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以后百里安在朝中,就更无威信可言了。 百里安见宣王收回目光,背过身去,以为他要同上次一样大发雷霆的时候,就听见他声音淡淡。 “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也不可一日无主——微臣,愿为皇上亲办此事。” 宣王都松口了,那些他一派的臣子,几乎也是顷刻间倒戈。 百里安听宣王说出这句话,心里确实是陡然松了口气。 宣王让他选妃的意思是……他俩终于完了? 而后,宣王投到他身上的目光,又叫百里安的心提到了喉咙。 完个屁——这宣王是跟他没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您的处子之身体验BUFF已经到期,请及时充值 百里安:……我已经不是处子了 渣作者:如不充值,将为您开启菊开不败模式 百里安:辣鸡作者!费我钱财!乱我性向!毁我人生!……在哪充值啊MMP!! 渣作者:哦,充值不对主角开放,祝您好运 百里安:淦! 第219章 金雀翎(219) 百里明华到昌宁宫的时候,就看到两个宫人在往宫里搬什么,他本就是心烦意乱,又见着一旁的玉真公主,便想也不想的将人拦了下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被拦下的奴才惮于宣王的手段,一被叫住,就放下东西跪了下来。 玉真公主蹙眉,“诶,你们跪什么?” “玉真,你又在胡闹什么!”宣王本来就不喜玉真,看她与百里安亲近,就有几分厌恶于她。 “我才没有胡闹。” 宣王见到那里面有几卷画轴,他伸手去拿,玉真公主想拦已经来不及了。 宣王展开画轴,画上男女在行拥抱亲近之事,他一下变了脸色,“你堂堂一个公主,竟如此的有失体统!” 玉真本来是有些怕宣王的,但见他看都看了,便也生了底气出来,“皇上近来要选妃,多了解男女之事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宣王将画卷扔到了地上,“你自己家事都处理不好,现在反倒伸了手,来管起皇上来了?” 玉真公主被他的话刺了一下,正要反驳什么,昌宁宫的大门忽然开了,出来的是伺候百里安的奴才。 那奴才见门口是玉真公主和宣王在喧哗,也不好斥责什么,“还请宣王与公主小些声音,皇上正在歇息。” 玉真道,“我只送些东西进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宣王便已抓住她的衣袖,对那搬着东西的宫人道,“都给我扔出去!” “凭什么?本公主——” “住嘴!”宣王手上用力,一双眼也阴沉的很,玉真公主被他吓的说不出话来。 宣王将她拽到偏殿旁,将她往墙上狠狠一掼,玉真公主便撞在了墙壁上,捂着肩膀半晌都没有站起来。 “你若想在宫里好好呆着,便不要做这些碍眼的事。”宣王一字一顿的警告玉真公主。他哪里不知道,太傅会为此事进言,就是因这玉真公主背后动了手脚。 玉真公主抱着肩膀看着面前脸色阴郁的宣王,想到朝中听见的那些传闻,冷哼一声,“六皇弟现在已经成了皇上,你便不该再这样处处管制着他——还是说,太子哥哥到现在,都还心心念念惦记着皇位,所以才这样,这样……” 宣王一双眼冷若玄冰。 玉真公主攥着拳头,“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父皇一死,你就将四皇兄关押在广和宫里,还挟着六皇弟干涉朝政。” “啪——” 玉真公主被打的偏过脸去,到现在还不能回过神来。 “我不是父皇,亦不是皇弟——你说错话,做错事,我身为兄长,不会惯着你。”顿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了下来,“你若在宫中,还是这么飞扬跋扈,肆意妄为,那本王——替你在宫外安排一个好去处。” 玉真终究只是个公主,年幼时还知道与太子争锋,但长大了,便知道,许多事不是自己努力就能握在手里的。而宣王此时,正是在威胁她,要将她赶出宫里。 “滚回你的紫微宫去。”宣王说完,便拂袖离开了。 玉真在他走后,抬起头来,一双通红的杏眼儿,死死的盯着宣王的背影。 …… 百里安是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只隐约听到了外面玉真和宣王两人的争执,回来的奴才和他说,公主本来是要送什么东西给他的,但被宣王拦在外面,还将东西都给丢了。 百里安现在自个儿都是泥菩萨过江,哪里管得了玉真如何。 宣王为百里安亲办选妃之事,自然是忙,加上他晚上又要来百里安这里,替他批阅奏折,每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百里安也念他辛苦,当宣王额角不适的时候,都会上前来替他揉捏。 这几天玉真没有过来,百里安知道是宣王给她禁足了,虽他本身不愿与宣王对立,但他也实在看不过玉真受难,于是在今晚宣王神色放松时,将心中所想的提了出来,“皇兄。” “嗯?”宣王听到百里安的声音,睁开眼,自下而上的望着百里安。 “我听闻,皇兄将玉真给禁足了?”百里安的双手还按在他的额角上。 提到玉真,宣王的面色就冷了几分,但他还是回答了百里安的话,“是。” “玉真她年纪还小,若是冲撞了皇兄……”百里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宣王的视线止住了声音。 “她已是嫁为人妇过,哪里还小?”宣王道,“我知道皇上疼惜她,但,疼惜总是有个限度的——莫让她恃宠而骄,做出些有损国体的事。” 百里安没想到宣王会说那么重的话,一时也不好怎么再开口。 宣王又想到玉真那一日所说,他将百里苍城关在广和宫里,原来在外人面前,竟又是他迫害兄弟,“皇弟心里,是否觉得我太过独断专权了一些?” 