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顾雪纯有什么事儿都喜欢和他哥说,但想到和夏知的事儿八字还没一撇,也就藏着笑意,“走啦走啦。” 顾斯闲瞥她一眼:“忙什么呢,车来了都不知道。” “哎呀舞蹈社的事儿。”顾雪纯手指在键盘上飞来飞去,眉开眼笑。 少女身上沾染着一种薄薄的香味,很淡,但顾斯闲还是一下就精准嗅到了。 顾斯闲开着车,忽然微一顿,侧眼,“ゆき,你换香水了?” 顾雪纯:“啊?没啊……” 顾雪纯想到夏知,恍然,“哦哦,是一个同学身上的香水味,我跟她玩的时候不小心沾上了吧。” 私心里,她暂时不想让哥哥知道夏知的存在。 她是舞蹈社社长,早就听说过夏知的名字,那是一个极其耀眼却不自知的少年,她总能从其他女生嘴里听到一些关于他的事情。 “那个大一新生……篮球打的超帅……” “啊……可惜不在新生宿舍,被调到大二的四栋宿舍去了……一般根本碰不着……” “我听说他把戚忘风的腿踹折了我的妈……” 夏知像一缕不知何时闯入心底的暗香,她想藏起来。 这似乎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插曲,顾斯闲果然没再多问了。 …… 等把妹妹送到了地方,看着顾雪纯下了车,少女唇角还藏着笑:“哥哥我先过去啦。” 等顾雪纯走了,顾斯闲打了个电话,语气漫不经心。 “ゆき今天做了什么?有遇到什么人吗?” ——顾雪纯长那么大,会那么天真单纯,除了性子热烈简单以外,其他的,未尝不能归功于她有一个控制欲极强的兄长。 “夏知……”顾斯闲手指微一屈起,敲着方向盘,语调很平:“盯着点。” 他望着眼前巨大的和式宅邸。 顾家和日本的黑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它是蛰伏于暗处的庞然大物。 区区一个夏知,高攀不起。 群 主 小 颜 第5章 第五章 夏知当然没有好多了,他还是有点难受,和顾雪纯聊了一会天,就睡了。 篮球社和课程那边也都请了假,抱着被子,沉沉的睡了一觉。 …… 在他睡着不久,寝室的门就被人粗暴的踹开了。 贺澜生进了寝室,啪嗒打开灯,刺目的灯光闪亮。 然而本应该被打搅了睡觉,愤怒质问的声音并没有出现。 寝室毫无动静。 贺澜生顶着黑眼圈,神情极其阴郁森然,他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那天,他深更半夜赴了蓝蓝的约。 辣妹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胸大腰细臀圆,人间尤物。 本来应该在床上好好翻云覆雨的,但未曾想,一上床,贺澜生脑子里就是夏知。 夏知的纤瘦有力的腰,夏知的白的发亮的皮肤,夏知的唇,还有那让人夜不能寐,日思夜想的透骨香。 “达令?”蓝蓝纤细的手抱上脖颈,声音娇软:“怎么啦?” 贺澜生推开她,坐在床边,脸色阴郁的盯着梆硬的几把,“没事,你走吧。” 辣妹好是好,但是身体充满了女性的柔软感,没有那种少年的韧劲儿,摸起来怎么都不对味儿。 蓝蓝:“?” 蓝蓝下意识看了看浮白的天色,这凌晨四点,她走哪?走去卖油条吗? 蓝蓝撒娇:“达令……太早啦……” 贺澜生暴躁:“那就闭嘴睡觉,别说话。” 蓝蓝察觉贺澜生心情极差,也不敢得罪他,于是乖巧的闭嘴,躺平拉被子睡了。 这边贺澜生点了根烟,抽了一会,但本能的还是想起那股淡淡的香味,连烟都压不下去胸腔那股满溢的渴求。 贺澜生让蓝蓝走了之后,一个人在酒店生生捱了两天,烟雾缭绕,终究还是没能捱住。 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浴室里,夏知的胸,腿,皱着的眉头,漆黑的眼睛,还有那往他四肢百骸钻的浓香——那简直是难以言喻的极乐滋味。 以至于曾以为的人间快活,都成了难捱的无穷地狱。 贺澜生的朋友找到贺澜生的时候,忍不住卧槽了一句:“你吸毒了?” 整个酒店房间烟熏雾缭,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而贺澜生人还在,但整整两天滴水未沾,浑身萦绕着一种可怕的阴郁感。 听见发小的声音,贺澜生微微抬眼。 发小被他眼底的阴郁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一步:“……你……你没事儿吧?” “没事。”贺澜生忽然笑了,他的脸棱角分明,笑起来有点吊儿郎当,然而这次笑,却让人感觉骨子里发寒发冷,带着些渗人的毛骨悚然感:“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他仿佛想通了什么,缓缓起来,动了动脖子,手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走,吃饭。” 发小还是觉得有些瘆得慌,他嘀咕着:“你看起来可真不像是没事儿……” 贺澜生并不在意,他取了车,忽然侧眼,“喔,对了,柱子,你人脉广,帮我查个人。” 发小:“查谁啊。” 贺澜生语气慢慢的,“和我一个寝室的,人叫夏知。” 