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首长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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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 “要不我们去寺庙抽抽签吧，感觉你最近运气好背啊。” 楚昊煊微微一愣，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时候妈妈赠予他的那对红绳。妈妈曾告诉他，那是幸运的护身符，哄得小时候的楚昊煊天天戴在手上。尽管后来知道那是逗着他玩的，但他依旧视若珍宝，妥善收藏。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戴过了。装红绳的盒子藏在柜子最深处，上面被加了三道密码锁。这红绳之前被丁允泽偷走过，还是楚昊煊看见他戴着红绳自拍才知道的。自那次事件之后，他便将红绳锁进了抽屉深处。楚昊煊将盒子打开，那根红绳好端端在里面。凝视着这枚在妈妈离世后陪伴了自己十多个春秋的红绳，楚昊煊的心口不禁微微发酸。他不禁想：或许是自己太久没戴过这红绳，所以幸运和幸福，他总是够不到…… 这时，电话铃声突兀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是楚昊煊同学吗，我是张含雁的助理。” “网上关于你的事情发酵得很厉害，但你们辅导员和班委都跟我们保证只是个误会，所以张总的意思是，让你到公司来面试一下，如果真的是谣言的话，不光让你拍摄宣传片，还会在公司给你一个实习机会如何？” 楚昊煊一愣。事到如今，他已经不在乎什么宣传片和实习。但就算已经结束了，他还是想有些话，想和她当面说清楚。 “好。” 第二天，楚昊煊按照约定时间前往‘恒星科技’。助理一路领着他坐电梯上了顶楼。 “最前面就是张总的办公室，你进去就好了。” 助理还有别的工作，将他带到办公室外就匆匆离开。楚昊煊深深吸了口气走上前，正要敲门，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丁允泽的声音故作低沉：“含雁，从来没有人像你对我这么好，可即使你这么帮我，那些人还是会骂我第三者。” “我不想被骂了，既然你和崭宴解除了情缘，那我能当你的情缘吗？” 呼吸近乎凝滞，楚昊煊愣怔着，只听见张含雁轻柔的声音回应。 “好。” 门内，是丁允泽高兴的声音。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楚昊煊站在门外，很久很久。眼前闪过过往的三年，无数的心动和欢喜交织在一起，在这一刻彻底成了个笑话。片刻后，他转过身。至少妈妈还愿意保佑他，至少他还是幸运的，没有真的推门进去。也不用狼狈到无处遁形。 …… 半小时后，助理蹙着眉走进办公室。 “张总，楚昊煊同学本来过来了，却说胜任不了，离开了。” 末了，她摇头惋惜。方才她看过几眼，楚昊煊的形象，就算是让他当艺人，也是绰绰有余。 “真可惜，小伙子长得是真帅，就是不会把握机会。” 听见这句，丁允泽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毒，但随即又换上了温和的笑。 “他不来就算啦，我室友性格是挺难搞的，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张含雁淡淡点头：“机会自己不争取就算了。” 助理识相离开，丁允泽搂着张含雁开口。 “含雁，那我们能不能快点举办婚礼啊？我不想再等了。” 听见这话，张含雁却没第一时间答应。想起‘崭宴’将那些珍贵宝物一一归还的情景，她的心底莫名地泛起一阵复杂的涟漪。不知为什么，丁允泽提出这个说法，她第一反应竟然是抗拒。鼩跌厳絨沇豙韎湱鯔杊辢吙庻喠护腚可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绳，那点异样又转瞬即逝。无论如何，丁允泽都是她深藏心底，念念不忘多年的那个人…… 张含雁随即点头：“好。” 楚昊煊几天没上游戏，一登录，映入眼帘的就是霸占全屏的烟花特效。漫天的烟花炸开，在空中形成一行字。待特效散去，楚昊煊才从世界频道上知道，自己竟然刚好在‘岁岁平安’和‘无眠’的婚礼当天上线了。而婚礼的奢华程度，和楚昊煊三年前的婚礼比起，有过之无不及。楚昊煊看着眼前一幕幕，心底像是被细细密密的针扎过，溢出酸涩的疼。点进了游戏论坛，被置顶在榜首的，是‘无眠’新发的动态。