百里安两指按着宣王的额角,见他又轻轻合上眼,“皇兄为什么会这么说?” “四弟幽居广和宫,满朝皆说是我故意打压。皇弟也是这么认为吗?”宣王想起百里安曾经与百里苍城亲近一事。 听到百里苍城,百里安的动作就顿了一顿。 他这一顿,就叫宣王给误解了,“皇上也这样觉得。” 百里安现在是不知道怎么见那百里苍城,他一直知道百里苍城被关在广和宫的事,要是从前,他兴许还会询问一两声,但自从那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绝不可能再去为他说一句话了,“皇兄既然让四皇兄呆在广和宫,一定是有自己的用意——兴许是四皇兄,做了什么错事。” “他确实做了错事。”宣王看着百里安的目光愈发深邃起来。 “那就不是皇兄的错了。”百里安说着,要将按在宣王额头上的手收回去。 宣王却抓住他的手腕,起身将他按到桌案上来。 案上堆着宣王批阅到一半的奏折,百里安被他按着双手,连起身也做不到。 这段日子来,宣王做的,越来越露骨了,但却始终没有做下去,百里安强自镇定,“皇兄——” 烛火下眼睫盈盈,头上金冠显得他既尊贵,又柔弱。 宣王蓦地想起来,在那国师府见到的瑾王,瑾王口口声声说百里安勾引于他,当时他觉得万分荒唐,现在想来,百里安都恨不得将他的一颗心拿捏到手里去了——他还心甘情愿的,俯首称臣。 “以后,你不要再叫我皇兄。”宣王胸口的金翎垂坠下来,正好和百里安胸口的金龙遥相呼应,“你已经是皇上,对外要端出皇上的姿态来。” 百里安不知道宣王这话的意思,不自觉的垂下了眼睛。 “看着我。” 百里安又只得抬起眼来,“皇兄——” “别叫我皇兄,不然,我会以为你在放纵我。”每次百里安叫一声他皇兄,他的心便颤动不已。不由自主的,想要管更多——将他的所有,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但他又是爱极了百里安。 “……宣王。” 宣王笑了一声,放开百里安的手腕,从百里安的身上退了下来。 百里安撑着桌子爬了起来。 “皇上刚才既然提到了玉真,那本王是否该将她放出来了?”宣王说出这句话,已然掺带了几分难言的醋味。 百里安却听不出来,“玉真已经禁足了小半月,现在也该够了吧……” “好,只是若是玉真,再做出什么胆大妄为的事来……” “不会的,玉真她心思单纯,此次禁足,一定已经知错了。” 宣王见百里安一心为玉真求情,只道,“但愿如此。” 百里安见宣王说完这意味不明的话,就转身离开,心里愈发惴惴起来。 自那一夜之后,宣王果然将玉真的禁足解除了,只是广和宫那边的四皇子,还是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宣王替百里安选妃,选的先是三宫六院,条件苛刻不必说,容貌品性皆要一等一的好,百里安静待一月,就听宣王说,已经选了一十二位身家清白的妙龄女子,不日就要送进宫来与百里安完婚。 百里安虽心中有三妻四妾的心,但这些年,和柳青芜在后宫里,不知道见了多少冷宫的怨妃,心里便也为这事打了几个突。 宣王选出的女子,各个都是贤淑寡言的性子,美则美矣,却没一个是百里安喜欢的。但选妃一事,是满朝文武提议的,饶是百里安这样的花间浪子,想客套一番,都客套不到,见过之后没有异议,这十二个女子入宫后的品衔就确定了下来。 当时先皇为百里安定了虞莺,虞莺是庶出,配当初的百里安是绰绰有余,但现在百里安都登基成了皇帝,再让他娶个庶出的女子,做皇后,就未免有些不够格起来了。于是这事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皇上立妃,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不是立后,便只在宫里掀起了一些波澜。 解除禁足的玉真公主却又惹了事,皇上将选入宫的妃子接到后宫里来,自个儿都还没见一面,就都被玉真公主召到紫微宫里去了。 宣王早在紫微宫里安插了眼线,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此事,他本来要详查的,但想到那一日百里安替玉真求情的一幕,便又捏着茶杯坐了下来。 “随她去吧。” …… 百里安眼前摆着十二张画像,玉真公主笑盈盈的站在他面前。 “皇姐这是何意?”百里安真的有些搞不懂玉真的来意。 “这些,都是你的妃子呀。”玉真道。 百里安又看了一眼画卷,自他将那十二位女子娶进宫里来,从前早朝时逼婚的浪潮便完全停息了。只是那十二个女子,都牵连着朝中的厉害关系,百里安碰又不好碰,便只能一直搁在后宫里充个数。 看百里安反应淡然,玉真公主又道,“皇弟一直未召她们侍寝,她们便都跑到我宫里来哭了。” 百里安道,“皇姐为什么对我的事这样热络?” “我自然是关心皇弟。”玉真公主道。 百里安手上拿着奏折,他虽然懒得管这些,但天天见到宣王操劳一天之后,还要来昌宁宫里为他批阅奏折,就很是过意不去,本来准备再请太傅入宫来教他的,但太傅年岁已高,实在不便,就修书一封,给百里安推荐了罗闻佩。现在宣王晚上来帮他批阅奏折,罗闻佩下午来教他治理国家,百里安是难得的繁忙,男女之事的心思,都歇了一半去了。 玉真看百里安又拿起书卷来,伸手将之夺了过来,“诶呀,别看了。” “皇姐。”百里安已经有些无奈了。 “你今晚总得选一个。”玉真道。 百里安仰头望着站在身旁的玉真,叹了一口气,“你今日是怎么了?” 玉真也觉得那话说的太过急迫,马上又软下态度来,“皇弟,你如今都成了皇上了——七皇弟的侧妃,近来又为他添了一个男丁。我,我在宫里实在无聊的很,若有小孩子陪着我,多好呀。” 百里安本来有的一丝怀疑,也因为玉真的话而打消了。 原来玉真是在宫中太寂寞了。 “皇姐若是喜欢小孩,自己生一个不就是了。”百里安又从桌上拿起一本书。 玉真又将其抽走,“我,我自然想生。” “比皇姐小两岁的怀玉公主,现在的女儿都三岁了。”百里安提醒道,“皇姐何时能找到喜欢的人呢。” 玉真便是知道自己喜欢的是谁,才是如此急迫。 