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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乳。 祁桓失神地摸着小猫的脑袋,背后传来的脚步声让他警觉地转过身来,却看到是夙游正提着食盒走来。 夙游将食盒放在桌上,端出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带着一丝谄媚的语气说道:“郡主说你昨日受了重伤,特地让厨子给你准备滋补的菜肴,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祁桓舍命救主之事不是秘密,跟郡主同车回府更是多人亲眼所见。如今府中上下已无人敢将祁桓看成普通奴隶了,都将他视作半个主子。 夙游知道的还比别人更多一些,她今早浣洗郡主的衣服时,发现衣服胸口有血迹,可是郡主身上并没有受伤,这血迹从何而来呢? 夙游脑子比别人转得快,仔细一看血迹的位置就明白了,正好与祁桓的伤口一左一右相对,她染上的血迹,自然就是祁桓身上的。 怎么样才会染上对方胸口的血迹呢,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了啊!而且还得是很亲密、很用力的姿势! 夙游惊叹不已,她本来已经很高看祁桓了,现在觉得仍是低估了对方的本事,入府不过几日,就已经快登堂入室了,再过几日,那还了得…… 祁桓并不知道夙游心中对他的敬仰之情,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丰盛的菜肴,问道:“郡主还未回府吗?” 夙游点点头:“郡主去了鉴妖司查案,不过鉴妖司日暮落钥,她应该也在路上了。从鉴妖司回来也就小半个时辰,看这时辰也快到了。” 见祁桓有些神思不属,夙游不由得打趣道:“瞧你这失魂落魄的样子,不就是郡主出门没带上你吗,何至于此呢?而且郡主也是看你受了伤,体恤你才让你多休息的,这样心善的主人,满玉京也没几个了。” 像是在附和夙游的话,一旁的小猫抬起头来,喵喵叫了两声。 “团团也说是呢。”夙游说着轻轻摸了摸小猫的脑袋。 这小猫极有灵性,它仿佛知道是谁救了自己,知道谁是这个屋子的主人,平日里见了姜洄便躺倒露出肚皮撒娇,就连姜洄的卧榻它也上得,乖乖地在床角给自己找了个地方,姜洄不赶它,它便也不走。府中其他人若是靠近,它便会竖起尾巴龇牙咧嘴,只有夙游和祁桓可以抚摸它的脑袋,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和姜洄走得近,身上都有姜洄的气息。 夙游逗小猫玩了一会儿,见祁桓没有动筷子,以为他还心存芥蒂,便语重心长地开解道:“你虽是救过郡主,立了几回功,郡主也极为看重你,但奴便是奴,不可越了本分,否则会惹郡主厌弃的。咱们做奴隶的,最重要的就是谨守本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别动了妄念,得寸进尺。” 祁桓抬眼看了她一下,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只是问了一句,她怎么这么多话。 然而夙游的话还没说完。 “你现在是得宠没错,不过这玉京的贵族,谁没有几个男宠女婢,你原来在苏府,应该是见过这些的。郡主不过是刚回玉京,又年纪尚小,还未懂人事罢了。”夙游摇头叹息,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只是第一个,以后一个个地进门,你要做好带头的榜样,不可扰了王府后院的宁静。” 祁桓脸色骤然一变。 夙游这席话着实伤人,他在修彧手下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夙游自觉话都带到了,便也不再多言了。 “你赶快用了晚饭,我好收拾了,别想着等郡主了,郡主是主人,也不会和你一起用膳的啊。” 祁桓握着筷子,有种想往夙游脖子上扎的冲动。 恶言猛于虎。 祁桓刚动了一下筷子,便又听到外间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夙游耳力不及他,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事,仍自低头逗弄小猫,却见祁桓弃了筷子站起来,神色严肃地看向门廊处。 