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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的匕首,仿佛是错觉一般。 不过说句实话,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我说不定真的有可能是看错了呢…… 在最上面的虫虫听到下面的呼喊声,赶忙问道:“怎么了?” 我这边惊魂未定,而熊飞则回答,说啊,没事,刚才陆言没有抓紧藤蔓,一不小心滑落了一下,现在好了,他抓住了。 虫虫在上面喊道:“你们小心点儿,这些云豹挺敏捷的,别让它们近身。” 我没有说话,三两下就再一次爬了上来,与熊飞并肩的时候,发现我刚才抓住的那藤蔓断口,却是承受不住力量而断开的,并非用利器割开。 我脑子一阵迷糊,不过却也并打算在这个时候与他当面对质,而是快速越过他,吩咐道:“你自己小心,我上去看一下那些六脚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熊飞点头,说好,你自己小心。 这么客气? 我朝着上面快速攀登,很快就爬到了虫虫她们立足的平台处来,那是一块凸出于悬崖的石头,大概有两米多宽,而在这悬崖之上,则有四五头六脚豹凶猛扑来。 这些家伙身形矫捷,爪子上面的尖刺可以攀住藤蔓,飞快进攻。 不过即便如此,也并无什么作用,念念指挥着她的灵蛊,而虫虫护翼着她,先后有好几头直接跌落了悬崖,直直地落了下来,摔成一团肉泥。 虫虫见我上来,不由得着急,说你上来干嘛,照顾好熊飞,这些小麻烦,我们能够处理的。 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刚才的事情,所以只有闭上嘴巴,往下退了几米,然后换出了小红来,与这些六脚豹周旋。 小红一出现,立刻改变了战场格局,没有多一会儿,这些陡然出现的六脚豹纷纷跌落,再无一个存留。 这时熊飞也赶了上来,朝着我们笑道:“好厉害!” 虫虫说道:“这东西叫做云豹,平日里就生活在悬崖峭壁之上,在垂直的山壁上行走,如履平地,十分敏捷;我估计这附近有这么一窝,以为我们侵入了它们的地盘,所以才发动攻击的,我们赶紧走,不要再在这里停留。” 消灭了那些六条腿的云豹之后,我们继续向前,不过这一回我没有再落在最后,而是主动请缨,排在了第一位。 经过一阵艰苦卓绝的攀爬工作,我们终于翻上了了山壁,左右一看,瞧见这儿是一处险峰,那边有茂密的树林子,倘若往下走,应该能够下得了山。 我们对那些矮魅心有余悸,不敢在此停留太多,于是匆匆寻路下山。 这儿是没有开发过的险峰老林,人迹罕至,我们只能循着兽径往下,虫虫再一次吩咐我照顾好熊飞。 毕竟这儿就我一个男人,总不能让她或者念念来搀扶他吧? 我只有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份差事,在搀扶照顾的过程中,我不断地试探着,想要摸出之前瞧见的那把匕首。 然而我却一直没有找到,然而是引起了熊飞的注意。 两人落在后面,他低声说道:“你在干嘛?” 我一开始的时候,并没有打算将这件事情给挑明出来——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确定那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熊飞为什么要隔断我手中的藤蔓,难道是想要杀了我,减少竞争对手么? 然而他这么一问,我心中一动,便出言试探道:“我找什么,你难道不清楚么?” 我很明显地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一紧,显得很紧张,不过又立刻强作镇定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应该是! 我本来不确定的,但是熊飞的这反应却印证了我的猜测,一想到这个可能,我当时就恨不得掏出金剑来,给他的胸口捅上一剑。 尼玛,老子这么照顾你,居然在背地里给我来这一下? 我若是真的反应不及,摔下去死了,找谁说理去? 然而愤怒过后,我立刻回想起来,倘若我现在拆穿熊飞的真面目,他只怕就是死也不会同意的,而我又根本没有什么有力的证据拿出来,总不能重新回到那悬崖边儿上去当面对质吧? 我若是现在跟他争吵起来,虫虫和念念她们到底会信谁呢? 信我,还是信熊飞? 虫虫会不会认为我是在诬陷熊飞,挤兑他,让他无地自容,从而将整个情敌给挤走呢? 她会不会觉得我心眼太小了? 想到这些,我强行压制住了自己脱口而出的骂声。 我不能声张,不能够在虫虫的心中留下那坏印象,不过却也不能便宜了这小子。 既然已经清楚了他是这般龌龊的小人,我就不能容许他继续留在虫虫的身边,因为到时候要是他动了什么坏心思,虫虫和念念未必能够防得住。 