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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烈的夏了。 她站在那里,一时间想到许多事。 想到封墨言文绉绉给她朗诵的外国诗歌,想到再过两月,她回国就整整一年了,想到那个英俊潇洒淡定从容,又背景极其显赫的中年男子,想到妈妈病重弥留之际,对她的恋恋不舍…… 还想到,若妈妈没有早早病逝,也像她这般幸运,跟深爱之人再度重逢,再续前缘,那该多么美满啊! 等把这些事全都在心里过了一遍,欣赏着眼前朝气蓬勃的春意,她的心也终于活泛轻松起来。 阿全在车边等了好一会儿,只见女主人站在庭院前,姣好绝美的面容沐浴着斜阳,脸色看似惆怅,可嘴角又扬起微微笑意,一时也不解其意。 抬腕看了看时间,再不出发就要迟到了,他不得不走上前,低声提醒:“太太,得去接小少爷和希希小姐了。” 杨千语收回眺望的视线,点点头,转而上车。 扣上安全带时,她做出一个决定:若那个人再主动找来,便把一切都摊开说清楚吧。 他要相认,她便接受。 就当是,替妈妈完成人生的遗憾。 手机响起,拉回她神游的思绪。 低头一 看,是宫北泽。 他打电话做什么? “喂,宫少。” “千语,贝蒂有跟你联系过吗?”那边宫北泽语调很急,竟不是询问封墨言的情况,而是关心贝蒂。 杨千语吃了一惊,“贝蒂?她怎么了?” “她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不见了啊!从过年时,她就一直赖在我这儿,我赶了几次她不走,我也就随便她住了。可这几天,她都没回来过。起初我以为她是去跟朋友玩了,后来我又以为她是不是找到新的住处了,可今天我推开她住的房间一看,她所有东西都在呢!可人不见了啊!” 杨千语听完,忍不住生气,“人都消失几天了,你才想起来打听下落?” “这也不能怪我啊!她一个成年人,而且我跟她非亲非故的,我也无权过问人家的私生活啊!” “你……”她气到无话可说,顿了顿只好建议,“你赶紧报警吧!她没跟我联系过,这些天我自己的事都焦头烂额,也没想到她。” “知道了,我就是问问,你这儿没消息我只能报警了。” 挂了电话,杨千语放心不下,立刻拨出贝蒂的号码。 果然,关机…… 想着她人生地不熟的,所有的经济来源也被家族切断了,又无缘无故消失这么多天…… 该不会,凶多吉少吧? 越想越不安,等接到三胞胎,她跟孩子们简单交代了几句,让阿全先送孩子们回去,她另外打车赶往公司。 因为贝蒂认识的人,也就是之前Venus的那些同事了。 也许能跟他们打听到蛛丝马迹。 去公司的路上,她又给封墨言打了电话,说明自己这边的情况,晚点回家。 封墨言听说,自然担心:“你一个人去哪里找?宫北泽门路多,他会有办法的。” “那也不行,贝蒂毕竟跟着我那么长时日,而且她对我挺仗义的,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我得去问问。” “好吧,那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电话。” “嗯。” 听她语调急促,封墨言就没跟她说起刚从日记里看到的内容。 日记后面,阮明珠不止一次写到寻找卓岳栾的经过。 原来,她不相信卓家人跟她说的话,不相信卓岳栾战死沙场牺牲了。 但人找不到是事实。 当时她又不能确定孩子到底是不是卓岳栾的,不敢轻易打掉,只好答应嫁给杨国华那个浑蛋。 可卓岳栾始终没再出现,她渐渐才心死,相信他牺牲了的消息。 否则,他肯定不会就这样无缘无故地消失,对她一句交代都没有。 孩子出生后,其实她在孩子几个月时就偷偷做了亲子鉴定,想知道孩子跟杨国华是不是亲生父女。 结果出来,让她欣喜震惊,久久不能平复。 女儿是心爱之人留 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她更加珍视宠爱。 许是心虚,许是恐惧,她为了更好地保护女儿,不得不开始接纳杨国华,想着对他好些,他也会对女儿好些。 事实证明,她的“示好”的确有用。 杨国华对她们母女确实还算不错。 可坏就坏在,她没有毁掉那张亲子鉴定,而是藏在一个自认为很保险的地方,结果被杨国华无意发现…… 从此,噩梦开始。 看完这些,封墨言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这世上总有些父母,用自以为是的“好”去爱孩子,殊不知,正是这种“好”毁了孩子,带给他们痛苦的一生。 卓家父母如此,自己父母也是如此。 