两人正说着话,门口的宫人忽然掀开帘子探进头来,“皇上,光禄寺卿求见。” 光禄寺卿,自然就是步步高升的罗闻佩。 他近来一直会来昌宁宫,为百里安授课。百里安从前只当他是闲云野鹤,但经由太傅推荐,慢慢接触,才知道宣王为何会将他称之为国之栋梁。 “传他进来。” 罗闻佩从门口进来的时候,正见到玉真公主坐在桌子上,伸着手指去挑百里安下巴的场景。 “玉真,别胡闹了。”百里安将她的手推开。 从前玉真最喜欢这样戏弄他,但他如今已经是皇帝了,私下里可以这样那样,但现在眼前有外人,总还要遵守一些礼仪。 罗闻佩像是没有看见一样,上来行礼,“皇上,公主。” 玉真公主同他和离之后,不知为何,对他的态度也不像是从前那样轻慢了,见到进来的是他,连忙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玉真,朕还有事,你先出去吧。”百里安道。 玉真也是知道轻重的,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但她退到门口时,忽然回过头来,对百里安道,“皇上答应我的事,可不要忘了。” …… 与罗闻佩聊了一会时事,百里安从前最不愿意听这些,但这事现在都压到他身上来了,他就是不想学也得学。 今日送来的奏折格外的多,他一本一本看过去,每本都仔细批注,有些实在弄不清利害关系的,就放在左边,等着宣王过来看。 宣王近来又在为治理贪官污吏一事四处奔走,到晚间,才到了昌宁宫里来。 拎着宫灯的奴才被他留在外面等候,他抖落了罩衫上沾着的灰尘,才走了进来。 “宣王过来了。”百里安刚才搁下笔。 宣王看到桌上摆着的奏折,道,“皇上这是……” “我看你白日有许多事要忙,晚上来要过来替我批阅奏折,我心里过意不去……这几天就让光禄寺卿在教我这些朝堂上的事,勉强也能看懂一些了。”百里安道。 宣王走到近前,看奏折上的字,而后抬眼看百里安。 百里安将堆在左边的推出来一些,“这些我不知道怎么处理,就还是要麻烦宣王了。” 不知为什么,今夜的百里安显得特别的乖巧,尤其是在烛火下,垂眸浅笑的时候,格外的想叫人将之揽入怀中。 “能为皇上分忧,怎么能说是麻烦呢。”宣王说完,就将百里安留下的那些奏折拿了起来。 百里安起身为他让座,在他坐下之后,又替他揉捏额角。 今日留下的奏折太少,即便宣王百般拖延时间,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也还是批阅完了。 百里安将那奏折摞在一处,“麻烦皇兄了,今日皇兄可以早些回去歇息了。” 习惯了夜里长伴百里安,现在让他这么早回去,他反而不习惯了。但现在也没有留下的由头,宣王便也起身告辞了。 宣王走了之后,百里安本来是想早些休息的,但门口忽然来了个奴才,说是玉真公主约皇上在晚香宫相见。 大半夜的,百里安本来是要回绝的,但那奴才又说,是百里安一早答应玉真的。百里安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索性起身带着几个宫人过去了。 晚香宫离紫微宫极近,百里安倒也没有怀疑什么,等到了晚香宫门口,见那带路的奴才说,玉真就在里面。 百里安看里面亮着烛火,想来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就将带来的几个奴才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去了。 晚香宫比紫微宫小不少,里面从前是怀玉公主的住所,后来怀玉公主嫁出宫外,这晚玉宫便闲置下来,但还是一直有宫人打扫。 百里安推门走进去,便看见那烛火是从寝宫处照出来的。 百里安察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来,这玉真又要闹什么把戏? “玉真?”百里安往寝宫走去。 因为是给公主居住,这里的摆设精致秀丽,寝宫里帘纱旖旎,朦胧的烛光从帘纱里透了出来,影影绰绰的迷离光晕。 百里安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帘纱之后,伸手去拉住那人胳膊,笑了一声,“叫我过来,自己反倒躲起来了。嗯?” 手臂从帘纱后拉了出来,光洁雪白的一段藕臂。 紧跟着一位身披薄纱的秀美女子从里面跌了出来,声音娇媚的很,“皇上——” 百里安听到这声音,狠狠吃了一惊,又看那出来的女子,一张脸却有几分熟悉。 百里安想了一会,才记起来,眼前这女子,不是宣王为他选进宫来的妃子吗? “你——”百里安往后退了一步,那女子捏着他的衣襟,将他带进了寝宫里。 寝宫之中,香气扑鼻。三位身着薄纱的女子,或站或坐,更要命的是,墙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挂上了色情的画卷。 百里安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胸前温香软玉,美人眼含春水,他几不能把持。 “公主让我们在此等候,说皇上今日会来。”一宫妃道。 “皇上果然来了。” 哪个男人没想过后宫三千,妻妾成群,饶是对美人要求颇高的百里安,也难以否认有过这样的心思。 “宣王把持朝政,皇上一个人,心里恐怕有许多忧虑吧——嫔妾愿为皇上,排忧解难。” 百里安想找个称呼宫妃的称呼,但满脑子只有爱妃这两个字。现在叫这两个字,不是找死么? “宣王无意皇位,你们不要胡言乱语。” 几个宫妃眼睛珠子一转,又是楚楚可怜,“是嫔妾们瞎说的,皇上不要动怒。” 纤纤细指抚上胸口。 百里安低下头,就能看到宫妃胸口袒露的沟壑。 历代皇上都行过荒淫之道,不然宫中也不会有那么些小玩意儿。但百里安从来没把自己摆正在皇位上过,在他心里,自己现在顶多是在为宣王暂理朝政,总有一天,他手上的东西是要还回去的。 但…… “听说皇上连妃子都没有一个。” 手指在胸口画圈,百里安一双手,放在哪儿都不行,索性悬在空中。他也知道自己自制力不好,索性哪里也不看。 