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宋元皱眉道:“给死人才作诗呢,晦气的,哪有什么好。” 宋婴儿笑了,道:“爹爹不要说笑,赠人送友的诗词多了我原本也要为这幅雪月夜作诗”看着手里的纸张,摇头:“但现在我并不敢在这首诗词前再吟月。” 这些诗词宋元不懂,只道:“婴儿作诗是极好的,我看得懂,这人写的我看不懂。” 宋婴儿一笑道:“谢谢爹爹,夸我总是让我很开心的。” 宋元笑着点头,看到一旁的杨静昌,道:“婴儿,你的”话音未落内里忽的传来啊啊的喊声,宋元尚未反应过来,宋婴儿已经忙向内疾步,道:“虎子醒了”一面喊着,“虎子,姐姐给你做了米糕,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因为急向内,手的纸张急放在几案不稳,随风哗啦飘落,正好落在疾步向内的宋元脚下,宋元没来得及收脚踩,雨天鞋底湿滑,留下一个印子。 宋元忙要俯身捡,但又直起身子,对一旁忙蹲下伸手的丫头道:“小姐要的话再写来吧。”一脚迈过另一脚再踩向内去了。 杨静昌没有跟进去,听得内里孩童的哭闹,宋婴儿的劝慰混杂,见一旁那丫头已经收起了湿烂的纸丢进了纸篓里,起身小心的看护几案的雪夜月图,一面提笔展开另一张纸吟诵落笔:“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竟然是自己写来。 杨静昌看去,见那丫头写的蝇头小楷,清爽秀丽,一个丫头竟有如此笔力,可见其教不凡。 京城大户人家啊,杨静昌感叹,看着那丫头放下笔,便转过身,并没有看到那丫头又取过一枚小方章,在画卷一角用力的按下,抬起,纸赫然红泥二字,瘦翁。 …… 杨静昌没能再见宋小姐,宋虎子醒了之后便离不开宋小姐,杨静昌告辞离开,回到家敲响了门,蝉衣并不像往日那样守在门口,而是又连敲了好几声,内里才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些慌张,出什么事了? 杨静昌几分不安,门啪嗒打开,露出蝉衣激动的脸,声音颤颤道:“师父,他,他得了案首。” 杨静昌一怔,旋即明白了,算着日子长安城县试的结果也该送来了。 蝉衣欢喜落泪,道:“是张家车马行的人送来的消息…师父,是案首啊,是案首呢,果然能状元的。” 杨静昌失笑道:“这还差的远呢…但案首…还真不错…” 听着蝉衣讲述薛青怎么进的考场,难掩惊讶接过蝉衣递来的县试入选名册以及附带的薛青的两篇,他并没有看,对于薛青的才气他没有惊讶,惊讶的是她竟然真的能参加考试,莫非真有可能一探蟾宫?但…杨静昌摇头,难! 科举之重,国之大事,小小县试可以不搜检进场,哪怕府试道试有当地本土便利依旧如此,乡试会试休想,考生来自四面八方,皆是为前程厮杀,惨烈丝毫不逊于战场生死,仗着名声大开便利那是不可能的,也没有哪个考官敢如此做,扣一个徇私舞弊的帽子前途完了,更激怒考生引发乱子还有可能被砍头,先朝有因为科举舞弊被腰斩的考官。 但县试也并非杨静昌说的小小无所谓,隔日的朝堂,有一处县试舞弊的事被提及当朝廷议。 小皇帝在龙椅正襟危坐,看着台下面熟或者面生的大小官员们,官员们此时神情都有些惊讶。 “…此人是在进了考棚之后才被发现的…石松县考生们质问官府却把人护送带走…几乎酿成罢考事件。”一个官员神情凝重讲述,“甘州府特来请问如何处置。” 有官员皱眉道:“县试夹带替考并不稀,按律杖责三十便是,如果是石松县有官员作弊,那处置了以平民愤,这么点小事还闹到了甘州府?甘州府还不敢定夺?朝廷养他们是做什么用?” 先前那官员道:“此事无怪甘州下官员为难,委实是这舞弊之人身份特殊,此人是西凉太子索盛玄。”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感谢森姨、surega打赏一万起点币,周末愉快哦) 第四章 判定 县试,舞弊的事顿时无人理会,西凉,太子,这国这身份让朝堂顿时紧张。! “虽说如今西凉与我大周结为兄弟,两国商贸相通,此时京城之也有不少西凉商人盘居,但那都是递交了书核验了身份…” “不告而入是为贼” “更何况还是太子身份…居心何在?” “要查边将,他是怎么潜入的?玩忽职守!” 朝堂里议论声一片,气愤西凉人如此行径的,恼怒边关未能察觉的,捶胸顿足悲愤担忧,西凉铁骑已经到了京城脚下的… 秦潭公轻咳一声。 宋元立刻喊道:“喊什么喊,都住口!” 朝堂一静,但宋元还未来得及得意,又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宋尚书,君前呵斥同僚住口,可知失仪之罪?” 宋元看去,见是一个白面红袍官员,此人便是五位顾命大臣之一,御史丞闾阎,有弹压百官维持朝堂秩序的职责和权利,其手下一干御史言官,先前秦潭公亲族是被他弹劾出京。 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宋元道:“不知!闾丞,君前乱成如此你却不喝止,你才是失职之罪。” 闾阎性情刚硬,道:“既然如此,本官先治你的君前失仪,再自罚失职。” 宋元真恨不得要赌一赌,让闾阎治自己的罪,然后再罚他失职之罪,或者能把闾阎关进刑部大牢里…但这闾阎手下御史狂人很多,关一个,能有十个扑来死磕… 那边秦潭公开口道:“且听陛下有何吩咐。” 