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们既然还算有一把力气,为何不能去参军? 永安陛下敢确信,这天下平定的结果能在他们这一辈看到,那参军之人,就是真正扫平天下的壮士! 这几个年轻人一齐看向了唯一那个没动的人:“喂,你怎麽想的?” 那人唯恐自己遭了误会,连忙说道:“我身体不好,总不能去拖后腿,还不如继续耕作,等上交了税收后,就像天幕说的,偷偷塞两袋稻米去衙门!” “哈哈哈……”众人顿时都笑了出来。 “或者还有其他的法子,我把粮食让你们带上,带到军营里去,还比偷偷放到衙门容易得多!” “好办法!” 还真是个好办法。 “但是也不知道天幕下这样想的有多少人,还能不能让我们有入选的机会。” 有人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不等天幕结束,现在就去报名?” 那倒是也不用这麽着急,万一天幕之上还有什么很重要的消息需要让他们记住呢?反正应当也不会持续太久的。 姑且先再听一会儿吧。 北方众人的脸色在先前就已很不好看,在听到这一句的时候,更是如丧考妣。 他们又怎麽会忘记,在当年西晋的八王之乱后,五胡各族有了蜂拥南下、入侵中原的机会,对着天下人口最是众多的汉人举起了屠刀。 既然永安心中认定的天下,已是有着更为广阔疆土的天下,他们又要何去何从? 尤其是,作为已经与她为敌的魏国和秦国的子民,他们天然就站在了永安的对立面! 或许也只能指望,魏王在败退撤回草原的时候,能将他们给捎带上,免得反过来变成了汉人的食物。 “……可你们忘了吗,天幕在一开始就说了,魏王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里。” “是,是啊。” 在天幕的那段历史上,拓跋圭死于拓跋绍与贺夫人的合谋之下,最后接替他位置的,是他的长子拓跋嗣。 但自拓跋嗣被从禁足中重新释放出来到现在,众人虽然见他举止沉稳,并未因此前的种种惊变而慌乱,却从未见到,他有什么真正的过人之处。 面对南方的那位永安大帝,就不太够看了。 那他们的前路,又在何处呢? 在他们的满腹忧虑之中,天幕的声音仍在继续。 “要这麽说的话,北方其实也有点像……” 天幕之下,有人喃喃出声,又忽然被身旁的人捂住了嘴,唯恐这话被什么不该听到的人听入了耳中。 “你瞎说什么呢?” “我也没瞎说。”被拦住的人刚从前线撤回平城不久,被拓跋圭特许回到家中稍事休整。或许是因前线所见所闻,比起其他人也要敢想得多。 他嘟嘟囔囔:“我哪有说错了,我们虽然部落之间往来方便,但也风俗各异。南方有俚帅,我们就有自己的大王。也……” 也和真正的中原文化内核地带,有着一道深深的隔阂。 只是不知道那位永安陛下的“融合少数民族计划”,到底代表着什么。 他没敢再继续说下去,却将后面的话听得更仔细了起来。 天幕的声音,像是无形之中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 …… 拓跋圭:“……” 姚兴:“……” 要不是天幕已提前告知,永安这人是能对己方士族大开杀戒的性格,他们恐怕真的会这样以为,就这样白白地给了对方以归化南三州的机会。 他们现在已来不及为这种事情感到可惜,但完全可以想到,在那另一条发展脉络之下,当南方真正的情况传到他们耳中,他们会做何想法! 恐怕,不会比他们兵败洛阳好受到哪里去…… 这四个字一出,原本表情还挺惬意的桓玄顿时脸色一变,一种近乎直觉的危机感涌上了心头。 他先前还在和边上的人探讨北方几家的八卦,现在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了台下,躲到了高台后方。 王神爱眼见这样的一幕,不由眼尾抽动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笑。 事实证明,桓玄的这个做法是对的。 因为天幕的下一句便是—— 第85章 天幕:恨不能以天下为嗣 桓玄高不高兴的不重要,反正天幕下面的大应百姓是要笑死了。 他们上一刻还在为自己将为黎明前的黑暗献身,既觉热血沸腾,又在酝酿着心中孤注一掷的情绪。 再听天幕所言的南三州归化之事,他们又忍不住在想,若是天幕已告知天下,永安陛下有这样的度量接纳世人,就算是南越俚僚部落也能成为大应的百姓,会不会北方也能收到这样的信号,选择向陛下投诚。 或许,也能让天下一统的路上,少掉几块绊脚石。 结果天幕话锋一转,又转到了桓玄身上。 气氛顿时就欢快起来了。 楚侯简直像是每轮天幕必备的常客,大凡说点什么都能扯回到他的身上,还必定是通过某种途径,让陛下得到了收获。 更好笑的是,明明天幕上的他,本心并不是想要帮助永安,却阴差阳错地总能变成“大应忠臣”。 先前听天幕说,楚侯如此不知好歹地捅了陛下一刀,饶是知道他已向陛下投诚,天幕之下还是有人打算磨刀待命,随时预备将这一刀给捅回来。 现在他们也不知道这刀是该捅还是不该捅了。 好像实际上的刀,完全不如天幕上的公开处刑来得有意思嘛…… “楚侯,”王神爱估量了一番声音,用只够传到台后的声音说道,“你这麽逃避也不是个事,要不就当这天幕说的不是你好了。你越在意,下面的百姓也会越在意这个的。” 刘义明到底是年纪小,听到这里就又没忍住笑了出来。“陛下这安慰也太没用了些。” 桓玄也沉默了一阵,扶额长叹:“这又怎能权当没听到呢?不过您放心,臣也不是脸皮薄到了这个地步,只是在想,天幕上的那个我到了这个时候,到底在想什么呢?” 天幕上的局面早已不比从前,那个“永安”也已不再以桓玄的谋士自居。 她经历了守卫洛阳的胜利,启用了之前居于海岛的革命军,对朝堂内外的士族举起了屠刀,斩杀了一众会牵绊住手脚的桎梏,谁都能看得出来,永安的野心不会局限于只做一个区区太后。 现在他选出的官员被全部“发配”南三州的时候,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天幕在说: 桓玄:“……” 这种受骗上当的事情有一次两次也就够了,怎麽还从上一次的激将法改成利诱了呢?他是这麽蠢的人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也忍不住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随即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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