头回来:找到了!就在书柜后面!他的表情扭曲着,她在监视我们...那个贱人一直在监视我们! 我冷眼看着他们疯狂搜寻其他摄像头,又陆续找到了三个——这是我故意让他们发现的。还有十二个隐藏得更深的设备仍在正常工作。 她一定就在附近!白国强咬牙切齿地说,找到她,我们就能得到所有物资! 怎么找?赵明川指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外面零下六十度!出去就是送死! 争吵持续了整整一小时,最终以白国强一拳打在赵明川脸上告终。王秀芬像只护崽的母鸡一样扑上去抓挠白国强,被白莲姐妹拉开。两个亲密家庭的联盟开始出现裂痕。 我关掉监控,伸展了一下身体。复仇的快感像毒品一样令人上瘾,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奇怪的虚空。我走向安全屋的植物培养室——从林师傅那里得到的种子已经开始发芽。嫩绿的小生命在人工光照下顽强生长,与外面死寂的冰雪世界形成鲜明对比。 正当我记录生长数据时,警报声突然响起。有人触发了外围防御系统。 我立刻切换到外围监控,屏住了呼吸——五个全副武装的人影正谨慎地接近别墅区。领头的高大身影无比熟悉:陆远。 他们穿着专业极地防寒服,携带军用级装备,行动间显示出严明的纪律。这不是一群逃难的幸存者,而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小队。 陆远举起拳头,小队立刻停下。他蹲下身检查雪地上的痕迹——我昨天外出测试房车时留下的车辙。即使我已经小心掩饰,还是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我的心跳加速。陆远怎么会在这里?他们想干什么? 小队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分散开来。两人留守原地,三人包括陆远向别墅靠近。我迅速制定计划:如果他们要进入别墅,我就通过音响系统警告他们离开。但如果他们发现了安全屋的入口... 陆远在别墅外围转了一圈,突然停下,盯着雪地某处。他弯腰拂开一层浮雪,露出我精心掩饰的安全屋通风口之一。我的手指悬停在警报按钮上,随时准备启动防御系统。 但出乎意料的是,陆远重新用雪盖住了通风口,并做了个手势示意队友后退。他们悄无声息地撤到了松林边缘,在一处背风地搭建了临时营地。 我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策略?欲擒故纵? 通过高倍望远镜,我观察着他们的举动。陆远的小队升起了一个小型取暖器,融雪取水,行动高效而安静。他们中有两个人看起来受了伤,一个腿部包扎着,另一个不断咳嗽。 傍晚时分,陆远独自离开营地,径直走向我之前发现他们脚印的地方。他从背包里取出什么东西放在了雪地上,然后退后几步等待。 我放大画面——那是一个军用急救包,上面贴着一张纸条。好奇心战胜了谨慎,我决定冒险。 穿上全套防寒装备,我从安全屋的隐蔽出口悄悄摸近。在距离陆远二十米处的一棵松树后停下,举起声波枪。 出来吧,简小姐。陆远突然开口,头也不回,你的呼吸声在静风环境下能传十米远。 被发现的尴尬让我脸颊发热。我保持着武器就位,从树后走出:你在这里干什么? 陆远转过身,护目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找你。他指了指地上的急救包,我们有两个伤员需要抗生素。 所以? 所以我想做个交易。他的声音透过防寒面罩有些模糊,药品换情报。 我冷笑一声:什么情报这么值钱? 比如,陆远向前一步,为什么你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准备应对一场气象学家都没预测到的极寒末日? 我的手指在扳机上收紧:巧合而已。 巧合?陆远摇头,你设计的安全屋通风系统正好针对零下六十度的极端条件?你囤积的物资清单完美覆盖了末日生存的所有需求?他顿了顿,你知道这场灾难什么时候结束吗? 最后这个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前世,极寒持续了整整八十九天,然后在二十四小时内温度飙升到零上四十度,引发了灾难性洪水。但这一世,一切会相同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强硬地回答,把你们的人带离我的地盘,否则... 否则怎样?陆远突然摘下面罩,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眉骨上的疤痕在寒风中泛红,杀了我们?像你对别墅里那些人做的那样? 我浑身一震:你监视我? 只是例行侦察。陆远指了指别墅,三天前发现那里有热源,但今天才确认身份。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赵明川,你丈夫,对吧?还有他母亲,和...情妇一家?相当戏剧化的组合。 愤怒和羞耻感同时涌上心头。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私人复仇。 我的事不用你管。我咬牙道,带着你的人离开。 陆远没有动:那两个伤员,一个是七十岁的退休医生,一个是十二岁的小姑娘。他们撑不过没有抗生素的感染。 我的心突然软了一块。老人和孩子...前世我见过太多老人和孩子死在极寒中。 ...什么感染?我最终问道。 陆远的眼睛亮了起来:老人是肺炎,孩子是腿部伤口感染。 我思考片刻,走回安全屋,十分钟后拿着一个密封袋回来,里面是两种抗生素和简易使用说明。 给。我递给他,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 陆远接过药品,却没有动:谢谢。但我还有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不亲手杀了别墅里那些人?他直视我的眼睛,以你的准备程度和装备水平,完全可以做到。 这个问题像一把冰锥刺入心脏。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没有答案。 仇恨会腐蚀灵魂,简小姐。陆远轻声说,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我叫住他,你...你们的营地在哪? 陆远指了指西北方向:五公里外,松林坡旧军营。有二十七名幸存者。他顿了顿,欢迎随时来访。带着你的房车。 他怎么知道我有房车?我正想追问,陆远已经大步走远,身影很快消失在飘落的雪幕中。 回到安全屋,我立刻检查了所有监控和防御系统。确认没有被入侵痕迹后,我才稍稍放松,调出别墅的画面。 入侵者们围坐在壁炉旁,烧着我父母卧室的红木家具。赵明川正在检查他的冻伤,表情痛苦。白莲在一旁假惺惺地安慰,眼神却充满嫌弃。 我突然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这些人的丑陋让我恶心,但陆远的问题萦绕在耳边:为什么不亲手杀了他们? 也许...因为死亡太便宜他们了?也许因为我想让他们尝尝我前世经历的绝望?又或者...在内心深处,我依然害怕跨过那条线,成为真正的怪物? 安全屋外,暴风雪再次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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