就算是我在旁边看着,但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 这般想着,我揽住了熊飞的肩膀,低声说道:“熊飞,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很难再继续走下去了,不如等到了山下,就回家去治伤吧?” 熊飞脸上的肌肉一抽,下意识地抗拒道:“可、可是我答应过虫虫小姐,会一直陪着她的……” 我心中一股怒火,这家伙还真的是不识抬举呢……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说道:“熊飞呀,你若还是以前那样的话,倒也没事,不过你瞧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有外伤,又有内伤——特别是你脸上的伤痕,倘若是没有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肯定会毁容留疤的,而路上又没有什么好条件……” 听到我的话语,熊飞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没有逼迫他立刻答应,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说完话,然后离开,留下熊飞一个人默默在后面跟着。 我们四人匆匆忙忙地下山,一路走,终于来到了昨天扎营的箐坝蛊苗旧地,发现这儿乱成一团,被翻得乱七八糟,不成模样,显然是被矮魅给报复了。 瞧见这些惨状,我们更是不敢停留,继续往山下走,一直来到了我们昨天问路的那几户人家,方才松了一口气。 我手上尽是伤口,而熊飞则更加惨,这些都需要处理一下的,我来到了昨天那老大爷家,敲开门,简单编了一个故事,说在山里遇到了野兽,想在这儿包扎一下伤口。 老大爷瞧见我们这狼狈样,特别是熊飞脸上的情况,赶忙张罗着烧热水,又翻出了一些消炎药和鱼骨粉来。 念念和熊飞自己也带得有药,只需要借助些清水冲洗即可,于是就开始忙着包扎起来。 念念在她们寨子里是专职的神婆,对于巫医之术最是熟悉,由她负责给熊飞包扎,而我则和虫虫来到了外面的水井处来。 那井水冰凉,浇在了凝血的手上,顿时就是一阵刺骨的痛。 我忍不住吸了一口气,虫虫瞧见,皱着鼻子说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瞧你的身手,不应该啊?” 既然没有证据,我打定主意不说,便随口敷衍两句。 虫虫不觉有异,一边埋怨,一边给我清理伤口,又找了纱布包扎了起来。 她虽然埋怨我,不过手上却十分小心,我瞧着她这难得的短暂温柔,所有的痛楚,却好像都消失了一般。 我们这边包扎完,那老大爷却是已经把饭都给煮好了,还炒了一盘黄橙橙的鸡蛋。 我们一来也是饥饿难耐,二来也不好拒绝大爷的好意,于是就坐下来吃饭。 还别说,这自家种的稻米、蔬菜和鸡蛋,都是些农家小菜,我们却吃得挺香,忍不住多吃了好几碗。 那饭吃到了一半,突然间有人过来敲门,我们适逢巨变,心中多少有些警戒,赶忙站了起来,朝着灶房门口悄声走了过去。 老大爷去开门,在门口跟人说话,讲了好一会儿,突然朝着屋里面指了过来,而这时门口挤了好几个人进来,朝着灶房这边走。 我们的心中都有些戒备,而我则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 我想着倘若是跟矮魅什么的有关,就毫不犹豫地将破败王者之剑拔出,跟对方拼起来。 没想到那人走到跟前,瞧了我一眼,不由得也跟着诧异了一下,说啊,陆言,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第二十章 要学会靠拢组织 “杨操……” 乍然瞧见这人,我的心中也是一阵惊讶,顺口回答,说我来这儿旅游呢,你们干嘛呢? 杨操打量了一下灶房里的所有人,然后热情地揽着我的肩膀,说你哄鬼呢,旅游,这个地方鸟不拉屎,有什么可以旅游的? 他拉着我到了旁边去,然后低声说道:“现在满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堂哥呢,你出现在这个地方,肯定有事儿,对不?” 我与杨操认识,是在大敦子镇的养鸡场,当时虎皮猫大人的蛋不翼而飞,他正好在附近办公,就过来追查,经朵朵介绍,知道我是陆左的堂弟。 后来的时候我前往缅甸,双方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我已经拜了陆左为师,更不确定他跟陆左的交情到底有多深,是否会站在我们这一边,所以也只是笑,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呢? 杨操说你堂哥的事情,很复杂,我搀和不了,不过你要相信我,我和他是患难与共的朋友,绝对会站在他这边的,但今天我过来,不是这事儿。 我说是那什么事呢? 