想到自己父母对千千的成见与排斥,他深感愧疚自责的同时,又倍感无能为力。 也许,只有千千认祖归宗,他们之间的障碍才能彻底扫除。 多可笑,他一直以为自己强大独立,无所不能,却没想连终身大事都要依靠外力。 思及此,他难得对那位准岳父有了钦佩感激之情。 也许,他该主动约顿饭局了。 第498章 越忏悔越深爱 晚上七点多,杨千语才回家。 孩子们看到她回来,立刻围拢上来,“妈妈你找到那个贝蒂阿姨了吗?” “哎……”她轻轻叹息了声,柔声道,“还没呢,你们吃饭没?” “吃过了,爸爸让容姨给你留了饭菜呢!” “妈妈,那个阿姨找不到了吗?” “妈妈也不知道,也许……她回家了吧。” “嗯,要是回家了就好,不然遇到坏人可就麻烦了。” 孩子们虽小,却什么都懂,无论对谁都充满善意。 “嗯,那妈妈先吃饭,你们自己玩儿会儿吧。” 容姨把饭菜热了端上来,她刚坐下,封墨言坐在轮椅上出来了。 “你怎么又下床了?医生说你需要多静养,才能恢复得快。”她一边吃饭,一边抬头看了眼,说话间一股子老夫老妻的味道。 “医生也说了,要适当起来活动下。”封墨言回复了句,轮椅停在餐桌边,目光温润地凝睇着她,“你吃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说话间,她正喝汤,大概是太急了,一口汤呛住,狼狈地从鼻子里喷出来,弄得满桌都是。 封墨言连忙抽了纸巾递给她:“叫你慢点,急什么?” 杨千语呛得不停咳嗽,鼻子跟气管都难受极了,接过纸巾擦了嘴巴,又擦桌子。 想说话,可那口气还没缓过来,只能继续咳。 封墨言又靠近了些,双手一前一后给她顺气,前面帮她抚胸口,后面帮她抚背部。 那动作,瞧着颇有点滑稽。 “怎么样?要不要喝口水缓缓?”见她脸都涨红了,咳得泪眼汪汪,封先生心疼又好笑地问道。 容姨端了水过来,她摆摆手示意先放下。 下一秒,不客气地把某人帮她抚胸口的大手拍落下来。 封墨言笑着,嘴角邪魅,故意问:“怎么了?帮你顺顺气还有错?” 她说不出话来,只拿水灵灵的大眼睛横了他一下。 某人不敢再装傻,无声笑着只拍她后背。 孩子们听到妈妈咳嗽,立刻也跑过来学着爸爸的样子,几只小手争先恐后地,全都在她后背上招呼。 “行了行了,妈妈没事了,你们玩去吧。”虽然气管跟鼻腔还是不舒服,但起码能说话了,杨千语把孩子们招呼走,又瞥了某人一眼,“你离我远点。” 封先生很无辜,“怎么了,又不是我害你呛着的。” “就是你跟我说话,害我分心才呛到的。” 面对女人的强词夺理,封先生不怒反笑,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瞧着她,“还能跟我抬杠,看来心情没受影响。” 说到这个,杨千语突然没了吃饭的心思,放下餐具看向他,“你说……贝蒂会去哪儿呢?是不是回国了?虽说跟我们非亲非故,可毕竟是个女孩儿,独自在外比较危险,我们起码得确定她 人是安全的。” 封墨言想了想,说:“这事也简单,公司在欧洲的项目,跟贝蒂的家族是有合作的,明天我让那边的同事问问。” “对哦!我怎么忘了这茬儿!人是你招惹来的,你肯定有门路联系上她的家人。” “什么叫我招惹来的?” “难道不是?”事情有了转机,杨千语放松下来,转身继续吃饭,“你以前干的那些事,件件都让人无语。” 封先生还是一手撑着下巴,俊脸温柔得不可思议,闻言痴痴说道:“那还不是为了挽回你。我这辈子,无数的第一次都献给你了,为了把你重新追回来,颜面、尊严全都丢掉不要了。” 千语没接话,但嘴角微微勾起,嘴里的饭菜顿觉更香了。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话,但封墨言一直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用餐。 “干嘛这样看我?你今天有点怪怪的。” “别说话,专心吃饭,别又呛着了怪我。” “……” 好一会儿,杨千语吃完饭,筷子刚放下,封墨言便把纸巾递上来了,那副周到殷切的模样,宛如一个狗腿奴才。 杨千语擦着嘴,杏眸斜睨,“你很闲?” “没有,不过陪你也是正儿八经的事。” 这人…… 杨千语皱皱眉,觉得他实在是奇怪,想了想,记起什么,转过身脸色稍稍落下,“你是不是看了我妈妈的日记,后面看到了什么……” 所以才这么反常,好端端地盯着她像守护珍宝一样。 封墨言这才坐起身,拉住她的手,“日记后面,你不打算看了吗?” 杨千语没说话。 她本来不想看了,可见封墨言这副反应,又忍不住好奇妈妈的日记后面到底记录了什么。 “其实我挺羡慕阿姨跟那位卓先生的恋情,也许是那个年代的人淳朴赤诚,也许是他们爱得深沉,爱得干脆——总之读完日记,我很愧疚,我们也是青梅竹马,你说那时候,我怎么会那样怀疑你,不相信你,舍得伤害你呢……” “想着我如今坐在轮椅上的悲催遭遇,也算是报应吧。