是两人的自拍，靠得很近，‘无眠’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岁岁平安’只露出小半张侧脸，却已让不少男玩家倒吸一口凉气。评论区疯狂夸赞。看着聊天频道一句句恭维祝福的话，楚昊煊的心寸寸收紧。下一秒，‘一颗白杨’就发来私信：楚昊煊收敛好情绪，刚要回复，却看见论坛弹出的热点提醒。 #震惊，‘前第一帮主的情缘‘崭宴’真容大曝光！# 楚昊煊一怔，点进去，却见是一条新出的曝光贴，已经被顶到热度第一。发帖人的言辞斩钉截铁，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下面，是一张男生的自拍。照片中的男生胖的令人恶心，五官被肥肉挤到一起，满脸痘痘，狼狈又狰狞。评论区瞬间炸开了锅。看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谩骂，楚昊煊蹙了蹙眉。却没来得及解释，世界频道已经有人在报他的位置了。他们肆无忌惮地嘲笑着，把这场霸凌当作狂欢。然而，楚昊煊的心中却升起了一股火焰，他不想再忍下去了。看着靠近的玩家，楚昊煊主动切换了攻击装备，迎了上去。他迅速解决了一拨人，传送离开，却低估了那些人恶趣味的决心。不管逃去哪里，楚昊煊都会很快被人发现，那些人又叫来更多人，像是怎么都打不完的小强。终于，他渐渐支撑不住了。又一次逃离，楚昊煊回复的丹药已经耗尽，可依旧没甩开那些追兵。左上角，地图上代表角色的标识变得密密麻麻。好像只不过一张莫须有的‘丑男’照，突然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想要他的命。世界频道不断刷屏。而此刻，楚昊煊已经血条见底，整个屏幕发出报警的红光。楚昊煊闭上眼，忽然有些乏力。好像不管他再怎么挣扎，再怎么反抗，也还是会沦为笑柄。他不明白，自己苦苦挣扎，到底有何意义。想着，楚昊煊点进系统设置，弹出提醒。 [玩家‘崭宴’是否要注销账号？] 犹豫间，眼前忽然弹出一条好友申请。 [玩家‘鸣夏’申请添加您为好友] 看见这名字，楚昊煊愣了。点进主页，战力高得出奇，竟然真的是最神秘的刺客榜第一，从不出山的女大佬‘鸣夏’！可她找自己干什么？楚昊煊同意申请，对面言简意赅地发过来一张截图。是游戏四周年的七夕活动，情缘大比，冠军奖励里的装备‘玄凤琉璃盏’被标红。楚昊煊知道，她说的是围剿的事，也知道对方有这个能力。却还是拒绝：他真的没什么留恋。众人已经追到眼前，楚昊煊放下鼠标，直接放弃了抵抗。却不料，下一秒，屏幕中金龙特效闪过，一道身影出现。一招秒杀了追杀的人，挡在楚昊煊身前。接着，世界频道里，一条醒目的消息跳出来。鸣夏：看见那金光闪闪的‘国服第一刺客’的标志，世界频道霎时一片死寂。随即，一道道发言泉涌般滚动起来。虽然众人议论纷纷，却也没人敢上前送死。楚昊煊这才有了片刻喘息。他松了口气： ‘鸣夏’沉默片刻，发来一句话。鸣夏：楚昊煊还要说话，对方却甩来一串微信号。说完就直接下线了。楚昊煊叹了口气。到底是‘鸣夏’出手相助，他也不能欠人情。放弃了注销，楚昊煊退出游戏，加上了那个微信。 ‘鸣夏’的网名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母‘w’，朋友圈也一无所获。楚昊煊给对方发消息。对面立即显示着正在输入中，却只言简意赅地发来两个字。 “马晚棠？” 楚昊煊念着这名字，却总觉得有些耳熟。黎凯从他身后路过，随口回应：“马晚棠你都不知道？你这四年真的只打游戏了呀？” “她可是我们学校物理系的女学神，和我们一样大，但是已经有两个博士学位了，最主要的是，她长得巨美，女神级别的人物!” 说得激动，黎凯直接翻出了一张校园喜报。那上面写着‘庆祝我校学子马晚棠带领团队成功研制多重碳纳米材料v18，摘下航天物理桂冠上的一颗明珠！’ 楚昊煊一眼就认出了谁是马晚棠。并非因她斩获了何等重大荣誉，而是因为她实在太突出了。在校园报社的死亡镜头下，所有人都嘴歪眼斜，可偏偏她一个人美得和周围的人不像是一个图层。楚昊煊有些出神，黎凯越说越激动。 “我跟你说，之前我们学校校花还是张含雁学姐，自从马晚棠来了以后，校花这两个字就是为她而生的了！” “之前美院的院草还发话说要拿下马晚棠，几乎是什么手段都用上了，只可惜她眼高于顶，不假辞色，还有人传她压根对男人不感兴趣呢。” 见楚昊煊还在看，黎凯有些揶揄道。 “干嘛突然提起她，你个天天只知道游戏的宅男终于知道看女人了？” 楚昊煊收回视线，无奈一笑：“没有，就是随口问问。” 打发走黎凯，楚昊煊给马晚棠发消息。马晚棠却发来了一个地址，是学校物理系的研究大楼。