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极其享受他的抚摸似的。 百里安忽然恍惚一笑,他那歪着头的笑容,叫百里苍城的目光都顿住了。 百里安也从未见过比玉真更好看的人,连妙音也是如此,在这安静的宫殿里,他的心里也催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情愫。 他与玉真,确实是青梅竹马。 摒弃所有不谈,玉真也是他喜欢的那一类美人。 但是玉真是碰不得的。为什么碰不得?清醒时有的答案,喝醉了,便成了没有答案的问题。 为什么碰不得?反正他们又不是亲兄妹。 百里苍城从来便想要靠近百里安,近到贴近他的肌肤才好,于是他顺从自己心意的俯下身,衔住百里安的唇舌。 百里安正要想那个答案,并未推开他,反而仰着脖颈问道,“皇姐是要吃掉我吗?” 这话,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来说,是勾引。一个男子对另一个男子来说,亦是如此。 百里苍城看一眼横卧在膝上的人,青丝铺散,玉颜朱唇,许是醉了,和清醒时一点也不同。 眼睛由柔软变的柔媚,目光在低垂的眼睫下晃动,含着水波,揉着慵懒,无一不动人,无一不诱人。 他的唇反复只在百里安的脖颈以及嘴唇上磨蹭,百里安被他亲的弓起身子来,交叠在一起的双腿也情不自禁的曲了起来。 百里苍城抱着百里安滚向床榻里面,百里安被他亲的难耐,伸手要去捉什么的时候,碰到了床头的暗格,弹出了一个东西来。 那东西骨碌碌的滚到床榻上来,百里安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见是一个应当是给承欢的宫妃助兴的玉杵。 想不到,这龙床之上,也藏着这样的小玩意儿。 百里苍城也看了过去。 一看目光就深了几分。 百里安见他顿住,以为是此物惹得玉真害羞,他故意逗弄似的,伸手将那冰凉的东西捡起来,“皇姐用过吗?” 本就是孟浪的一句话,惹得百里苍城撑着双臂,将他锁在了身下。 玉真的相貌,艳丽,凌厉,却没有咄咄逼人的味道。 而百里苍城,他的目光里藏着的就是他本来的面目。 胸前的衣裳被挑开,百里安还只当玉真是置气,在他的印象中,玉真的胆子小的很。但他胸口又有百里明华留的痕迹,现在宫中又没有侍寝的妃子,怕是叫玉真看到了生出尴尬来,百里安就揽着衣裳,从百里苍城身下翻过身去。 衣裳已经被剥到一般,露出弧度优美的背部。蒙着一层烛光,更是如幻影一般。 “皇姐——” “皇姐——” 故意逗弄他似的,一声一声的叫。 “你干嘛脱我的衣裳,我是你的皇弟呀。”百里安说着,自己先埋在被褥里笑了起来。他是真的醉了,要是在寻常,他哪里会说出这样放荡的话来。 许是出宫了一段时日,胆子变大了,嘴皮子的功夫,也厉害了。 那繁复的礼服被扯了下来,暗紫色的布料,衬着那玉石一样的肌理,叫百里苍城忍不住倾下身,顺着他的肩胛一路吻了下去。 到腰肢的时候,百里安才像是终于像是哄闹脾气的玉真公主一般,“我答应你,让你与驸马和离——皇姐,不要再胡闹了。” 百里苍城的唇,已经落到了百里安的臀丘上,在那丰腴的白肉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百里安腰肢一缠,喉咙里便低低的露出一个‘嗯’字。 “玉真,别闹了。”百里安还是只当这是玉真公主的小把戏。 腰肢被揽了起来,双膝无意识的跪在床榻上。百里安觉得奇怪,回过头看到的,却只是一个人伸手揽起的下摆。 真的是梦? 臀丘的凹陷处,探进一只手指。 百里安极其的不适,他哪里还没有人造访过,紧致的很。指节进去了一半,便卡着进不去了。 百里安撑着胳膊,想要爬起来,但是他胳膊像是撞上了一个什么坚硬的东西,他低下头一看,只看到自己的胸口下,像是压着一个金色的东西,是一个…… 指节刺了进去。 百里安的腰肢颤抖的更加厉害,他身上的衣裳已经被剥去了,现在那衣裳都铺在床上,盖住那明黄色的被子,深色显得他浑身如雪一般。 头发披在背上,而后他肩膀一抖,便滑到面前来,盖在手臂上。 百里安此时已经有些惊慌了,他看到一只手将他面前的玉杵拿了起来。 这…… 这…… “来人——来人——” 没有人会进来。 昌宁宫的人,早就叫百里苍城换了下来,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这么快知道皇上将传位诏书交给太子的事。 “玉真……皇姐——” 颤抖的肩胛骨,像是连绵的蝶翼,稍稍去碰触,就要振翅飞起来。 臀丘被掰开。 百里安拼命摇着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但还没等他将忽然涌上来的酒气摇散,一个东西就抵上了那刚被刺进去过的地方。 冰凉的玉石。 “皇姐……”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慌张,绯红的面颊上出了些微热汗。 那冰凉的东西移开了。 百里安以为这果然是玉真的手段,正要同她发脾气呵斥她的时候,一个更滚烫坚硬的东西,撞进了身体里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百里安撑在床榻上的手肘就撑不住了,整个猛地往前一倾,还是揽在他腰肢上的手臂,生生将他又拖了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我都已经不奢求速死了,我只求个润滑…… 渣作者:下次两个人的时候,一定给你做润滑 百里安:???!!!这和你当初找我来当主角时承诺的不一样啊 渣作者:你吃泡面,泡出来的,和包装一样吗? 百里安: 第215章 金雀翎(215) 十指陷入了深紫色的衣物中,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泛白。 