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然是这样。 这一次,宋槿声自己都察觉到了自己心里的失落。他不再试着提出其他问题,也没有尝试挽留,又垂下头,默不作声了。 宋槿声的心情有一半都表现在了脸上。 江漓也看出来了。 “你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江漓又问。 她还记得不久前那次,她也是从宋槿声病房里退出去,而后者同样临时叫住了她。 江漓也知道对omega相关问题不敏锐,但一个人基本的喜怒哀乐她还是能看出来的,因此很耐心等着宋槿声开口。 “我……” 宋槿声很想说,在病房里整日呆着有些无聊,希望江漓可以再坐坐,聊聊天,帮他打发一些时间,或者是,告诉他下一次过来的时间。 但话到喉咙又说不出来了。 情感告诉他,可以说,但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么任性,不能把自己的个人感受看得太重。 宋槿声在纠结中来回摆动,最后目光擦过自己面前的用餐小桌,终于想到了能说的,慢吞吞开口,“……霍医生之前说,我恢复得很不错,已经可以吃其他食物了。” 比如不过分油腻的家常菜。 江漓没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皱眉:“所以?” “所以……” “你明天中午想过来和我一起吃吗?” 第24章 晋江独家 宋槿声有些小忐忑, 等着江漓的回应,谁知道后者听了只是忽的笑出声,随后半点儿不犹豫地离开。 房门即将合上, 他只听见空中飘来很轻的,即将消散的几个音。 “晚点告诉你。” …… 江漓走在回房间的路上。 脑子里是刚才宋槿声提出最后一个问题时的音容样貌。 实话说,宋槿声的这个问题有些出乎她预料了, 而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 江漓也没说出口。 ——自然是不能的。 在看完莫白锦发来的文件后, 江漓顺手就定下了出去剿虫的时间, 如果中途行程不变的话,明天中午,她已经在边缘星和虫族会面了,当然不能过来一起吃饭。 这个原因她没准备告诉宋槿声。 之所以连答案也不告诉他,也不过是怕他会提出些合理, 但江漓并不能满足的要求。 假关系罢了,她可没有满足他情绪和请求的必要。 江漓想。 走到房间门口时,莫白锦正抱着两沓文件等着, 江漓开了虹膜锁, 两人一同进去。 “老大, 机甲已经让人在检修了,到明天早上你走的时候, 刚好能用。” 江漓嗯了一声,抬手接过莫白锦手里的东西, 坐到自己椅子上,自顾自翻阅起来。 这是另外的调查资料。 巴兰前线的。 “黎远怎么说?”江漓头也不抬。 闻言, 莫白锦摇了摇头,“这份资料我也才拿到, 消息已经发过去了几天,对面黎元帅……黎远还没有亲自出来回应,他们的人只说会把消息带给他。” “大概还需要几天吧。”莫白锦猜测。 “行。” 江漓说完后就一心看起文件来,反倒莫白锦重新担忧开口,“老大,明天真不让我们陪你去啊?” “这次情况比以往严重,确实好多星球都沦陷了,虫族繁衍能力强,这段时间不知道又生了多少,要不还是让程浪吴鹏他们留下,我和你……” 江漓摇头:“不用。” 她在宋槿声病房时,虽然看文件的速度很快,但都看完了,没有什么遗漏。 边缘星为三系,里面大大小小的星球三百余颗,都是些贫困星,因为有效资源不多,且时刻有被虫族侵略的风险,并不受古蒂斯重视。 上面的人也不太多,稍微有些能力的,都是能走则走,早早搬到二系星球去了,能力强点儿的,落户到一系星球上去,更甚者,则是直接去申请十二大主星的居住权。 现在还在边缘星上的,基本都是些老弱病残,年轻人很少,其中基因强,战斗力强大的就更少,全是十二大星放下去历练的。 因此,面对虫族进攻时,边缘星基本没什么抵抗能力。在没有外援的情况下,强则八九月,弱则三五月,就会完全沦为虫族繁衍的天堂。 边缘星居民都被攻怕了。 尤其最近十几年,虫族频频进攻,边缘星可谓人心惶惶。 江漓曾经不止一次带大部队去围剿过,可虫族里也有聪明的,被江漓团了几次之后,吸取教训,江漓来,他们退,江漓走,他们进,玩儿起了战术。 实在是弄不死又赶不走,活像狗皮膏药。 最后为了节约战力资源,江漓也不再带那么多人了,直接精准化控制,哪里出了问题,她就单独派队出去处理,简单的,派几只小队去搞定,难的,就把莫白锦三人派出去。 反正随着判定难度,战力一层一层往上加就行。 效率极高。 遇见虫族急眼,学人类行围剿战术,连莫白锦几人都搞不定的时候,则是江漓亲自出面。