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只剩下“乔”了。所以有时候听着喊人就只喊姓。 后世很少这样了。乔薇前些天听见别人喊严磊“严”,喊她“乔”还颇不适应,这几天已经听习惯了。 乔薇把自己带的李子也贡献出来,都放在了小桌上,大家嗑瓜子的嗑瓜子,吃花生的吃花生。 杨大姐告诉乔薇:“我们几个,时不时串个门子,聊聊天拉拉呱。你年轻,不习惯这样,所以以前没叫你。” “以后叫我,我跟家闲得慌。”乔薇说。 是真的,刷完墙了没事干,家里所有的卫生死角都搞过了,是真的没什么事好干了。 她无聊到把养猪手册都看了,急需寻找打发时间的娱乐方式。@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入乡随俗,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风格。 质疑大妈,理解大妈,成为大妈。 何况这几位还不算大妈,按年纪只算大姐。薛营长和王营长的爱人只比她打个四五岁,她们两个和严磊年纪差不多。她们的丈夫又比她们大个几岁。 总之转一圈,熟人当中,男的里面严磊最年轻,家属里面乔薇最年轻。 嗑着瓜子,家常拉开,从老区到大院,从镇武装部到镇委办公室,从供销社的老李,到菜市场的小王,这八卦就一条一条地来了。 乔薇听得津津有味。 八卦都说完了,又点评起杨大姐家的房子:“跟新的一样了。” “要不我家也刷刷吧。” “要多少大白?” “乔给我算的,乔啊,你给她们也算算。” 笔是中华铅笔,纸是从不知道哪个孩子的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乔薇问了问她们房子的情况——这里的房子,每间的大小都差不离,就看间数有几间,大致能估算出用量。 给她们都写上了,一张纸又撕成三条,茶话会散了,一人拿了一条揣兜里回去了。 严湘本来和军子、五妮儿在屋里玩,乔薇帮着杨大姐收拾了残局,扫了地,进屋里一看,仨小孩在炕上睡得横七竖八。 杨大姐:“待会再走,等孩子醒了,要不然容易惊着。” 又回到院子里闲聊。 “她们几个还笑话我,涨了工资就刷墙。”杨大姐捂嘴直乐,“说我咋不翻盖房子呢。” 乔薇乐得龇牙:“要是盖房子有这么简单,咱就盖。” 杨大姐扭捏:“她们没说之前我还没多想,就瞅着你刷了之后那房子里可敞亮了。被她们这么一说,还真有点……” “这话怎么说的。”乔薇嗔道,“就算是为着庆祝赵大哥涨工资怎么就不行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你越是奔着好事去,好事就越来找你。” “这可不是封建迷信,这是生活态度。人的态度越积极,做事情的成功性就越高,事情做得好了,可不就给人的感觉是好事自己找上门了嘛。” “越好,就越好。” 这话说得人真爱听。 杨大姐巴掌一拍:“可不是。” 等到严湘醒了,准备回去了。乔薇说:“嫂子,下次还叫我。” 杨大姐说:“老区这边,咱几个的男人都是潘师长的人。平时也该多走动走动,我早就想叫你,又怕你嫌我们,说不到一块去。”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乔薇还以为所有人都一样是战友关系呢,天真了。 怪不得严磊一直希望她能跟周围的人搞好关系。 第 62 章 第62章 晚上严磊回来, 乔薇告诉了他下午的社交:“……马团长家的、薛营长家的、王营长家的,都在。……就是拉家常,闲磕牙。……都打算刷墙, 挺好。”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果然严磊的眼睛明亮起来,情绪外露的高兴:“是挺好, 以后多走动走动。” 乔薇便问:“你们都是潘师长的人是吗?” “对。” “意思是都在潘师长手底下是吗?” 严磊却说:“你手底下的未必就是你的人。” 乔薇问:“部队派系分得厉害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严磊瞧了她一眼。乔薇眼中并非一些家属因着好奇欲才想要打听,她是很认真地在询问。 严磊点点头。 “哪儿都一样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拉帮结派。”他说, “就是同一个村里的, 都还分听书记话的,听村长话的,和听大队长话的。” 乔薇笑叹:“人类,就是这样。” 严磊却没停, 又告诉了乔薇更多的信息。 “潘师长和我老领导是有关系的。他们是一个师门的师兄弟。” “哪位老领导?” “牺牲的那位。” “就是告诉你人得有文化的那位?” “对。” “现在我老领导的几个兄弟姐妹都在北京, 一直跟潘师长有来往。” “潘师长的爱人身体不好,在北京疗养, 他们两家是那个,叫什么,通家之好?” 乔薇点头,表示他词用得对。 “我听师长用过这个词。”严磊说,“我老领导最小的弟弟, 跟我们做过战友, 一起扛过枪的。但是他受伤了, 就转业回北京了。 潘师长自己都是有名的投笔从戎。他的同门师兄弟, 又是北京的。 乔薇隐隐看到一个首都的小圈子。 她看过的正文偏重甜宠,这种文不重群像, 文笔都用来写男女主和用来被打脸的极品反派龙套了。