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这话说得委婉,但我已经大概猜到,季沉肯定是问他我流产那天的情况了。 毕竟那天最先赶到医院的,就是陈远。 「哦,这样啊。」我点点头,并没有继续询问的意思。 听着我平淡的语气,陈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了。 「这么晚,你还没睡?」他舒缓了语气,换了话题。 我正要说话,就听见了门铃声。 来的人居然是季沉。 …… 我挂了陈远的电话,下楼开了门,但没让他进来。 外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路灯在他身后洒下一片清辉,衬得他的脸容半明半暗。 「有事儿?」我问。 他唇色苍白。 「我、我想来跟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那天你的情况那么严重,以至于、以至于……」 从我离开医院到现在也有三个小时了,他居然才想起说这些话吗? 「不用了。」我淡声开口,「都已经过去了。」 太晚了。 这份道歉,我已经不需要了。 季沉脸色更白。 「阿昕,阿昕你听我解释,我可以解释的!那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和你闹,是、是——」 「是孟欣瑶不让你回来?」我反问。 季沉一僵。 好一会儿,他才闭了闭眼,一字一句: 「我以为你又骗我,我以为我晚些回去没什么,如果早知道——」 「你以为的,就都是对的?」 季沉眼底浮现痛色。 「可、可是后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说,你是故意把孩子流掉的!?」 我唇角微微弯起。 「我这么说,你也立刻就信了,不是吗?」 季沉猛然怔住。 他的潜意识里,认定了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认定了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自利不择手段的女人。 所以才会连确认都未曾做过,就将一切都推到了我的头上。 他张了张嘴,似乎每个字都问得艰难。 「那……那天,你和欣瑶……你到底有没有推她?」 我静静看着他。 这个男人,是我喜欢了十年的人。 而到了这一刻,他给我的最大的「偏袒」,也只是对孟欣瑶曾经说的话起了怀疑。 我点点头:「我是推了她。」 「不是!」季沉像是忽然受到了什么刺激,猛然一喝,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腕,双眼紧紧盯着我,「你没有推她!你没有!是不是!」 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我拧起眉,刚要把他推开,后面忽然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猛力将他扯开,而后一拳重重砸下! 17 砰! 季沉被打得踉跄几步。 我这才看清动手的人居然是本应该在外地出差的陈远。 他挡在我身前,冷冷指着季沉:「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准动她!」 季沉嘴角渗出血来,看着他的目光同样满是敌意。 他嘲讽一笑,「我和她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陈远额头青筋直跳,脸色冷的吓人,似乎还要继续打。 我连忙叫住他:「陈远!」 他动作一顿,侧头看来,目光落在我被抓红的手腕上,眉头紧皱。 他抓着我的手来回检查,语气责备,动作却轻: 「怎么笨成这样?不知道躲,还不知道打回去吗?」 我脑子有点乱,摇摇头,「不要紧的,倒是你,怎么回来了?」 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像是气笑了。 「不回来,看他在这骚扰你?」 季沉死死盯着陈远握着我的手,眼眶隐隐发红。 「陈远,你别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你抱的什么龌龊心思,你自己心里清楚!」 陈远倒是笑了。 他回头,居高临下看着季沉:「哦?既然季总明察秋毫,那就请季总说说,我到底,抱的什么心思?」 季沉却不肯再开口了,唇瓣紧抿。 陈远嗤笑:「怎么,季总不肯说?那我来说。我他妈就是等着盼着你们离婚,我好追她呢!这机会来之不易,我当然得多多上心,好好把握了。」 夜晚的风裹挟着他的声音,字字句句,敲打在我耳膜,胸腔无声鼓噪。 陈远继续道:「就你,季沉,但凡你长了眼睛,但凡你有良心,你都不可能问出刚才那些话!你该不会真的觉得,有人会永远原谅你,永远给你机会吧?」 季沉脸色倏而惨白,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他嘴唇蠕动了几下,声音破碎。 