楚昊煊有些无奈，只能披了个外套出门。赶到研究大楼下，正值下课时间，周遭的人络绎不绝。 “这不是楚昊煊吗，他来物理系干吗？” “这就是那个勾搭女教授的学术男妲己啊？长得是真帅，但也是真不要脸。” “就是，辅导员还说什么是谣言，我看就是捂嘴。” 一句句冷嘲热讽如利箭般袭来，无数道敌意的目光仿佛要将楚昊煊穿透。可偏偏，他想解释，所有人又像是避瘟神一般避开。正在这时，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谣言止于智者，我以为各位智商都没什么问题？” 接着，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纤细身影挡在了楚昊煊身前，也挡住所有不友善的目光。方才还指指点点的人群慌乱散开。楚昊煊恍然抬眼，面前的女人也正好转过身。恰逢一阵风吹过，将其有些凌乱的刘海吹开，露出了比那张照片里还要完美的脸。即便自己也很帅，在看到这张脸时，楚昊煊都愣了一下才说：“……你好，你是马晚棠吗，我是楚昊煊。” 马晚棠淡淡点头。 “久等了，关于游戏的事，我想和你商量。” 楚昊煊别过眼，被美色蛊惑的神志清醒了一点：“马同学，我很感谢你救了我，但马上要毕业，我心有余力不足，实在没兴趣再玩游戏。” 马晚棠看着他，却突然转了话题。 “如果我帮你找到造谣的人呢？” 楚昊煊霎时错愕不已：“真的吗？” 这无疑是他最在乎的事。马晚棠点点头，语气肯定：“帮我打比赛，我帮你找到造谣者，合作共赢。” 这话掷地有声，楚昊煊看着马晚棠冷淡却澄澈的眼睛，最终点点头。 “好。” 就这样，两人报了名，每天在游戏里配合比赛。出乎楚昊煊的意料，原本以为会和马晚棠磨合许久，谁知两人的打法居然一拍即合，出乎意料地就这么一路闯入了决赛。甚至随着两人熟悉起来，楚昊煊发现就算是不打游戏，他和马晚棠也好像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不禁感叹：“果然谣言不可信，马晚棠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高冷呀，她话还挺多的。” 一旁躺在床上的黎凯嘴角抽抽地翻了个白眼：“是，是，也就你会这么觉得了。” 话落的瞬间，“啪嗒”一声，宿舍忽然一片黑暗。 “我靠，怎么突然停电了？” “肯定是谁又用大功率电器，电闸烧了，真无语……” 听着黎凯的愤愤不平，楚昊煊凝视着黑屏的电脑，心情瞬间跌入谷底。距离决赛仅剩二十分钟。眼看时间来不及，他当即拿起身份证就跑出了寝室。楚昊煊一路狂奔至学校网吧，慌忙开机，所幸及时赶上了比赛。把决赛打完，看着屏幕上硕大的胜利图标，楚昊煊长长舒了口气。耳机里，传来马晚棠的一声轻笑：“我们赢了。” 楚昊煊也心情很好地笑了，然而不等他说什么，肩膀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崭宴？你就是崭宴对不对？！” 楚昊煊回头，就看见一个穿着卫衣的男生站在自己身后，脸上满是激动。见楚昊煊神情茫然，男生连忙解释。 “我是一颗白杨啊，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你……” 听着熟悉的声音，楚昊煊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用耳机和马晚棠说了声就下了游戏。下线前，马晚棠叫住他：“过两天我会把造谣的人抓到，到时候能请你吃顿饭吗？” “就当作是庆功宴。” 楚昊煊下意识应下：“好。” 他随即和一颗白杨离开网吧，来到一家奶茶店聊天。楚昊煊这才知晓，一颗白杨真名叫叫周扬，竟是今年刚入学的大一新生。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帅，怪不得网上说你丑你都不解释，原来真正的大帅哥都不在乎这些。” 周扬啧啧感叹。他原本误以为网上流传的照片便是楚昊煊本人，心里还盘算着该如何安慰他。现在看来，分明是自己想多了。 “昊煊，我真想拿个喇叭在全服昭告天下，让那群傻子看看你到底有多帅！全服第一帅哥非你莫属了！” 眼见周扬越说越夸张，楚昊煊有些难为情。 “网上的事都是谣言，我不在乎。” 相较于楚昊煊的些许尴尬，周扬则显得异常热情洋溢：“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过几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吧。” 难得遇见游戏里的朋友，楚昊煊没有拒绝：“那加个微信，我们下次约。” 而另一边。丁允泽和张含雁正一同从教务处出来。