眼前本来晃动的景物因为雾气而更加模糊起来,百里安偏过头去,想要看清身后的人是谁,但是散开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那进入他身体的东西,并未完全进去,只堪堪撬开了他的身体。但仅仅只是进去了一点,百里安双腿便已经开始不停的颤抖起来。 因为饮酒了的缘故,他身体里烫的好似火炉,百里苍城被烫的忍不住抓紧了他的腰肢。 百里安腹部是平坦的软肉,指头陷进去,好似要能握住他里面的骨头似的。 “皇姐……皇姐……” 他脑中的印象竟然还是玉真。 百里苍城也不说话,只伸着胳膊揽住他的腰肢,将前倾的百里安,又拽到了身下来。 百里安上身伏在床榻上,勉强撑着胳膊还想要爬开。但是他现在又哪里有力气,墨发披散下来,像是困住他的丝网。 百里苍城也疼的厉害,方才手指进去,都觉得紧的地方,但那痛楚带给感官的刺激,更让他想加剧一些。 再……再进去一些。 他往下沉稍稍沉了一些,百里安就哀哀叫了起来。 手臂间揽着的,像是一条柔韧的蛇,掉进了炭火里,左右摆动亦是无法挣脱。 在百里苍城进退不得的时候,百里安已然从他怀里挣脱开,刚刚被撬开的那一处还没有完全收拢,在雪白的臀丘中,还微微的收缩着。 但百里苍城下身却是湿润的,顶端还不断有清冽的东西淌出来。 百里安也觉得疼,他伸手去捂自己那刺痛的地方,凝着粉儿的指尖碰到那猩红滚烫的一处,他自己就又痛叫起来。 百里苍城比之百里明华,更是个清心寡欲的君子,但也因他没有百里明华那样多的世俗桎梏,万事只随自己的心意。 百里安伏身在榻上,他的指尖儿被一只手握住,而后百里苍城在他臀丘中俯下身来。 柔软却冰冷的唇瓣儿,猩红的舌尖,在唇瓣张合间,舌尖探出,从雪白的股间滑过,留下一串淫靡的湿润痕迹。 百里安的脚趾蜷缩起来。 双手捧着臀,往外掰开一些,露出藏在缝隙里的幽暗花朵。 百里安现在已经是有些糊涂了,他知道身后那人不是玉真,但他脑中所想到的,却只有玉真,那里叫人的嘴唇含去,他下半身也有了反应。 醉了,便没有醒来的羞耻感,婉转的低吟不再哽咽在喉,而是更放肆的逸散出来。 如缠人的丝线,如甜腻的蜜糖。 “啧——啧——” 干涸的地方有了唾液的润湿,再轻轻吮吸,便有水泽声传出。 百里安胸前出了一大片汗,黏在身上,淌在被褥里,身子磨蹭间,带动胸口硬挺的两点,酥麻到极致。 滑腻滚烫的东西轻轻往他身体里刺探,比手指更粗糙,却很容易被身体接纳。 百里苍城看的出百里安的驯顺,他抬起眼来,一双温柔的眼因长睫的掩映,而显得藏着诸多深意。 而后他又垂下眼睫,收回一只手探到了自己的身下。 刺进身体里的东西忽然卷曲起来,刺激的百里安抓紧被褥的指尖又长长舒展开。 像是猫。 而后坚硬的牙齿咬上软肉,磨在唇间。 “啊——” 更甜腻,舒展开的五指又攥紧。 百里苍城的额头上也出了许多汗,沾在百里安的臀上,在朦胧的烛光下,闪烁着水光。 百里安的呼吸越来越暗哑,越来越迷离。 百里苍城直起身来,那一处被他反复舔舐,而已经微微有些肿了,沾着露水一样的光泽,微微翕动着。 指头刺进去,像是刺进了棉花里。 百里安还沉溺在那样奇异的感觉中,直到那刺进他身体里的指头弯曲起来,勾到他干涩的地方。他才又撑着胳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百里苍城却不再给他这个机会,扶着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百里安低着头,头发被百里苍城揽到一边,柔顺的从肩膀一侧垂下来,稍短一些的,落在胸口那一点上,合着深紫色的缎带,微微的晃动着。像是戏弄着什么一般。 百里苍城看见了他红肿的乳珠,他抬头看百里安的面颊,见他垂着头,就揽着他的脖颈,让他靠到自己的胸前来。 百里安埋首在他脖颈之上,呼吸声从他的耳边,一直钻到了他的骨子里。 柔软的臀肉坐在腿上,百里安那磨蹭的有些半硬的东西耷拉着。 百里苍城往上面吹了一口气,百里安就打挺似的在他怀里直起腰来。 百里苍城将他的臀肉掰开一些,而后引着他,慢慢在他怀中坐了下来。 百里安已经感觉到了异物,那比方才还要烫,还要坚硬的东西,又一次撬开了他的身体。 刚才被伺候的浑身发麻的百里安抓着百里苍城的背脊,想要站起来,但已经无济于事了。 踩在被褥上的脚慢慢分开,刚才只进去一点的东西,现在正慢慢的整个填进他的身体里。 烫。 两个人都烫的厉害。 “好疼啊……唔——”细细的哭腔,五指在百里苍城停止的背脊上划出几道红痕。 百里苍城只在最初进入的时候,感到了轻松,随着进入百里安的身体,那里面紧致的软肉,又拼命的绞缠了过来。 想是要将他吃进去一般。 百里安从鬓角落下的一滴温热的液体,从百里苍城的脊梁骨一路滑了下去。 百里苍城打了一个哆嗦,而后握住百里安的腰肢,将他生生按了下来。 环在他背后的十指抓挠着,哭腔混着低吟,催情的只想让他哭的更厉害一些,“哈啊——” 百里苍城的眉宇也拧的紧紧的,一种辛辣的刺激直窜到他头皮里。 “哈啊——啊——” 进的太深,以至于戳到了他的腹部。 雪白的皮肉下面,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要从那里破腹而出。 百里苍城将他按在床榻上,就着这个仰面的姿势,退出来一些,而后又重重的撞了进去。 百里安眼中全都是雾气,一撞,那雾气就凝结成了水珠,从他眼角簌簌的落了下来。 环在他后背的手臂再没有力气,滑落在床榻上,想去抓什么,却又是没有可抓的东西。只能徒劳的张开又握紧。 百里苍城散开的头发垂在百里安的胸前,他此刻的目光里,映着的全是百里安此刻的模样。 汗珠滚落而下,砸到百里安的胸口,砸到他合不拢的双腿。 床榻外的烛光忽然灭了,有宫人进来,续了烛台上的火。百里苍城像是未曾发觉一样半点也不知收敛。宫人见到龙榻上的金铃簌簌摇动,不敢进去窥伺,点了烛火之后,就垂着头退了出去。 窗外透出了朦胧的亮光,而后那光越来越亮,渐渐有金色的阳光,从窗户的缝隙里落进房里来。 