杨操说最近大娄山一带经常会发生许多怪事,耕牛被盗,然后横死荒野,血肉模糊,又有诸多遇鬼传闻,事情上报到了我们这里,省里面便决定组成一个专案组进行稽查,今天过来的时候,瞧见附近有烧山,就准备去瞧一瞧——你有没有什么情况,可以跟我讲一下的? 他表明了立场,不管是否真心,我觉得只要陆左没有被抓到,并且一棍子打死,我这儿都是有回旋余地的。 这般想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走,我们出去说。 杨操瞧见我叫他单独相处,立刻跟我一起来到了外面的院子,我左右打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杨哥,你听说过一种东西,叫做矮魅没有?” 他的眼皮子一跳,说我艹,小人国? 我心中一动,说你也知道小人国的事情么? 杨操说废话,我本身就是局里面研究古耶朗的专家,当年你堂哥揭开耶朗大谜底的时候,好多资料都是我来提供的;你说的矮魅,是不是一种跟人长得很像,只有我们一半的身高不到,然后全身无毛,长得很古怪的小东西? 我说你既然都知道,那我也不瞒你,你瞧见的烧山烟火,烧的就是矮魅的村落,那帮家伙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反正村子都已经建成了。 杨操说真是你们干的啊?听说那种东西厉害得紧,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说事情跟你讲,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情。 杨操说什么事? 我说你能帮我办两张身份证么,又或者是护照也行? 杨操的职业警觉性一下子就出来了,说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又不是办假证的…… 我撇了一下嘴,说得,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我转身准备走,杨操赶忙把我拦住,说别啊,有什么事情,说清楚了再走也不迟啊,到底为什么要办这些嘛? 我说你瞧见里面那两女孩儿不? 杨操点头,来说瞧见了,怎么着,她们是黑户啊? 我说是我两朋友,从东南亚那边过来的,走的不是正常路径,所以没有身份证,我寻思着你们有关部门的人,神通广大,既然碰上了,那就帮个忙呗? 杨操吃惊,说我的天,这儿是大娄山啊,离边境十万八千里,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我说还能怎么过来,靠脚板底走的呗,一路荒郊野岭,风餐露宿。 杨操说到底什么来头? 我说没啥来头,你认识雪瑞不? 杨操点头,说知道,听说是你堂哥的红颜知己,香港富商的女儿,怎么了? 我说是雪瑞师父那边的亲戚——问那么多干嘛,我就问你能不能办? 杨操有些迟疑,说假的倒还好说,真的还需要制作档案啊之类的,挺麻烦的,我不一定能够…… 我叹了一口气,说我之前在滇南的时候碰见了余佳源余领导,早知道叫他帮忙了。 杨操眼睛一瞪,一脸郁闷地说道:“布鱼是跟着黑手双城混的人物,七剑之一,手眼通天,无论是中央还是地方,都罩得开,不像我们这种基层混着的小角色——唉,行了,不跟你扯了,你说的东西,我帮你办就是了;你把那边的情况说清楚,矮魅这玩意,危害性实在是太大了,如果蔓延开来,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情况属实,我得打报告封山了。” 我笑了,说你早讲嘛,遮遮掩掩的,弄得大家都不开心。 杨操也是无奈,说陆言,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一啥也不懂的瓜娃子,也没见过啥世面,现在居然气定神闲地跟我掰扯起这些来了,挺厉害的啊你? 我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得太过于得意,只是笑了笑,说那你听不听呢? 杨操说赶紧讲。 我没有再卖关子,把关于矮魅的情况跟杨操大概地讲解了一下,听完之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会吧,你说那矮魅首领刀枪不入,真的有那么厉害? 我说厉害不厉害,你自己看吧,别到时候损兵折将,怪我不提醒你。 杨操说就这样,你们还杀了二十多头矮魅? 我赶忙给自己推脱,说我倒没那本事,你瞧见里面那个半边脸包着的家伙不,他是苗疆三十六峒一脉的,叫做熊飞,厉害得紧,不过昨天的交手中,他也受了很重的伤,要不是他,说不定我们就出不了了。 考虑到杨操职业的特殊性,我尽量地把熊飞给捧起来,吸引他的注意力,至于我和虫虫、念念等人,就尽量弱化了。 毕竟被这帮人给盯上,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至于为何把矮魅的事情跟杨操说得这么清楚,我也是有自己的考量,毕竟矮魅这玩意,本来就是异种,而且特别记仇,不消灭干净,说不定哪天就会蹦出来,变成灾祸。 