「我、我只是想搞清楚那些事情……」 陈远快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季沉的领子,一字一句冷声: 「我说了,她好不容易才忘记那些事情,准备开始新生活了,你一定要重新提一遍?」 我猛然看向陈远。 他这话……我总听着不太对。 难道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但陈远没注意到我的反应,只一把将季沉推开。 「滚!」 季沉几乎跌倒,眼神失去了焦点一般,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不想再看,冲他道:「好了,你想问的无非就是刚才那两个问题,我都已经回答过了。你走吧,以后也别再来了。」 说着,我转身要走。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闷声。 季沉居然就那样跪了下来。 「阿昕。」 他的声音克制不住地颤抖, 「我知道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18 陈远的第一反应是扭头看我,向来吊儿郎当的气息通通消散,只那双狭长漆黑的眼,紧紧落在我身上。 他垂落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脊背紧绷。 他很紧张。 季沉在等我的回答,他也是。 我转过身,静静看向季沉。 「季沉,我刚才说是我推了孟欣瑶,你为什么是那样的反应?」 他表情愕然。 我笑了笑。 「孩子没了以后,你也不理我了,所以我把一切都怪罪在了孟欣瑶身上,对她嫉恨入骨。于是我打电话把她约了出来,趁她不注意,把她从楼梯上推了下来——这不是很合理,很符合你对我一贯的印象吗?」 季沉摇头:「不、不……」 我继续道:「我们结婚五年,我一直自私任性,我不像孟欣瑶一样讨你喜欢,能当你的解语花,反而只会给你带来麻烦。我不但帮不了你什么,还总想独占你,不懂事到了极点——这也是你心里的想法吧?」 季沉脸色更白。 我轻声补充:「更甚至,连这段婚姻本身,都是我强求来的。如果不是为了你妈,你根本不会和我在一起,也就不会和我有这么多的纠缠了——这就是你对这段婚姻的评价。季沉,这也是车祸发生之前,你亲口和我说的,不是吗?」 季沉表情懊恼至极,眼神慌乱:「我、我那天只是一时冲动才说了那些!我当时只是太生气了,我没有——」 就是他这段话,让我彻底明白,我在他眼里,究竟是一个怎样可笑可恶又可恨的形象。 失去孩子以后,我心灰意冷,开始怀疑自己喜欢季沉那么多年,到底值不值得。 所以后来孟欣瑶约我见面,我答应了。 我也想找个机会,和这个一直纠缠在我和季沉婚姻内外的女人,说个清楚。 可我那天没来得及问出我的问题,因为孟欣瑶告诉了我一件事。 「宋昕,你不会真的以为,靠一个孩子,就能拴住阿沉的心吧?其实你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也听见了,我还劝他回去看看你,可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你就是太作了。」 「你从大一就喜欢阿沉了吧?哦对,好像是因为你军训的时候晕倒了,他送你去了医务室?但你好像不知道,当时是他偶然路过,被教官喊去帮忙的。因为这件事,他把原本买给我的水都弄丢了。不过我也没怪他,助人为乐是好事,是不是?」 「宋昕,你别犯傻了,你总这样,阿沉很烦的。」 …… 我没想到孟欣瑶会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也没想到季沉会恰恰好在那个时候出现。 他顾不得听我的解释,抱着孟欣瑶就往医院去。 孟欣瑶在他怀里小声啜泣,眼泪在他胸前的衣服上濡湿了一大片。 他不停低声安慰着她,未曾分我一道眼风。 后来我终于等到他腾出时间来,刚要解释,就被他那番话堵了回去。 「宋昕,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我那天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满脑子都是他最后指责我的那些话。 我很自私吗? 我很极端吗? 我很可恨吗? 直到那辆失控的车撞过来,我当场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成了另一个我—— 一个季沉眼中的我。 他给我构建了这样的一个虚幻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我疯狂且自私,偏执且荒唐。 更重要的是——我本能地不再爱他。 我盯着季沉的眼睛,平静开口: 「可是季沉,在这个世界里,我也已经不爱你了。」 是我的爱为你度了金身。 而你,不配。 19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我闻着早饭的香味晃悠到了厨房,陈远正在做饭。 我惊住。 「……陈少爷,今天什么日子,值得劳您大架?」 陈远朝着院外抬了抬下巴:「讨厌的人滚蛋的日子。」 