他外表如此抵御,但内心里,还是受用的很。 “皇上看嫔妾如何?” 耳朵里吐出的气息,还带着几分香气。 那香气却有些奇怪,虽有些女子身带体香,但却没有这样古怪的浓郁香气。 百里安皱着眉头去看的时候,见那宫妃口中吐出的香气呈雾状,真如精怪传记里吸食男子精气的妖魅一般。 “什么香气?” 玉手一抓,百里安便被揉进了女子的丰腴的胸口,“皇上一闻便知。” 百里安从那女子怀中抬起头来时,眼前的烛光竟开始变得恍惚起来,他晃了晃头,眼前容貌秀美的女子,好似也一下变成了天姿国色的绝世美人儿。 “皇上,今夜,就留下来吧——” …… 帘纱舞动,宫中的烛火也开始晃动起来。 百里安压着一个宫妃在床榻之上,他身上的衣裳,被另外两个宫妃脱了下来,在明明灭灭的烛火里,袒露在神色帘幔中的脊背温润若羊脂白玉。 “皇上,您轻一些。” 百里安半眯着眼睛,他此刻有些清醒,又有些恍惚,平日里的端庄姿态全然不见了,听到那宫妃所说,舌尖抵唇一笑,“轻一些,你怎么会喜欢?” 被他压在身下的宫妃看着百里安这副情态,心里也火热起来,伸出涂着蔻色的手,环住百里安的腰身。 就在百里安要含住她胸口之时,玉真公主忽然闯了进来,她拉着两个神色痴怔的宫妃,从床上掼了下来。 “我让你们将‘春破’下给皇上,你们是自己也吃了吗?”玉真公主看到百里安腰身上环着的那一双手臂,眼睛一瞪,揪住那宫妃的头发,就将她从百里安身下拖拽出来。 “哎呀——” 被揪住头发的宫妃就如被揪住尾巴的狐狸。 “我把你们三个保下来,让你们进宫,不是让你们来给我皇弟当妃子的——”玉真冷面斥道。 那三个宫妃确实是身世清白的官家女子,但叫宣王也看走眼的是,这三个宫妃和德妃的娘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公主饶命,我只是一时糊涂——”三人求饶。 玉真公主知道百里安中了药,对眼前之物反应都会慢上许多,“滚出去——” 三个宫妃退出了寝宫。 玉真公主这才去看躺在榻上的百里安。 百里安身上的衣裳早就被剥完了,只身下身的衣裳还完整,整个人平躺在床榻上,抬手按着眼睛,低抵呻吟着。 玉真公主走到床榻旁,掀开帘子,惴惴叫了一声,“皇上 ?” 百里安睁开眼睛,已经认不出眼前站着的是玉真了,他伸出手,如夜间探出头的鬼魅一般,向着玉真公主遥遥一勾,一下勾走了玉真公主的心神。 “你不是要伺候朕吗?站这么远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玉真公主:挨骂的是我,吃肉的是他们,做个女配,就没有人权吗 百里明华:傻孩子,你就只是个助攻啊 玉真公主: 百里明华:嗯,你加油做前戏吧,马上就到我了 第220章 金雀翎(220) 玉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与百里安这样亲近过。 百里安伏在她的胸口,抽出她的腰带,故意逗弄她似的,伸出指尖来挑她的下颌。 玉真躺在榻上,已经是心如擂鼓,见到百里安这般,一颗心更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 百里安抬起眼来,眼里净是迷惘的雾气,然而他的指尖却是从玉真的脖颈,挑开她的衣裳,一直划到她的胸脯来,“果真肤如凝脂。” 玉真羞赧到了极致,却咬着唇任凭百里安处置。 百里安半昏半醒,顺着玉真的雪腮,亲到她胸口的沟壑上去,恨不得要将整个头埋进去一般。 “皇弟——” 百里安不轻不重的在她胸前咬了一口,凝脂一般的肌肤上,即刻烙下一道诱人的红痕。玉真咬住红唇,唇中溢出一点动人的低吟。 “真好听。”百里安眼睛已经合上了,双手却扶着玉真的腰身往下抚去。 玉真虽知道男女之事,却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被百里安碰了几下,就全身颤抖个不停。 她今晚过来,便打的是这样的主意。 百里安解开了她的腰带,手抚上她微微曲起的大腿,他见身下人双腿并在一起,就诱哄似的开口,“分开些,我让你舒服。” 玉真一双杏眼望着百里安,见他玉颜含媚,正是自己最仰慕的那种风姿,一时也像是被他蛊惑了似的,分开了并拢的腿。 百里安本欲弯身向下的,但睁开的眼,见到了面映红霞的玉真,忽然清醒了似的,抬手按了按额头,想要从玉真身上爬起来。玉真抬脚一勾,将爬到一半的百里安,又勾缠到了自己的身上来。 “皇上——” 百里安头一歪,一双眼中的迷惘之色更重,但他面上却仍旧带着轻狂放浪的笑容,“爱妃急了?” 压在身上的人灼灼若开花的国色牡丹,一举一动皆是倾国的风姿。玉真以为见过百里安所有模样,却还是被他这副痴态看的丢了神魂。 她的皇弟。 “嗯——”百里安叫玉真扑倒在了床上,玉真雪白的大腿踩在他的腿上,红唇压着他的脖颈,让他发出难耐又缠人的低吟。 玉真喜欢百里安,但两人又是这样的关系——不过,那有什么要紧呢。生在皇家,近亲媾和的事,有过不知凡几,只要能和喜欢的皇弟在一起,那些尘俗间的礼节有什么要紧呢。 玉真一边亲他,一边看百里安的反应。但凡叫百里安呼吸急促的地方,她都要反复磨蹭个几遍。 百里安睁开眼,眼中光影坠连成挣脱不开的旖旎世界,怀中温香软玉在怀,销魂蚀骨。 玉真已经吻到百里安的前胸,她从前与百里安亲近,只敢厮磨他的唇脸,现在与他肌肤相亲,更是神魂颠倒。百里安在床笫间,虽然是温柔的情郎,但也不会叫女子压到身下来,玉真惹的他情动,他也忽然捏住她的胳膊,翻过身来,将她压到身下。 玉真一时怔怔,看着压到身上来的百里安。 百里安单手撑着床榻,垂下的发丝半掩他胸口两点,他低头下来看玉真,愈发显得他脖颈处肌肤细腻,锁骨动人,他冲着玉真懒懒一笑,喘息,揉着迷离的情色之感,玉真忍不住想要起身,却被伏下来的百里安堵住了唇舌。 “想要吗?”百里安笑。 若不想,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想。” 百里安的唇又从她唇上离开,沾着水泽的唇勾起的弧度魔魅至极,“求我,就满足你。” 