看着手上的退学申请书，丁允泽万分激动。 “含雁，我挂科太多毕不了业，谢谢你愿意帮我出国读书。” 张含雁面上却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没事。” 脑海中，却不断闪过刚刚在论坛上看到的‘崭宴’和‘鸣夏’在情缘大赛中夺冠的消息。自从知道两人比完赛却没立刻解绑情缘后，她就一直莫名心烦。见她脸色不对，丁允泽问：“含雁，你怎么了？” “没什么。” 张含雁终于回神，敛去眼底神色，转了话题。 “你手上那个红绳呢，挺别致的，很久没见你带过了。” 丁允泽怔了怔，才想起自己很久以前偷偷带过楚昊煊的那个红绳。说起来他就生气，一个破绳子而已，他听说能带来好运拿着戴戴，楚昊煊却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不仅威胁他不还就报警，拿回去后还特意上了锁，搞得他现在就算想拿也拿不到。想到这，丁允泽没好气道：“不见了，我们宿舍经常有人丢东西，可能被偷走了。” 不想再提这个，丁允泽眼珠微转，瞬间换上了温和的神情。 “含雁，我要去国外，很舍不得这里，我想办个欢送会。” “我没什么朋友，室友孤立我，游戏里的大家就是我的朋友，能不能让他们都来参加。” 张含雁蹙了蹙眉，还是点头。 “好。” 另一边，回到宿舍，楚昊煊就从黎凯口中听见了丁允泽的消息。 “他已经退学了，据说是被送出国读书了，还炫耀说张含雁要为他举办欢送会。” “不得不说，丁允泽人不怎么样，但运气是真好，张含雁对他真的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 楚昊煊手一顿，垂下眼，语气却很平静。 “感情本来就不讲道理。” 这个道理，没人能比他更明白了。 “对了，马晚棠刚才来找你，还特意给我们都带了奶茶。” 黎凯说着，揶揄起来：“别说丁允泽，你也不赖呀，我看女神这朵高岭之花是要被你拿下了。” “别胡说，马晚棠只是在帮我调查造谣的事情。” 楚昊煊解释着，嘴角却不自觉勾了勾。第二天，他不自觉起了个大早，认真给自己挑了身衣服。黎凯和另一个室友围在一旁出谋划策。 “穿这个穿这个，你穿这个巨帅，保证让马晚棠对你念念不忘。” “果然还得是长得好看，像在玩真人版换装游戏一样。” “别说，我现在甚至都有点理解女生为什么爱玩换装小游戏了。” 楚昊煊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普通的见面，她帮我的忙而已。” 最后出门前，楚昊煊又拿出那根红绳，戴在自己手腕上。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店见面。一见面，马晚棠就将一个U盘交给楚昊煊。 “那个造谣账户没有实名，但我查到它的登录设备编号，反向追查个人账户，最后能百分百确定，就是丁允泽。” 听到这个答案，楚昊煊眼底暗了暗，竟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过往四年，他抱着与人为善的想法，总是对丁允泽多有忍让。但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过丁允泽了。两人又聊了几句，楚昊煊的手机上忽然弹出消息。是周扬：楚昊煊想想便答应下来。时间还早，等咖啡喝完，马晚棠轻咳一声开口。 “要不要出去逛逛？等晚上我送你去。” 楚昊煊下意识想拒绝，却不知为何，原本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去。 “好。” 说来奇怪，两人一个打了四年游戏，一个成天窝在研究室里，对学校周围几乎一无所知。两人走走停停，去逛了麻雀市场，尝了黎凯推荐无数次的冰激凌，还一起跑去夹娃娃…… 等到晚上7点，马晚棠开车将楚昊煊送到了和周扬约定的地点。路灯下，马晚棠斜斜靠在车门旁。 “晚上回学校不好打车，我等你。” 顿了顿，她又忽地开口。 “你今天很帅。” 心底蓦地被扯了扯，楚昊煊忽然有些慌，仓促道了声“谢谢”就进了酒店。刚进了酒店，周扬就跑了过来。一见楚昊煊，他的眼睛就亮得惊人。 “昊煊，你今天真帅，待会一定能打他们的脸！” 楚昊煊有些没听清他的话：“什么？” “没什么……走吧，我带你去吃大餐！” 周扬说完，搭着楚昊煊的肩膀就朝酒店最大的宴会厅走去。宴会厅，此刻正举办着丁允泽的送别宴。丁允泽举起酒杯，满脸感动地朝张含雁道。 “岁岁，谢谢你，我真的好感谢生命里有你出现。” “甚至，你还把游戏里的大家叫过来，就为了给我饯行。” 他感动不已，周围人也纷纷赞同。 “岁岁对你是真好呀，简直就是女版霸道总裁，你也优秀得要去留学了，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已经开了直播了，要让其他来不了的人也看看！” 因为有‘岁岁平安’和‘无眠’现实见面的噱头，直播间很热闹，弹幕不停滚动。在弹幕和现场其他人的起哄中，众人玩起了真心话大冒险。丁允泽抽中的题目，是对在场的人说出心里话。他如早有预料般，转头看向张含雁说：“含雁，我没想到，自己会再一次遇见你。” “当初不过是举手之劳救了你，未曾想，如今你却成了我生活中的阳光，温暖着我。” “其实，我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听见他的表白，周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答应他！答应他！” 张含雁怔了怔，环顾四周激动的人群，最终叹了口气，走到丁允泽面前，认真的看着他。 “这句话本来应该我来说的。” “允泽，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吗？” 此话一出，丁允泽瞬间做出一副激动的样子。就连弹幕也沸腾起来。在全场的欢呼中，张含雁珍之而重地拿出一根红绳，认真开口。 “从十三年前你把我从海里救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 “那时，你给我留下这根红绳，说以后我拿着它就能找到你。” “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你，我每天都在找你。” “如今我终于找到你了，让我亲手为你带上，好吗？” 丁允泽红了眼，连连点头：“我愿意！” 张含雁站起身，动作轻柔地握着他的手，将手上的红绳戴上他的手腕。然而，望着那孤零零的红绳，张含雁心中却泛不起一丝喜悦的涟漪。就好像，面前的丁允泽，和她记忆中的那个男孩，不是一个人…… 就在这时，包厢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而周围人原本喧闹的声音，都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鸦雀无声。就连弹幕也安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弹幕吵得不可开交，同时，现场也有人反应了过来。 “这哪来的极品大帅哥？” “这比无眠好看不知道多少倍了吧，咱们公会还有这么帅的男人呢？” 随着众人窃窃私语，张含雁也抬起了头，却在看见男人的瞬间愣住了。而楚昊煊听着周围人的议论，也才恍然——自己竟是被周扬带到了丁允泽的欢送会上。楚昊煊的脸色有些难看，正想走，周扬却紧紧拽住了他的手。 “昊煊，我实在是看不惯他们那么侮辱你。今天就让他们看看，你和网上传的那张照片没有半毛钱关系！” 楚昊煊实在无奈，他知道周扬也是一片好意，只是心中已然厌倦与张含雁的任何纠葛。 “不用了，我先走了。” 说着，楚昊煊转身就想离开。却不料，被张含雁上前拉住。 “等等！” 她语气激动，将楚昊煊手腕上的红绳看得更清楚，眸底狠狠颤了颤。这才是她找了十三年的红绳，甚至就连眼前的男人，也和记忆里那个笑着的身影重叠。张含雁看着眼前的人，却在触及他眼底的凉意后，心底莫名慌乱。 “你……你叫什么名字？” 楚昊煊不想说，可周扬却已经得意洋洋的脱口而出。 “他叫什么名字你不知道吗？” “楚昊煊，B大校草，就是你们口口声声说的绝世丑男‘崭宴’！” 话音落下，现场霎时变得如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五官精致到近乎完美，一头利落的短发，明明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气质出众。任谁，也绝不会拿眼前的男人和网上那张照片相对比。看着眼前惊呆的众人，周扬从一旁冒出头，有些骄傲地冷哼。 “怎么不说话了？一个个在贴吧里不是说的很嚣张吗？” “还说什么像昊煊这样的人放在你们村都没人要，你看你要得起吗？” “那些吹捧无眠的呢，还第一帅哥，就你也配担第一帅哥的称号。” 虽然是将楚昊煊‘骗’来的现场，但周扬也是实打实的为楚昊煊打抱不平。这么多年，游戏里他跟楚昊煊关系最好，也最清楚他的为人。如今，又怎么可能允许楚昊煊被这些人欺负！周扬的话像是一个个耳光般落在众人脸上。想起自己曾在网上出口的狂言，众人的脸色精彩纷纭。直播间的弹幕先一步活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