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有人在一旁便似笑非笑。 “或者是怕某人不敢来了,薛少爷什么病啊?” 薛青依旧不急不恼火,道:“水土不服水土不服。” 都来了多久了,才水土不服换个靠谱的理由行不行?那人鄙夷,看着那少年向内而去。 “不过,你也别笑人家。”旁边一个监生道,挑了挑眉,“这薛青也不一般” 先前那人不服道:“怎么不一般?”都是君子试考生,乐见他们内斗,斗走一个少一个。 那监生道:“那个谁前脚才出门,他后脚来学了,这是故意避开了,可见这薛青边也是有人的。”拍拍那人肩头,“这些人惹不起,咱们躲远点看热闹吧,别跟着搀和。” 学堂里的监生们看到薛青进来也很惊讶。 “薛少爷怎么下午过来了?”有人忍不住问,“下午学正不讲课,让自学。” 薛青道:“不敢耽搁学业啊,能来一定要来。” 这话总觉得他说出来有些别扭,监生们你看我我看你摇摇头不再理会了,有一个二十多岁的瘦小监生左看右看挪到薛青面前。 “青子少爷,我告诉你啊。”他压低声音,“虽然康云锦那些人被那个谁赶出去了,但是好多人都去讨好那个谁了,你啊,小心点。” 薛青神情惊讶,旋即又苦笑:“他还是要针对我啊。” 这一句话和他这神情证明了,先前传的他也了秦梅的名单是真的了,那监生更加小心,左右看了看:“咱们这个班里也有好多人都讨好那个谁想必已经有人去给他报信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薛青对他感激的点头:“多谢你,我知道了。”又摇头,“随他吧,我还是要读书的。” 那监生又叮嘱了小心便走开了,看薛青果然在那边坐着认真温书写字但半个时辰后,有脚步声传来。 “薛青,司业大人找你。”一个执役探头说道,“你家老仆说你在这里。” 薛青应声是,收拾了书卷跟着那执役去了,在她走了片刻之后,外边脚步声杂乱伴着说笑声,其一个声音格外响亮。 “薛少爷来了吗?” 那个谁果然回来了。 避在角落里的那个监生抬头看去,眼睛闪闪秦梅迈进来,一眼扫过去。 “秦少爷,薛青刚走了。”屋子里坐在前边的一个监生忙说道。 秦梅嗤声神情没有惊讶,似乎早预料到了。 “怎么走了?”索盛玄挤过来道,看向薛青的位置,又向外看,“去哪里了?” 听到询问里外响起监生们乱七八糟的声音“司业叫走了”“往那边去了”云云可见多少人愿意为秦梅效力。 监生低下头,眼睛依旧亮亮,既然那么多人愿意为秦梅效力,那也不多他一个,挤过去也捞不到什么好处,那不如不得罪秦梅,然后再对薛青示好薛青边也是有人的,看吧,要不然怎么会在秦梅回来之前恰好的被叫走? 水声轻响,陈盛在铜盆里洗了手,婢女退了下去。 “学生们到底是学生们,怎么能躲过你们老师们的视线。”他笑道。 康岱在一旁站着,应声是:“虽然不能阻止秦梅进国子监,但在这国子监里还是我说了算的。” 一旁一个穿着紫衫的男人,亦是点头:“秦潭公过问进国子监,但不会过问怎么在国子监读书,她在这里请放心,不会让她跟秦梅起冲突。”又皱眉,“不过这总躲着不课,学业怎么办?且不说会试,年底国子监的考试给她高分的话,怕引起怀疑。” 康岱道:“要么让青霞先生给她” 他的话没说完被紫衫男人打断:“国子监那么多先生呢,青霞先生是教学教的好,但科举不一定有这些先生们拿手。”又给康岱使个眼色。 康岱领会轻咳一声道:“这个好办,不是问题。” 陈盛坐在一旁喝茶并没有在意他们的小动作,道:“这些都是小事” 一个老仆从外疾步进来,对陈盛附耳低语两句,陈盛面色微微惊愕。 “为什么?”他问道。 那老仆摇头。 陈盛便收起了惊愕,握着茶杯沉吟。 康岱和紫衫男人有些不安,小心问出什么事了。 陈盛一笑,道:“没事。”对老仆摆摆手,那老仆退下,他也放下茶杯,道,“你们适才说的事,我觉得不太合适,还是不要做了。” 什么事?康岱和紫衫男人不解。 陈盛看向他们,道:“既然秦潭公没有插手学生们的事,你们也不要插手了,学生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否则这样下去会引起怀疑。” 让他们自己解决?康岱和紫衫男人对视一眼,也是说,不再阻止秦梅接近薛青了?可不是刚才还同意的吗? “殿下说跟他有过节”康岱忍不住说道。 陈盛道:“学生意气而已,既然是意气早些解决的好,堵不如疏啊。” 康岱想了想跟着点头道:“相爷说的是,秦梅这种敢烧人家房子的纨绔子弟,真逼急了,秦潭公注意到薛青,那麻烦了,我们看着点闹不出大事,无非在读书或者什么技艺要个高下而已”看看陈盛看看紫衫男人一笑,“又不是玩命。” (四千四么么哒周末愉快)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避 屋子里的人散去,大家或者戴帽子或者裹紧了斗篷,在灰蒙蒙的天色坐车离去,陈盛门前又有马车驶来……病愈要入朝的陈相爷门前不再车马稀也是理所当然。 远远近近无数视线盯着这边,窥探着记录着来的都是谁,人员混杂,有陈盛原本的同党,有秦潭公一党,甚至还有王烈阳的人,各怀心思。 