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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爬上去不算难事。 唯一麻烦的就是,他腿伤刚好,活动还有些不灵活,也不知能不能支撑他爬上三楼。 站在草坪里朝上张望了好一会儿,他拍拍手还是决定试试。 说干就干。 西装外套脱掉扔在地上,他活动了下筋骨,便开始攀爬。 早几年,他还在封云集团任职时,很喜欢跟封墨言去打球、游泳、健身,体格相当不错。 后来回了自家企业,内忧外患,乱七八糟的破事一大堆,他成天忙得分身乏术,运动也少了些。 好在,底子还在。 勉强爬上二楼,他有些气喘,这倒还好。 问题出在腿脚上。 那条骨折后痊愈不久的伤腿,因为用力过猛,疼痛难忍。 可是,都已经爬到二楼了,再坚持坚持就能上去。 他往下看了看,又往上看了看,然后一咬牙继续往上爬。 站在三楼窗外时,他气喘吁 吁,耳边蜂鸣,腿脚颤抖。 透过窗玻璃朝里看了眼,果然,病床上躺着的人就是贝蒂! 本就加速的心跳更加急促,他腾出一手,“咚咚咚”地敲击着窗户。 病房里,贝蒂刚把母亲打发走。 因为母女俩闹得不欢而散,她心情不好,把病房里负责照顾她的人也全都赶出去了。 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闭着眼调节情绪。 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时,她第一反应是有鸟在窗外啄树干。 可那声音持续不停,而且越来越急,越来越响。 她睁开眼,循声看向窗外。 瞬间眼眸瞪大!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 的确是惊吓。 她看着映在窗外的那张脸庞,第一反应是见鬼了! 否则那家伙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出现在半空之中的窗外?! 她瞪着眼眸,好一会儿,没有反应。 虽然窗外的宫北泽一直在对她做手势,示意她打开窗户,可她还是一动不动,瞪着眼睛看向窗外。 宫北泽苦着脸,疼痛的那条腿站立不稳,手势很急,让她开窗。 可是看她傻愣愣地一动不动,脸色好像见鬼一样,他忍不住又气又急。 难道被家暴打坏了脑子? 看到他在窗外,难道不应该赶紧过来打开窗户? 还是说下不来床?或者是不想见他? 宫北泽快支撑不住了,担心她是真的下不来床,只好自己想办法。 旁边还有两扇窗,他摸索着小心爬过去,一扇一扇,挨个儿扒拉窗户。 也是凑巧,其中一扇窗没有上锁,他往外一扒拉,竟拉开了! 贝蒂就这么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消失在窗外,又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从另一扇窗户爬进来。 当然,爬进来的姿势有些狼狈,是从窗户上摔下地面的。 宫北泽跌坐下来,艰难爬起,靠着墙揉了揉自己的腿,忍过那阵疼痛。 贝蒂转头看向他,两人眼神对上,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男人等腿疼缓和了些,又从地上爬起,朝病床走去。 贝蒂这才回过神来,依然不可思议地看向他,问:“你……你怎么会来?” “我为什么不会来?”他拖着受伤的腿,慢吞吞地朝床边移动,说话没好气。 两人对视了几秒,女人慌忙地偏过头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的狼狈样。 她的脸、脖子和手臂上,都是大大小小的淤青,甚至还有些伤口干涸结疤,触目惊心! 宫北泽斜拖着身体在床边停住,目光一寸一寸打量着她。 前一刻还怒火中烧,此时看着她满身伤,那些火全都消散了,只剩心疼酸涩的情绪填充着五脏六腑。 蠢女人! 以前在他面前不是嚣张得很? 现在被人几次三番地打伤,那股子嚣张劲儿呢? 突然变傻子了?任由人家施暴都不 知想办法自保? 贝蒂避开视线,但依然能感觉到他浑身压抑的情绪。 见他一直不说话,就盯着自己不停地“扫描”,她又忍不住,瞥他一眼赌气地道:“你看够了没?谁让你来的?还爬窗户,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宫北泽懒得理会她的恼羞成怒,只是抬手一把握住被子,准备掀开。 贝蒂察觉到,忙用手臂压住被角,“你干什么!” “身上还有什么伤?连自己的离婚官司都不能亲自到场,是缺胳膊还是少腿了?”他其实满心怜爱和疼惜,只是这种疼爱夹杂着气愤和恼怒,所以说话也不好听。 贝蒂瞪着他,眼眸瞬间泛红。 几秒钟的沉默对视里,她很快落下泪来,情绪也渐渐开始释放。 “我没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腿伤刚好就爬楼,不怕腿又废了……”之前视频时,她听女儿说起过,爸爸可以不用坐轮椅了。 知道这家伙的伤全都好了,她心里也宽慰了几分。 毕竟,当初是她一时冲动,才想到这么个不道德的惩罚方式。 宫北泽也学她说话的语气,“不要你管,还是管好你自己。” 他腿疼,站立不稳,索性拖了椅子在床边坐下。 两人都说气话,不是正确的沟通方式。 宫北泽想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何必跟个女人计较,冷静了下很快平复,不解地问:“你家里又不是没人了,居然任由那混蛋这样打你?你父母都不为你撑腰?” 贝蒂抿着唇,撇开头去。 同样等情绪缓和了些,她才说:“我执意要离婚,都快跟家里决裂了,他们哪里还管我。不过,我受伤住院后,我妈倒是良心发现,派了人过来守着。” 其实,母亲安排了人过来守着,倒也不是防安东尼,而是怕一些乱七八糟的媒体记者找到地方,把家里的丑闻爆出去。 实际上,她巴不得丑闻爆出,而且闹得越大越好。 只有这样,这段婚姻才没法继续维持,光靠着舆论,她都能赢得这场官司。 “你家里就没找那混蛋算账?” “警方介入了,我家里找不找关系不大。” 听说警方介入了,宫北泽心里稍稍舒坦了些,那样的混蛋就应该进监狱! 可只要看到她满脸的淤青伤疤,他心里的火又压都压不住。 “你怎么那么蠢?明知他有暴力倾向,你还傻傻送上门?” 贝蒂微微侧了下嘴角,淡淡笑了笑,而后说:“我是故意的……” 什么? 宫北泽脸色一变,盯着她满脸问号。 她继续说:“我是故意激怒他动手的,只有这样,协议离婚走不成,才能打官司。” “你……你真是蠢!蠢到家了!亏我还心疼你,你这是活该!”宫北泽听了她的说辞,气得连连大骂! “我怎么会喜欢你 这种蠢女人!还有主动送上门挨揍的!我看你没被打残都是幸运!” 贝蒂听着他怒骂中的表白,不知为何,脸上竟露出笑来。 “宫北泽……你不蠢吗?我都派人打你了,把你打得半死,你还来找我,还爬三楼翻窗户来找我,你比我还蠢,还蠢……”她一边笑,一边骂回去。 宫北泽听着这话,羞恼到几乎跳脚:“对!老子蠢!你也蠢!可不是蠢到一起了!这就叫天生一对懂不懂!” 天生一对…… 贝蒂听着这个词,笑着笑着,眼泪再次漫出眼眶。 她情不自禁地呢喃:“宫北泽……” 她喊着男人的名字,却不知该说什么,想说什么。 可宫北泽却懂,全都懂…… 他坐起身,一把握住女人的手,两人难得默契十足,紧紧十指交握。 “傻瓜……电话里问你,还什么都不说,你知道女儿多想念你,老子多担心你!” 第803章 冰释前嫌 他霸道的温柔,让女人眼泪更凶。 回国这些日子,她一边忍受着对女儿的思念,一边跟两大家族对抗。 曾经她那么信任的好友,以为无论何时都不会背叛她的好友,如今却成了她的噩梦。 这些日子她用尽办法,安东尼就是不肯离婚。 实在不想再拖下去,她不得已只好以身犯险——她提前在家里安装好隐形摄像头,故意跟安东尼起争执,激怒他。 果然,安东尼再次对她下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凶猛。 她明明可以躲避的,但选择了“宁死不屈”,对峙的下场就是被打到起不来身,被家里的佣人发现才送到医院。 可纵然这样,母亲在得知整件事后,依然让她以大局为重,能不离就不离。 虽然早就被家人伤透心,可当看到母亲这幅态度,心里的痛再度溃烂。 时至今日,她终于明白,在资本家眼里,利益早已超越了亲情。 她还一直抱着幻想,多可笑,以为自己被家暴到下不来床,母亲就会心疼她,认清安东尼的真面目,就会支持她离婚了。 就在刚才,母亲名义上是来看她,可几句关心过后,依然回到老问题。 母女俩不欢而散,她心情低落到极点。 没想到,就在她心如死灰时,这个男人像幽灵一样出现在窗外。 他不是神,但这一刻的从天而降,却比神灵还闪闪发光。 两人十指紧扣,男人说着霸道的情话,她泪如雨下。 曾经,让他们劳燕分飞的是家人的强烈阻挠。 如今,让两颗心再次靠近的,依然是家人的过分打压。 世间种种,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了轨迹,兜兜转转,回到了起点。 宫北泽见她哭得伤心,终于不再强撑伪装,心疼的同时又觉得安慰。 伸手拽了纸巾铺到女人脸上,他不甚温柔地帮忙擦眼泪,嘴上还要打击:“哭成这样,让女儿看见要笑话你。” 虽是埋怨的话,却浅含宠溺。 贝蒂一听女儿,注意力顿时被转移:“萨拉呢?你来了这边,把她放在千语家吗?” 宫北泽说:“就是女儿想念你,要见你,我带她过来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贝蒂急忙问道,眼神下意识看向窗户那边,仿佛女儿也能从窗户钻进来。 