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我再练练,还可以背后,反手” 蝉衣一脸崇拜:“青子,这叫什么?” 薛青道:“这叫功夫倒茶酒。”再次得意,“我独创的” 话没说完,她另一只手忽的抬起同时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蝉衣忙关切的问。 薛青手抚了抚头,道:“没什么,大概是昨晚熬夜太久,头有些痛。”垂下手将砸在头的那块不知道从哪里抠下来的树皮扔在地。 杨静昌笑道:“那还顽皮,别托着酒坛了,你那小细胳膊。” 蝉衣含笑双手接过酒坛放下,又顺手拿走桌的酒杯放到杨静昌面前:“师父你喝酒。” 杨静昌道:“真是好徒弟,今日怎么舍得让我多喝酒?”又啧啧,看薛青一眼,“是怕薛青喝了吧,这时候舍得推你师父我出来当酒桶。” 蝉衣红着脸笑,薛青亦是一笑,撩衣坐下来。 杨静昌将酒一饮而尽,道:“听说那些监生们都为难你” 薛青道:“没” 杨静昌已经继续开口:“你让这他们些,你还小考试的机会多,他们年纪大了也不容易。” 薛青将话咽回去,笑着道声好。 杨静昌哈哈笑:“知道你什么话都敢接。” 蝉衣在一旁笑着为二人斟酒斟茶,闲谈些过往现在,又说了些史轶闻,暮色降临的时候,醉意浓浓的杨静昌带着蝉衣告辞。 “我以后不来叨扰你了,你好好读书。”他道。 薛青点头:“那我也不去探访你们啦,待明年蟾宫折桂了状元大家再约。” 杨静昌哈哈笑:“有什么头疼脑热的让人去叫蟪蛄。”又几分得意,“我也收了个好徒儿呢。” 蝉衣抿嘴一笑对薛青摆手:“你快进去吧,一天没有读书了。”扶着絮絮叨叨的杨静昌了马车。 薛青道:“不急的。”站在门前目送他们远去,小巷子里忙生计的人都在陆续归家,饭菜的香气,孩童们的叫闹薛青饶有兴趣的喊了声黄居。 似乎从门后突然冒出的黄居嗯了声。 “你看看这其哪些不是真的市民。”薛青低声道。 黄居看了一眼,道:“背箩筐的,拉着小孩的跛子,还有那两个在墙根蹲着说话的。” 薛青转身,拍了拍他的肩头:“厉害啊。”含笑越过他进去了。 黄居没有跟着离开,而是重新蹲在门后,恍若石墩融入暮色。 夜色沉沉的时候,一觉睡醒的薛青精神奕奕,客厅里已经点亮了灯,四褐先生守着一桌子饭菜正吃吃喝喝。 “学生起来要用功苦读了吗?”他咂嘴道。 薛青活动了下肩头道:“读书不急,有的是时间。”喊黄居,“先去外边溜一圈。” 四褐先生嗤笑:“还跟昨天那速度天亮前爬的回得来吗?” 薛青看他道:“先生,那是因为我们谨慎”看向外边浓浓的夜色,轻叹,“这是京城啊,繁华暗藏着多少凶险恶人。”再看向四褐先生,“好了,先生不要吃了,去扫路清障吧,早点做完早点读书还要会试呢。” 四褐先生恼怒的将手里猪肘子扔下:“慢还怪我吗?怪我吗?”骂骂咧咧的将油腻的双手在身擦着走出去了,一步踏入黑暗消失不见了。 薛青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站着的黄居,一摆头亦是跨步一迈,人影与夜色相溶,黄居紧跟着转身踏院墙踩房檐院夜风盘旋。 这是京城,既然在这里了,要把它变得如长安城一般熟悉。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见 寒风传过街道,让街的人裹紧了衣衫。! 