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这人情就算是还了。所以,我就来了。” 虽然他咬牙切齿的,但这么丢脸的事,居然也都老实说了,谢怜又好笑又无奈:“你这孩子,何必这么老实?你不来又怎样?” 郎千秋哼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他自然是非来不可的,否则,就算今后他要靠谢怜的人情才能脱身这件事不传出去,他自己心里也过不了那道坎。谢怜道:“好吧,就算你要来,你好歹跟人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上天庭现在闹成什么样了?” 郎千秋警告道:“你别教训我。”谢怜只好道:“好吧。那现在这算怎么回事?太苍山上的究竟是哪路妖魔,你又怎么会进了皇陵,被锁在这里?” 郎千秋道:“青灯夜游。” 谢怜愕然:“青灯夜游?” 郎千秋道:“就是他。我来了太苍山,从山脚打到山顶,把守山的小喽啰都打散了,最后青灯夜游出来跟我约战,约在这太子峰山头某处。可我一到,不知怎么的两眼一黑,醒来就在这里了。” 谢怜明白了,青灯夜游多半是故意把约战地点选在仙乐皇陵内的。郎千秋肯定和他一样,一踏入皇陵范围就栽了个跟斗,不省人事,醒来已经进入敌场,只能任对方拿捏了。 但他还是不可置信:“太苍山是青灯夜游的地盘?他能随意开启仙乐皇陵?为什么他能?” 连他这个正经太子都不能! 而且,花城为什么会让郎千秋来这里? 现在胡乱猜测也没用。谢怜道:“先打个掌心焰吧,点灯的法力你总还是有的。” 郎千秋本来也是要点火的,但谢怜一说,他反而不能点了,点了岂不等于听了谢怜的指示?谢怜马上改口:“等等,我想了一下,还是不要点火了,万一敌暗我明岂不糟糕。” 果然,郎千秋马上道:“不,我要点。”说着就“轰”的托了个掌心焰。谁知这一托,两人看见远处的一道阴影,背上登时爬满了寒毛。郎千秋喝道:“谁!” 只见一个人身穿华服,背对他们跪在前方,正在对一具石棺磕头。 这个墓室里居然还有一个人,而他们两个一直没有觉察! 谢怜先也是一凛,但定睛一看,便松懈了下来,道:“没事——那不是人。” 郎千秋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两人都被铁链拴着,这个距离根本看不真切。谢怜却道:“你没发现他背影很眼熟吗?” 郎千秋将信将疑,再仔细去看,忽然毛骨悚然。 的确很熟悉,越看越熟悉。 因为那人的背影,和此刻坐在他对面的谢怜是一模一样的。 谢怜从墙缝抠出一块碎石,微微侧身,弹指打去。小石子打在石棺上,反弹回来,击中那“人”额头,“铛”的一声,是金石之响。郎千秋也打了一颗石子,这次力度更大,那“人”仰面倒地,却还维持着僵硬的跪拜姿势。 果然不是人,而是一座真人大小的铜像。只是雕成了跪地之姿,脸也哭哭啼啼的,仿佛一条丧家之犬,令人极不舒服。最让人不舒服的就是那张脸——它的脸和谢怜一模一样。虽然谢怜的脸上从来不会出现这种表情。 郎千秋脸色铁青地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种雕像一看就知道是专门造来侮辱人的,已经超出了他的忍受和想象范围。谢怜则不以为意,又抠了两颗石子,道:“没有兵器,只能用这个防身了,省着点用,接好!”说着丢了一颗石子过去。郎千秋正下意识要接,看他一眼,忽然收了手,道:“不对。” 石子落地,清脆地一跳一跳,跳到谢怜附近。谢怜又辛辛苦苦地去捡,拼着命去够也够不着,感觉自己像一头犁被钉在地上的牛,最后只好放弃,坐在地上叹着气道:“什么不对?” 郎千秋盯着他,道:“你怎么会看背影就知道这是你的铜像?人是不可能认出自己背影的。” 因为,人根本不可能看到自己的背影! 谢怜愣了愣,才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总之,这东西我看得多了。” 郎千秋追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你怎么会看它看得多了?” 