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孩子对吧?” 乔薇没在意:“对啊。你是独生子。” “我没有姐姐对吧?” “你在爸爸老家那边有堂姐。” “不是。”严湘说,“我是说,我们家里没有爸爸和别的妈妈生的五个姐姐对吧?” 空气忽然安静。 看报纸的人放下报纸,看书的人合上书,打毛衣的人停下针。 三个人六双眼睛都盯着小孩。 其中两个人的耳朵都是支愣着的,生怕漏掉一个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乔薇问:“谁跟你说的五个姐姐?” “是曼姨。”严湘说,“曼姨问我是不是家里有五个姐姐,都是爸爸和另一个妈妈生的。” 乔薇问:“然后呢?” “然后我说没有,我们家只有我一个小孩。。” “你曼姨怎么说?” “她说,那就是瞎造谣。她说,她就说你不是那样的人。” “……哪样?” “曼姨没说。” 严湘就这么些信息,全倒给乔薇了。 胡穗张着嘴:“咋回事?” 陆天明搓下巴:“什么情况?薇薇你家里……” 办公室里的空气都热腾起来了,有些人的八卦魂开始燃烧。 “我家里没任何情况。我们家就一家三口,没有别人。别问我。”乔薇磨牙,“这得问咱们陆曼曼同志。” 连名带姓呼大名了。 “她走了!”陆天明这个族叔摩拳擦掌,目光炯炯,“下午逮她!” 平淡的办公室生活是该有点调剂。 陆站长开会回来,看到办公室里的人都在各干各的。 看起来毫无异状,可空气中总有一种奇怪的气氛,弥漫着浮躁感。 陆站长:“?” 那自然是一些人躁动不安地想快点知道八卦的真相。 陆站长端起暖瓶给自己的茶缸加了水。 乔薇问:“站长,有什么要传达的吗?” “没有,还是上个星期那些,一样的。今天单子都分发到街道去了,到晚上应该家家户户都能拿到了。下午继续宣讲具体的安排。这一个礼拜都反覆重播,一定要强调听从指挥,统一行动。” “好的!” 陆站长回到自己的座位,填了个办公用品申请单。盖上笔帽,左右看看,看见严湘,眼睛一亮。 “湘湘,过来~”他招手,“给你派个工作。” 严湘立刻放下手里的书滑下椅子跑到陆站长跟前立正站好。小胸脯挺着,两手笔直地垂着,紧贴身体两侧。 很标准的军姿了。这可是爸爸训练出来的。 陆站长一乐。乐完,一本正经地给严湘派工作:“后勤科知道不?” “知道!” “把这个给后勤科,我告诉你这上面都有什么东西……”他把要的东西给小孩说了一遍,“记住了吗?” “记住了!” “不沉,你拿应该没问题。等等,我给你个袋子。”陆站长弯腰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个布袋子,“装这个里头装回来。别跑啊,不着急,别摔着了。听见没。” 严湘欢快应了,拿着布口袋和申请单去了。 瞧,他也“上班”呢! “湘湘真是……好孩子。”陆站长嗟叹。 陆天明放下书,眼露羡慕:“可不是。” 族兄弟俩又就陆天明妻子怀的第四胎到底是男是女做了一通讨论和展望,陆站长对族弟送出了美好的祝福:“生一个湘湘这样的,半点不操心。” 陆天明叹气:“唉。” 严湘很快找到了后勤科,很有礼貌地喊人,然后把陆站长写的申请单交上去。他生怕后勤科的工作人员弄错,还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陆站长要的东西,一样都没背错。 他可是记什么都能一遍就记住的。 小孩脸蛋圆圆,因为一路小跑过来,热得发红,活像两个大苹果。 已经够可爱的了,偏说起话来,还像个小大人似的,而且特别有礼貌。 太稀罕了。 “哎呀呀,这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后勤科人把他团团围住,你一把我一把,揉他的脸蛋。 严湘知道大人揉他脸蛋是表示喜欢,倒也不反抗,还挺冷静的,只对那个收了他申请单的人说:“阿姨,请快点。” 他要赶紧完成站长交给的工作,回去覆命呢。 唉,别揉了,别揉了,太多手了。 有人问:“这是谁家的娃,这么招人稀罕。” “广播站的啊。” “咦,是那个……” “是吧?” “好像是。” 看严湘一样一样清点物品往布口袋里装,就有人憋不住,贱嗖嗖地问小孩:“你是不是有五个姐姐?” 严湘诧异抬头,怎么别的办公室的人也问这个问题。 而且他们问的比陆曼曼可多多了—— “告诉叔叔,你妈妈打不打你姐姐们?” “给她们吃热饭还是冷饭?是不是剩饭?” “是不是从来不给她们买新衣服?只给你买新衣服?” 严湘蹙起了眉头。 打孩子倒是没什么的,毕竟赵大大家的杨阿姨就经常用扫帚疙瘩把刚子哥、华子哥甚至军军都抽得鬼哭狼嚎的。 但吃冷饭是不对的。 ”我没有姐姐。“严湘认真给他们科普,“米饭冷了之后,颗粒变硬,会变得不好消化,磨损胃壁。时间长了,就会得胃炎。所以,不要吃冷饭。” 这都是妈妈在饭桌上说的。 后勤科:“……” 不,这不是他们想听的。 而且这小孩怎么回事,说话像个老学究。 