甚至由于前者急眼次数过多,江漓都把边缘星混熟了。 但凡江漓事情少,心情烦的时候,就就会选择去边缘星剿虫。如果再恰逢边缘星无虫可剿,江漓还会突击进对方大本营,顶着随时身亡的风险,捅几个窟窿再回去。 逐渐地,两者也算达到一个诡异的“和平”。 只是古自蒂斯巴兰两方战争以来,江漓的重心都放在了前线,对边缘星没怎么管,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危险肯定是有的,可也没有到能江漓丧命的地步,何况真让她不管,她又做不到。 至于莫白锦等人留下来的原因…… 文件里的危险等级预报已经爆表,江漓自己是不怕死,却也没想过让别人白白送命,先去把底探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更何况,安青二人也在回归舰上,宋槿声并不安全。 毕竟上一次宋槿声只是命大,没有遇上安青下狠药,外加江漓半夜一脚把霍知休踹出去“看情况”,才“偶然”把他救回来。 “好吧。” 莫白锦叹了口气,光是听江漓这斩铁截钉的语气,她就知道这件事没得商量。 只希望江漓出门能小心再小心。 …… 另一边,病房里。 江漓走后,宋槿声在又打了一针强效抑制剂后,昏昏沉沉睡了下去,但仍旧睡得很不安稳。 睡梦里,眼前光怪陆离。 也不知睡了多久,眼前那些人影始终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宋槿声眼皮剧烈跳动,能够看出眼珠在下面转动的痕迹。 在宋槿声满头是汗,即将意识崩溃时,一只手攥住了他的肩,宋槿声在惊恐中睁开了眼。 他盯着天花板,整个人都还在恍惚中,房间里一时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 “这是怎么了?” 旁边忽然有人开口说话,紧接着一只手从上至下盖过来,在其还没真正落下时,宋槿声被吓到,下意识朝旁边挪去。 那只手落了空。 看着这只抬起又放下的手,好半晌,宋槿声脑子里那些画面才如潮水般退去,他松了口气,整个人重新瘫软下来,又缓了整整半分钟,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房间里来了个人。 “安青表哥?”宋槿声的声线还在颤抖。 “是我。”安青答。 他方才去摸宋槿声的额头,没想到被躲了过去,现在也不伸手了,就脸上挂笑,温温柔柔坐在宋槿声病床边。 “这两天我忙,没过来看你,谁知道今天听说你一直在睡觉,从昨天表姐走了之后到今天,不吃不喝地睡了整整一天,一问你的主治医生,又没什么问题。” “难不成……是想表姐了?” “没有……” 宋槿声才从惊惧中脱离出来,神情有些疲惫,精神不太好,聊天兴致也并不怎么高,听到问话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摇头。 他现在脑子很乱。 梦境里那些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人影让他有点头脑发胀。 “没有吗?”安青还是笑,但重新对宋槿声热络起来,牵过他的手温言软语道:“我知道你还失忆着,有些话,现在本不是说的时候,不过……” “匹配这种事,对咱们omega来说,确实是要好好考虑的一件事,不能因为匹配对象的身份地位来看待,最主要的,还是要看alpha本身的人品。” “像你的话……唉,我不是想说江表姐的坏话,你也别告诉她……一个alpha,短短几天是看不出什么东西的,但凡他们嘴甜一点,就能把一个单纯的omega哄得团团转。” “……” “你从小星过来,没认识什么人,我也是看父亲实在喜欢你,才决定告诉你这些的,你要把我说的都记牢了,这样才不会被表姐……外面alpha骗,知道了吗?” “我都是为了你好。”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这段以个人角度单方面的“建议”也宣告结束,安青拍了拍宋槿声的手,噙着笑心满意足抬头,却发现宋槿声正眉眼低垂,愣愣地发呆。 这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 “表弟?” “安普表弟?” 安青喊了两次,脸都要黑了,这才把神游天外的某人给堪堪喊回神,本想甩开手一走了之,但为了看自己苦口婆心好半天的成果,他还是耐着性子道: “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什么?”