一条巷子里有人穿行,这是一个裹着大红斗篷的女子,因为斗篷飘逸衣裙飞扬恍若漂浮,兜帽罩住了脸,背背着一把琴这边的巷子错综复杂弯弯曲曲,但却不是穷苦之地,入目皆是雕栏画栋,冬日里也有花草的香气这里便是教坊司所在。 与闹市的青楼妓馆不同别有一番风味,房舍林立令人眼花缭乱,那女孩子在其行走轻松,显然常来。 能独行在这种地方,且身被瑶琴,很显然不是良家子。 “春晓娘子。” 一间门前站着两个小婢,对走过来的女子摆手。 “又来跟曲大家学琴啊?这次收你了吗?” 春晓仰起小脸:“没收啊。”眼睛笑弯弯。 两个小婢咿了声:“没收也这么高兴?” 春晓脚步不停斗篷翻飞:“曲大家允许我听她弹了两曲。”高高兴兴的走过去了,声音还在袅袅传来,“今天让听两首,明天听两首,一年会有多少呢?” 两个小婢咯的笑了:“春晓不识数,算不出来。”在寒风缩缩头,“春晓还真是厉害,能坚持下来,也不让醉仙楼的妈妈来帮忙。” 曲大家再为人孤傲,到底是烟花巷子出身,醉仙楼那般势力开口威逼利诱,曲大家未必会拒绝,但春晓却拒绝了醉仙楼的帮忙,自己亲自来曲意小心奉承拜师学艺。 “乡下人,不怕吃苦嘛。” 两个小婢又嘻嘻一笑,丢开不再提,再怎么用功吃苦又如何,以春晓的姿色年纪成为名家是不可能的了。 成不成名家春晓倒也不想了,想那么远做什么,先做好眼前吧,保住眼前的名声,争取明年更好。 那薛青高喊着要状元,不也是一年一年一科一科的过,春晓将斗篷扎了扎,想到这个少年抿了抿嘴角,视线也看向前方,她对京城熟悉的很了,知道那一片宅院后是国子监。 薛青,此时在,国子监。 那少年距离她只有一街之遥多神!那么近了! 春晓眼睛亮亮,如果此时自己跑去国子监门口,喊一声找薛青,他会怎么样? 春晓嘻嘻笑着将兜帽拉低,将背的琴托了托其他女子都喜欢抱着琴或者拎着,她偏偏喜欢用背这种不雅的姿态大步流星,寒风也似乎被她吓到纷纷避开,她在街势不可挡。 醉仙楼里温暖如春,春晓一步跳进去舒服的吐口气,早等候的小婢忙伸手接她的琴,又递暖茶。 春晓捧着茶,任小婢解下斗篷,一面脚步不停向内走。 “春晓姐姐,你可回来了。”有人从楼探身,“章家老爷请你呢。” 小婢有些不高兴:“我家姐姐才回来。” 那人哦了声,倒也没有为难:“那我去回一声好了。”虽然不是最当红的姑娘,但在醉仙楼春晓也有资格偶尔不接客。 春晓却制止他:“不用啊,我这过去。”伸手将茶杯递给小婢,顺手拿过她手里的琴。 “姐姐,你可是一直没有歇息呢。”小婢不忍心道。 春晓伸手按了按脸,眉眼灵动:“可是脸色还是很好啊。”嘻嘻一笑将琴再次一背向楼小步跑去,“章家老爷对我一向很好呢,这么早来一定是有重要客人,不要让他没面子。” 而且最近那薛青好像遇到麻烦了,惹了一个大人物,差点被赶出国子监倒不担心他怎么样,不过好像也不仅仅是跟他有关的,这京城好多事看起来是小事,但背后却错综复杂。 他一个乡下来的小子,什么都不懂。 春晓小跑一路到了一间包厢前,看到她过来门外的知客利索的拉开门,春晓一步跨进去。 “章老爷,你今日来的太巧了,我刚在曲大家那里听了两首曲子,我弹给你们听。” 屋子里女声清脆,娇媚又些许飒爽,男人的笑声响起。 “这么久终于听到了啊” “我们春晓小娘子真是厉害啊” 春晓小娘子有时候像个假小子似的,偏偏很多客人喜欢吃这一套,这乡下姐儿还真在京城混开了,知客摇摇头将门拉,隔绝了其内的说笑。 