我这么做,叫做祸水东引,借刀杀人,不过杨操吃的是公粮,国家饭,干的就是这行当,如果办成了,也是大功一件,谈不上我坑他。 而且我将详情告诉他,让他有所防范,也是对他的生命安全负责,免得懵懂无知,一不小心就送了性命。 我与杨操一拍即合,而他也是打蛇随棍上,说他帮忙可以,不过这事儿想要做彻底了,需要有上面的首肯才行,他希望能够请我们几个人当做顾问,帮着一起剿灭那矮魅,这样他才有开口的理由。 我不确定虫虫是否同意,便跟他说此事需要跟大家商量一下。 杨操召集部下,跟他们通报情况,而我则回到了灶房里来,把跟杨操谈及的事情,和三人说起。 熊飞听完,酸溜溜地说道:“没想到陆言你居然和朝廷鹰犬还有联系……” 这话儿说得我想笑——朝廷鹰犬,你当你是前明义士呢? 虫虫沉吟了一番,说到了中国,才发现当下跟以前截然不同,如果有了那么一个身份,无论去哪儿都方便很多,而苗疆三十六峒,跟这些矮魅确实是有血仇,不共戴天,剿灭他们是本分,也是保护一方安危,行善之事,可以考虑的。 熊飞瞧见虫虫和念念这一路走荒山野岭,基本上避开人群聚集之地,还以为对上面不满呢,没想到她居然点头同意,一下子就懵逼了。 倘若念念和虫虫有了身份证,住店坐车就变得简单了,哪里还需要他? 再想到自己脸上的情况,他不由得心灰意冷,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就功成身退了——我脸上和身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留在这里也是拖累你们,一会儿我们就分道扬镳吧,我回家去了。 虫虫看了他一眼,也不挽留,而是平静地道谢道:“熊飞,谢谢你这一路的照顾,如果没有你,这一路上不知道会有多少波折呢。” 念念也是在旁边说尽好话,不过听着,怎么都感觉有点儿像是追悼的意思。 熊飞越听,心中越是悲凉,眼泪花子不由得都快流了出来。 估计也是想起自己一路上的付出没有回报,独自神伤。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熊飞不得不硬着头皮撑下来,吃过饭了之后,他与我们告别,独自下山。 瞧见他萧瑟的背影,杨操有些担心,说陆言,你不是说这兄弟受了重伤么,他这么一个人走,会不会有危险,要不要我派两个兄弟送他离开? 我摇头,说不用了,他身手高强得很,等闲人近不了他身的。 杨操假意关心一下,又过来与虫虫和念念见面。 他是一个很容易打交道的人,待人也真诚热情,没一会儿,就跟虫虫和念念熟络了,大概的寒暄过后,杨操告诉我,说他刚才已经把这情况汇报给了上级,现在暂时不动,省局那边会派人过来支援的,而且还会动用武警。 我们没有走远,就在这农家等待,当然,该付的钱,还是给付的,毕竟人大爷也不容易。 如此一阵忙碌,待人少了,念念便找到了我,低声说道:“你跟熊飞之间,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二十一章 王老局长 我愣了一下,说啊,有那么明显么? 念念笑了,说你们两个下山的时候,就一直在后面嘀嘀咕咕的,别以为我们没看到。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该说实话。 念念瞧见我这纠结模样,不由得越发好奇起来,说到底怎么还是,你快说啊? 我说你还记得我们在逃离矮魅小村、攀爬那山壁的时候,就是你们遇到那些云豹袭击时,我差一点儿失手,跌落山崖的事情么? 念念指着我的手,说怎么不记得,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说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而是我抓着的藤蔓突然间被人给割断了呢? 念念难以置信地说道:“你是说熊飞割断了那藤蔓,不可能吧?” 我苦笑,说这就是我不肯说起的原因,我掉落的时候,分明瞧见他手中有一把匕首,不过后来爬上来的时候,发现那藤蔓是受力不住而断的,而且也没有发现他身上的匕首,没有证据,口说无凭,而且你们也不会相信,所以我才会选择隐瞒。 念念愣了好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么说他离开,是自己心虚咯?” 我摇头,说不是,是我逼他走的,这种人留在我们的身边,我不放心,天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来一次?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所以我就逼他了一下,而他也知道我发觉了不对,所以才选择离开的。 啊? 念念长嘘了一口气,说这一路来,虽然我不太希望他能够和虫虫姐走到一起,但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或者他对你们并无敌意,但是对我这个情敌,下重手,也是可以理解的。 