宋槿声望过来,眼神带着歉意,“对不起表哥,我、我刚才没听清……” “别说了。”安青打断,脸色是真的一点点冷下去。 宋槿声这哪是没听清,这是压根儿就没听!亏他说了这么多,真是白说了! 简直对牛弹琴! 安青气恼。 他实在太生气,奈何怕被宋槿声发现,只好面目扭曲别过脸,却到底忍了下来,一回头,又恢复成了刚才那个温柔耐心的表哥。 “没事,”安青强压怒火,“只是昨天听见你情热期来时表姐也在,有感而发而已。” “你没睡好,我早该知道你听不进去,本来就不该说的……” “安青表哥,昨天,我……”宋槿声有些卡壳,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把昨天发生的直接讲出来吗? 不,他做不到。 一想到昨天早上自己的那些行为,对江漓说的那些话,宋槿声就觉得臊的慌,浑身发热,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再也看不见江漓。 他自己都没想到,原来情热期时,自己的性格是那么的…… 嗯,外向。 宋槿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江漓了,尤其是,昨天自己在咬了她腺体的情况下,还主动邀请她过来陪他吃饭。 实在太尴尬了。 对于陷入纠结情绪中的宋槿声,安青并不在意,也没被打断,仍旧专注地讲着自己的话。 “不过……” 安青说着顿住,伸手将宋槿声额头打湿的碎发拨开,继续道,“也能理解表姐为什么对你如此上心,换作我,遇见这么漂亮的一张脸,也不会在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找刺激。” “找……刺激?”宋槿声喉咙阻涩。 他终于听清楚安青说的话了,脑海里不自觉闪过昨天早上的某些片段,心口有些酸,“她也会吗?” 闻言,安青摇了摇头,笑意散去,转而换上惋惜的表情,“你还是太年轻了安普。” “alpha都是这样的,位高权重的尤其是,喜新忘旧、玩弄感情几乎是他们的常态。” “……” 宋槿声听到最后沉默了,他想为江漓辩解,可听了眼前自称他表哥的人这么多话,这么多关于江漓的分析,他才想起自己现在根本和江漓算不上熟悉。 从前怎么样他不知道,至少在他醒过来后,两人的关系很尴尬。 昨天那件事后,关系就更尴尬了。 他不了解江漓,所以连为她辩解的理由都没有,何况,安青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宋槿声想起了江漓最后一句话。 ——“晚点告诉你。” 从昨天早上到今天,没多久就要到中午了,江漓也还是没告诉他。 所以是真的吗? 江漓在外面真的有很多关系? 那昨天,对他无理取闹的各种容忍,也只是因为他的脸吗? 宋槿声眉头微蹙,不停在心里问自己,可根本得不到答案,越想,江漓那张脸在他脑子里就越清晰,同样清晰地,还有不久前脖颈被细细啃咬的酥麻感。 想到这儿,宋槿声电光火石间想起某个点,红着脸求证似开口,“安青表哥,会不会是我们误会了,昨天我情热期时,求着她给我标记,她都……”不肯。 说到一半的话被打断,安青摇头,怒其不争,“你还在为她找借口。” “算了,该劝的我都劝了,随便你吧。” 随即,安青不再理睬宋槿声,冷着脸离开,独留宋槿声一人头脑风暴。 “……她真的这么坏吗?” 宋槿声喃喃出声。 说着,他忍不住抚上自己的脖颈,昨天他情热期不讲理,赖着江漓想让她标记,可她并不愿意,只告诉他已经通知了医生,答应先帮他压一压那股耐不住的痒。 虽说“压”的方式没什么新意,可她连啃的地方都不是腺体,只是旁边离腺体远远的一小块皮肤。 反倒是他,白眼狼一个,因为身体越来越燥,痒得受不了的时候,抱着江漓就狠狠来了一口,好巧不巧咬在她腺体。 还出了血。 腺体本来就敏感,那一口应当是很疼的,宋槿声当时咬完也有些害怕,谁知道江漓根本没喊疼,也没骂他,只深深看了他一眼后,仍旧一声不吭耐心帮他疏解。 如果他的记忆没错,那现在……江漓算是带伤工作吧。 她的腺体上还留着他的牙印呢。 而他自己呢,宋槿声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什么痕迹,昨天被江漓碰了的地方今天已经重新变得光滑平稳。 宋槿声非常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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