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挣脱她的手,站起身,换了一个离许凌青更远的地方蹲下。 穿着小黑斗篷,蹲下来的时候长长的衣服落在地上,许凌青撑着脑袋盯着他,“像一块小石头。” 蛮荒的夜很凉,小崽子靠在火边,可能是蹲累了,坐在许凌青旁边的木桩上,手里扣着手里的弹弓。 许凌青坐在风口替他挡着风,时不时往火堆里添一些柴。 她看着小家伙手里的弹弓,手一快便拿过了弹弓。 她摩挲着弹弓,抬眼看着扭头看着她的糯米团子。 “水林木,这种木头只有绿杨林才有。” 许凌青看着小崽子,“这弹弓是你阿娘给你的?” 李杳是化神期捉妖师,人妖开战,李杳理应替人族出战。但是绿杨林的水族如同伞族一样避世,李杳怎么会去绿杨林。 “采卿,那天伞姑是不是说狐族和水族联姻来着?” 采卿从许凌青的肩膀上跳下,盘在弹弓之上。 “水林木沉厚实心,一般的妖物砍不断这种木头。”采卿道,“何况这木头沉,一般人不会用这种木头做弹弓。” 许凌青拿开采卿,一只手摁住要抢弹弓的小家伙,另一只手掂了掂。 “这木头上应该是施了某种术法,减轻了木头原本的重量。” 不然这崽子不可能能拿得起这弹弓,更别说整日戴在身上。 “弹弓。还给我。” 小崽子的头被许凌青摁住,宛如一头被摁在原地的小牛犊,怎么动也还是在原地动弹。 短短五个字,已经算得上小崽子这些天说得最长的一句话了。许凌青看他,“乖乖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把这弹弓给你。” “你叫什么?” 银宝盯着许凌青怀里的弹弓,又仰头看向许凌青,盯着她的脸看了片刻后,拍开许凌青摁在他头顶上的手,转身背对着许凌青走了几步后蹲下。 许凌青蹲在原地,对着采卿道:“他是不是生气了?” “他这性子跟着亚姑娘一模一样,亚姑娘那副性子是什么样儿你还不清楚么?” 采卿看着背对着两人的黑色团子,“以前亚姑娘生气的时候会放蛇咬人,这孩子年纪还小,应该是还没有学习蛊术,不然现在就该放蛇咬人了。” “和许亚还是不一样。”许凌青站起身走到小崽子跟前,和小崽子面对面蹲着。 银宝盯着她手里的弹弓,又看看许凌青,站起身,又转身背对着许凌青蹲下。 “许亚性子阴晴不定,脾气难以捉摸。这孩子脾气要直球多了。” 一般只要她不故意惹他,他都乖乖的,爱吃爱美爱干净,带他比带许亚有意思了。 许凌青站起身,站在银宝身后,拿着弹弓在银宝面前缓缓晃动。银宝看着弹弓,眼睛闪烁片刻,仰头看着许凌青。 许凌青笑了笑,“拿着。” 银宝伸手拿过弹弓,低头用手指扣着弹弓。 许凌青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后,在木桩上坐下,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小崽子。 这孩子手里的弹弓不一定是李杳送的,去绿杨林的也不一定是李杳。虽然不清楚送弹弓的人是谁,但是这人必定与人族有关。 人族的人去了绿杨林,是盯上了水族还是盯上了水族与狐族的姻亲关系? * 虚山之上,李杳坐在床上打坐,片刻后,她睁开眼睛,下床朝着门边走去。 手指碰到房门的一瞬间,门上流过一丝微光,如同静静流淌着的银河被搅动,里面细碎的星光一浪一浪地涌动。 李杳静默了一瞬,抬起手推开门。推开门的一瞬间,夜风狂灌入门内,鼓起李杳的衣袖。 这山很高,风声凌厉,房门上的灵阵隔绝了声音,导致房间里很是安静,营造了一派风静平和的假象。 李杳踏出房门,看着不远处的崖边,刚要抬脚过去,余光便扫见了坐在凉亭里的人。 李杳步子一顿,换了个方向走到凉亭里,她在老者的对面坐下。 坐下的一瞬间,一丝灵力顺着石桌朝着周围散开,在凉亭周围形成了阻风的结界。 “山高风急,恐彻夜风声呜咽,扰了你休息才布下灵阵,并无监视姑娘的意思。” 