念念笑了,说你倒是想得开。 我说将心比心,换另外一个角度来看,熊飞陪着你们过来,一路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来,再加上昨天的时候,他为了虫虫,在伤重的情况下还坚持前去救人,就这一份情谊,便足以换来我的不追究了。 念念叹气,说这人真的是难以捉摸,一念天使,一念恶魔。 我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告诉虫虫了,一来她未必相信这事儿,二来也不要让她知道这丑恶,免得心中难受。 念念笑了,说别看虫虫姐什么都不说,可她心里什么都知道,那脑袋里,有大智慧呢。 我们在山里等着,到了傍晚的时候,先后来了三拨人,第一拨是附近的驻地武警,第二拨是杨操省局的同事,最后在傍晚时分、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来了最后一拨人,却是西南局的大档头。 这一位的到来,使得杨操也很惊讶,他告诉我,说这个王朋王老局长,是青城山的子弟,宗教局资深人士,就连黑手双城,当年都是他引荐进的组织,地位十分高。 杨操说得厉害,不过在我看来,这王朋不过是一个须发皆白,满脸愁苦的老头儿。 杨操原本心中一直很焦虑,特别是在得知了那矮魅的战斗力十分强横之后,生怕自己的队伍出现太大的伤亡。 不过这些顾虑在王老局长出现之后,就全部都打消了。 看得出来,上面对于这一次的事情,还是十分重视的,居然会出现这么大的阵仗。 王朋局长到来之后,召集着众人开了一次会,不过在此之前,专门跟我们见了一面,了解了一下具体的事情。 毕竟我们才是真正跟矮魅有过接触的人。 他这人比较客气,虽然满脸愁苦,不过十分平易近人,与我们聊天的时候,总是会点头,好像十分赞同你的意见一般,而等到我讲述完毕之后,他点头肯定了我们的行为,然后告诉我,说一定会认真考虑我们的意见,争取今早摧毁矮魅在这山中的势力。 最后,他问我,说有没有感觉到那附近,有没有不稳定的空间气息? 听到他这话儿,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宗教局对这事儿如此重视。 矮魅只是其中之一,最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们担心矮魅的出现是因为空间的不稳定性,而一旦有诸如空间裂缝的东西出现,那么这一带就会十分危险,必须通过封锁和重点监控,方才能够提前防范未知的危险。 我说我们昨夜的时候,是直接找到了那村子的出口,并没有在洞子里搜寻,里面岔道许多,我不保证没有。 听到我的话,王老局长点头,说对。 遵从我们的个人意见,宗教局和当地武警开会的时候,并没有请我们到场旁听,所以具体的内容我也不知晓,不过结束之后,杨操找到了我,说夜里查探矮魅一族,实在是有些不妥,所以行动应该会定在明天早上。 对于他们的决定,我表示了赞同,凡事应该谋定而后动,这样才能够确保万无一失。 行动在次日清晨进行,我们三人作为行动的顾问和向导随队出发,兵分两路,一路由省局一名姓秦的队长带领,通过绳降和伞降的方式进入那山谷村落,这一边由虫虫和念念做向导,而我则随同大部队,从那洞穴口进发。 之所以如此,是我争取得来的结果。 在那山谷之中,只要有阳光,危险几乎等于零,而在那洞穴之中就不一样,那儿才是矮魅的老巢,他们在那里自由自在,主场作战,处于极大的优势。 作为一个男人,我理所应当地把危险留给自己。 当然,这一回过来,有超过一个连的武警跟随行动,而且还是全副武装,这还不说,由王老局长带领的二十多位西南局精英一起,这些人我大约地看了一下,很多人不比我差多少,甚至更加强。 这样的阵容,对于矮魅一族来说,已经完全可以说得上是碾压了。 十点整,在我的带领下,全队进发。 最前面是两名精干的先锋队员,他们拿着大功率的强力手持电筒提供照明,而我则与身先士卒的王老局长在后面跟随着。 洞子幽深,王老局长与我闲聊,说陆言,我听杨操说你是陆左表弟? 听到他的话语,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以陆左此刻通缉犯的身份,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想了一下,我还是决定说实话,点头说对,准确的说我是他远房堂弟,他父亲我应该叫三叔,我爷爷跟他爷爷是同胞兄弟。 王老局长说这么讲,你也是清水江流、敦寨蛊苗的人咯? 我在这里卖了一个小关子,说不是,陆左之所以跟敦寨蛊苗有关系,是因为他外婆龙老兰是敦寨苗蛊的,我却不是——我这低微的本事,是在南方省闯荡的时候学的,我多年未回家,甚至到后来才知道陆左的事情。 王老局长叹了一口气,说陆左出事的时候,我正好在总局里面学习,回来之后,彻查此事,发现有诸多疑点,只可惜陆左不在,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核实。 