午间的醉仙楼不像夜间繁闹,但别有幽静,也是宴请的好地方。 “这里是青楼啊。” 嘈杂的声音忽的从大厅里传来,知客向外走了几步,倚着栏杆探身看去,大厅里涌入一群年轻人,皆穿着黑袍大袖头束黑巾知客瞪大眼,这种装扮分明是国子监的监生。 知客不是没有在青楼见过监生,虽然国子监有令禁止逛青楼,但那么多人又哪里管的过来,所以不过那都是晚夜深人静,怎么大白天的来逛青楼了?还穿着监生的衣服。 这些监生失心疯了? “什么?这里不让来吗?” 嘈杂又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一个大袖举起一甩。 “好办啊,把衣服都脱了,别让人认出咱们是国子监的。” 我的娘,那还不如穿着衣服呢,知客愕然,这人是傻还是嚣张还是美。 真美啊。 大厅里那一个少年甩袖揭开了黑色外袍,露出其内白色里衣,面容如夏花浓艳,知客早没了愕然更没有质疑,这么美的人,谁还管他是傻还是嚣张 随着那年轻人的动作,其他的监生也都开始脱衣服,或者利索笑嘻嘻或者迟疑躲闪。 来青楼脱衣服很正常,但大白天大厅里脱真是前所未闻,醉仙楼的管事又是可笑又是可气闹事的吗? “我们来逛青楼啊,说是不让监生们来逛,那我们装作不是嘛,脱了衣服大家认不出。”一个少年眼亮晶晶道。 什么认不出,现在你们声音喊的满京城都听到了,这也太不给国子监的大人们面子了,管事皱眉,这少年人长的古古怪怪西凉人!他一惊想到了。 西凉人进了国子监了。 西凉人也算了,蛮夷没规矩,但这些监生们也是胆子大,到时候西凉人不受罚,他们可逃不掉,不是说因为跟西凉人争执被赶出去十几个监生吗? 管事并没有立刻答应,思忖,斟酌,醉仙楼惹得起谁惹不起谁。 “快点,妓女们呢?你们做不做生意?” 先前号召脱衣服的清脆声音再次响起,管事的视线也看向那说话的美少年 少年话说得嚣张,但再嚣张的话搁在这张脸怎么也不让人觉得嚣张不过,也休想为所欲为,管事到底冷静,刚要不阴不阳的说几句话,有知客一扯他贴来。 “三爷,这是那个谁。”那知客颤声低低,看着那美少年眼神闪烁。 那个谁是谁?那个谁!管事反应敏捷一瞬间醒悟了,那个谁啊! “里面请!”他一抬手,声音扬起在醉仙楼回荡,“三楼,大包厢。” 秦梅将外袍一甩,管事伸手接住,躬身又给他披。 “少爷,不用的,我们青楼不认衣服,您随意。”他说道。 秦梅看他一眼,将衣服一拎向内走去,索盛玄高高兴兴的跟在其后,西凉少年以及一群监生都忙跟。 “三爷,真让他们进去了?国子监那边”一个知客还没回过神,会试可是临近了,再加最近朝堂不安稳,别到时候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管事捻须撇嘴,道:“这火可烧不起来,人家边有人。” 秦梅带着一群人踏入青楼的时候,薛青则踏入了国子监,一进国子监的大门有人注意到她了。 四五个日常认识的围过来。 “薛青你好几日没来了,还以为你被赶走了。” 薛青面带惭愧道:“没有没有,家有客人,又身体不舒服,多歇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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