休息一夜的百里明华已然清醒,他站在门外,问守在宫门外的宫人,“皇上还没起身吗?” “回宣王,皇上他昨夜进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回答的是今早换过来的宫人。 百里明华想着皇弟昨夜醉的太狠,才没有起来,他心里也有些后悔,昨夜何苦争一时的意气,灌皇弟喝了那么多的酒。 “传旨下去,皇上龙体不适,今日的早朝取消了,将奏折呈上来就是了。”百里明华对跟他一起过来的太监道。 现在是已经误了时辰了,群臣都还在大殿里守着。现在宣王这样说,太监也只能应下了。 百里明华抬首往门窗紧闭的昌宁宫里看了一眼,想到昨夜趁着皇弟酒醉,险些做下的糊涂事,也不知皇弟他…… “先熬些滋补的药粥,皇上醒了就端进去。” “是。”宫人都知道宣王与新皇兄弟情深,对他这样贴心的嘱托,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百里明华本来是要走的,走出几步却又退了回来,问道,“皇上昨夜回来,喝醒酒的汤药了么?” 被问到的宫人犹豫了一下,“回宣王,昨夜并不是奴才当值。” 百里明华皱眉,眼前的宫人,实在是不会伺候人。 见百里明华皱眉,那宫人心里忐忑的很。 “罢了,现在去熬一些,等下和药粥一起送进去。”百里明华想到百里安不喜欢苦的,“药粥要去苦去腥,知道了吗。” “是。” 百里明华正想着何时换几个年轻机灵的宫人给皇弟的时候,见昌宁宫的大门忽然开了,一个宫女走了出来。 那宫女昨夜就在昌宁宫里守夜,现在一出来,撞见百里明华,神色陡然慌乱了一瞬。 百里明华本就在看出来的人是谁,见她神情慌乱,就觉出了几分古怪来。 “宣王。”那宫女上来行礼。 百里明华盯着她,“昨夜是你伺候的皇上?” 那宫女却犹豫了。 百里明华目光晦暗,他身后的宫人道,“宣王问你话呢!” 宫女一下将头低的更低,“回宣王,是……是。” “抬起头来。” 宫女听到这样的吩咐,将脸抬了起来。 百里明华还是那一副冷淡神情,他容颜本就冷峻,看人时,总有一种洞穿人心之感,“皇上在里面休息?” “是……” 百里明华上前将门打开,想到四皇子还在里面的宫女一下子慌乱的很了,但不等她说出一句话,推开门的百里明华正要回头望过来,将她满脸的惊慌之色收在眼底。 昌宁宫里,一定有古怪。 百里明华抬脚走进昌宁宫里,还守在外面的两个宫女见到他进来,脸色都是微变。 百里明华看昌宁宫中并无异常,连桌上的烛台,都是刚刚吹灭的。 “宣王,皇上他正在里面安寝,您不可私闯——” “宣王——” 百里明华充耳不闻,眼前那些宫人上来拦他,都被他不耐烦的拂开了。 拽开垂下来的帘幔,大步走了进去。 床榻上的明黄的帘子垂在地上,上面暗金色的龙匍匐在云纹中,像是在九霄天外。 寝宫里,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漫不散,这种味道,百里明华昨日过来,还没有闻到过。 他走到床榻边,伸手去揭那垂下的帘幔。 龙榻上的金铃,因为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颤音。 “皇弟——” 作者有话要说: 刺激不老铁? 小剧场: 百里明华:我舍不得碰你然后你转头上了别人的床? 百里安:皇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百里明华:我不听我不听! 百里安:真的不是我昨晚喝醉了…… 百里明华:我不听我不听! 百里安:……你爱几把听不听 百里明华:嘤——你要补偿人家家 百里安:卧槽?我还没上药呢 第216章 金雀翎(216) 香艳入骨。 靠在床榻里的人似乎已经昏睡过去,抵靠在墙壁上的身子歪斜着,凌乱的长发从他左肩一侧蜿蜒下来,一直垂到他的指尖儿来。 他的面前跪坐着一个人,从百里明华的角度看,只能看到起伏的,沾着汗渍的背。 百里安的腿搭在那人的肩上,随着动作而晃动着。 里面许久没有光亮照进来,现在打开了连忙,落进去的光线,叫一直粗喘着的人回过头来。 那是一张无论在何时,都很令人惊艳的面孔,阴柔秀美,举世难寻,更妙的是他身后那个人,那个被他握着腰肢,不知是昏睡还是醉倒的人,两颊嫣红,唇瓣儿亦是被咬的绯红。 他的身子已经完全被打开了,由青涩的果实,变成了可以任意采撷的甘美果实,已经饱涨到,可以淌出汩汩的白浆来。 百里明华有如被钉在原地一般,拢着帘幔的手,始终未曾落下。 百里苍城也看到了百里明华,但他并未有顾忌,反倒倾身一撞,叫昏过去的百里安,又一瞬间绷紧了挂在他肩膀上的脚趾。 那脚趾已经绷到了极致,纤细的脚腕好似会因这一下而生生拗断一般。 百里明华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一幕到底是什么。 百里苍城又去亲百里安的耳朵,那里只要轻轻碰一下,百里安的身体就会绞缠住。 百里明华在那一瞬红了眼睛,他伸出五指,锁住百里苍城的肩膀,生生将他拖拽了出来。 百里苍城还埋在百里安的身体里,他退身出来,那原先填在里面的东西,都汩汩的溢流了出来。百里苍城根本没有顾忌百里明华,反倒还因为眼前这一幕,要挣脱了继续去纠缠百里安。 百里明华的五指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将他从床榻上拖拽出来还不够,还将他掼倒在了地上。 百里苍城亦是全身不着寸缕,尤其是袒露在光线里的背部上,尽是指甲抓挠出的痕迹。 “你!你——”百里明华已然是说不出话来了,那一个字像是要咬断谁的骨头似的,“你竟敢——”转身拔出挂在墙上的金刀,锋锐的刀锋在下一刻,抵上了百里苍城的喉咙。 百里苍城还一副沉醉到不能自拔的模样,撑着双臂坐在地上,直到百里明华的金刀抵到他的喉咙,他才在那刺痛中仰起头来。 百里明华是真的恨他,恨到了极致。 “你要杀我?”