晚香宫里的烛火晃动了一下,却没有熄灭,摇摇曳曳升起的暗影,有如蛰伏在暗处的鬼魅飘忽而过。 …… “来人。”漆黑的宫殿里,宣王披衣坐了起来。 端着烛台的宫人走了进来,手中的烛光一下映照出了宣王有几分苍白的脸。 “在点些安神香。”自小,他便一直睡不好。 宫人将烛台放在桌上,拿了一块香,点燃了投进香炉里,转身时,却看到宣王还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边。 “宣王?” 宣王忽然抬起眼来,那有几分凌厉的眉目在这黑暗中已然削减了几分英姿,“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宣王,戌时了。” “才戌时。”他明明觉得已经睡了许久,都梦见了许多故去的人,连同皇后,竟也在今夜又入了他的梦里。 “您平时这个时辰,还在昌宁宫里的。”那宫人是从百里明华是太子时就开始伺候的,说话便也没旁人那么多的顾忌。 百里明华听完,若有所思。 他今天回来的是早了些,往常在皇弟那里,回来便能安然入寝,今日早了,反倒睡不着了。 宫人看宣王披衣起来,就问了一声,“宣王,您这是——” 宣王已经推门出去了。 宣王到了昌宁宫,见门口守着的奴才在打瞌睡,他蹙眉走过去,那惊醒过来的奴才就吓的仓皇跪地。 宣王看昌宁宫里已经灭了烛火,以为百里安已经睡下了,但看到跪在脚边的奴才,还是问了一声,“皇上睡下了?” “这……” 宣王一下从他吞吞吐吐中感觉到了古怪,“这什么这?皇上难道不在宫里?” “回宣王,玉真公主,方才派人,将皇上请走了。”宫人的话一说完,就看眼前的宣王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宣……宣王?” “玉真公主带皇上去了哪里?”宣王逼问。 “奴才不知。” “废物!”自百里安选了宫妃入宫以来,宣王的脾气就越发的差了,来这昌宁宫伺候的宫人,都是看到过上一任的宫人被杖毙的场景,对这宣王怕的要命,现在见他发怒,只恨不能整个人钻进地里。 “来人,将今晚巡逻的禁军,全都给本王叫过来!” …… “砰——” 晚香宫紧闭的宫人忽然被人用外力从外面踹开,三个站在里面的妃嫔吓了一跳,抬首望过去,见带着禁军的宣王,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而他身后的禁军手中,拎着百里安吩咐守在外面的奴才。 “皇上在这里面?”宣王像是没看到站在里头的三个宫妃似的。 “是,皇上命奴才在外面等候。” “哦?” 三个宫妃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虽然是宣王选她们入宫,但在入宫之时,宣王便叮嘱她们,在宫中万不可行僭越之事。现在谁人不知,这宣王,才是这夜北国当家作主的人? “皇上在里面?”宣王望着那三个宫妃。 三个宫妃向他行礼,她们如今身上的衣裳早已穿戴整齐,站在外面,也只是等候玉真公主吩咐,却没想,等来了宣王。 见她们三人不答,宣王又问一声,“玉真也在里面。” 三个宫妃交换一个眼神,这点小动作,哪里逃得过宣王的目光。 “呵。”宣王往前一步,收在袖中的手抬起来,“忘记入宫之时,我跟你们说的了?” “宣王恕罪!” “还没爬上龙床,就已经不将本王的话,放在眼里了。”不需他亲自下令,他身后的禁军便一拥而上,将三个宫妃捉拿起来。 这三个宫妃哪里会想到宣王会问这样的罪责,一时都说不出话来。宣王也不需要她们说话,“把她们带下去,本王亲自发落。” “是。” 三个宫妃被带下去之后,宣王带着那禁军,往寝宫走去。他听力敏锐的很,刚一走到帘幔处,就已经听到里面些微的娇喘声。 禁军只看到宣王站在帘幔前,一只准备去掀开那帘幔的手忽然攥的死紧。 “在外面候着,若是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听见什么不该听的——休怪本王无情。”宣王道。 禁军齐刷刷后退一步,低着头不敢窥探。 宣王掀开帘幔,走了进去,搭在床榻上的衣裳已经散到了地上,旖旎如流水一般。更旖旎的是床榻上纠缠的那两人,如两条蛇一般,纠缠在一起。压在最上面的,便是一具清瘦的少年身体,背后环抱着的手臂,恨不能将他勒进骨血里。 “皇弟,皇弟——” 一声一声。 宣王的目光愈发阴鸷,他走到床榻旁,见仰面的玉真公主已不着寸缕,百里安亲的她双眼眯起,一双腿更是磨蹭的厉害。 玉真公主本已经如愿,快活到了极点的时候,忽然见眼前投下了一片暗影,睁开眼一看,脸色登时变的惨白。 “太,太子哥哥——” 百里安中了春破,反应本就迟钝到了极点,见身下的人忽然没有反应了,便以为她是受不住逗弄了,便喘着气道,“好了,不逗你了——我这就来,教你知道这世上的人间极乐——” 说着,他的手便抓住了玉真的脚腕,方才玉真磨蹭着恳求,他都不肯给予的。现在终于是自己也忍不住了。 玉真还抱着百里安的后背,一双唇哆嗦的厉害。 百里安下身也是勃发之势,正要去寻那桃花源的时候,忽然叫身后的人拽着他的胳膊,将他从床上扯翻了过去。即刻便四仰八叉的瘫在被褥上,仰着脖颈低吟。 玉真翻身从床上下来,不敢看宣王的视线。 “玉真。”声音全然听不出发怒的迹象,玉真抬起头,却被宣王血红的眼吓的又匍匐了下来。 宣王知道眼前的是玉真,但他却想起了那一日,和玉真长的相同的四皇子,压在百里安的身上。 那一日的场景,现在又出现在了眼前。 “太子哥哥——”玉真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但这样的丑事被撞破,她也正能服软,“我,我——是玉真犯了糊涂,是玉真……” 话没有说完,下巴却被宣王捏了起来。几乎是要捏碎的力道。 玉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她连蔽体的衣物都来不及找。 “我警告过你,你为什么不听。”宣王一字一顿。 