我听到这话儿,并没有多言。 我不确定这老领导是真的有心为我堂哥开脱,还是在诓我,所以只是跟着说道:“以我对我堂哥的了解,他应该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的。” 王老局长说对,陆左同志对国家和人民,是做了突出贡献的人,即便是有什么不对,都是可以协商处理的,这样躲着也不是一回事儿,如果你有机会碰到他,最好跟他讲一下,说有很多同志,都能够帮助他的,让他相信组织…… 相信组织? 呵呵…… 听到这话儿,我就没有在继续了,而是埋头向前走,一路上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异状,就连我们昨夜在这洞子里杀死的云豹尸体也没有再见。 这一路畅通无阻,我们终于来到了山谷那边的洞口处,走到门口,正好跟另一路汇合。 直到这时,我们方才得知了另外一个情况。 由于地形空旷,那一路要比我们快了许多,不过搜索了山谷之后,发现除了一片断壁残垣之外,别无他物,没有一个矮魅的尸体存在,甚至连摔下山崖的云豹尸体都不见了。 一切都好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倘若不是虫虫在山壁的藤蔓处找到一个被缠住了的云豹尸体,说不定他们都觉得我们在撒谎。 事实上,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了怀疑,觉得是不是信息错误,自己在大题小做。 王老局长亲自搜查了那个矮魅族人栖息的村落,并且从那些残迹的大小比例中,做出了这儿绝对是曾经生活过矮魅的地方。 当他宣布了这个结论之后,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那些矮魅又到了哪儿去了呢? 我们又将目光投向了那边的洞口。 我们过来的时候,因为我的带路,所以一路还算顺畅,但是那洞穴之中,有很多的岔路是没有去过的,矮魅极有可能就藏在那里面。 正在王老局长他们商量着如果继续的时候,这时武警的一个军官过来报告,说有两个战士不见了。 第二十二章 持重之计 什么,有战士失踪了? 王老局长皱着眉头,问那军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军官说应该是刚才在洞子里面的时候,一开始没有注意,刚才他集合队伍、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的。 这一次跟随着我们行动的武警战士有四十多人,而另外的人要么随着省局秦队长绳降,要么就守在了那边的洞口处。 本以为这一次进洞的人手足够多,又有像我这样的老司机带路,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结果到底还是出事了。 王老局长没有说话,而秦队长却发了火,说怎么回事,出发前不是反复交代过纪律,让你们注意前后的同志么,为什么到现在才发现不正常? 那军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错就是错,无可辩驳。 场面一时变得很僵,王老局长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他们都是当地的武警部队,不是专业处理这方面事务的人员,出了问题也是正常的。 秦队长还是恼怒,批评道:“你们的训练太懈怠了,一点儿战斗意识都没有,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人民能够指望得了你们么?” 显然,在西南局的领导面前丢脸,这事儿让秦队长有些难以释怀。 不过责怪并不能够解决问题,批评过后,他们聚在一起商量,过了一会儿,杨操过来找我,说可能还是需要进洞子里面去搜寻的,问我要不要跟着去? 我反问,说能不去么? 杨操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可以是可以,不过王老局长点名让你作陪了,你不去的话,我那边有些不好交代…… 我说呃,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嘛,你们怎么商量的? 杨操说有人失踪了,这事儿肯定大有问题,肯定是要找到的,所以大佬们刚才决定一部分人驻扎在这里留守,配合局里来的专家进行深度挖掘和考察,而大部队则返回洞子里,尽量把人给找到,这是其一;另外还有一个主要目的,就是找到那帮失踪了的矮魅到底去了哪里。 我说你们还是怀疑这里有不稳定的时空裂缝什么的? 杨操点头,说这个最麻烦,因为一旦确认的话,这里就会变成我们局重点关注的地方,需要进行大量人力物力的调集和政策的改变,所以趁着老王局长在,就把事情给确定下来。 我表示同意,反正抱着大腿,需要我冲锋陷阵的地方并不多,危险性也不大,反而是能够卖王老局长一个人情,方便我以后的行事。 