那阵法,只要李杳踏出房间一步,他便会知晓。许是怕李杳误会,他便提前解释了。 李杳没说话,看着凉亭周围的结界。结界隔开风声的一瞬间,她的耳朵里很安静,安静得只有这人说话的声音。 字字句句入耳,却不是她熟悉的嗓音。 第308章 生得这般貌丑 308. “你来东丘做什么。” 李杳抬眼看向面前的老者。 溪亭陟抬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热茶推到李杳面前。 “寻人。” “何人?” 李杳看着面前热气袅袅的茶杯,手指碰到茶杯的一瞬间,指尖的寒霜抖落,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 “赤怪。” 李杳抬起眼皮看他。 溪亭陟不紧不慢道:“传言都说赤怪死于三百年前的雷劫之下,鲜有人知他还活着。” 李杳盯着他看,“你会做月团么?” 面前的人一顿,缓缓抬眼看向她。 “明天便是八月十五,在人族,凡人会在这天赏月对酌,把酒共佳话。” 李杳慢慢道,“一家人齐聚一堂,花好月圆。” 溪亭陟的喉咙开开合合,半晌后他才道: “我离开人族多年,自是不会这些人族之物。” “是么。”李杳不咸不淡道,“我以为你离开人族多年,应该会思念家人。这种团圆的日子许是会倍思亲,不曾想,你未曾将他们记挂在心上。” 溪亭陟:“…………” 仗着他只能吃哑巴亏,李杳接着道: “你离开人族时,可有成亲,可有孩子?” 溪亭陟不答。 李杳道:“子远游而亲不待,我倒是好奇你为何在蛮荒这么多年都不回去,可是家里没有父母妻孩?” “老死在蛮荒,不怕他们惦记?” 溪亭陟:“…………” 李杳端着热茶,轻轻抿了一口,热流滑过如同荒漠一样干燥又荒凉的肺腑,多了几分湿润和熨烫。 溪亭陟轻呼出一口浊气,“更深露重,姑娘还是回去早些歇息吧。” 李杳放下茶杯,手指划过茶杯的边缘。 “你还未曾回答我的问题。” 她盯着溪亭陟的眼睛,瞧不出他有丝毫的心虚和躲闪。 谁说温润君子就不会骗人,这有的君子骗起人来,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无关之事,我不愿与姑娘提及。” “赤怪的事难道与我有关?” 李杳步步不让,紧逼着已经站在崖边之人。 溪亭陟沉默片刻,一时无言。 他的谎言本就拙劣,李杳若是不想演,随时都能将他摁在地上,亲手撕去他的伪装。 绿杨林里,李杳尚且还能陪着他演,可是现在孩子消失了,李杳不太想演了。 她缓缓站起身,手指拂过石桌边缘,走到溪亭陟面前站定。 一只手摁在溪亭陟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取下他脸上的面具。 李杳将面具放在桌上,盯着他脸上古怪又丑陋的胎记,落在他肩膀上的手顺着他的肩线滑过他的脖颈、耳后,最后落在他的侧脸上。 “生得这般貌丑,自小可会挨他人欺负?” 溪亭陟眼神微动,抬眼看向李杳。 李杳面色并无异常,弯腰看着溪亭陟的眼神却是很冷,她的拇指划过溪亭陟的眼尾,圆润的指甲划出一道月牙形的红线。 这不是她第一次划伤溪亭陟,比起上一次的不知所措,这一次李杳显然要轻车熟路又冰冷无情的多。 “骗不下去了?” “要装哑巴?” 溪亭陟的喉结微动,银白色的灵力缓缓在他身上流动,当着李杳的面,瘦枯的皮肤充盈着灵光,一点点恢复原本的模样。 “对不起。” 李杳盯着他左侧下颌处的烫伤,手指碰上一瞬间,说不清谁的心脏颤得更厉害。 她的手指轻抚在不平整的伤疤上,她向来心狠,除了替银宝换血那一次,从未这般小心翼翼过。 力道重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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