玉真垂下眼睛,她胸口还印着百里安吸吮出的红痕。 “玉真喜欢皇弟,从小便喜欢!”玉真坐在地上,哭的厉害。 宣王却笑了,“你喜欢他,便让他替你代嫁。你喜欢他,便从小将过错推到他的身上。你喜欢他,便可以任性妄为,肆无忌惮?” 玉真还没有见宣王发过这样大的脾气,被一通逼问,整个人僵硬如铁。 “你真是叫人宠坏了。”若不是玉真是他的妹妹,他早就—— 玉真取抓宣王的衣袖,“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我喜欢皇弟,你成全我,我求求你成全我。玉真以后,再也不顶撞你了,玉真以后,乖乖的……” “你若不是我的妹妹。”袖中的刀抵上了玉真的脸,锋芒里映出宣王锋锐的笑,“我今日,就要了你的命了。” 刀锋贴着玉真的肌肤划过去,玉真的目光一转,血珠就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 玉真被吓的连话也不敢说。 “我说了,我不是父皇,我也不是皇弟,我不会容你,纵你,宠你——你犯错,我会罚你,会要你的命。” “宣,宣王——”玉真的眼泪都沁了出来。 她长大了就怕极了宣王,她原来一直不知道怕什么,现在看着宣王那冷厉的眉眼,终于知道了她怕他什么了。 “滚。” 玉真看床榻上的百里安,极是不舍。 宣王的刀更逼近一步,“今晚的事,你想德妃知道吗?” 玉真一下像是被捏住了软肋,即便她再留念,此刻也不敢再留下去了。她咬着唇,忍住眼中满满的泪,在宣王刀子一样的目光中,怯怯的弯腰,将衣裳捡起来。 “唔——” 百里安那磨人的低吟。 已经走到帘幔处的玉真身子一顿,回头望去,见百里安从床榻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来,似乎是要挽留她,但是那只手,被背着身的太子,牢牢的握在了掌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天使:你没柔姐姐讨喜!还我柔姐姐! 玉真:嘿我这暴脾气,你看看我胸口,这写的是啥 小天使:女……二? 玉真:女一是妙音,比不上柔姐姐怼她去! 令狐柔:人啊,不能太有魅力,像我即便是一个女配,在耽美文里,都被人念念不忘 百里安: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 渣作者:看啊,安安,这是你家的后宫! 第221章 金雀翎(221) 那‘春破’本是宫廷秘药的一种,因有些入宫的妃嫔,年纪较小,恐不能承受雨露恩泽,故研制出这一味叫‘春破’的药来。 所谓春破,经由唇齿相度,能叫人神魂动荡,意乱情迷。 百里安吸食的春破,早已分不清眼前的虚实幻境。等到宣王握住他的手,他还以为那是宫妃的柔荑。 宣王看百里安歪着头坐在榻上,牵着他的手在腮边婆娑,吊起的眼角里都透着动荡的水波。 “来啊——”百里安见他站着不动,伸手从他的袖口一直抓到腰带,将他生生扯到了床榻上来。 宣王也不反抗,叫浑身乏力的百里安骑在身下,一双眼凝视着他。 “怎么还穿着衣裳。”百里安痴痴的笑,低头间,眼中尽是迷惘之色。 宣王叫他扯住了腰带,喉咙莫名的就是一干,但他也知道百里安现在是何等情境,于是压着自己滚烫的一颗心,抓住百里安解他腰带的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才玉真也问了这样的问题,百里安又听到一遍,就道,“我知道你,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宣王还握着百里安的手,然而却已经慢慢松开了,任凭百里安将他的腰带抽了出来。 “我是叫你快活的人。”一笑间,连呼吸都变的旖旎了。 宣王呼吸一紧,压着百里安就滚进了床榻里。 他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挂在百里安的手指间,百里安的手无力的垂出床榻,暗金色的腰带一荡一荡,像是柳枝。 “你要我怎么快活?”宣王一双眼,又深又暗。 百里安道,“当然是——弄坏你。唔——”仰头是因为被凶狠的咬住了喉结,而后被温软的唇舌反复逗弄,“你这小东西,怎么比方才还要热情——嘶——轻一些。” 百里安身上,凡是叫玉真留下痕迹的地方,宣王都要将自个儿的唇覆上去,反复吮吸。 不似百里安清醒时候那样抵御,他将四肢摊开,任凭他为所欲为。 百里安伸出一手,去抱住宣王的头,指尖舒展开,替他抚弄满头的青丝。 回应他的,是愈发肆无忌惮的侵占。 “刚才还温温柔柔的,怎么一下,变成了吃人的老虎。”百里安微微阖上的眼里透出了晶莹的水色。 宣王咬着他胸口的一点,抬头看见百里安这样的情态,忍不住用了些微力气。 那一处早就被逗弄良久,这一回都沁出鲜血来。百里安皱着眉,抚着他青丝的手往下移去,在宣王的臀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这一下,叫本来就目光深沉的宣王,再难抑制的闷哼出声。 “不要咬。”百里安道。 真是勾引人。 宣王在心里这样咬牙切齿。 百里安打了那一下,说话的语气马上又缓和了,“你咬疼我了,等下,我可是也要让你疼的。” 这一声,叫宣王再也忍耐不住。 哪怕今夜让他死在这张床上,他也愿意。 百里安身上的衣裳早就叫玉真给剥了,下身也微微抬头,宣王看见了,和他身上一样,白玉似的一段,握在手中,烫的惊人。 被握住软处的百里安也是再难忍耐,拼着最后的力气,将那宣王压在身下,而后低下头,去分开宣王的双腿。 宣王就在那黑暗处,看着将手臂撑在自己胸前的百里安动作。 百里安本是找桃花源去的,却不想低头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打在了脸上,他眼中都是水雾,看不清楚,正想要低着头去看,宣王身上忽然抖动一下,那东西从他的鼻尖划过,抵到他的唇上来。 百里安还想再掰开他的大腿去找,却不想叫宣王拉着胳膊,又再一次压到了身下。 