不过我想让虫虫和念念留在峡谷里。 杨操说没有问题,王老局长对你很感兴趣,至于那两个女孩子,柔柔弱弱的,也就随她们吧。 说完这个,杨操去回话,而我则跟虫虫她们讲起此事。 念念有些不同意,担心我会有危险,而虫虫在了解了一下这边的阵容之后,却没有太多异议。 事实上,她的性子比较冷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她会选择封闭自己,尽量地不显山露水,展示太多的个人能力来。 我们在说话的时候,杨操他们那边也在集合训话,然后开始整顿队伍。 宗教局这边的人员都是精干之辈,而且长期处理类似的事物,并不会有太多的疏漏,只是这些武警战士,是从附近临时抽调过来的,平日里疏于训练,到底还是有一些问题,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对他们进行整训。 差不多七八分钟之后,终于再一次出发,而这一次,王老局长和他带来的十几个西南局精英、省局的秦队长以及杨操都有随行。 宗教局的人员有超过二十五人以上,而随行的武警战士则也有五十人。 这一次可谓是重兵集结,杀鸡用了牛刀。 出发之前,还有誓师。 听到一众铁骨铮铮的汉子聚在一起,怒声大叫,杀声震天,我莫名地就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情绪在心中升腾,尽管知道这是集群效应,不过还是为之热血沸腾。 再一次进发,这一次的准备比之前要充分许多,队伍的前后左右,都有宗教局的精干人员在联络,每走一段路都会刻得有标识,随时沟通,在岔路口,也会有人进行决策,并且逐一搜索。 在庞大的人力面前,那深深的洞穴变得没有那般复杂恐怖,面貌也渐渐地展现在了我们的面前来。 这是一个具有典型性喀斯特地貌的大型溶洞,除了我们过来的主道之外,还有许多曲折之处,这些复杂的路口需要人逐一探索,我们主要搜寻了之前来路上的一些岔口,经过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搜索,终于在一处岔口的不远处,找到了第一个战士。 他是因为不小心误入其中,然后掉进了那吊洞之中去。 所谓吊洞,就是在溶洞的下方,有一个缺口,通向另外的洞子,如果不小心踩到里面,就很容易跌落下去的。 这些吊洞,有的有底,而且并不高,有的则深不见底,一不小心,性命皆无。 好在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发现只是昏迷了过去,通过绳索将他吊了上来,简单地治疗之后,被送出了洞子里去。 另外一个战士也在两个多小时之后被发现了。 不过遗憾的是,这是一具尸体。 他躺倒在一片冰冷的溪流之中,身上有七八处撕咬的痕迹,脖子上有淤青,装备和枪支被夺,一看就知道是被袭击了。 不用猜,袭击他的人,应该就是我们一直在找寻的矮魅。 瞧见这战士的尸体,许多人都陷入了恐惧之中,而以王老局长为首的领导层却大为震怒,发誓一定要将那帮藏在暗处的小东西给清缴干净。 然而经过再一次的探寻,我们发现了一个无奈的事实,那就是这个洞穴远远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除了我们之前所以为的主道之外,腹地曲曲折折,居然有七八十条道路分散出来,根本就没有办法一下子探索完毕。 时间飞快过去,很快就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们依旧没有找寻到矮魅的踪迹。 因为害怕兵力分得太散,导致被那些邪恶的小人有机可乘,我们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大洞子中来,几个领导层聚在一起,开始商量起了事情来。 我在旁边听着,讨论十分激烈,不过最后却还是由王老局长拍板,决定对面向峡谷的道路进行爆破,把这条通道给炸塌了去,然后派人驻守另外一边的通道。 当然,这只是权宜之计,回头他们还会调集专业的人手和装备,对这里进行深度调查。 这是一个老成持重的方案,尽管有可能给那些矮魅许多缓冲和逃逸的时间,不过却不会因为太多的不确定性而牺牲人员。 这一次行动,有一名战士的牺牲,已经让所有人的心中蒙下阴影了。 我们走出洞子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大部队在洞口附近扎营,领导层再一次召开会议,而我们这些身处其外的顾问则随着大部队一起开餐,吃了一顿粗糙的野外餐之后,杨操过来找到了我。 他告诉我,说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可能解决不了,问我是否会在这里久留。 