夙游奇怪地转过头看去,便看到一队侍卫急匆匆地走过,当先一人是府中管事。 祁桓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脚下一动,身形便已出了水榭,拦住了管事等人的去路。 “你们行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事?”祁桓问道。 管事皱眉驻足,刚想骂人,抬头看到是祁桓,便又把话咽了回去,焦急说道:“郡主不见了!” 祁桓一惊:“说清楚,何时不见的!” 管事道:“王爷午间派人传话,说妖王下落不明,怕对郡主不利,让我们一定要派人保护好郡主,日落之后不能让郡主独自在外。方才王府侍卫去鉴妖司接郡主,鉴妖司值守的人却说,郡主刚刚离开。侍卫们一路搜寻,却在一处暗巷找到王府的马车,车上没有人,车夫也晕倒了。车上还有一个……恐怖的纸人!” 祁桓心中一沉。 “我现在已经派出所有人手搜寻了,也让人快马加鞭向王爷报信,但是只怕一来一回耽搁了!”管事急得满头大汗。 “马车是在何处发现的?”祁桓问道,“那纸人呢?” “马车是在西岐巷发现的,纸人已经被异士们打碎了,兴许是死了。” 祁桓道:“不要挪动马车,我去找郡主。” 说着人便朝外奔去了。 第十一章 景昭 第十一章 景昭 不知说了多久的话,只知道徐恕已经喝空了十五坛酒了,雅阁中充斥着浓郁的酒香。 徐恕醉醺醺地站了起来,踉跄了两下方才站稳脚步。 “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今日这些好酒,就当那些问题的报酬了。”徐恕提着酒壶笑吟吟说道,“我会在玉京逗留几日,你若要找我,便来不速楼。哦,对了……”徐恕又想起一事,伸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张巴掌大的纸人,递给了姜洄,“小纸就留给你了,它总是比较喜欢跟你在一起。这是我给它新做的衣服,水火不侵,正好旧衣服被你打坏了,就给它换上吧,你知道怎么给它换的。它跟在你身边不适宜太张扬,小一点也好办事。” 姜洄接过纸人,感觉触手柔嫩,却不知道徐恕又是用了什么东西炼制而成。她知道徐恕的想法不会轻易动摇,多说无济于事,便也放弃多言了,收下纸人,微笑道谢。 “天之道,在失与得,欲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的付出不是无偿的。”徐恕摆了摆手,“别忘了,找修彧的同时,帮我留意妖胎的下落。” 姜洄点头称是,起身开门,领着摇摇晃晃的徐恕往外走去。 畅风楼分为外三楼与内三楼,外三楼被称为风雅之地,而内三楼则是风月之地。姜洄领着徐恕行走于无人长廊,两侧悬灯映亮了前路,重重回廊隔绝了声乐,只隐隐约约能听到极轻的丝竹声与欢笑声,隔了无数纱幔,仿佛是从梦中传来。 眼看便要走出畅风楼,两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喧哗声,伴随着尖叫与怒骂,朝着楼外方向迅速逼近。 姜洄顿住了脚步,错愕地转头去看,便看到一道身影冲过了层层纱幔向着自己奔来。那些价值不菲的绢丝被从门上扯落,无助地飘落于尘土之中,无垢的雪白染了刺眼的血色。 “站住!不许跑!” “抓住那个逃奴!” 一阵阵的叫喊声撕碎了畅风楼的靡靡之音。 姜洄看向那个逃奴,那人鬓发凌乱,看不太清楚面容,却让姜洄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逃亡之人脚步踉跄,速度却是不慢,然而却有人比他更快。 一道冷光破风而至,伴随着尖啸声猛地扎进那逃奴的小腿之中,去势如雷霆,入骨而力未竭,竟将那人生生钉在了地上! 如此力道,唯有上三品的异士方能做到。 姜洄一惊,抬起头看向箭矢来处。 被撕毁了纱幔的三重门后,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他手握长弓,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羽箭,轻轻搭在弦上。