挂起半边的帘幔经这一番抖动,从金钩上落下来,掩住床榻上的景象。 “爱妃,你的胸口,怎么比我还要硬——” 知道男女之事,却从未亲身体验过的宣王头脑中像是叫什么东西炸开了,理智全都崩碎成了灰烬。 百里安曲起一条腿,伸进他的双腿中,想要将他分开,“把腿分开,我要进去。” “唔——” 面颊抵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一直恍恍惚惚的百里安像是清醒了一些。 宣王怕他撞到了,将被褥扯过来,塞到他的腰身前,百里安弓着下身,双臂撑在面前的墙壁上。 “是你勾引我的。”宣王在他耳畔道。 百里安已经分出了他音色和女子柔嫩音色的不同,抬起手抵住额头,挣扎着想要离开紧贴的墙壁,然而身后的宣王一拉,将他跪在榻上的下身拉出去了一些。 股沟里像是抵着什么东西。 百里安半边面颊贴在墙壁上,眼前迷幻的影子,开始一点点变得真实起来。 “啪——” 臀上被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百里安下意识的弓起身子来。他坐在自己的脚尖儿上,这一下痛的前倾了起来。 宣王本来只是还百里安方才那一下的,但真的打上去,见那雪肌上颤颤的漾上一抹粉色,心里就像叫那猫爪子抓挠了似的。 “啪——” “不要打。”百里安撑着墙壁,想要回过头来,他的金冠早就歪了,头发垂到臀上,像是从墙里透出的妖魅。 “打的红红的,皇弟才会乖啊。” 玉枕旁有一盒油膏,那盒子已经被揭开了,方才是玉真公主要用的,却不想现在落到了宣王的手里。 宣王将那油膏拿起来,里面逸散出的,是一种更撩人心魂的香味。 他用手指沟了一下,却不想百里安刚好挺身坐起来,那油膏就从他的股沟融化了滑下去,湿哒哒的,泛着极淫靡的光。 他从前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 他从前在梦中想说不敢说的话。 被锁在臂膀间的百里安,只能全部贴到墙壁上,他挺身坐了起来,却不敢再落下去。 宣王握着他的腰肢,引着他坐下来,将他吞进去。 百里安十指抓在墙上,背后沁出了许多汗渍。 “坐下来。”仿佛引诱。 百里安坐到一半,还没有见底,头皮都叫那被戳穿的惶恐感逼得炸开了,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宣王死死的锁在怀里。 “皇兄什么都可以给你,皇兄只要你。” 回应他的,是百里安抓在帘幔上,泛出青白的手指。 更多填进身体里的油膏融化了被挤出来。 百里安有些要清醒过来了,但头一晃,眼前就又是迷离。等他终于全部坐下来的时候,有丝淡红的粘液,滑落到了宣王的腿上。 百里安头抵着墙壁,胸腔剧烈的起伏着。 宣王抱着他手臂的手,在此刻也终于松开了,然而却撑着墙壁,将他禁锢到更小的位置中。 “皇兄会好好保护你,更会好好怜惜你。”手掌替百里安梳开汗湿的头发。 而后,短暂的温存之后的动作,逼的百里安抓紧了的手臂。 “慢一些——慢一些——” “别再,别再——进了——” …… 摇摇曳曳的烛火依旧明亮,夜风从大门处刮了进来,卷的帘幔飞舞。 幽幽咽咽的哭声传了出来,混杂着些微粗喘声。 青黑色的天空上,明亮的星子一闪,叫那流云掩藏起来,而后风吹流云,朗月西沉,朝阳自云蒸霞蔚的东方升起。 守在晚香宫外的禁军一夜未睡,却还未显露出几分困意来。 “奇怪,宣王怎么还没有出来。”宣王身边的小太监看着升起的朝阳,心中嘀咕起来。 寝宫之中,凤榻之上,被吹开的帘幔里,倒出了一个人。 那人青丝旖旎落地,双目紧闭,只红的不正常的嘴唇微微启着。 紧跟着一人覆身而下,逼的那垂在地上的头发簌簌晃动。 “宣王,要到早朝的时辰了——”外面的奴才终于忍不住进来通报。 宣王的声音低沉的异于平常,从寝宫里传出来,“皇上身体抱恙,今日的早朝,就免了。” 饶是他这样的独断专权,外面的人也不敢说一声不是的话来。 等到外面再没有声音传来,宣王就将那倒到床榻外的人,极爱惜似的又揽了进去。 …… 百里安醒来的时候,外面明亮的很,他喉咙干涩的厉害,躺在床榻上,全身像是散架了一般。 他昨夜,是来找玉真,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 身体里火热的东西往前一步,百里安的头也被带着往前一撞,本来是该撞到床柱的,但不知道谁在前面垫了绵软的被褥。 外面虽然明亮,但床榻里还是昏暗的很。 是谁? 坐在他面前的人见到他睁开眼,伏下身来,亲他都破皮了的嘴唇。 百里安这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宣王。而他与宣王此刻,俱是不着寸缕。 若这都还不算什么,那宣王……还在他的身体里…… “皇兄?” 宣王深色的目光终于清明了一些,但仍旧黑暗的好似要将百里安全部笼罩,他伸手抚着百里安汗涔涔的面颊,“皇弟醒了?” 百里安见他一丝避讳也无,身体里的东西却更硬了几分,他连张口都不知道说出什么话来。 “皇兄还没有与你这样亲近过——如今,终于是如愿了。”宣王的眼睛里,映着百里安潮红的面颊。 百里安终于知道说什么了,然而不等他开口,本以为已经嵌进身体里蛰伏的东西,忽然狠狠一撞,百里安欲推开宣王的手,也一下抓紧了他的胳膊,五指的指甲,都嵌进了他的肉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玉真!你!你!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玉真:嘤 百里安:坑了我两次了! 玉真:嘤,还有第三次 百里安:我没有你这个妹妹! 第222章 金雀翎(222) 百里安是昏过去了,叫宣王抱回昌宁宫的。这样有失体统的事,由专权的宣王做来,也没有人敢在一旁质疑些什么。 只可怜百里安,醒来之后,连爬下床的力气都没有,鹌鹑似的,在寝宫里缩了三天。