我:「……」 昨天季沉在外面跪了一夜,我也没管,拉着还想动手的陈远回屋,门一关直接休息了。 ……当然,两个屋。 我坐在餐桌旁,咬了一口他做的煎蛋吐司。 「嗯,也是陈少爷您第一次下厨失败的日子。」 陈远连忙冲过来,要把吐司抢走。 「糊了?那别吃了!我再给你重新做一个!」 我转身避开。 「不用,多浪费啊。也不是不能吃。」 陈远半信半疑:「真的?」 我举起吐司:「你试试?」 他正要咬,我仰头凑过去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他直接呆住,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 「宋昕!」 我满意地拍拍他的脸:「听见了听见了,这么大声干什么,比昨天告白的调调还高呢。」 陈远:「……」 他憋了半晌,最后直接把我抓过去,低头吻了下来。 「……老子还以为你忘光了。你车祸后刚醒那段时间,忘了好多事儿,我差点以为以后要养个小傻子了。」 我戳戳他的胸膛。 「怎么会?就算我忘了我自己,也没把你忘掉啊。」 当我连我自己都不再认识不再相信的那段时光里,依旧对一个人从不设防,全然信任。 他满意地笑起来,「总算聪明一回。」 说着,他又揉乱了我的头发。 「老子没白喜欢你这么多年。」 我心里像是被什么抓了一下,忍不住小声道价:「陈远,你怎么比我还瞎,喜欢上我这样一个人?」 他哼笑一声。 「明明是老子眼光更好,知道等一个值得等的。」 我也笑了。 是啊是啊,你最厉害啦。 20(季沉番外) 最近总是碰见一个女生。 上课的时候她在,打球的时候她在,兼职的时候她也在。 好像是偶遇,但手段太拙劣,也不会演戏,什么都写在脸上。 ……有点烦。 不是没有被其他女生喜欢过,可是没有一个像她这样明目张胆,一点女孩的羞涩矜持都没有。 本以为过段时间她就会放弃,可谁知道她那么死心眼。 我故意和孟欣瑶待在一起,想让她知难而退,她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难过,后来果然好一段时间没再出现。 我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她这样的人果然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 「毕竟是千金小姐,没吃过什么苦头,和我们这种人呢不一样的。」 我想起孟欣瑶说的话,心情更烦,连带着孟欣瑶暗示在一起的话,也找了个理由婉拒了。 我没时间和精力谈恋爱,我还要照顾我爸妈,还得养家。 好在孟欣瑶一向善解人意,知道我的难处,之后也就没有再提,反而一心一意帮我。 可是意外总来的突然,我妈病情恶化,急需一笔天价医疗费。 我以为走投无路之际,那个女生又来了。 「你想要什么?」我问。 她摇头。 我心里冷笑,不知道是笑她还是笑我自己。 「那我们在一起吧。」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居然还偏偏装模作样。 可我没有办法,我需要钱。 她和家里的关系并不好,所以总是喜欢粘着我。 可我很忙,哪有时间哄她? 渐渐地她找我的次数少了,我还以为她懂事了,谁知道她是去找孟欣瑶的麻烦了。 我说了她好几次,可她总是不承认,最后总是红着眼离开。 她终于消停,我松了口气,却看到她在疗养院和另一个男人聊天。 那是陈远,我认识,她的青梅竹马,与她家境相当,如果没有我,他们应该是十分相配的一对。 我是男人,我太清楚他看她的眼神。 她会对他喋喋不休,会对他翻白眼,而这些她从不会对我做。 她怎么能这样?嘴上说着喜欢我,却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她以为我那天喝醉了,可我知道我没有。 不知道哪里来的占有欲将我吞噬,连我都始料未及。 知道她怀孕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松了一口气。 有孩子了,那我就必须和她子啊一起了,不是吗? 可我没想到她把孩子打了。 她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逃离我身边吗? 一切都分崩离析,开始脱离掌控。 我也不知道那些话我是怎么说出口的,我可能疯了。 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名字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是真的疯了。 我怎么能放她离开。 我不能放她离开! 可等我醒神,已经晚了。 我开除了孟欣瑶,把她之前拿回扣泄露公司机密的消息散了出去,她在业内混不下去,在我门外求了好几天,最终狼狈离开了这座城市,销声匿迹。 手机上的那个备注,我舍不得改,可某一天我喝醉了打回去,却发现那已经成了一个空号。 后来,听说她和陈远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我终于意识到一件事:我还是彻底失去了她。 外面下了大雨,潮气四溢,几乎蔓延到心底。 