这一句话是御史丞也不能反驳,殿内皇为大。 众人看向小皇帝,小皇帝被身边的太监戳了戳,肃然坐直身子,道:“众卿有话一一道来。” 众官齐声应是,俯身施礼,王相爷开口了,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但念在两国交好,还是先听听西凉怎么解释吧。” 秦潭公道:“相爷所言极是。”又道,“不过此事大家只注意到他的身份,却忘了他做的事。” 众官看向他,秦潭公道:“他只是混进了一个县试,以太子之身做如此小事,与其说居心不良,不如说是其心所在。”一面从袖拿出一封信,“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索盛玄仰慕我大周,自幼喜好读书,还请了不少大周人当老师,先前他曾托我向青霞先生请拜师,当时便提过想要像大周学子一般参加科举,我只当他年少玩笑,没想到他还真的来做这件事了。” 这样吗?在场的官员们低声议论。 宋元大声道:“没错,是的,西凉不少商人都自吹他们太子博学多才,说过如果科举能当状元,没想到他还真跑来科举了,打算来我大周当状元啊?”说着笑起来,“那岂不是要做官要成了我大周的臣子?” 算西凉太子真当状元,也不会有人认为他这是俯首称臣,占这种口头便宜的只是那些无能之人自我得乐罢了…宋元一个驿丞出身也这点见识,不少官员低头掩饰不屑。 王相爷笑了,不过不是对宋元的赞同,而是看着秦潭公,道:“这么说,只是小孩子胡闹?” 这边朝堂说话,外边传来急报声,紧接着一个红袍太监疾步进来。 “陛下,西凉王着信使携国书到达使馆驿。”他尖声说道,一面迎头拜倒,将一封国书高高举起,“请求觐见。” 秦潭公对王相爷道:“西凉王的解释来了。”命人宣读国书,果然是西凉王对太子索盛玄私潜入大周参加科举的事进行解释以及道歉,并奉了赔罪的金银珠宝等等,表达了十足的诚意,同时还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大周皇帝能帮忙圆儿子索盛玄读书科举的心愿云云。 王相爷听罢道:“没想到索盛玄太子如此喜欢读书,相与我大周学子试高。” 有官员笑道:“这也说明我大周儒门繁盛,折服四方,实乃我皇圣明,可喜可贺。” 于是众官齐声道万岁对皇帝施礼,小皇帝虽然不知道什么可喜可贺,但对这种场面已经熟悉,安坐点头应声众卿平身便可。 王相爷道:“既然如此,那索盛玄太子的事作罢了,也是一段佳话。”说着笑起来。 众人都跟着笑,王相爷笑容散去,道:“查石松县此次县试有关下官员,以叛国罪论之。” 朝堂里顿时安静下来,叛国罪啊那可是重罪了,轻则砍头,重则株连九族。 王相爷道:“虽然看似这只是徇私舞弊私放人入考场,我也相信他们并不知道索盛玄的真实身份,但是他们的确是收了好处徇了私,这次能徇私,下次也能,这次是科举,如果下次是守城门呢?如果索盛玄不是为了科举而是为了打开我们的国门呢?”说到这里又神情一缓,“当然我不是说索盛玄居心不良。”旋即又神情肃重,“我们大周与西凉结为兄弟,但并不是要我们这些臣子与西凉人结为兄弟,你们永远要记着你们是大周的臣子。” 他的话音落,宋元再也等不急,道:“王相爷,这样不好吧,这不是打西凉王的脸吗?前脚接了人家的道歉国书,后脚对涉事官员打打杀杀?” 他一开口立刻很多人附和,声音或大或小,态度或者愤怒或者感叹,但自然也有反驳的,朝堂里变得吵闹嘈杂。 王相爷拔高声音道:“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大周与西凉是兄弟,所以接了国书,至于我大周的臣子自然要大周来论罪,难道还要看外人的脸色吗?”说罢看向秦潭公。“秦公爷,你说是不是?” 秦潭公点头道:“相爷所言极是。” 宋元道:“我只是觉得大题小做了。” 王相爷看着他,道:“宋大人,国事无小事。” 宋元干笑两声,道:“王相爷你说怎么样怎么样了。” 王相爷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对小皇帝躬身道:“请陛下定夺。” 小皇帝哦了声,这次不用太监提醒,坐直身子道:“准。” “这老东西太坏了!”秦潭公的值房内,宋元愤怒的说道:“他这是故意让西凉王难堪”看向秦潭公,“故意让公爷你难堪” 让西凉王难堪是让秦公爷难堪,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合逻辑。 秦潭公一身功业是在于西凉大战博取的,如果说西凉王最恨谁,那肯定是秦潭公,威名赫赫下踩着的是他们西凉好男儿的白骨如山,当然,秦潭公对西凉王不会有愧疚,当年他的誓愿是将西凉王庭踏碎在自己的马蹄下,让秦潭公的军旗挂在西凉皇宫。 西凉王和秦潭公都很愿意看到对方的难堪,因为对方难堪而难堪则说不通。 屋内的几个官员没有人惊讶或者对宋元这话表达反对,反而都神情沉沉。 秦潭公神情平静,道:“这也怪不得王相爷坏,只能怪他们做事太蠢笨,自寻苦吃,自投罗。”拍了拍虎爪,“这个无所谓,不用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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