只不过老天爷对我终究是厚待,只是这样惩罚我,并没让我真正失去你。” 封先生这番话发自肺腑。 看完阮明珠的日记,他忍不住反省,是不是他不够爱? 不够爱,才会不坚定,才会怀疑,才会在乎所谓的颜面与尊严。 听他这么说,杨千语才明白他刚才干嘛痴痴地盯着自己。 原来是又心虚忏愧了。 “你当时确实挺可恶,嘴上没怀疑,可心里是跟你的家人站在一起的,所以才会让我一次一次解释,保证,你想寻找支持我的理由,才能跟家人对抗。” “我那时候无法理解,也一度恨过你,可现在……我倒能理解了。” 封墨言听她说前面的话,脸色 不自觉地紧张焦虑起来,可见她话锋一转,他又面露惊疑。 杨千语反握住他的手,幽幽叹息了声,轻松又无奈地道:“那毕竟是你亲妹妹啊,从小体弱多病,全家人捧在手心护着的。我们感情再好,我也终究是外人,如果你那时候为了我连至亲的家人都能抛弃不顾,也许我当时很感动,觉得你值得依靠,相信你对我的爱——但假以时日我再回想,可能就会觉得你太冷血无情,理智得过分。” 第499章 又领一盒饭 毕竟,一个连自己至亲家人都能抛弃不顾的男人,又能指望他对毫无血缘的所谓恋人有多好呢? 爱情是充满变数的,一旦激情退却,荷尔蒙燃烧殆尽,他冷血起来肯定会比当初抛弃自己的家人更决绝。 有些事,要时过境迁后才能冷静思考。 封墨言没想到她会考虑到这一层,脸上的讶异持续未散,一直愣愣地凝睇着她。 千语笑了笑,突然伸手弹在他眉间,“发什么呆?” 他蓦地回神,剑眉微蹙,拉下她调皮的手再次攥在掌心,忽而感慨地问:“人是不是越活越通透,越活越洒脱?” 杨千语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说:“应该是吧。毕竟年轻不懂事,等经历的多了,才会发现曾经觉得过不去的坎儿,回头再看,什么都不算。” “可你活得这么通透了,会不会有一天又抛下我离开了?”他忧心忡忡,问得很认真。 杨千语看着他严肃担忧的脸色,哭笑不得,“封先生,这话实在不像出自你口。老实讲,男人对我而言,的确不是必需品,可是爸爸对于孩子们来讲,却是独一无二的啊!” 对她不是必需品…… 封先生被这句话伤到了,越发哀怨,“那我觉得你还是别这么通透才好,甚至继续恨我吧。” “拜托……你怎么成怨夫了?” “没怎么……”封先生耷拉着脸,不好意思说想着她以后认祖归宗之后,自己就配不上她了。 可杨千语对他多了解。 细细打量了番,联想妈妈的日记,她猜出大概:“你该不会是担心我跟那位卓先生相认后,就抛弃你不要了吧?” “怎么会?我像是这么没自信的人?”某人立刻振作起来,连忙反驳。 可他反驳得太快,就越发让杨千语肯定了。 “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封氏家族的接班人,封云集团的执行总裁,竟有一天会这么地患得患失,妄自菲薄。” 看着他越来越沉的俊脸,杨千语反倒越发欢喜,接着调侃道:“放心,你要是还像刚才那样做我的狗腿奴……呃不是……” 没想到一得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她连忙打住,飞快瞥了男人一眼,见他好像没察觉,马上又改口说:“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还像刚才那样对我关怀备至,我自然也不会忘恩负义,起码看在孩子们份上,这个家也还是给你留一席之地的。” 封墨言怎能不知她刚才要说什么,笑了笑倒也不在意:“是不是做你的狗腿奴才,就能一直缠着你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那行,狗腿就狗腿,奴才就奴才,反正晚上你让我睡就行了。” 封墨言内心OS:白天你使唤地越过分,晚上我就睡得越过分。 男女之事上,无论什么时候,男人总归 是吃不了亏的。 “你……”杨千语没想到他前一秒还是大冤种兄弟,下一秒就能邪魅地调情,顿时哑口无言,飞快地看了眼客厅玩耍的孩子们,低斥道,“胡说八道什么!叫孩子们听见了像什么样!” “这有什么?爸爸妈妈恩爱,小孩心理才健康,我这是言传身教。” “……”她实在无力接话,丢了个白眼起身离开。 封先生转过轮椅,看着女人窈窕离去的背影,薄唇微勾,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该怎么睡了…… 可就是这双腿啊—— 他算了算日子,快回医院复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做复健。 