是我不好。 都是我不好。 是我把她弄丢了。 对不起。 下一次,不要再遇见我了吧。 (全文完) 备案号:YXX1GoQmGbkUJYpPPkI5oPb hho04xeaf9835c ? 渣爹做梦都想抢妈咪 作者:独步寻梦 简介: 现代言情;宝宝 三年婚姻如同枷锁,杨千语终于脱离牢笼,却不想怀上了三胞胎。 不得已将早产病危的女儿留给前夫,她带着俩儿子远走高飞。 数年后,她潜回国本想偷偷看看女儿,却被前夫发现惊天秘密! “杨千语,这俩熊孩子你怎么解释?” “你的种,难道不该问你?” 男人咬牙切齿,作势要抢走儿子。 杨千语一把拦住,“封墨言,你忘了当初怎么虐我的?你凭什么抢我儿子?” 男人盯着她冷笑,继而弯腰将她一把扛起:“老子不抢儿子,抢你!” 第1章 离婚 深夜,十一点。 一场酣畅淋漓的角逐对峙落下帷幕。 杨千语紧紧闭着眼,额角还淌着细汗,吞咽了下开口:“三年约定已到,离婚吧。” 床侧,正起身去冲洗的男人动作一顿,转头盯着她:“什么?” “我说离婚。”女人睁开眼,对上他幽深的眸,“你已经全面掌管封云集团,顺利继承了封家的一切,还困着我做什么?” 封墨言嗤笑了句,“你倒是自觉得很!” “所以呢?什么时候去民政局?” 男人不说话,只是起身,宽肩窄臀的完美身材流淌着性感的汗滴,浓烈的荷尔蒙气息熏人欲醉。 他没有去浴室,而是重重地拍门而去。 杨千语紧紧握着被子,好一会儿,才渐渐松懈。 脑中依然眩晕,重新闭上眼,男人俊逸深邃的眉目在脑海浮沉,挥之不去。 三年了,除了履行夫妻义务时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外,其余时间,他都对自己视而不见。 曾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后来因一场误会而形同陌路,却又要做夫妻同床共枕——天知道她是怎么熬过这一千多个日夜的! 如今,期限已到,赎罪已了,她必须冲破这牢笼,开启新生活了。 ———— 三天后,民政局门口。 杨千语单薄的身子立在寒风中更显羸弱,足足等了一天,直到民政局快要关门了,她才看到熟悉的黑色宾利姗姗而来。 “我以为你要放我鸽子。”看着挺拔修长的男人走近,她撇嘴低声道。 封墨言抿了抿唇,一手微抬,身后立着的律师立刻上前。 “太太,这是封总给您的财产,您只需要在这里签字即可。”律师恭敬地上前,拿出文件。 杨千语瞟了眼,有豪宅,有豪车,还有现金。 还挺大方。 “抛开你陷害诗雯的事不说,毕竟有你的配合,我才能得到封家的一切。况且白睡了你三年,这点报酬也是应该的。”封墨言薄唇轻启,说的话比寒风还要凛冽。 杨千语皱了皱眉,脸颊微红。对于那桩误会,她也再无辩解的心思。 一旁的律师,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原本,她是不想要这笔钱的,毕竟人活一口气。 可听完他这刻薄的话,杨千语突然改主意了。 “说的也对,兢兢业业伺候封少三年,拿点报酬也是应该的。”杨千语一把拽过文件,随意翻了翻,“不过这点资产对你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想不到富可敌国的封云集团总裁,抠门堪比葛朗台。” 话落,杨千语把文件收起,转身上台阶:“快点吧,别耽误人家下班。” 男人薄唇紧抿,眸光骤沉。 一旁的律师看着老板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是最后一对离婚的,很快就办完了手续。 杨千语看着 离婚证,回想三年的豪门生活,恍如镜花水月。 走出民政局,她还准备转身说点“结语”之类的,可男人径直下台阶,头也不回。 豪车扬长而去时,她从降下的车窗里看到了副驾驶坐着的女人,正对她得意炫耀的笑。 杨采月。 真是难为她了,竟生生等了三年,处心积虑地耗在封墨言身边。 手机响起,她收回心思,低头一看是医院打来的。 她连忙接起:“喂,陈医生……我外婆……什么?好,我马上去医院!请你们一定要尽力抢救!” 挂了电话,杨千语马上到路边拦了车,直奔医院。 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等她急急忙忙赶到手术室外,正好碰上蒙着白布被医护推出来的外婆。 “杨小姐,对不起,我们尽力了。老人家年事已高,多器官衰竭,实在是——”主治医生歉意地低头解释。 杨千语没说话,只是恍惚地拖着步伐上前,揭开了白布。 看着外婆憔悴凝固的脸,巨大的悲痛猝然而至。 这世上,她最后一个亲人,也离开了。 “杨小姐,请节哀……杨小姐?杨小姐!”医护见她摇晃着,立刻伸手去扶,还没等安慰的话说完,杨千语眼前一黑,径直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她在医院病床上躺着。 “你醒了?”护士见她睁开眼,皱眉道,“你怀孕了,你家人呢?让他们好好照顾你。” 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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