还想再问,严湘收紧布袋口,欢快地说:“都齐了,谢谢阿姨!再见!” 他转身跑了。 严湘回到广播站,圆满地完成了工作。 不仅陆站长摸了颗糖给他,陆叔叔还给他鼓掌。 胡穗咂摸嘴:“你瞅瞅这娃!” 严湘的小胸脯挺得更高了。 他把糖块含在嘴里,想起来告诉妈妈:“后勤科的叔叔阿姨,也问五个姐姐的事来着。” 一下子,胡穗和陆天明又精神了! “咋,他们也问了?” 陆站长犹自什么都还不知道:“什么姐姐?” 乔薇说:“他们都怎么说的?” 严湘把那几个问题都学了一遍,一字不拉。 胡穗和陆天明面面相觑。 陆站长更是愕然。乔薇是他和谢科长面试的,她就一个孩子他是知道的,哪冒出来五个女儿? 陆天明说:“薇薇你家里……” “当然没有。”胡穗说,“薇薇男人有名的妻管严,他们俩结婚好几年就一个孩子。” 乔薇:“哈?” 妻管严又是怎么回事? “咳。”胡穗一时说漏了嘴,讪讪,“那个啥,你刚来,我回去跟我男人说了。我男人一听就说你肯定是严磊的爱人。是不是他?” 男人这么一说,胡穗才对上了人。 有时候就是这样,厕所里蹲茅坑听到的一句两句的八卦,跟人对不上号。 被男人提示了才知道,乔薇的男人应该就是军区那个最年轻的团长。 她男人评价说:“严啊,哪都好,就是妻管严。” 听说,在家里又洗衣服又刷碗的。 陆站长问:“怎么回事?” 乔薇说:“好像是大院里有些人,乱造谣我。你们听过吗?” 陆站长说:“什么谣?没人跟我说过。” 陆天明说:“我也没听到过,我就光知道你爱人年纪大。” 乔薇:“哈?” 这都什么跟什么! 陆天明甩锅:“站长说的。” 背后八卦人家女同志,陆站长老脸一红,咳了一声,讪讪说:“我也没说什么,我就吃饭的时候跟天明说,你爱人级别挺高的,是个团级干部。可能,咳咳,可能比你大不少……” “胡说什么呀。”胡穗快笑死了,“人家薇薇的爱人,是军区最年轻的团长。很有名的,连我都知道他。” 陆站长和陆天明都好奇:“有多年轻?” 胡穗看向乔薇:“……二十七八?” “没有。”乔薇说,“他还不满二十七呢。他参军早,十四岁不到就入伍了。” 陆天明惊讶:“那比我还小几个月呢。” 听到乔薇的爱人原来这样年轻有为,陆站长和陆天明一起吁了口气:“那太好了。” 乔薇:“……” 乔薇已经隐隐有点明白谣言的误会点在哪了。 但是,你们俩男的吁这口气几个意思啊。 陆曼曼下午来上班,到了办公室就觉得大家看她眼神不太对。 但她总是卡点来,马上要广播,办公室的人都没说什么,她便照常进入了广播室。 这周一整周都要反覆重复集体灭蚊的时间和步骤安排。这倒省心了,直接念县里发下来的材料,不用自己写稿了。 只是一广播完,陆曼曼就被办公室的同事们围住了。 “陆曼曼同志,”乔薇说,“听说我有五个继女?怎么回事?来,细说说。” 乔薇融入了之后,就从“乔薇”变成了“薇薇”。 其他人的称呼则是:站长,胡姐,天明,曼曼。 忽然被连名带姓喊了全名,陆曼曼不由自主地觉得脖子后面一凉。 第 75 章 第75章 “是谢厚林。”陆曼曼说, “他可贱了。他一供销社的人,我们镇委的人关他什么事啊?啊,是吧, 是吧!哎,跟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哎,他就得端着碗穿街过来专门问我。我们俩可住得隔着两条街呢。” “谢厚林?”乔薇揉揉额角, 对这个名字有点关联记忆,“我记得是……宣传科谢厚山的……?” “弟弟。”陆天明说, “是他亲弟弟。” “哦。” 陆曼曼说:“对, 他说他是听他哥说的。他就好奇。” 谢厚林就好奇:真有这么一朵恶毒鲜花插在老牛粪上了?还是镇上新来的那个讲一口标准普通话的新广播员? 谣言的变异其实还挺有逻辑的。 误会点是谢科长和陆站长都以为团级干部年纪大。别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广播站新来的一朵花, 嫁给了年纪大的老干部。 那既然年纪大,肯定结过婚了吧?不可能一直未婚。 所以广播站的一朵花,嫁给了年纪大的二婚老干部。 好好的年轻小姑娘干嘛嫁给老男人啊? 所以广播站的乔薇,家里很穷, 揭不开锅。 既然都是二婚老干部了。那前头的是不是有孩子啊? 乔薇就有了继子/女。 然后谣言再传一手二手三手, 继子/女的数量开始迭代,最后就迭代到了五个。 那那个跟着她来上班的小男娃呢? 哦, 那个是亲生的。唯一亲生的。 既然有了唯一亲生,是不是得跟前面的孩子有利益冲突啊。 最狗血就是,前面五个都是女孩,在后妈手里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挨打挨骂。 最后。 “他们说, 你家里情况困难, 为了过好日子, 嫁给了工资待遇高的丧偶老干部, 前头留下了五个女儿,在你手里过得凄凄惨惨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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