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穿黑衣的人,一抬头想看清人脸,就突然被人撒了一脸的粉末。 刺激的花香钻进鼻子里,让人鼻尖很痒,忍不住想打喷嚏。 只是这个喷嚏还没打出来,长陵就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就连眼睛也看不清了,天旋地转了一番,他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 在长陵单薄的只有念经拜佛的人生中从来没有什么太多的意外,所以他的大脑无法很好地去揣测这些奇怪的事情。 他只觉得自己又像醒着又像睡着,介于半梦半醒之间,身子很沉重而且发烫,他想喊人给他倒杯水,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甚至对于自己在哪里,发生了什么都不尽然知道。 好像有谁进了房间,他糊里糊涂地摸索一番,就感觉一个温香软玉的身子贴了上来。 “谁?是……文惠?”他下意识就想到这个名字,所以嘴里也念出了这个名字。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圈住了长陵的身子。在混沌的神志里,长陵甚至快判断不出,这样的举动究竟是该拒绝还是该接受。 他只是觉得,浑身上下都像细微的蚂蚁爬来爬去,被人搂在怀里,竟如解脱般放松,却又有些不足。 像是抓着求生稻草,又像是只有这唯一的浮木,长陵脑子里一时竟然只能记得黒宫惠子一个人。 于是嘴里也不住地念叨起来:“文惠…文惠。” 迷迷糊糊的,恍惚觉得香气扑鼻,恍惚觉得玉体横陈,老实说,长陵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被什么给操控一般,灵台完全无用,什么都不受控制。 屋中响起裂帛之声。 第146章 与其他的欢好不一样,茶室的欢好就很奇诡了。 地上散落着袈裟和黑裙,往上一看,一双男女互相搂着。女子披着发,缓缓解开自己的衣裙,露出来的肩膀形状美好痕,而另一边的长陵的手搭着她的肩膀,闭着眼睛,微皱着眉,被女子牵引着手,半是挣扎半是顺从。 空气中是微微的檀香气味,夹着一点奇诡的麝香,这一切显得很艳丽。 外头月光漏进来,惹得人开始醒了。长陵试图慢慢睁开眼睛,可是漆黑的夜里,微弱的光,模糊的视线,他什么都看不清,只有一个虚化的女人影子。 他在做什么?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解了罗裳?为什么耳鬓厮磨?为什么相拥呢? “没关系哦,把自己交给我。”对方用气音小声地诱哄,带着女儿家的娇俏,然后一双手勾上了长陵的脖子。 没关系,吗?这样做也没关系吗? 长陵突然想到某一天见到文惠,那天天气很好,山上的泉水破了冰刚留出来,他扫着寺院门口的雪,远远看见黒宫惠子拿着一瓢冰水,试探着喝了一小口,冰得皱紧了五官,哈了一口气,可爱得像只松鼠。 一偏头,发觉自己的小动作被长陵发现,黒宫惠子微微红了脸,扔了水瓢拎着裙子朝他跑来,边跑边笑,说,长陵,今日给我讲什么经? 那个时候,她像只百灵鸟,长陵有那么一瞬间几乎要扔掉扫把,任由那只百灵鸟撞进自己的怀里。 幻觉和现实相重合,长陵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圈住对方的腰,一点点收紧:“文惠…文…惠。” “呵…”对方轻灵地笑起来,“我在。” 就是这一声笑,让长陵突然灵台被清风一吹。这不是黒宫惠子的声音,她不是文惠。 刚清醒的时候还是混沌的,大脑如蒙迷雾,十分不清楚,渐渐理智就回来了,眼前也清明起来,开始审视眼下的情形。 对方一抬头,对上长陵的目光,两个人都是怔愣了一下。 死寂。 然后长陵面色一变。 对面是个美人,光看脸就风尘味十足,衣服都已经脱了一半了,长陵的袈裟虽然没了,到底其他还是穿得端正。那女子的手还挂在长陵的脖子上,眼看着又要贴上来,长陵赶紧把她推开。 他难得没有那种不在乎万事万物的神情,而是惊讶异常,愣了一会儿,然后俯身拾起地上的袍子披上身,冲进了院子里。 他跑到井边,打起里面冰冷的水就往自己的头顶浇下去。 哗哗哗----- 一桶接着一桶,夜里还是微凉的,这样浇下去,他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知道手麻痹,才跪倒在地上。活到现在,他第一次觉得害怕。 怎么会这样? 长陵跪在地上,半天都不肯起来,脸上淌着水,嘴里念着一些清心寡欲的经文,可是越念,那些零碎的记忆就越涌上来,他嘴唇都开始颤抖,几乎要起身跳到井里去! 直到这时,一个调笑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何必找死?寻欢作乐不是很快乐么,至少你们刚才可是很畅快的。”健次从另一边走进来,他眼底的乌青透露出他几夜未眠的事实,表面上挂着笑容,实际上透着寒意。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长陵耳边犹如打了个晴天霹雳,身子整个僵在原地。 “你?”长陵缓缓站起,他见过这个日本人,也知道他对自己的敌意。 健次看着长陵的窘态,心里那点不平衡就舒服多了,他冷笑道:“你这个和尚,也不要再装清高了,佛门已经容不得你了,你不如就还俗算了,日本会有你的一席之地的。” 他每说一句,长陵的心就颤抖一下,甚至难得有些愤怒:“你在说什么?是你……你为什么……” 健次笑了一下:“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爱惠子!她与其那么痛苦地一个人忍受,不如让你也来尝一尝这滋味,不好吗?你这个秃驴,呵,真是冥顽不化!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看得出来,你对惠子也是别有用心的!既然你假模假样伤害惠子,我就帮你撕下面具,怎么样?感觉不错吧?” 长陵狠狠攥紧了拳头,多年清修的教养几乎在这一天化为灰烬,他头一次知道了想打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我不想再待在这里,听你胡说八道。” 看到长陵想走,健次上去把他拽过来,狠狠给他一拳头,把他打得嘴角流血,扑倒在地:“我胡说?长陵大师,刚才在屋子里口口声声喊着‘文惠、文惠’的不知道是谁呢?你连人都没看清,叫得倒是很欢快啊!” 长陵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身子晃了晃,没能说下去。 这种样子只会让健次更加肆无忌惮:“怎么了,大师,无话可说了吧?你喜欢惠子,连你自己也不相信、不接受,其实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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