百里苍城说完,蹙眉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喉咙已经出现了一条血丝,而后鲜血涌了出来。倘若他刚刚没有避让,那一刀已经割进了他喉咙里。 百里明华却未因见血而动摇,反而眼中猩红愈发渗人,“你竟敢碰他!” 百里苍城虽不是个残疾,但却是个无甚武力的平常人,百里明华劈面砍下来,他侧身闪躲也来不及,那一刀从他肩胛上砍过去,伤痕和抓痕混在一起,叫人更移不开视线。 百里苍城反身去捂住伤口,而后梁上跳了一个人下来,挡在了他的身前。 “滚!”百里明华见那人拔剑上来挡,怒极的他一刀斩断了那柄细剑。 “四皇子快走——” 声音落地,百里明华的长刀透过了他的肺腑,滚烫了鲜血浇了从地上站起来的百里苍城一身。 百里苍城看着那人自自己的眼前倒下,眼中映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百里明华。 “我死了,影卫会把金令交到二皇子手上去。” 百里明华眼神阴鸷,“他那个废物,拿了金令又能如何,不过是多死些人。” 百里苍城这才想起,百里明华是不在意这江山到底如何的,他收回捂在肩胛上的手,五指间全都是血,顺着指尖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那皇弟呢。” 一提到百里安,百里明华在愤怒之余,还是下意识的顿了顿。 “皇弟身上有我下的毒。”百里苍城说完,还回头望了一眼百里安,“你杀了我,那毒便无人能解。” 百里明华并不相信。 百里苍城又补上一句,“就如惠妃一般。” 提到惠妃,百里明华这才觉出一丝异常来。都说惠妃是暴毙而亡,百里苍城却说,是他能解的毒? 百里苍城所说的毒,确实是真的,当初他给了百里安解药,也给他下了毒药,当初所想,便是百里安倘若对玉真动了恻隐之心,前去告发他,那么他便拉着他一起去死。后来历经阴差阳错,他就再没有对百里安动过杀心,但百里安身体里的毒,却也一直没有解。 昨晚,他本来便是想要过来替他解毒的…… “皇弟这样信任你,想不到,你却这样对他!”事关百里安,即便百里明华再怒不可遏,也断不可能再对百里苍城下杀手了。 百里苍城却道,“我喜欢他,才会亲近他。” “皇弟是自愿与你亲近的?”百里明华在质问于他。 “我不喜欢等,我喜欢自己去拿。”他从前等的太久,以至于现在一刻也不愿等待。 百里明华的手攥紧。 “皇兄既然过来了,我便告退了。”百里苍城知道这里不便再留下去,本来在天亮时,他就该走的,却贪了欢愉,在这里留到了现在。 百里明华不说话,看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裳,披在身上穿好,又弯身进了床榻上,翻出那张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在戴上面具那一刻,他很是留恋的望了一眼床上的百里安。 他知道百里安累坏了,也许连酒也没有醒,但他知道,百里明华不会让他再留在这里。 在他出去的一瞬,百里明华侧头在他耳边道,“解药留下。” 百里苍城转过头来,他肩膀上的血已经渗透了衣衫,但他却像是并未察觉到伤痛似的,“我并不放在身上。” 百里明华知道他这是脱身之策,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皇弟昨晚哭的有些惨,还有些发烧,皇兄若是怜惜他,就不要再碰他了。”百里苍城道。 百里明华怒极反笑,百里苍城这一句话,每个字都踩在他的肋骨上,“我迟早,会亲手拆了你的骨头。” 走到门口的百里苍城似乎听到了,回头望了百里明华一眼,而后推门走了出去。 百里苍城走了许久之后,百里明华才走到床榻旁,去看倒在里面的百里安——他股间那一处已经红肿了,从里面渗出来的东西,在铺在身下的衣裳上累了厚厚一层。 百里明华碰了碰他的面颊,烫的惊人。 百里安也因他的碰触蜷缩起来,却像是扯到了身后的痛处,让他发出一丝沙哑的低吟。 “我不碰你,守着你,最后我得来了什么?”百里明华这一声是在问自己。 百里安早已陷入黑暗里,只股间白浊还在往外流淌着。 百里明华在那一瞬,都要生出将他压在身下,发泄满心的愤怒与委屈的冲动了,但见着掩在发丝下,他那红的有些不正常的面颊,那冲动便又被他生生压了下去。 …… 百里安醒来时,已经是夜半了,他虚弱到了极致,下身更是撕裂的痛。 “来人——” 没有人回应。 百里安撑着胳膊自己扶着床榻走了下来,疲乏的双腿,一挨到地,就险些跪了下来。 百里安扶着酸疼的腰,分开双腿,姿态别扭的走到宫门口。往日,昌宁宫那些伺候的奴才,都在外面的,怎么…… 宫门还未推开,外面就传来凄惨的哀嚎。 “宣王饶命啊——” “宣王饶命,奴才不是四皇子的人——” 那哭号声让百里安浑身发冷,他将门推开一点,见门口跪着数十个宫人,都是在昌宁宫里伺候的人。在她们面前站着的,事那些专门行杖刑的宫人,手上的木棒重重砸下,闷响声似乎是砸到了肉里的骨头。 百里明华袖手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已经杖毙的宫人被拖下来时,双腿全然无力的耷拉在地上,身下拖出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痕,一旁跪着的宫人看到了,就哭的更凶。 “宣王,宣王——奴婢真的不知情,不是奴婢放四皇子进来的,宣王——”伏罪的宫婢想要来扯百里明华的衣角,被他后退一步的躲开。 而后百里明华身后的凶恶太监就上前一步,将她踢蹬开。 “宣王说了,昌宁宫里伺候的奴才,罪加一等!” “宣王,宣王饶命啊——” 顺着门缝往里面看的百里安打了个激灵。他亲眼看着那宫女被打的哭喊不出来,一丝丝的血腥味,被夜风吹进了门缝里。 百里安隐约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百里明华这个模样,实在是叫他害怕。 “再行刑的,先剪了舌头,不要吵着皇上休息。”百里明华说完,便抬首往昌宁宫里看了一眼。 百里安吓的关上门,背转过身来。 虽然宫里这样的事很多,但知道和见到了完全是两码事。 抵到门板的臀又疼了起来,里面塞了些清凉的药膏,现在站起来,那药膏融化了淌到裤子上,黏腻的很。 外面的刑法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百里安蜷缩到床上,拿了丝绢,伸进亵裤里,慢慢去擦那些溜到股沟里的液体。他擦到一半时,听到宫门开了,而后外面亮起了烛火,百里安侧着身子躺着,装作还昏睡着的模样。 “宣王,奴才已经宣旨了,这几日朝政都由您来代理,只是,朝中大臣都在询问,皇上究竟是得了什么病症……您和奴才说一声,奴才也好——” “皇上感染了风寒。”百里明华的声音。 那奴才像是极害怕百里明华似的,听到他这一声,就没有再问了。 “出去吧,让那些新来的奴才,在外面守着。”百里明华说完,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 躺在床榻上的百里安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百里明华走到床榻旁来,他身上还沾了血腥味,他自己没有察觉,百里安却敏感的很。 百里明华先碰了碰他的额头,见不那么烫了,才收回手去,而后他借着烛火,看到了百里安湿了一块的裤子,伸手帮他褪了下来。 百里安压在鬓间的手,抓紧了被褥。 百里明华将他的臀掰开了一些,本来是想查看那塞进去的药膏如何了,却看到了他那外翻出来的猩红,伸出指尖轻轻碰了一下。 那样私密的地方被碰,还是叫人使用过度的地方,百里安下意识的将眼睛闭的更紧。 “若知道会叫他捷足先登,昨晚我便将错就错了。”百里明华道。 百里安如芒刺在背。 手顺着百里安的腰线,轻抚而下,“皇弟——” 这一声,暗哑又带着几分压抑的呻吟。 指尖探进他的身体里,将那融化了许多的药膏掏了出来,百里明华的手指变的滑腻腻的,一勾一勾的伸进他的身体里,掏出更多融化的液体来。百里安一直是咬着牙的,百里明华却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臀肉,叫他险些没忍住惊呼出来。 “你让皇兄,该怎么待你?” 捏着两指粗细的药膏,又塞进了百里安的身体里,百里明华又用指尖,推着那末端,让它进的更深一些。 百里安脚尖绷的笔直,咬着的唇瑟瑟发抖。 “你让皇兄,还要忍耐到何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百里安:还是太子哥哥对我最好了 百里明华:嗯 百里安:还是何小胖对我最好了 何朝炎:嗯 百里安:还是驸马对我最好了 罗闻佩:这就是你他妈把老子的画送人的理由? 百里安:等等——这个人的画风不一样啊! 第217章 金雀翎(217) 百里明华抱着百里安睡了一夜,这一夜百里安是全身僵硬,动也不敢动。 百里明华轻轻将他圈在怀中,百般珍惜,倒是没看出什么端倪来。 第二日破晓,一夜未眠的百里安想着不能再装,便装作才睡醒的样子,从百里明华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百里明华亦是在第一时间惊醒,睁开眼看到眼前虚弱憔悴的百里安,“皇弟?” 百里安一夜未眠,自然憔悴,“皇兄——我。”他起身的动作一僵,而后伏在榻上,“我好疼。” 百里明华拿了衣裳将他肩膀盖上,“哪里疼?” “身上,都好疼。”百里安靠在他怀中,垂下的眼睫掩住他晃动的眸光。 百里明华珍惜爱护他至极,见他记不起来,就绝口不提百里安身上发生的事,“疼就再睡一会儿,醒了就不疼了。” 百里安看了一眼窗外,“天是不是亮了?还要早朝——” 百里明华将他按在怀里,“不必去了。” “皇兄?” “好好休息。” 百里安也是故意这样说来打消百里明华的戒备,现在正好顺势躺了下去。 “再过一会,我让御医来看看你。”百里明华侧身躺在床沿上,拉过被褥将百里安的肩膀搭上。 百里安乖巧的点了点头。 “皇兄,我是怎么了?我只记得我喝醉了……” 百里明华脸色不变,只声音冷了些,“你回来时,跌进了荷花池里,染了些风寒。”说着他伸手抚了抚百里安的额头,那里还是烫的厉害。 百里安没有多问。 百里明华披衣起来了,“这几日你都好好休养,别的事都交与皇兄来做。” “嗯。” 百里安在床边蹲了下来,用手指抚着百里安滚烫的面颊,“万事都有皇兄,知道吗。” 百里安应了一声,阖上了眼。 百里明华见他像是并未发觉什么,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气,将帘幔放了下来,又嘱咐外面那些奴才好生照顾百里安,就走了。 那些奴才昨夜来时,亲眼目睹宣王处死原来昌宁宫的奴才,一个个都吓破了胆,但凡宣王所吩咐的,哪里敢不遵从。 百里安听到百里明华离开的脚步声,悬了一夜的心才放了下来。 现在朝堂上有了百里明华,他确实不用操心,现在只有他自己的处境,才是最叫人操心的。 昨晚是四皇子无疑,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但也知道此时不是哭哭啼啼的时候。因为身边儿还有个百里明华,百里明华曾答应他,不是他亲口答应,便不会碰他,安生了许久,却出了这样的事,只怕他那边,还要横生出许多变故来…… 想着想着,百里安又昏睡过去。 “皇弟,吃些东西。” 百里安听到声音睁开眼,见是百里明华端着玉碗坐在床头。 “皇兄,早朝……” “已经处理妥当了。”百里明华说完,将百里安从床榻上搀扶起来,“方才御医进来,你还在睡,便只粗略的给你看了看——太医说你身子虚,这回好了,要多多进补。” 身子虚是天生的,这是百里安也没法子的。 因为发着烧,百里明华喂过来的东西,百里安都是食不知味的吞咽进去,吃了几口,实在吃不进去了,便别过头。 