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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漓这么坚持。 “如果真的一定要他恢复记忆,不如用一点常规方式,效果虽然慢一点,但是不会伤害到人体本身。” 江漓嗤笑一声,“常规方式……你就能保证一定有效?” 霍知休噤声。 他当然不能保证。 “既然不能保证,那就别和我说这些……药品有没有效果,要试了才知道,对人体有没有害,也要用了才知道。” 江漓甩下最后一句话,“霍知休,不要忘了,他是巴兰人。” “我们的敌人。” 第64章 晋江独家 甲板上吹着细弱的风。 江漓倚在栏杆上, 风就从她的面颊掠过,但风太小了,连她的头发丝都吹不起来, 无法带来一丝凉意。现在已经入夜,除了顶上另一头值班的,甲板上基本没什么人, 江漓乐得个清闲。 她指尖夹着烟, 烟头的火星在暗处闪烁, 时隐时现。 江漓并没有抽烟的习惯, 她只是从霍知休的办公室出来,下意识走到了这里,无所事事,值班的工作人员和她搭话,江漓于是顺其自然地道了谢, 从他手里接过了这包烟。 烟的包装盒已经被打开过,这是那个热心下属自己用的,不过他要值班, 值班期间不能抽烟, 就把整盒交到了江漓的手上, 说全部送给她。 江漓抽出一根,夹在指尖, 拿起旁边的老式打火机,“喀哒”一声, 小火苗就噗一下蹿出来。 烟被点燃了。 事实上,江漓手里的已经是第三根了, 她安静靠在这里,烟卷就静静燃烧着, 一根完了,她就轻轻一弹,抖落上面的烟灰,扔了烟蒂,又续上一根新的。 江漓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目光落得很远,却没有聚焦,因为她看的那个方向没有什么特别的,黑色的天幕,天幕上挂着无数亮着暗光的行星。 明明军舰航行速度这么快,那些行星却还是那么近,又那么远。 等到第五根烟燃尽,指尖传来一丝烫意时,江漓终于觉得无趣了,她收拾了东西,又往回走,路过值班室时,把烟和打火机都还了回去。 她去了训练室。 尽管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很疲惫了,但她从甲板上回来后,又莫名觉得有些亢奋——一整天的画面都在她脑子里放电影,那些关于白天清扫行动的,关于宋槿声的,关于霍知休的。 直到坐进模拟仓,调整到常用模式,拔高难度,江漓手里拿着枪,站在虫族巢穴面前时,她的大脑才后知后觉平静了下来。 但这份平静并不持久。 她才杀进虫族巢穴不久,没能杀个尽兴,连情绪都还没被完全释放,画面就忽然一暗,她的神经链接被强行断开了。 有人在外面断开了她所在模拟仓的电源。 重新睁开眼,江漓的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她深呼吸两口,随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从模拟仓出来,一眼瞧见了模拟仓边站得笔直的人。 “安唯穆没跟着过来?” 江漓看了眼安青身后,没人。 安青却不回答,手里死死捏着模拟仓的电源,眼睛盯着她,胸腔剧烈起伏。 但江漓根本不管他,挑眉看了眼,随即转身,给自己拆了箱新的营养液,挑了一支自己喜欢的口味,拿出来,打开,喝了口,又旁若无人打开了副脑,处理那些并不重要的工作。 安青站不住了,他眉头紧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开口就是质问,“江漓,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些什么吗?” “当然。” 江漓又喝了一口,“我把回归舰上的卧底给清出来了,还给杀了。” “卧底?”安青冷笑一声,“谁的卧底?巴兰的吗?巴兰能在回归舰安插那么多卧底吗?你今天究竟杀了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江漓浑不在意点头,“知道啊,一百零六个。” “一百零六!?”安青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记得可真够清楚的!” “杀卧底?巴兰的卧底能有几个……你杀的有百分之八十都是我们自己人!百分之八十!” “你知道培养这些人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吗?你一个字都没透露,说抓就抓了,说杀就杀了,你真了不起啊!江漓!”安青咬牙切齿。 “听说这件事还和那个俘虏有关对吧,因为那个俘虏,我被警告了好几次!