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是段烨霖故意的了,他总是要看许杭比他先一步到了极乐,这才愿意享受自己的时间。 把昏昏欲睡的人往上抬了抬,像船只在汹涌海浪中颠簸一般上下贯穿,听到船板与海面的拍打,如一曲荒腔走板的乱弹。 段烨霖环着许杭的腰,低头看他从锁骨至下腹一片春色,野火就烧到脑门,最后烟花乍放。 许杭觉着这回真是过分了,他腿根已经酸软到了麻痹的地步。 “……出去。”许杭咬着牙说。 “累,不想动。”段烨霖耍赖贪恋在里头。 “放我下去……”又命令道。 段烨霖将他腿合上,不过马上又打开了——因为他将许杭调转了一个方向,面对自己。 然后吻上缠绵了很久的唇,轻咬、纵容。 “这船还要开很久呢……你累了就睡,我会替你收拾的。” “……” 这样能睡着才怪。 “你不是说你累了么?怎么又……” “又不累了。” 椅子又发出不耐烦的吱呀叫声了,这回响的时间比上次还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听到海妖唱歌一般的虚幻,许杭眯起了眼睛,感觉像被海水泡了好几个时辰,身体里也灌满了,最后只能任由段烨霖替他收拾后事。 他们两个人在回贺州的路途上纵欢,却不知道在贺州城里,有一桩大麻烦正在酝酿。 第142章 贺州。 一行人刚下船,码头上交接一会儿,乔松就向段烨霖提出要请假,请的时间还不短。段烨霖很好奇,但是乔松红着脸说家里有事,他也就批了。 许杭看着乔松离去的背影,目光跟了一下。 段烨霖挑眉:“我还是头一回看他请假请得这么不干脆。” “不是说家里有事么?”许杭轻飘飘带过,“许是妻子有喜,急着回去照顾呢。” “哦?要真是,那可是好事,我得给他准备一份厚礼!”段烨霖看到自己的副官好事临门,自然也跟着他开心。 码头上,段战舟抽着烟往前走,一看到段烨霖拄着拐杖的手,目光深沉一下:“瘸了?” 段烨霖拍了他的肩膀一下:“你就一点不能盼着我的好!” 这一拍倒是没把段战舟怎么样,可把段烨霖吓了一跳。因为段战舟瘦得肩膀骨头都突出来,穿着厚军装看不出来,打下去硌得疼。 段战舟干笑两下,道:“没空给你接风洗尘了,现在有一件及其要紧的事情要同你说。”他往边上看到许杭,便加了一句,“你要来也行,这事儿还需要个大夫听听。” 刚经历生死的两人相视一眼,眉头一皱,顿觉得乌云遮顶。 他们匆匆回了小铜关,直接就进了停尸房。 停尸房里摆放着几具尸体,这些尸体表面都有大面积的溃烂,面部狰狞,死相很惨,都像是因为同一种原因而死的。 段战舟戴着口罩,指着尸体说:“一个星期前,我就在贺州城郊发现了这些尸体,这几个星期以来,陆陆续续在周边总共发现了几十具,这里的还只是昨晚发现的,更早的都处理掉了。” 段烨霖拧眉看了一眼:“死状都差不多?” “大同小异吧,”段战舟插兜,“法医说像是某种病毒变异,有个搬运尸体的士兵手上的伤口不小心沾了尸体的血液,不到四天就死了。” “这么快?!”段烨霖被这话惊了一下,“这可比瘟疫可怕多了。” 说到瘟疫,段战舟想起来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报纸上说金陵瘟疫的事情?” “记得,怎么?” 段战舟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像从报纸上撕下来的:“你看看金陵因为瘟疫而死的人,和这里的尸体像不像?” 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可是能看到尸体上大片的溃烂,如出一辙。 这一张照片就让段烨霖明白其中的端倪:“你怀疑这是人为的?” “金陵和贺州隔着多远啊,这病只在金陵先发现,第二例就是贺州,不是人为,难道是空降吗?” 两兄弟沉思,其实心里都有了答案。日本在中国大肆进行细菌战和人体实验,没准,这就是他们最新的研究计划。 这二人说话的间隙,许杭已经戴上手套,凑到尸体前仔细查看,他翻动尸体时,段烨霖紧张地说:“少棠!小心传染!” 这病来势汹汹且从未见过,许杭也不敢擅动,直起身说:“既然这病是能传染的,那就一定要有个传染源才对。所有尸体之间有什么共同特征吗?” 段战舟就是因为这点才把许杭也叫来的,他把先前的调查都同许杭讲了一遍:“暂时都是在郊区发现的这些尸体,死的都是些挑工、贩夫走卒之流,说白了就是穷人,其他还真没什么特征了。” 许杭慢慢摘下手套,说:“你让人画一份尸体发现地图给我,今日我必须先回去休息了,明日我会带着人去现场查一查,总要查出源头才行。这祸患一日不除,贺州就一日处在危险之中。” 根据从前处理疫病的经验,段烨霖补了一句:“有办法研制出疫苗吗?如果是瘟疫的话,光是查我们一地根本派不上用场,还是要对症下药才是万全之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真的有人要传播疫病,到处都是可乘之机,他们根本防不胜防,这疫病的传播只怕是早晚之事。 听此言,许杭揉了揉眉头:“我尽力吧。” 他们猜得并没有错,贺州城的这场灾祸,罪魁祸首就是日本人。 日本领事馆中,黒宫惠子刚刚和将军大人通完电话,汇报过最新的计划,刚走出和室,就听到有人通报,说有一位大师在茶室等着见她。 贺州城的大师,能认识黒宫惠子的,可不就是法喜寺里的那位吗? 若是换了以前,黒宫惠子一定欢天喜地去换装去打扮,可是自从上次表白被拒,失了面子死了心之后,她已经是处于破罐破摔的境地,如今渐渐有些自暴自弃之状。 她没有马上去见长陵,而是出门去参加了一场酒会,三个时辰之后,才喝得微醺从外头回来。 摇摇晃晃走进茶室,权当没看见长陵一般,解开自己的外衫,露出浑圆的肩膀,又把窗户打开吹风,这才散了一点酒气,眯着眼看长陵,长陵只是眼观鼻、鼻观心。 “长陵大师既是稀客又是贵客…平日请都请不来,今日怎么肯屈尊降贵?” 长陵双手合十:“今日来,是恳求施主一件事。” “哦?”黒宫惠子拖着下巴,“大师不是不问世事,怎么还有我能帮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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