我说我又不是你们的工作人员,具体的情况我跟你们说明清楚了,该帮的也都帮了,这儿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也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杨操似乎早就猜到了我的回答,说没有问题,回头跟老王局长打声招呼就好了;至于你的事情,我已经找人去办了,问题也不大,你回头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做好了,回头给你快递回去。 他的爽快让我十分受用,当下也是找到了虫虫和念念,询问她们的意见。 虫虫和念念本来就不太喜欢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毕竟心中有所顾忌,听到我们可以离开了,也是十分高兴,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要在这儿久留,立刻离开吧。 我说好,然后等着领导们开完了会,便找了个机会,去跟王老局长告别。 王老局长对我有些不舍,不过知道我不是他的部下,也没有办法勉强。 临走前,他拉着我的手,说陆言,我看你也是一身本事,流落乡野,实在是可惜,不如出来做点事情,你若是有意,我可以当你的举荐人。 面对着王老局长的热情,我显得很冷静,说王老,我这人闲散惯了,受不得拘束,还是自由自在的好。 他有些遗憾,留了一个电话给我,说你什么时候若是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联系我。 离别了大部队,我、虫虫和念念下山,当天在山下的潘寨住了一夜,次日清晨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母亲打来的,她问我,说认不认识一个姓刘的老板? 我问叫什么名字? 她说叫做李海波,是个胖子,找到家里来,说之前跟我约定过,在滇南春城见面,结果我一直没有赴约,还在有家里的地址,就找上了门去…… 听到母亲这么一说,我豁然想了起来,哎呀,对了,是小刘,说好给他解蛊治病的,我居然都给忘记了。 第二十三章 他是骗子 说句老实话,我是真的已经忘记了还有小刘这件事情。 之前答应他的时候,是因为我计划陪着虫虫一起,打遍苗疆三十六峒,如果按照行程的话,应该是能够在春城遇到对方的,然而计划不如变化,我一入国境,就碰到了布鱼,得知了陆左的事情,当时心急如焚,所有的事情都抛于脑后,而后来在茅山和茶荏巴错那儿走了一遭,哪里还记得起这种小事儿? 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小事,但对于小刘和他的家人来说,却是一件生死攸关的大事。 失信这事儿可大可小,但是经母亲一提醒,我顿时就坐立难安起来。 挂了电话话之后,我立刻找到了虫虫,跟她讲起了此事来,她沉默了一会儿,问我打算怎么办? 我这一次学乖了,对她说既然箐坝蛊苗不知所踪,那么也不必执着于此,前面几家,反正也跑不了,不如略过,你们跟我一起走,直接前往敦寨蛊苗去,一来也不耽误你的行程,二来我们也不必失信于人。 说完这话儿,我满脸期待地望着虫虫,等她发话。 虫虫沉默了。 她似乎在想到底要不要按照我的说法去做,而过了好一会儿,她却是点了点头,说好,就照你所说的做吧。 得到虫虫的认同,我忍不住欢欣雀跃起来,高兴地大叫一声,然后去准备行程。 我来的时候,身上带着足够的钱,所以并不吝啬,当下也是赶到了附近的县城,然后找了一辆车,谈好价钱之后,直接就乘车前往老家。 除了之前在缅甸老街那一段短暂的经历之外,这是虫虫第一次坐汽车,车里面的汽油味让她十分不喜,而且这附近的山路曲曲折折,行驶起来的时候东摇西晃,然后我和念念惊讶地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虫虫居然晕车。 天啊,这可是一件让人惊讶无比的发现,要知道在我们的心中,虫虫仿佛无所不能一般。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栽倒在这小小的汽车上。 晕车的虫虫显得分外虚弱,我这个时候终于有了照顾她的机会,可以与念念调了座位,从副驾驶换到了后排来,端茶送水且不说,热毛巾一直供应着,还随时要准备停车,让她吐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瞧见这时的虫虫,我心中反而觉得无比的期待。 柔弱的她,比平日里还要美丽十倍。 当然,我也知道虫虫之所以肯一直忍着,多少也是在为了我考虑,毕竟那老刘一家人可都在大敦子镇等着我,整天劳烦我父母,晚一天,就麻烦一天。 如此一路波折,终于在第二日的傍晚达到了晋平,然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大敦子镇。 我们到镇子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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