发小虽然奇怪他没事查这么个人干嘛,但索性并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儿,就爽快的应承下来:“小事儿。” 事儿吩咐下去,贺澜生不紧不慢的在常去的私房吃完饭,恢复了体力,又和发小以及一堆狐朋狗友去蹦迪,只是这次,他没喝酒,只是盯着手机。 没过多久,夏知的资料就传了过来。 他仔仔细细的看了每一个字,确定夏知没跟一些麻烦的势力有勾缠后,把资料收藏起来。 酒吧熙攘,空气质量也不太好,男人倚靠在沙发上,在烟熏雾缭中,睁眼闭眼,想的都是那入骨的浓香。 等到人散了,他直接驱车回了宿舍,宿舍已经关门了,看门大爷也睡了,正门过不去。 兰博基尼绕一圈,绕到宿舍墙后,贺澜生下车,单手撑墙上,长腿一翻,整个人就跃了过去。 然后踹开了宿舍门。 本来以为对方被打扰了好梦会恼羞成怒骂人——贺澜生剧情都想好了,要是骂人,就摁住狠揍一顿,然后直接捆走,反正他在本市房子多,找个地方一关,任他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不知道夏知身上的香味是什么,但是能肯定的是,似乎是天生的。 而这两天,他又肯定了一件事。 他现在,似乎离不开这股香。 如果只是浅浅的闻到,并不影响什么,但问题是,他在对方洗澡的时候冲了进去,那股浓香仿佛直接从肺扎根到他的灵魂里。 他忘不了。 但贺澜生也想开了,他本来就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比起委屈自己难受,那还是让夏知委屈一下比较好。 然而剧本一开头就出错了。 贺澜生心中一凛,莫非人不在宿舍?这么晚了,人会在哪? 但他很快就闻到空气中那股让他舒心的淡香,随后就看到了在床上睡得很沉的夏知。 贺澜生走过去,看到少年通红的脸颊,他唇微张,香气微染。 闻到了日思夜想的香味,贺澜生的血又开始发热了,他低头,在夏知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透过薄薄皮肤的血液,似乎从毛孔中蒸出了那香气,一下让贺澜生通体舒畅,那阴郁疯狂的心思不知不觉放下了很多。 “唔……” 似乎是被压着太过难受,夏知挣扎了一下,脚踢开了被子。 他穿着薄睡衣,大腿露出来,雪白劲瘦的腿,所有的肌肉筋骨,都长得恰到好处,脚踝很细,脚趾圆润,仿佛长到了人心里。 贺澜生看了一眼,骂了一句,他又硬了。 “夏知……” 贺澜生定定的盯着夏知,盯着他浓密的眼睫,和红唇,半晌,他似想开了似的,拍拍他的脸。 他起身,抱着肩膀,眯眼望着毫无所觉的猎物,舔舔唇。 “也不用那么麻烦。” 关起来的话,会反抗,挣扎,哭闹,也没有办法随时随地的带在身边吸,而且爪子还很利,抓起人来也有点疼。 像只带到外面会应激的家猫,想要命长一些,就只能放在家里。 只是骨头太硬,筋骨太韧,想要乖巧点,可能需要残忍的鞭子。 “大二了吧,夏知。”贺澜生望着睡得无知无觉的少年,手指缓慢的摩挲了一下他的脸,意味不明的说:“不错啊。” 如非必要,可以先不那么做,毕竟,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学院,而且,还在同一个寝室。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微妙,室友关系浅薄了些,但也够用。 他低头,在他唇上,缓慢的印下了一个吻,那香味仿佛有生命似的,直往他脑子里钻。 贺澜生被他唇里的香味蛊得几乎丢了一条命,辗转吻着他的唇,越吻越深,他没有亲男人的恶心感觉,只觉得心脏跳得极快,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好甜,好香,好想要。 他抓着夏知的手越攥越紧,越攥越紧。 贺澜生很讨厌与人建立非常亲密的关系,因为那代表要不设防的,要别人一点一点的入侵他的世界,他的人生。 亲密关系总会有些入侵似的残忍。 一旦剥离,又会痛之入骨。 但是对夏知,他现在,很想成为那个入侵者,撕开他的防御,扒掉他的骨头,咬断他的筋韧,在他凄惨的哀嚎声中,残忍的掌握他的一切,再把他香甜的血肉生生吞入腹中。 伴随着少年无意识的呻吟,香味浓郁起来,他模糊挣扎着,“别……别……”别碰我…… 救命……救命…… 夏知在梦里疯狂的奔跑,有只危险的狮子在他身后踱步。 然而他不知跑了多久,那狮子忽然扑将上来,只一步,就用锋利的爪子把他摁在了地上—— 夏知痛苦的叫:“不要……不要……” 贺澜生轻轻松松摁住他的挣扎,往下摸到要处,漫不经心的笑笑:“要,要?嗯,知道了,这就给你。” 有些事情,一旦想开了,那就是开了闸的洪水,再也回不去了。 贺澜生想,男的又能怎样呢。 这样极乐的滋味,人间难寻——既然寻到了,那就要死死抓住啊。 人生苦短,贺澜生从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喜欢就抓住,抓的死死的,哪怕对方哭泣挣扎,痛不欲生,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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