旁的角色比较模糊。 她记得是带过几笔说严磊上头有人,后来他上头的人飞升,他也飞升,现在看应该就是潘师长了。 脑子里正晃过这些信息,严磊也有向她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你有工作岗位了。” 乔薇微讶:“这么快?” 她穿越过来到现在有二十二天了,她原以为找工作这个事起码得几个月呢。 “是什么岗位?工作地点在哪?” “就在镇上,镇委广播站的广播员。”严磊说。 乔薇问:“是不是就是街上那个大喇叭?” “对。”严磊说,“不用坐班,每天广播两次。” “我知道,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乔薇说。 每天能听到的。 严磊说:“这个岗位好在,你可以带着湘湘,不用把湘湘送托儿所。”@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大家都知道孩子送托儿所去是要受很多委屈的。 乔薇眼睛一亮:“这个好。” 她刚来就跟严磊提了想找工作的想法。那时候考虑的就是要把严湘送去托儿所。 虽然当时带着原主的记忆和情绪,但毕竟是个穿越者,和这里的每一个人羁绊都没那么深。 可现在经过了这大半个多月的相处,和严湘之间点点滴滴,细水长流,已经不一样。 又因为夏荷花的事增加了对托儿所的负面印象,哪舍得把严湘放到托儿所去。托儿所带孩子都太简单粗暴了。 有这么一个可以带着孩子上班的岗位可太好了。 “当然了。”严磊说,“听诊器、方向盘、金不换的营业员;粮管所、广播站、电影放映、邮递员;食品所、棉花站、三尺讲台、军工干。” 乔薇呵了一声:“这什么?顺口溜?” 严磊告诉她:“说的是最好的工作岗位。” 比如张驾驶员,他职级低,但因为是“握方向盘”的,所以就能跟一堆连长、营长一起相亲。 因为岗位特殊,有竞争优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而这次给乔薇找的工作就是广播站的广播员,是大家眼中公认的最好的工作岗位之一。 乔薇说:“怎么运气这么好?” 她传过来才二十天而已,不仅这么快就安排了实岗,还是工作时间这么灵活的好工作,觉得实在是运气好。 这难道是严磊的男主光环? 哪知道严磊说:“这哪是运气好,是潘师长特别关照的。” “啊?” “潘师长跟我说,一看到这个岗位就想起了你。等着安排岗位的人这么多,但他觉得你最合适,就给你安排过去了。” 乔薇说:“那要怎么谢谢潘师长?” 她第一反应是这个,严磊深感欣慰,眉眼带笑:“这个你别操心了。你明天就过去镇委报道考试。” “还要考试啊?” “广播员跟别的工作不一样,得考试。”严磊说,“我跟潘师长都觉得你一定没问题。” 乔薇是高中肄业,但在他们心中那也算是上过高中,是有文化的人。 什么考试能把上过高中的人都筛下去,那就没天理了。 严磊对高中滤镜这么重,乔薇微汗。 她稍作了准备,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就带严湘去市场买菜,回来又把严湘托付给了杨大姐:“实在不好意思。” 杨大姐很惊喜:“广播员?” 乔薇说:“得通过考试。” “啥考试能难倒高中生!” 好家伙,杨大姐这口吻跟严磊一样一样的。 “这可好。”杨大姐直拍巴掌,“广播员可是‘八大员’啊。” 广播员与放影员、农技员、林业员、调解员、水利员、农机员、治安员,合成八大员。都是人们眼里的好工作。 尤其广播员和放映员,被认为是文化工作者。 谁不得高看一眼。 “湘湘你别管。就放我家,你好好去考试,可得给咱军属长脸。”杨大姐拍胸脯打包票。 “要是考上了,我请你们全家下馆子。”乔薇承诺。 “我等着。”杨大姐眉开眼笑,“到时候,就用你自己的工资请。” “好勒!” 乔薇昨天晚上洗了头,今天穿了白衬衫绿军裤解放鞋,宽宽的棕色真皮腰带把腰身一扎,青春洋溢,精神抖擞。 还背上了她的军绿挎包。 一路往镇委大院去都有人回头看她。 到了拿着严磊给她的介绍信,先去传达室登记:“我是来广播站报道的。” 被领到了一个类似会议室的房间里,等了一阵子,有人推门进来:“部队过来的同志是吧?” 乔薇站起来:“是。” 进来了两个男人,都是中年人,见到乔薇都是一愣。 部队往镇委安排了一个新的广播员,说是军嫂。他们这做的心理预期是接待一个农村军嫂。 哪知道来的是一个一身青春,水灵灵的大闺女。 坚持运动,增强代谢,人的气色真的会变好。 还不到一个月,乔薇的脸色已经比刚穿过来那时候健康太多了,脸颊白里透粉,嘴唇红润润,眼睛明亮清澈。 昨晚洗过的头发睡过一觉又顺又滑,光泽亮人。 白衬衫可以演绎纯真年代了。 两个中年大叔都懵了一下。 因为已知要来的是个军嫂,是已婚妇女。 以这两个人的人生经验,做闺女的时候常见这种青春清澈,但少有女同志婚后还能呈现这种状态。 大部分女同志婚后或者像花朵逐渐枯萎,或者被磋磨成坚韧的藤条,抽谁谁疼。 差点以为弄错了人。 但乔薇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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