他必须得尽快好起来。 不然万一她认祖归宗后真远走高飞了,不管是自愿的还是被动了,可都不是好事——到时候若还离不开轮椅,怎么追老婆? ———— 杨国华在医院硬生生地挺了一个星期,几乎每天都要被抢救一两次,那具跳楼后本就残破不堪的身躯,更是被医生的手术刀扎了个千疮百孔。 终于,在一个雷鸣阵阵的夜晚,他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杨梓俊那晚刚好回去洗漱了,后来暴雨倾盆,电闪雷鸣,他打不到车,当晚便没有回医院,想着等第二天一早过去。 谁知,夜里刚睡着,手机响起。 他骑着共享单车淋成落汤鸡赶到医院时,父亲杨国华已经闭上眼睛一个小时,身体都没有温度了。 “抱歉,杨少爷,节哀顺变。”重症监护室的值班医生对他歉意地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很快,覆盖着白布的逝者被医护推出。 杨梓俊呆呆地看着,没有落泪,也没什么激动伤心的模样。 好一会儿,等推车都消失不见了,他才缓了口气,取出手机打电话。 杨千语被封墨言抱得紧,因为她害怕打雷闪电,手机响起时,她好一会儿都没听见,倒是封墨言先醒的。 “怎么了?”身后男人起身,她才猛地一惊睁开眼,朦胧问道。 “你电话。”封墨言已经够来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脸色微微一沉,“杨梓俊,估计是医院那边……” 杨千语瞬间清醒,坐起身,接通来电。 “姐,我爸今晚走了,跟你说一声。” 杨梓俊的声音夹杂着雷声一起钻进耳朵,杨千语听完也很平静,顿了顿说:“节哀。” “嗯,挂了。” 他说完就挂,毫不犹豫。 杨千语听着耳边的盲音,落下手机,看向一旁盯着她的男人,“杨国华死了。” 封墨言没说什么,只是重新揽住她,“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其实也没什么事。 杨国华有自己的亲儿子,怎么着也轮不到她这个不受宠的女儿来操持。 何况,他们如今连父女都不是了。 重新在男人怀里躺下 ,她以为自己会很久都睡不着,可不想,竟睡得出奇踏实。 夜里,她做了个梦。 梦到妈妈回来了,跟卓叔一起骑着自行车,行进在古镇的街道上。 阳光穿透树枝,洒下婆娑光影,他们一路欢笑,没有棒打鸳鸯,没有阴差阳错,没有生离死别,没有横刀夺爱。 她在心里呐喊:妈妈,害你的坏人终于受到了惩罚,他会下地狱的,不会扰您安宁。 第500章 封墨言主动找岳父 杨梓俊没有给杨国华办理后事。 毕竟杨国华的名声并不好,就算操办葬礼,也未必有人来吊唁,没准儿人家还背地里冷嘲热讽,骂他死得好。 而且操办后事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从卓岳栾那里“挣”的几十万,打算当做创业启动资金,也去试着做生意。 于是,跟监狱那边报备后,他便将杨国华的遗体火化了。 也没有买墓地,而是直接去寺庙里租了个小格子安放骨灰,便算入土为安了。 去探监时,他跟梁杏凤说了这事。 梁杏凤起初不相信,淡淡地丢了句“死了才好”,可等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眼眶,不敢置信地再次问儿子:“你爸……他真的死了?” 杨梓俊将包里装着的火化证明拿出来,贴在窗玻璃上给她看。 梁杏凤痴痴地盯着看了好久,眼泪潸然落下:“阿华死了……他才50多,就这么死了……他把我害这么惨,就这么死了……” 杨梓俊收起火化证明,劝道:“妈,人已经走了,过去的好坏都别想了,等你们出来,我们好好过日子。” 梁杏凤抹了把眼泪,突然问:“杨千语那个死丫头呢?她现在是不是风光得很?” “她……”杨梓俊本打算实话实说,告诉母亲杨千语的亲生父亲没死,而且身份极其显赫尊贵,比封家势力更大。 可话到嘴边他又突然顿住,淡淡地道:“她还是那样子,封墨言对她挺好,但他们好像也没复婚。” 他怕据实已告,会越发刺激母亲,让她嫉妒得更加疯狂。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说,杨千语没有过错,她们母女都是受害人。 可现在悲惨的是杨家,受连累坐牢的是母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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