百里明华这一回,却不像平常那样纵容着他,“再吃一些。” “吃不下了。”百里安嘴唇都有些发白,上面又有些伤痕,看着可怜的很。 百里明华含了一口,弯下腰哺到百里安的口中。 百里安万万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下,仰着头吞咽的时候,还叫百里明华的舌尖欺到舌根处了。 “皇兄,我吃——我自己吃。”百里安求饶。 百里明华却不理会他,一口一口的哺到百里安的口中,等到一碗见底,才止住喂的动作,“以后熬的参汤,送过来的都要喝。”他知道百里安不爱喝这些,但因御医所说,他又绝不可再纵容百里安,“倘若不不喝,我便要罚这昌宁宫的奴才。” 百里安心道,反正又不是罚我,你随意。 候在门外的奴才一听,却全都跪了下来,“宣王饶命——” 一时气氛凝重的很,百里安只得玩笑一般的说,“皇兄,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他以为百里明华会说个逗趣的话头,却听百里明华冷冰冰的道,“因为他们的命握在我的手上。” 这话百里安实在没法接。 就这么在昌宁宫里养了几天,百里安的烧退了,屁股也不疼了,宫外的玉真公主又进宫来找他,因为四皇子的事,百里安隐隐约约的,有些不敢见玉真,他起先还想再等等,说不准驸马和玉真之间会擦出什么花火来,但玉真日日进宫来求,连百里明华也知道了。 百里明华道,“罗闻佩此人,有治国之才,如今国无栋梁,他只做一个驸马,确实屈才了些,不如遂了玉真的心意,以后好将罗闻佩召到朝里来做官。” 听了百里明华的劝,百里安才终于下旨,圆了玉真和驸马和离的心思。 但,当时赐婚是皇上,他现在下旨又叫他们和离,不知道驸马心中,到底是如何。 百里明华在外周旋,旁人只当是驸马与公主和离,要从此失了宠的,没想到一转眼,宣王就将他召到宫里来了。 百里明华虽看重他,却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文官官职,百里安身体大好,能去早朝时,一眼还没望见站在最后的罗闻佩,等百里明华和他说了,他才知道,原来罗闻佩今日也在文武百官之列。 百里明华对他提起罗闻佩时,语气也有些奇怪,“从前我想召他做官,他怎么也不愿,现在许他一个小小的职务,他竟自己来了。真是奇怪。” 百里安也奇怪,罗闻佩在他心里,当是那不重浮名的君子,怎么这一回竟入朝为官了? 心怀疑虑,于是第二天,百里安上朝的时候,就格外仔细,那文武百官,半数以上都是些前朝的糟老头子,百里安烦他们那老古板的一套,到现在都没有认全,罗闻佩站在最后,却也仍显得打眼。 百里安看他一直低着头,不知是在看哪里。 朝中宣王独大,是百里安都默许的事,他本来就不擅朝政,有百里明华在一旁,是再庆幸不过的事。 “皇上,朝中怎不见离王?”离王,便是四皇子。 百里安现在听到百里苍城就觉得坐立不安。 “离王不欲干涉朝政,便退回广和宫中了。”百里苍城替百里安回答。 那人是四皇子的人,怎能这样轻易的善罢甘休,“是否是宣王有意为之?” 百里明华当即冷笑一声,“你是说,本王让他禁足在广和宫中不成?”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是想告诉皇上,不要听信一家之言。”言辞句句都是直指百里明华摄政太多。 百里安现在能依赖的也只有百里明华了,倘若不是他这个皇兄,让他单独治理国家,不出一月这夜北国就算是完蛋了,“孙尚书,宣王一心为政,你怎能曲解他的一番苦心?离王身子一直不大好,朕与他都在后宫之中,还不知道这些吗?” 百里明华没想到百里安会回护他,一时目光惊诧。 那被百里安一句话堵回去的人诺诺应了两声,退了回去。 百里安这时才望了一眼百里明华,见百里明华也在望他,便抿唇笑了笑。 百里明华心中,又悸动起来。朝中流言蜚语,说他挟持新帝,把持朝政,说他逼害兄弟,专权独大,他并无异心,所以从来都不放在眼中,但今时今日,见到百里安站出来回护他,心中却还是一暖。 散了早朝,百里安与百里明华在御花园中散步。 百里明华道,“今日早朝,那些老臣所说,皇弟可听到了?” “嗯。” “皇弟心里是如何想的?” “我与皇兄之间的感情,岂是旁人能够臆测的?” 百里明华听到这一声,停下脚步来,他侧过头看身旁的百里安。 那在深宫里被他亲手碰上帝位的皇弟,仍旧是那副孺慕他的模样。这世上,能遇到这么一个人,是何等值得庆幸的事。 “皇兄,我想见见罗闻佩。”百里安道。 “见他做什么?” “他与玉真和离的事,我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百里安知道在百里明华面前,说实话比说谎话管用。 百里明华听了,让百里安去前面凉亭里等了一会,便吩咐人将罗闻佩叫来了。 罗闻佩身上还穿着官服,只是他气质闲散,那一身严谨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总有一种拘束之感。 百里明华找了个借口先走了,给两人说话的空间。 百里安本来是叫他驸马的,现在他封了官,都不知道叫什么了,“状元爷。” 罗闻佩忽然展颜一笑。 百里安被他这一笑弄的一愣,“你笑什么?” “你怎么又叫回去了?”罗闻佩对他说话也随意的很,没有方才百里明华在一旁时的拘束。 “我不知该如何称呼你了。” “皇上想怎么叫都怎么叫。”罗闻佩也像是才想起来,面前的人已经是当今圣上了一般。 百里安一听皇上两个字就头皮发麻,“你也别这样叫我,我也不习惯的很,不如——你还叫我六皇子,我叫你闻佩。” 阳光透过树荫照射下来,落在罗闻佩的脸上,斑驳的光影晃动着,愈发显得他清风朗月一般。 “我,我下旨让你与玉真和离的事——你怪不怪我?”百里安问。 罗闻佩只是望着他。 “是玉真求我,皇兄又想召你入朝为官……” “缘分一事,向来天定,我与公主缘分已尽,那便是另有良人相候。” 百里安见罗闻佩并没有为此事困顿,也是绽颜一笑。 “六皇子笑起来,还是如当日。”