陈盛当然不是谁都见的,随心情闭门谢客也无人敢指责,闭门不再见客的陈盛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后院整理菜园,而是依旧坐在厅内,面前老仆侍立。 “我不太明白这样做的意思。”他道,眉头微皱,“先前不都说好了。” 老仆道:“康大人说的也有理,或许免得引起怀疑。” 陈盛道:“她特意提出与秦梅有过节,是让我们隔离他们二人,免得起冲突,毕竟秦梅的身份特殊,一旦有事,那才是会引起麻烦。”秦潭公的视线盯在秦梅身,自然也会盯跟秦梅来往过密的人……抬头看向老仆,“如果是想动秦梅来对付秦潭公,这是太蠢了,我想大人不会是这个打算。” 用断子绝孙来打击秦潭公的确是太可笑了,且不说能不能动了秦梅,付出多大代价,秦氏族人又不是只有一个子侄,没了秦梅再送来一个秦竹秦菊是了……些许小事。 老仆点头,道:“我觉得大人只是考虑到总躲着也不是办法,像其他人一样,该怎么做怎么做吧。” 其他人的话不可能躲开秦梅这么久,既然薛青现在的身份是个普通人,那做普通人该做的事。 老仆道:“我去跟她说一声?免得她误会。” 陈盛默然一刻道:“不用去找她说了,她自己会知道。” …… …… 知道靠谁都不靠谱,没有收到提醒在国子监遇到秦梅,薛青立刻猜到有问题了,她迈步前,前边站着的秦梅没有让路的意思。 少年黑袍罩身,斜襟露出白色的衣角,白面如玉荧亮,身边并没有往日拥簇的西凉少年或者国子监的监生,只一人独立。 “你的人不管你了。”他笑道,“这才多久啊。” 薛青道:“也蛮久了。” 秦梅道:“我看着你们这样东躲西藏挺好玩的,竟然这么快认输了,看来他们不如我爹,这是怕了啊。” 薛青道:“秦少爷说得对。” 秦梅看着这神情始终无波看不出喜怒,只谦谦君子温润的少年,笑了笑,道:“薛青,靠爹还是靠自己,你随便,我都奉陪。” 薛青苦笑道:“秦少爷,你说你找我玩干什么啊,爹什么我都不如你啊。” 秦梅冷笑:“薛青,这里没外人,不用做这幅样子,你认为你不如我,这话说出来你信吗?” 薛青苦笑道:“秦少爷,我这不是没办法吗?我让你当众拉裤子,这种丢人现眼一辈子的仇没法化解啊,我只能躲了。” 秦梅漂亮的脸瞬时暴怒。 那件事自从发生后,没有人再提过,不管是长安府还是西凉的少年们,只见面冷笑眼神挑衅,大家心知肚明,大家又绝口不提,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驿站里的事也没有发生过。 直到现在,直到这个家伙,静静声音愁苦的说出来,他站在那里,眼神平静,嘴角微弯,哪里有半点的愁苦和歉意,只有… 嘲讽,讥笑,挑衅。 这些日子大家都认为薛青在害怕,在躲避,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蠢蛋,他秦梅知道,这薛青根本没有半点害怕,躲避反而是宣战。 这个装腔作势披着君子皮的小人,他装作畏惧,来挑战他秦梅的纨绔。 秦梅站在原地,漂亮的脸满是冷笑。 纨绔他何惧。 那少年在几步外看着他,眉头似乎有愁苦。 权盛他又何惧。 “薛青,我会将你脱光了挂在京城城门口。” “脱光吗?那可不行啊……冬天这么冷。” 国子监冬日繁茂的花木丛无风摇晃起来,没有了绿叶装饰僵硬如箭的枯枝一瞬间竟然如同春夏时那般妩媚。 地面传来颤抖,几个行走的监生有些愕然的停下脚,不知所措的看脚下的石板路,怎么回事? “那边好像有人跑过去了。” 一个监生指着一旁说道。 几人看去,见一个黑衫正晃过,不是一个,身后还有一个…跑的好快啊,要不然为什么眼有些花?怎么可能跑的那么快?几个监生下意识的闭眼又再次睁开,那跑动的人影停下来…… 一个学正负手从另一边走过来,那跑在最前面人停下来,对着学正施礼。 “先生好。”薛青道。 那学正肃目点点头,眼前一花又一个人站过来,少年面容如花,怪不得让人眼花呢,但这如花少年却没有对他施礼,鼻头微动眉角扬,那个谁啊……学正再次嗯了声,越过他们向前,然后听得身后脚步响,再回头那两人已经一前一后离去。 走的好快,一步好像迈出去很远,是跑吧?跑什么?那薛青在前,与秦梅始终有一步之遥…看起来像是其他监生那般嬉笑同行,但是,这二人的事学正也是知道的,眉头皱起。 “国子监内不得打闹啊。”他扬声警告道,当然警告的是薛青,是警告也是爱惜,那少年出身贫寒知书达理,路遇到了学官学正监生们都会主动的打招呼施礼…这可是真正的读书人,别被这纨绔子弟毁了前途,那太可惜了。 那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的拐过一道花木丛消失了,两个读书人又能打闹的如何,无非是言语口角来往拉拉扯扯而已,学正收回视线,继续慢悠悠的向前,再转过一条路顿时一怔,旋即恼怒。 “怎么回事!谁干的!” 眼前路旁的一片花木丛如同被大刀懒腰砍断,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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