因为那个俘虏,我被强制性关在训练室里,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训练!因为那个俘虏,现在我们的人还死了这么多!” “那个俘虏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江漓!?” “因为他长的那张脸吗?”安青是真的生气。 生气到哪种程度?他现在一想起那张脸,就恨不得直接过去把宋槿声掐死,免得这个俘虏继续祸害人。 江漓没有回答。 “……江漓,”安青喊她,“你有想过今天过后,自己的处境吗?你杀的那些人,他们背后到底牵扯了多少个势力,你知道吗?”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好好给你讲一讲,0081号,安和丰,我们安家的,0128号,霍思,霍家的,0193号,广贝——” 第三个名字只说了一半。 “行了吧。”江漓陡然抬头,漠然看过来,目光犹如寒冬中的北风,冰冷刺骨,安青很少被她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但他并不认为自己说的有错,是以转过头,避开江漓的视线,喉咙酸涩,“这一次……我不会帮你了。” “为了一个omega,做出这么不明智的举动……你不值得。” 江漓忍不住笑了。 “第一,安青,你很少真正帮到过我,甚至说直白一点,你不仅没有帮助过我,还踩过我几脚。”她说,“你忘了我刚被舅舅接回安家那两年吗?” “第二,他们都该死。” 对上安青闪着泪光,不可置信的神情,江漓继续笑着开口,“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抓无辜的人。” “今天这一百零六个人里面,有二十六个是巴兰的,其中一个给宋槿声送了信。” “剩下的人里,偷袭我的人有十八个,其中带了手榴弹的有五个,用□□的十个,用冷兵器的有三个,而所有偷袭我的人里,有一个成功了。” 江漓说着撩起了衣角。 劲瘦带着薄薄肌肉的腰腹上,一道曲折的血痕挂在上面,深浅不一,边缘一块血肉翻出来了,有些可怖。 “其他人,”江漓很快放下衣服,“房间里携带违禁枪支和□□的有四十七个,藏了非法药品的有十三个,最后两个,则是私自收集了回归舰上人员武器和粮食储备的情况,不知道偷偷发给谁了。” “你说,”江漓看向安青,眼中嘲讽满满,“他们每个人犯的都是军规,踩的都是死线,到底该不该死?” “那又怎么样……”安青并不认账。 “就算他们犯了天大的错,是死是活,也不是你能决定的。你没有处置他们的权力。” “不。”江漓摇头。 “我当然有。” “在回归舰上,没有人的职位比我更大了,我甚至可以给你下令,而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哦?”安青冷着脸,“给我下令?你能给我下什么令?” 江漓不回答,只拍了拍手。 紧闭的单人训练室房门被忽的推开,一身腱子肉的吴鹏带着一支小队进来,他面无表情走到安青的面前,恭敬伸手,“安少将,请吧。” “安唯穆先生在等您。” 安青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他的火气又往上面蹭蹭冒了一层,方才眼中若有似无的泪水仿佛从来没有存在。 “你不要太过分了,江漓。”他咬着牙说。 他的理智都要被气得燃烧殆尽了。 房门被推开前,安青有想过,肯定是江漓让人来“请”他回去,这人也肯定是莫白锦,因为只有莫白锦和他平等职位,只有莫白锦有这个资格来“请”他。 但莫白锦并没有来,来的是一个职位比他低的。 江漓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我说不呢?”安青脚步不动。 “你没有说不的资格。”江漓看着他,不留一点儿情面,“如果你说不,那么我就会让人强制性带你回去,毕竟你还在‘禁闭期’,不是吗? “而且,你会得到舅舅的又一次警告,他会知道你不仅不听他的话,还强拆了我训练室的门。对,安唯穆也会被你牵连,你们一起受罚的概率是百分之九十。” “最重要的是,宋槿声,是陛下留下来的,不是我。” 话落,江漓顿了顿,“表弟与其费尽心思出现在我面前,质问我和宋槿声的关系,不如去和舅舅通个信,问问他,为什么这么久了,巴兰的投降状还没送到陛下的手上?” 按理来说,投降书早该来了。 江漓走的时候,对面就已经被她打得溃不成军了,不仅如此,她还亲自带人过去截取了好几次对面的物资。 可以说巴兰是既被打击了士气,又被压制了食欲。 投降是他们唯一的归宿。 可安云霆过去,以老元帅的身份压阵时,巴兰不仅没有投降,还在前线持续和古蒂斯对抗,甚至都没有官方的书信送过来,过问一下被江漓俘虏的人员现状。 