宫北泽哭笑不得,“我自己爬上来就老费劲儿了,可没本事背着女儿爬上来。她跟林助理在一起,放心吧,我请了保镖的,会确保她的安全。” 他来之前,早已做好万全之策。 贝蒂松了口气,虽然很想很想女儿,可还是叮嘱道:“你还是别带她来看我,我妈以为我把孩子丢给了你,没想过拿孩子说事儿。要是知道你们过来了,我怕他们拿孩子威胁我。” 宫北泽点点头,但又皱眉不解:“你跟那个男人的离 婚官司,不是都已经开庭了么?他家暴的证据板上钉钉,人也被警方带走了,为什么离婚决议还没生效?” “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他们家聘请了知名律师,很可能为他洗脱嫌弃。” “视频证据都有,还可以洗白?” 贝蒂笑了笑:“这有什么,你们有句老话怎么说的,有钱能让鬼做什么……” 有钱能使鬼推磨。 “在我们国家,法律制裁不了有钱人,这种典型案例多得是。” 宫北泽恍惚地点点头,想起以前曾看过的一些新闻,的确如此——在西方国家,只要律师团足够出名,多少证据确凿的恶性案件,也能被洗白脱罪。 “不过你放心,我也有准备,他即便能逃脱法律制裁,这婚姻却维持不下去了,现在舆论热度很好,他们会权衡利益得失。” 只不过需要点时间。 而在僵持等待结果的这段关键时刻,她这边不能出乱子,所以他跟女儿现在都不宜出现。 宫北泽全都明白了。 虽然很心疼她单枪匹马,可想着斗争到这么久才走到这一步,若最后关头出了乱子前功尽弃,那真是悔恨终身。 “好,一切都听你安排,我会带着女儿小心一些。不过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就算你不爱护身体,也要为女儿想想……还有,为我想想……” 说最后一句时,他明显停顿了下,有点不好意思似的。 贝蒂幽幽地看着他,正想说话,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 两人都是一惊。 “快,你躲一下,不要让他们发现你。” 宫北泽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慌张的有些滑稽,“我躲哪儿?” 他要是腿脚利索,直接一个翻身出去了。 可现在腿还疼着。 贝蒂用下颌点点卫生间,“去那边。” 担心外面的人直接推门进来,贝蒂扬声问:“什么事?我休息了。” 宫北泽抓紧时间,忍着腿疼赶紧奔去卫生间。 外面的人回复来送餐的。 贝蒂等卫生间门关上,才平复了下慌乱的神色,让外面的人进来。 保镖提着高档餐厅的出品进来,放在桌上。 负责照顾贝蒂的护工也跟着进来,准备喂她吃饭。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等会儿再吃,你们先出去吧。” 护工想劝,可还没开口,她脸一沉,又不悦地斥责:“我说了现在不吃,听不懂吗?都出去,我需要休息!” 保镖知道她们母女上午大吵过,也很识趣地不来触霉头,被骂了后随即转身出去。 护工不想一个人留下来当炮灰,也跟着离开。 “门关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要来打扰我。” 宫北泽在卫生间躲着,听外面没声音了,估摸着那些人都走了,他又开门出去。 “这些人都是你母亲安排的?”否则,也没必 要这么躲着藏着了。 “嗯。”贝蒂看着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有些担心,“你的伤是不是又复发了?等会儿去找医生看看,别大意。” “没事,回去休息下就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不愿意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承认自己“不行”。 贝蒂又交代:“你这几天不要再来了,我过两日就出院回去了。” 宫北泽没有强求,只是问:“什么时候可以带女儿见你,她一直很想你。” 一提女儿,贝蒂神色就变了。 她也想女儿,有时候半夜醒来,想得干落泪。 “这……我也不确定,再联系吧。” “好吧……” 两人望着彼此,突然都不说话,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暧昧起来。 宫北泽知道自己该走了,抿了抿唇,又缓缓回到病床前。 贝蒂看着他,大概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来由地脸颊开始发烫。 果然,男人一手按在床头,缓缓倾身下来,薄唇克制着印在她额头。 只一下,浅浅轻触,便起身离开。 他温柔地叮嘱:“记得好好吃饭,赶紧把身体养好。” “嗯……你照顾好女儿。” “放心吧。” 