罗闻佩像是缅怀什么的模样。 百里安想起自己从前与罗闻佩在宫中初遇的时候,也是叹惋时间匆匆,“当时我还记得,闻佩拿了玉璧,换了我的衔唇茶——出手当真大方的很呐。” 提到衔唇茶,罗闻佩第一个想起来的,不是那香气扑鼻的茶水,而是百里安在树下唇衔露珠的光景。 “你竟还记得。” “自然记得。” 罗闻佩眸光愈柔,里面好似有月光倾洒。 “不过,话说回来,闻佩怎么会入朝为官呢。我还以为,你志在山水。”百里安对罗闻佩的印象好的很。 罗闻佩忽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入了山水,便看不见海棠了。” 百里安还在想这句话的含义,就听罗闻佩道。 “六皇子何时,再教我画一次海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渣作者:我就问哪个股要跌停了,我来拉升一波 玉青檀:辣鸡作者,你割韭菜一样割了我三波了 白苓: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拉升一波…… 渣作者:天冷了,是该涨涨太监股了 玉青檀:你看一看国师股!都跌成负数了!! 渣作者:哎呀我眼睛忽然失明了 玉青檀: 渣作者:哎呀我的眼睛又忽然好了!国师没问题,我把太监攻的戏全给你嘿嘿嘿 第218章 金雀翎(218) 罗闻佩入朝为官,又有宣王提拔,自然很快就高升了。 玉真公主和离之后,回到宫中居住,每日和百里安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宣王不愿让她见百里安,又没有什么法子将她隔开,只能整日看着她腻在百里安身旁。 玉真公主不好意思提那一晚发生的事,但却一直铭记于心,看百里安的目光,都透着几分暧昧。 百里安也不傻,那一晚的事,于谁都尴尬。 玉真公主今日拎着许多糕点来看他,一碟一碟的摆在桌子上,颜色漂亮的很,“皇帝来尝一尝,这都是我亲手做的。” 百里安看一眼还站在外面的宫人,将手中书卷放下,正要提醒玉真现在不可再这么叫他,玉真就拈着一块糕点喂到他口中来,不得已他只能张口含住。 “好吃么?”玉真眼巴巴的看着他。 甜的有些发腻,百里安还是说,“好吃。” “那再尝尝这个。”玉真公主又去夹另一块。 宣王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面。 “玉真,你先下去,我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议。” 玉真回头看了一眼宣王,脸色沉了下来,而后她向着百里安撒娇,“有什么要事,我不能听吗?” “玉真,你先下去吧。”百里安道。 玉真听百里安的话,退出去经过宣王时,故意哼了一声。 桌上的糕点都还没有收起,百里安站起来,“皇兄。” 宣王听到他这一声,脸色才好了一些,“近来玉真与你又亲近了不少。” “我与她自小就是这样,现在她又在宫里……”百里安道。 宣王走过来,眼也不抬的将桌上的糕点收回到食盒里。而后交由外面的宫人,送下去了。 “皇兄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若没有事,百里明华不会这个时候过来。 宣王道,“无事就不能来找你?” “我只是觉得皇兄平日里太过繁忙……” 宣王见百里安垂下眼,才觉得自己的口气因为刚才见到玉真而有了几分刺人,“皇兄即便再忙,也有来见你的时间。” …… 这边玉真从昌宁宫里出来,一张俏脸冷凝如冰,跟她过来的宫女上前询问,“公主看起来,怎么不开心的很?” 玉真起先对宣王是没有芥蒂的,但她这一回,与罗闻佩和离之后,回宫便想要亲近百里安,但可恨那宣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来。玉真越想越愤懑,抬手想将面前那棵碍眼的花枝打断,不想那花枝上生着刺儿,“啊——” “公主!” 玉真将手收回来时,掌心里已经是鲜血淋漓。 “奴婢去找御医——” 玉真看着自己刺破的手掌发呆,她近来总爱想些从前的事,与百里安在一起的事,现在望着这掌心里渗出的鲜血,想到从前有一回,她贪玩从树上摔下来,百里安捧着她的手,替她包扎的模样。 她从前错过太多,这一回,绝不可再错过了! 宫女叫了御医过来,替玉真将掌心的伤痕包扎好,玉真一直垂着眼,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 昌宁宫。 “皇兄说,再过几日,何朝炎就要回来了?”百里安听到这个名字,脑子里最先浮香出来的,就是从前那个矮矮的胖墩。 宣王道,“嗯,他平乱有功,到时还要再行一番封赏。” 百里安倒是不管什么封赏不封赏的,他现在虽然是皇上,但朝野上下,都知道当权的是宣王。他自己躲在皇兄身后,也正好落得清闲。 “皇弟……” 百里安看宣王欲言又止,就又问了一声,“皇兄还有什么事吗?” 宣王看着百里安,却又没有再说下去,“没事了。”他原想和百里安说的是,朝中要替新皇充盈后宫的事,这样的呼声自百里安帝位稳固之后,便一直有,只是每回都被宣王堵了回去,连呈递上来的奏折,但凡和充盈后宫有一丝的关系,他都想也不想的丢了回去。 但,即便他不想提及,选妃一事,依照惯例已然迫在眉睫。 两日之后,百里安便在朝堂上,听到了有人提出为他选妃的事。 百里安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消息,心里一喜,险些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皇上尚且年幼,选妃一事,容后再议。”站在左侧之首的宣王不动声色的看了他提出选妃一事的官员一眼。 百里安知道宣王的心思,见他不允,就又乖乖的坐了下来。 