箭簇闪着冷光,而比之更冷的,是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即便隔着百步距离,仍然让人不寒而栗。 苏淮瑛! 姜洄没有看清那人的面孔,心头却莫名跳出了这个名字。 他箭法奇准无比,若要射死那个逃奴,第一箭便能做到,可他偏偏不这么做,而是故意射穿对方的小腿,将他钉在原地,欣赏对方的绝望和痛苦,再慢慢发出第二箭。 这是猎人对待瓮中之鳖的态度,也是上位者的傲慢与冷酷。 骨节分明的五指一拉一松,啸声再起,苏淮瑛眯着眼聆听死神的尖啸,却没有等到预想之中的惨叫。 一道红色的鞭影从天而至,落在了箭矢之上。这是苏淮瑛的箭,上三品异士的夺命之箭,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打断,但这一击还是让它失去了准头,擦着逃奴的鬓角而过,重重地钉在了一旁的木质地板上。 苏淮瑛的脸色顿时一变,抬起眼眸看向忽然出现的身影。今天本来就恶劣的心情,此时更是落到了谷底。 “高襄王郡主……”苏淮瑛几乎是咬着牙叫出对方的尊号。 姜洄握着琅玉鞭负手于身后,此刻右手几乎麻痹。与夜宴台上不同,那时苏淮瑛要杀祁桓,人在眼前,他倒未使全力,姜洄要拦下对方轻而易举。但此刻苏淮瑛几乎是发泄一般地射出这一箭,箭矢灌注了灵力,与雷霆无异。姜洄虽然仗着琅玉鞭的法器之利打偏了此箭,却还是受到了箭矢之力的反噬,以凡人血肉之躯生扛异士的灵力,别说右手已经麻了,就连右臂都快失去了知觉。 “苏将军,真是巧啊。”姜洄微微一笑,“你不是被停职了吗,怎么还有心情在畅风楼消遣?” 苏淮瑛为人极其骄傲自负,夜宴台上姜洄两次三番让他下不来台,他已经恼怒非常了。如今高襄王得势,而他被停职,更是叫他怒火中烧。此时要杀一个逃奴,又被姜洄当众打偏了箭矢,他杀人的心已经快按捺不住了。 围观众人此时才明白了两人的身份,见礼的见礼,躲避的躲避,敏锐之人第一眼便察觉到两人之间势如水火,剑拔弩张。 苏淮瑛缓缓地向姜洄走去,唇角挂着冷笑:“郡主不是奉旨查案吗,不也有心情,来畅风楼饮酒作乐?” 苏淮瑛嗅觉何等敏锐,还未走到跟前,便闻到了姜洄身上浓郁的酒香,他几乎可以说出其中七八种酒的品名了。但他也看得出来,姜洄眼中脸上都无醉酒之意,显然喝酒的另有其人。 他心中生出一丝疑惑——是谁身份更加高贵,竟能让姜洄陪酒? 然而苏淮瑛扫视一周,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身影。 姜洄也发现了,徐恕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她也暗自松了口气。 “苏将军此言差矣,我来畅风楼不为饮酒作乐,而是为了查案。”姜洄理直气壮说道。 “呵。”苏淮瑛嗤笑一声,一脸的不信,“郡主也是此言差矣了,我来畅风楼也不是为消遣,亦是有公务在身。”苏淮瑛说着看向那个跪倒在地的逃奴,冷然说道,“我负责押送景国的战俘,这一批是筛选后送到畅风楼为奴的,刚才有个奴隶妄想逃跑,我职责在身,当然要出手制止。不知道郡主又是出于什么目的,阻挠本将军捉人,难道有意包庇纵容叛国之奴吗?” 苏淮瑛说着一顶大帽子便往姜洄头上扣,用心险恶,昭然若揭。 姜洄不紧不慢道:“苏将军是不是酒喝多了,记性也差了,我刚刚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来查案的。你要射杀的这人,便是我来此的目的,我怀疑他与夜宴台妖袭一案有关,要带他回鉴妖司严加审问,怎能让你将他灭口。” 作为回报,姜洄还给苏淮瑛一顶更大的帽子。 苏淮瑛笑了,姜洄的话他是一个字都不信,他也不觉得姜洄与这个刚到玉京的景国奴隶有什么瓜葛,在他看来,姜洄纯粹就是对他抱有莫名的敌意,故意事事与他作对。 他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姜洄为何如此针对他,抑或是她就这嚣张脾气,平等地挑衅每一个人? “郡主说,是为这人而来?”苏淮瑛冷笑三声,指着伏在地上的逃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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