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去。 香梦沉酣,微微一惊,睁开眼去,只见雾色迷离,飞絮点点,而手中一支长篙,细闻流水潺潺,徐笙知是梦里行舟,不疑不惧,顺其自然。直立舟上,蓦然回首,远见水中一小洲,粉白花云,清香漫溢。徐笙心生恋慕,逆水行舟,探上前去。只见岸上花簇香浓,叶叠骈翠,雾月之下立着一位白衣僧者。近观此花,色清如酒,千瓣香柔,如团如簇,如火如荼,因问那僧者:“这是何花?” 僧者眉眼圣洁朦胧,但笑不语,只听仙音飘来:“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 话音未落,徐笙便随口吟道:“‘以酒为名却谤他,冰为肌骨月为家’可是?” “微笑拈花,香是拂手;归来去留,香浣襟袖。” “身来带去,皆有香留,我佛见笑了。”语罢,徐笙身在花间,兀自静默了半晌,纤手抚花,疏朗而笑。 半晌,那声音亦笑道:“施主与我佛有缘,理应自守方外,为何流连红尘而不自救?” “既是方外之人,又为为何作红尘内外之分?缘来缘去,来之安之。”徐笙语毕,却听声音渐笑渐远,甚是洒脱释然,唱道: “一段姻缘一段魔,岂能容易便谐和? 好花究竟开时少,圆月终须缺处多。 皮色才情偏眷恋,妒心谗意最风波。 缅思不独人生忌,天意如斯怎奈何?” 徐笙一笑置之,竟是不烦不恼,也无牵挂。复行几步,香花软润,皎洁圣雅,但觉身轻如燕,烦恼尽忘,几欲沉醉于这一片香雪海之中。少顷,竟失足坑坎,浮白酥软,旋即灭顶。徐笙只觉彻骨冰凉,七窍闷闭,猛地惊醒。汗出点点,透了薄衫,然手中桎梏已然不见,身亦不在车中。 揉揉太阳穴,仍觉昏昏沉沉,微眯着眼,极其费力地支起身子,一摸衣料,只觉柔软熨帖,原来竟是连换过了衣裳都不知,这一觉莫不是直接睡到了阎王殿,徐笙心道。旋即又轻笑出声,定是这药性出了问题,想不到怀亦也有失了准头的时候。 周遭昏暗,却燃着白檀,徐笙睁大双眼,但见眼前是一桌一椅,风格倒是简洁拙朴,古雅别致。书桌两边各置了一立地纱灯,烛火朦胧,温馨得紧。而自己躺着的是一张紫檀木贵妃榻,怀里俨然搂着那个云锦枕头。微微直起身,又见榻尾放了缎面薄被,被上亦放着那两把折扇,那枚碎了的坠子已由一块上等的红玉代替。 徐笙突然明白了,定是怀亦他们得到了线报,半路上将自己劫了回来。 唉,这帮弟兄啊。 徐笙含笑暗叹一声,下榻走了走,不想暗室之中竟也铺了地毯,柔柔软软,舒舒服服。饮了几口茶水,又见攒心盒子里的吃食剔透可爱,拣来吃了两块。虽身体虚弱,可待到不饥不渴之时,自也是通体舒坦。只是桌上除了那食盒,别说书本,半个字也无。好在紫檀书桌边沿上雕了一圈水莲漆画,含苞并蒂,姿态天真,徐笙弯腰赏玩了半晌,也觉有点意思。 忽听金属扣响之声,双目一睁,只见墙上升起一副幕布。 秀眉一挑,徐笙旋椅,叠膝坐定,双手安放在,露出欣赏的姿态来。 镜头中是一个男子。唯有锁骨以下的部分,衣物轻薄而濡湿,裹住颀长而精壮的躯体,却看不见头面,只是徐笙觉得有些许熟悉。 该名男子胸膛微微起伏,想是还活着,只是失去了知觉。 镜头前忽地伸出一双手。手掌厚实,手指骨节圆润,十指修长而有力,指甲修剪整齐。视线下移,蓝色细纹的白底衬衫袖,袖扣古朴别致而不失高贵之气度。 这双手正姿势优雅地戴上手套。 这一只手,徐笙很是熟悉,因这只手……这只手属于一个人,一个与己身万分亲密的人。 傅易辰。 隐约间,徐笙猜到了这名昏迷男子的身份。忽地一阵森冷,徐笙心头一颤,手掌不禁握住了扶手。 只听傅易辰的声音在屏幕上幽幽响起:“中国古有十大酷刑,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棍刑。如今,你可博采众长,真是好福气。” 旋即徐笙又松了一口气,所缚之人并非傅易辰。 此时,有五六人推门而入,暗室墙上一阵群魔乱舞。 徐笙认出为首之人,大诧道:“靖南,你怎么……” 陆靖南背着光,却按住徐笙的肩膀,沉声道:“笙少,傅先生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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