往日朝中,都是宣王说一不二,今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为百里安选妃一事发声。 “先皇为皇上择选的建威将军次女,如今两人皆是适婚年纪,选妃一事可以暂缓,但后宫之中,始终要是有一个人做主的。”站在右侧之首的官员上前一步。 他身后的罗闻佩抬起眼来,看了皇位上的百里安一眼。 百里安眼见着宣王是要发怒,连忙道,“朕自有主意,你们不必再议。” “皇上,微臣认为,选妃一事也不可缓——历朝历代,新皇登基,皆要选拔佳丽入宫,您登基两月有余,然后宫空虚……” “皇上,选妃事关子嗣,万不可拖延。” 百里安见着宣王脸色青紫,又见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心中也是忐忑。 拥簇宣王的那些官员,终于也在此刻站了出来。两帮人马吵的不可开交,今日的早朝,便在选妃一事中耽搁过去了。 百里安下了朝之后,和宣王一起回了昌宁宫。 “皇上对选妃一事怎么看?”宣王问他。 百里安心道,你脸色都难看成这样了,我还能怎么看,“依皇兄所说,我却还年少,恐不能担负起责任,此事可以暂缓。” 宣王不想百里安选妃,但他将此事延后这么久,也知道终有一天这事情会避无可避。 他亲手将百里安捧上皇位,无论是何后果,他也绝不能反悔。但让他亲手将百里安推到女人怀中,他又是万万不情愿的。 玉真在宫中也听闻了百里安在早朝之上,被众臣逼婚一事,她哪里甘愿,起身正要去昌宁宫里质问百里安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坐了回来。 选妃? 她可以…… 拿着一卷画轴的德妃走了进来,见玉真坐在宫里发呆,就笑吟吟的在她身旁坐了下来,“玉真,何将军的独子近来回宫,他从前与你一起读书,你觉得如何?”说着,她就将画卷展开来,画卷中少年鲜衣怒马,英气勃发,实在是令人倾心的俊朗男儿。 “母妃,我说了,我不想再考虑婚嫁之事。”自她与罗闻佩和离之后,德妃总爱帮她牵扯红线。玉真她早就一颗芳心安许给了百里安,眼里哪里能再看到别人? 德妃不知道玉真的心思,见她反应这样激烈,就叹了一口气,将画卷收了起来。 玉真扭头从紫微宫里出去,德妃过了一会出来找她,听宫人说,公主又去了昌宁宫里。 玉真到了昌宁宫,外面的奴才进去通报,久不见音讯,玉真在外面等的有些不耐,就硬闯进去,一进去,便看见百里安伏案睡着了,宣王的衣裳披在他的身上。 “你进来做什么?”宣王就站在门口。 玉真往后退了一步,但她想起自己并无亏心事,便又上前一步道,“我来找皇弟。” 宣王拧眉,“他已经是皇上了,玉真,你堂堂一个公主,出宫了连礼仪都抛在脑后了吗?” 玉真反驳道,“你不也叫他皇弟么?凭什么指责我?” 宣王没想到玉真会顶撞自己,正欲说些什么,看书看得睡着的百里安听到动静醒了过来,起身来看到站在一处的宣王与玉真,道,“玉真过来了?” 玉真即刻收起刚才在宣王面前的桀骜,笑盈盈的迎上去,故意叫给宣王听似的,“皇弟,我早就过来了,让宫人进来禀报,他们却一直让我在外面等着。” 百里安掩唇挡下一个哈欠,“方才我睡着了吧。” 玉真站在百里安身后,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宣王。 “皇姐怎么过来了?” “来看你呀。”玉真绕到百里安身后,替他揉捏肩膀,“御花园里那棵树开花了,皇弟什么时候陪我去看看。” “皇上今日还有政务要忙——”宣王一双眼也盯着玉真。 玉真道,“有什么政务,不能晚上处理吗?” “这……”百里安有些为难。 “去嘛去嘛——”玉真拉长了音调,像是撒娇一般。 宣王这一回没有再等百里安说话,甩袖离开了。 宣王走了之后,玉真心里生出一抹畅快之意来。 百里安和玉真去了一趟御花园,回来玉真也问了他选妃的事,玉真对他选妃一事赞同的很,百里安本来因为宣王,已经歇了三宫六院的心思了,但经玉真这样一煽动,他那小小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更何况玉真说,“皇弟现在都成了皇上了,九五之尊,后宫哪能一直空着呢。” 百里安强笑。 “皇弟难道还没学习过男女之事?”玉真故意道。 百里安想到那欢喜佛,硬生生被噎了一下。 玉真以为他是羞涩,心中便更是难耐起来。只要让百里安选了妃子在宫里,她便有了能亲近他的机会…… “皇弟若是怕宣王不答应,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玉真道。 百里安看玉真笑靥如花,想她也真是善解人意,不过那三宫六院,他是真的不敢奢望,倒是可以将妙音,以此机会接进宫里来。到时妙音有了他的子嗣,那皇兄,想必也会歇了那门心思。而四皇子……百里安现在实在不愿想那四皇子。 虽然隐隐猜测到那一晚就是他,但他还是不愿承认。不愿承认,也没办法去质问,只能真的装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了。 和玉真谈话之后,百里安还想着玉真会怎样帮他,没想到第二日,告老还乡多年的太傅,亲自上书,劝百里安充盈后宫,这一下那些本来就有这心意的人,更加遏制不住了。宣王能安社稷,却压不下这打着冠冕堂皇旗号的选妃。 宣王见众臣言辞恳切,他充耳不闻,只望着坐在金銮椅上的百里安,“皇上是如何想的?” 百里安抓着纯金的扶手,“我……” 罗闻佩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见着百里安与宣王目光交汇。 宣王也知道百里安的为难,他才登基不久,都被自己揽在羽翼之后,没有经历过任何一点风雨,朝中都说他专权独大,若这一回,他还是压着百里安,不让他选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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