即便是休养了三天,百里安也是双腿虚浮,脸色青白,尤其是晚间宣王过来替他上药时,更是叫他羞愤难当。 从前宣王还惯着他,但现在两人之间,捅穿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即便是百里安百般推拒,宣王也绝不会再像从前那样避让了。只是百里安伤的不轻,宣王即便再想倾诉衷肠,也得顾着百里安的身体。 从前百里安还需要上早朝,批奏折,出了这事之后,朝堂上的事都落在了宣王身上,百里安对外称病不出,也躲不过宣王的一日三回的探访。 宣王初尝情事滋味,哪里把持的住,百里安今日身子一好,他就又将百里安压在了书桌上。 “皇兄,万不可再这样了。”昌宁宫的奴才,都在外面守着,没有宣王的吩咐,谁也不敢进来。 宣王现在哪里听的下去,“你将身子给了皇兄,皇兄便一定要爱护你,疼惜你。” 百里安听到宣王答非所问的话,脸上神情愈发抗拒,“那一晚是我糊涂了,皇兄不可一错再错——” “皇兄喜欢你,也是错的吗?”忍了这么些年,到今时今日,终于说出来了。 百里安被抵在桌子上,他今日下身的肿痛才消了一些,能勉强下地了,却不想还没走几步,就撞到了宣王。 “皇兄一直在等你长大。” 百里安偏着头,他颈窝里,还有几道还没有淡去的暗红色吻痕。 宣王一见,就又想起那一日的蚀骨欢愉来,忍不住覆身而下。百里安力气小,又极好面子,自己被压在书桌上,动弹不得,也不愿意叫人进来,看见自己如今的窘态。 “以后在宫里,皇兄好好守着你——你做皇兄的唯一,皇兄帮你治理这天下。” “我一直都无意江山,皇兄若是想要,我还给你就是了。”百里安道。 他若想要这江山,便不会在一开始就妥协百里苍城,“皇兄想要的只有一个——你还要装作不懂吗?” “宣王!”百里安伸出的双手,又被狠狠按了下去。 “从前皇兄不碰你,是想等你长大,现在阴差阳错成了这好事——尝了你的滋味,你让皇兄再怎么忍耐?”宣王将百里安的拢过头顶,垂下的眼睫下,是极深情的一双眼。 若百里安是个女子,说不定就瘫软进他的怀中了,但偏偏百里安是个男子,还是个喜欢女色的浪子。 “今日你好些了吗?”宣王说这句话的时候,双手已经在往百里安身下探了。 百里安汗毛都恨不得竖立起来,他哪里不知道宣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偏偏宣王也已经不吃他从前拒绝的把戏了,他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臀上的肉被揉捏,百里安臀生的好看,腰也生的好看,本来是该被女子喜欢的,现在却偏偏惹的宣王移不开眼睛。 “可以吗?” 百里安咬着牙,“不——” 宣王却像是没听到一般,低下头就要去解百里安的腰带,百里安拼命拽着,正在与他僵持的时候,外面传来宫人通传的声音。 “皇上,光禄寺卿求见——” 百里安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传——” 宣王听到这一声,知道自己是断不可能再做下去了的。 “皇兄,我还有事……”百里安都不敢看宣王的脸色。 “皇弟,你以为你能逃到几时。”宣王揉着他臀肉的手愈发大力,指尖都掐到股沟里去了,“别怪皇兄没提醒你,到时——受疼受苦的,还是你。” 百里安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隔着屏风,传来罗闻佩清清淡淡的声音,“皇上——” 宣王放开百里安得手腕,翻身从他身上下来,百里安也连忙爬起来,扯好身上的衣裳,低着头道,“进来吧。” 罗闻佩进来了,才看到里面还站着宣王,他心里还吃了一惊。 见到罗闻佩进来,宣王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宣王,我与光禄寺卿有些话要说。”百里安是个皇上,说这样的话未免太弱气了一些。 宣王虽然恼怒百里安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但还是在外人面前极是尊重他,听他这样说,深深的望了一眼罗闻佩,就道,“微臣告退。” 看到宣王出去了,百里安才松了一口气。 罗闻佩也察觉出了皇上与宣王之间关系微妙的变化,但却没有说出来,只是问,“皇上这几日,都未去上朝。” “劳爱卿关心了。”百里安是真的下不来床,“这几日身体有些不适,朝中的事,便一直在麻烦宣王。” 罗闻佩也听闻了朝中一些议论宣王的声音,但他本就是被宣王一手提拔出来的,也知道宣王与皇上之间的关系亲厚,所以并未多问过什么,只是这一回百里安罢朝太过忽然,“那皇上好些了吗?” “好多了。”百里安比起前几天,躺着都疼的厉害的时候,已经算是好了不少了。 罗闻佩站在百里安面前,看到他确实清减了不少,就道,“微臣知道皇上关心朝政,但也请爱惜身体。” “嗯。”百里安都不敢坐下去,只站在书桌旁。他对这及时雨一样出现的罗闻佩,心中好感愈发的多了。 “皇上前几日,在问天灾该如何处置。”罗闻佩从怀中拿出一卷书来,“微臣考据史料,又酌情加了些自己的意见,写了这粗简的应对法子,还请皇上过目。” 百里安接到手中一看,发现那书卷还极有分量,上面字迹清隽,都是罗闻佩亲手所书。上面简述历朝历代,平患赈灾的各项事宜方法,详述长处和不足,又批注了些自己的意见,不可不说是花了极大的心血。 百里安当时,也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罗闻佩反倒放到心里去了。 “不过天灾应对,该因地制宜,这些东西,想来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罗闻佩道。 “闻佩已经做的极好了。”百里安将书卷掩上,他这是真心实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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