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说明是安云霆失职了,不是吗? 江漓的题外话,安青听得明明白白,冷笑连连。 “好。” “好。” “好。” 他一口气说了三个好字,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军靴踏在地板上,脚步声又重又急,可想而知有多生气。 不需要江漓开口,吴鹏就已经行了礼,立马带人追了出去。 已经损坏的房门被踩得咯吱咯吱。 江漓收回视线。 和安青对峙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坐在椅子上休息,此时心跳频率已经平稳了下来。 本来她是准备训练一晚上的,还特地开了最高难度模式,用了两个多小时攻进了模拟仓里虫族的巢穴,以这个速度来看,大概明天早上,她刚好能通关,看看这几天退步与否。 可安青打断了她的计划。 疲惫重新涌上来,江漓已经不想再进模拟仓了,她拉出了维修部的聊天框,给他们留言了修训练室门的消息,然后往外面走,准备直接回去休息。 跨过嘎吱响的房门时,江漓又想起了什么,抬手看了眼副脑。 现在的时间是深夜十一点多,马上就要到零点。 很晚了。 很多人都睡了。 他应该也睡了。 江漓是想回去先洗个澡的,虽然几个小时前已经洗过一次,但她后来出门杀了人,身上沾了血,过来训练,身上又出了汗,她得洗一洗。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回去洗明显不方便。 他睡了。 而江漓不想扰“民”。 没有纠结,她于是又转身回去,翻出了一套备用衣服,进了训练室的洗浴间。 洗完澡,回到房间,时间已经是零点过十几分了。 江漓放轻了开门的力道,放轻了脚步,十分安静地进了门。 房间只剩下两盏小灯。 床头一盏。 门口一盏。 昏暗灯光下,床上隆起的小包异常明显,omega的脸一半落在灯光下,一半藏在阴影里。 他果然已经睡了。 第65章 晋江独家 在原地站了十来秒, 江漓回头摁下手边按钮。 她的眼前忽然暗下来。 门口小灯灭了,只剩下床头那盏,灯源不够强, 只能勉强驱逐黑暗,光线打在她的脚边,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又模糊又长。 江漓往更衣室那边走, 路过时, 她转头看了一眼。 宋槿声就闭眼陷在褥子里, 但他是侧着睡的, 背对着她,被套枕套又都是黑灰色的,黑发散落在上面完全分辨不清,以至于江漓只看得见他莹润白皙的耳垂。 暖光灯光下,耳垂是艳丽的红。 她回神, 耳朵却捕捉到一丝声音小得难以察觉、难以辨别的呓语,即将踏进更衣室的一瞬间,呓语声绵软, 由远及近变得清晰, 终于引起了江漓的注意。 有人又开始说梦话了。 又在喊她的名字。 江漓烦躁拧眉, 抬脚继续走,可抬起的脚怎么也放不下去, 整个人都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深呼吸几次, 她不再和自己做对抗,顺势倚在了门框上。 她什么也没做, 没有转身,没有打开副脑, 就安静靠在那里,正对着更衣室,更衣室没有开灯,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环境中,视觉和听觉此消彼长,前者被压制,后者就开始发挥出自己的优势,悄悄占据主导,细腻地捕捉着周遭的每一个细微声响。 于是江漓听见很多了声音。 她听见自己平稳的呼吸声,还有混在呓语里细弱的喘息。 宋槿声喊了很多遍她的名字。 有时候声音很小,有时候声音又很大。 “江漓。” “江漓。” “江漓。” “……” 他就像个溺在深海里正在作无谓挣扎的旅人,身边没有船,没有人,没有任何可供求生的工具,目光所及全是深蓝发黑的水,海浪拍打着他的身体,努力把他拉下去,而他呛着水,只能一遍一遍喊那个刻印在心底的名字。 江漓无动于衷。 她脑子里神经绷成一根弦,满身疲惫和那些无法察觉的情绪就挂在上面,这让她始终保持冷静。 但那些声音更加清晰了,密密麻麻地涌上来,从她的指尖,她的脊骨,一点点地、慢悠悠地,盘旋着往上,最后缠绕在她的颈侧,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她牢牢禁锢。 呼吸声。 她的,宋槿声的。 他在说话,在喊她的名字,一直在喊,喊了好多遍。 他可能做噩梦了,声音是抖的,厚重的喘息声很频繁,带着鼻音,人也不安稳,有东西划过被褥表面,指甲、头发、衣服、皮肤,不知道是什么,发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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