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起数日之前,在傅易辰命令之下,对昏迷的徐笙施针。 徐笙的腿…… 李怀亦心底狂痛,双手捂住脸,低声痛哭。 “笙笙,我带你走!我带你走!”李怀亦猛地抬起头来,搂住徐笙,埋在徐笙颈窝痛哭起来。一个大男人竟在同性面前泣不成声,似一个受了巨大委屈的孩童。 徐笙不惊不恼,止了歌声,伸手轻轻抚摸李怀亦的头发,目光慈爱如兄长,又有一丝看破俗世的寂然。 “不不,我不走,辰在这儿,我不走……”徐笙喃喃低语,仿佛是情人的承诺,因别离在即,而挣扎不已,半是甜蜜,半是凄迷,不知是为了说服李怀亦,亦或只是为了说服自己。 幽香四溢,蝴蝶灵动,徐笙美好如斯,竟不得眷顾…… 李怀亦挣扎地直起身来,眼红如血,一脸痴狂:“不!笙笙,我带你走!”说罢,李怀亦一把将徐笙抱离凉榻。 力气之大,动作之猛,令徐笙眼花缭乱,晕眩不已。连推开李怀亦的力气也无,徐笙被他捂着口,抱入卧房。 当徐笙被放开的时候,却见李怀亦正在四处翻找着什么,徐笙并不是不明白,只是心下一痛,却嗤笑道:“怀亦,别找了,你要找的东西在这里。”语毕,徐笙将怀中的扇儿取了出来。 檀香扇儿,梅花几点,寒枝惊雀。 李怀亦连忙取过,往地上狠狠一砸,那红玉坠子断作两节,只见竟掉出一枚黑色的小玩意儿来。李怀亦面露凶相,狠狠踩了数脚才罢休。 转身之时,李怀亦却是一脸错愕地看着徐笙。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李怀亦失声尖叫,如见洪水猛兽。 徐笙将食指伸到唇间,示意他不要出声。又招招手,让李怀亦睡到床上来。 “怀亦,我一直都知。”徐笙俯在小几上,长睫清疏,伸出一只玉指在几面上顺着象牙鸳鸯乱画,“我知他装了窃听器,很早就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李怀亦疑惑不解。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徐笙声色低柔,轻轻叹息,“或许是想知道辰能骗我多久,能爱我多久……”一双玉臂交叠,徐笙将脸庞枕在上面,目如秋水,波光凄寒,“怀亦,辰是真的爱我,我知,自始至终都知。” “你这又是何苦……”李怀亦眼神狂痛,浑身颤栗。 “怀亦,辰他如何待我,难道我不知么。只不过我亦想知道,他这般作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徐笙抿唇浅浅一笑,虚空凝睇,爱意满怀,出口却是自嘲,“难得糊涂,说得容易。可是,我做不到……” “笙笙,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听我的。”李怀亦殷切俯身,一把握住徐笙的手,信誓旦旦,“让我带你走。” 笙笙,什么效忠,什么少主,什么洪门,我都不管了…… 李怀亦一脸痴狂,仿佛回到了数年之前。 徐笙斜睨着他,妙目多情,菱唇微抿,自然而然流露出诱惑风情:“怀亦,你果然最明了我的心思。” 此夜,疏星窥照,残灯幽摇,雨声泠泠,夏风凄凄。 于那花藤长廊之下,徐笙半躺着靠在石柱上,白玉小指勾着个青瓷长颈酒壶,一荡一荡。 “好景艳阳天。万紫千红开遍。满雕栏宝砌,云簇霞鲜。督春工珍护芳菲,免被那晓风吹颤。使佳人才子少系念,梦儿也十分欢忭。……”双眼迷离,嘴角若笑,不自觉地露出娇态来。 忽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徐笙摸索着掀起长衫,去摸左腿膝盖上那块凹凸不平的白色疤痕。 眼角凝珠,将落未落。 只因这半条没有知觉的腿,肌肉日渐萎缩,却依旧清晰地记得那柄纸镇落下来的力道。 当时,骨裂清脆,仿佛只是一枚盘扣崩开的声音,裂帛而已。 然后,蝴蝶振翅,翩跹而舞。 “啪”地一声,酒壶落地,碎了。 徐笙轻笑一声,含糊地咕哝几声,瞑目如寐,心明似镜。 地,依旧是伤心地。天,依旧是奈何天。 前事如此不堪,如魔如障,兜头盖脸。 我又何德何能,蒙君错爱至此? 故有今日,非君之错,是我错信了你。 奋力咳嗽几声,忽地唇角冒出一抹血珠,红如玛瑙,又似落下朵朵伤花。 哀戚欲死,大约是因为别离在望罢。 Chapter8 索元 中 “小柯,今天笙笙做了什么?”傅易辰在大洋彼岸致电老宅。 “上午九时十六分起床。十时用饭。饭后签署了两份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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