他转身朝窗台走去。 从哪里来的,就得从哪里离开。 贝蒂看着他腿部动作不利索,暗暗为他捏一把汗,担心他一不小心直接从三楼摔下去。 虽然摔不死,但万一再来个骨折外伤,又得遭罪了。 好在,宫北泽顺利地翻出去。 隔着玻璃,他还对女人摇了摇手。 贝蒂也对他摇摇手。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爬楼也是一样。 宫北泽的伤腿勉强支撑着从三楼下到二楼,便再也撑不住了。 可他又不能吊在二楼,最后索性一咬牙直接从两三米高的空中跳了下去。 还好下面是草坪,他落地时身体一滚卸去了部分惯性,人摔在泥地上只是弄脏了衣服,把草坪压塌一块。 躺在地上,看着三楼的窗户,他不知回想到什么,竟傻子一样痴痴笑了。 回到酒店,他刚进门萨拉便飞奔过来:“爸爸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里了?是去看妈妈了吗?” 宫北泽弯腰将女儿抱起,却连迈动步伐的力气都没有。 林助理看出他腿有问题,忙上前扶了把:“宫总,你的腿……你这干什么去了,衣服都弄脏了。” “没事,等会儿说。”他给助理递了个眼神,抱着女儿缓缓挪到沙发上坐下。 “爸爸,你快回答我呀,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妈妈,我真的好想她啊。” 宫北泽把女儿放在腿上坐着,喘了口气才回答:“妈妈出差,还没回来,估计还得两三天吧。” 萨拉眉头一皱,不开心了。 “今晚跟妈妈视频聊天,你自己问妈妈好不好?” “哎……又 是视频聊天,只能看,又不能抱抱妈妈……”小小年纪的丫头,倒会像模像样地叹息了。 宫北泽心情好,因为跟贝蒂见过面,因为两人间的隔阂终于开始消融。 看着女儿嘟嘴生气,他也觉得可爱,宠溺地刮着女儿的小鼻头哄道:“告诉你个好消息,等妈妈出差回来,我们就能一起回国了。” “真的吗?回爸爸的家?” “嗯!” “太好了!是妈妈跟你说的吗?她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晚上视频你问问呗,爸爸不骗人,不然变成小狗汪汪汪。” “哈哈哈……”小姑娘被逗得仰头大笑,父女俩闹做一团。 ———— 医院里,贝蒂跟宫北泽见过面之后,心态想法也发生了变化。 她之前还是想尽量为自己争取一些利益,毕竟她跟女儿的未来需要保证。 可现在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离了婚,她打算彻底离开这里。 曾经家人是她最大的牵挂,可如今成了她最大的伤疤。 远离他们就是远离伤害。 想明白这一切,她马上给自己的代理律师打了电话,说了自己的想法——一切以迅速离婚为目的,至于那些财产分割,她都不在意了。 谁知,当她豁出一切后,事情发展又有了变化。 律师那边反馈,安东尼愿意离婚,但唯一要求就是她放弃诉讼。 贝蒂大吃一惊,她还以为安东尼的家族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他打赢官司。 以他们的财力和权力,若真要硬刚到底,是有胜算的。 只不过代价有些大而已。 看来,经过这些日子的对峙,他们也在算账,显然是觉得继续闹下去不划算。 她没立刻给出答复,说要再想想,没想到下午便接到了弗兰克的电话。 “贝蒂,你的目的只是离婚,并不是要毁了他。当然,他对你几次动手肯定不对,可这些年我们毕竟也帮了你不少,能不能这事就算了?我跟他好好谈过,他同意离婚了。” 贝蒂没想到,会是弗兰克来跟她谈这件事。 她吃惊不已:“难道,你们已经公开关系了?” “没,但他家里都知道了。” “……”贝蒂咋舌,不知说什么好。 弗兰克又说:“如果我们一开始就坦诚面对,或许根本不会有现在这些问题,是我们的逃避铸就了现在的错误。任何企图逃避的做法,都只会让这些错误继续延续,只有坦诚面对,经过这些阵痛,才会让一切平息下来。” 贝蒂听着这话,感同身受。 其实如今回想,她当初跟家里硬抗到底,就是认定了宫北泽不放手,结果又如何? 不就是那时候天翻地覆一番吗? 天翻地覆之后呢?一切还是要平息的。 她逃避了,换来了四年多的“安宁”,如今该来的,一点都没 少,甚至加倍还回来了。 弗兰克见她一直不说话,大概也明白她在想什么,语调诚恳又认真地劝:“你也是……为了萨拉,跟那个男人好好在一起吧。你也爱着他,何必折磨自己,遵从自己的心意,开心快乐最重要。” 贝蒂心里早有打算,听他这么说,心境瞬间开朗:“好,就按你说的,安东尼同意离婚,我撤诉。” 挂了电话,贝蒂握着手机,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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