谢怜还没答话,石棺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这个东西叫做‘太子赎罪像’,他可不是看得多了!”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扑扑”数声,石壁上插着的一排排火把“蹿”的烧了起来。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从棺材里爬出。 “这‘太子赎罪像’,你知道怎么来的吗?仙乐灭国后,我们这位太子殿下可是被天下百姓恨死了。恨他入骨,就造了一批跪地像和趴地门槛。目的么,就是要他受千人踩、万人踏,永世不得翻身。这玩意儿千家百户随处可见,说不定你的庙用的门槛就是他,他当然看得多了!” 整个墓室灯火通明,却依旧寒气森森。谢怜眯着眼,尚在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郎千秋已经恢复镇定,喝道:“谁?” 那黑影嘻嘻一笑,拨开黑发,惨白的脸暴露在墓室火光中,道:“我是谁,你看脸不就知道了?” 这一看可不得了。这人满嘴鲜血,明显方才是躲在石棺里大快朵颐。再一看,更不得了:他的脸,居然和谢怜有三分相似! 只是,他眉峰高高挑起,双眼格外细长,导致他面相多了好几分刁钻。虽也当得起一句英俊,但一看脸就知道极为难缠。所以,又一点儿也不像谢怜。 第51章 芳心剑血洗鎏金宴 2 谢怜一看到他的脸就深吸一口气,闭目养神,对方却喜滋滋的过来就揽他,道:“太子表哥!是我,惊喜不惊喜?” 可惜,无论是脸上还是心里,谢怜现在半分与这位“表弟”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只任由他把手上嘴上鲜血都蹭到自己衣服上,淡声道:“有什么好惊喜的?仙乐皇陵,当然只有仙乐皇族才能开启。既不是我,还能是谁?” 听那边“表哥”来、“表弟”去的,郎千秋眉头一动,道:“你是小镜王戚容?” 那“表弟”拍拍谢怜的肩,得意洋洋地道:“太子表哥,你这徒弟居然还听过我的大名呢!” 谢怜无言以对。仙乐国的小镜王戚容,的确是有名。只不过是那种经常被人拿来当做残暴典范的有名。此人精力旺盛,行为极端,最糟糕的是贵为皇亲国戚,无人敢打骂管教。他以前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太子表哥是完美的!”“我表哥怎么样怎么样”。若有人对谢怜有半分不敬,不管是谁,戚容一定把那人套麻袋打出屎。他脑袋里从没有什么敬老爱幼的念头,谢怜就有一次从他手底下抢救出过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孩,给他揍得浑身是血看不出人样,惨极了。谢怜飞升之后,戚容变本加厉,比如有人在太子殿前随口吐了一口唾沫,他就要往人家嘴里塞烧红的炭。 仙乐国破后,谢怜被贬为凡人,戚容则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疯子,带头烧他的庙、砸他的殿,四处修建跪地石像和太子门槛,为了让他痛苦,可以不惜任何代价做任何事。对于他这种行为,谢怜一向是能忍则忍,若波及到旁人则极力阻拦,到最后忍无可忍,便只能盼着两不相见。 谢怜异常粗暴地道:“废话少说,你把我们弄进皇陵来到底想怎样?” 戚容哈哈一笑,道:“太子表哥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不是做弟弟的说你,你架子可真不小,想找你叙个旧还挺难的,请了你无数次,你都不给我一个眼神,今儿个不知是吹的什么风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呢,当然得好好招待招待你了。毕竟自从你亲手把我镇压了之后,咱们就再也没见过了,这几百年来,做弟弟的可真是想死你了!” 谢怜道:“招待就免了。似你这般招待,寻常人也消受不起。况且我也不记得你何时来请过我。” 戚容惊讶道:“怎么?表哥可别说,我那些被打得魂飞魄散的下属不是你打发的。” 他这么一说,谢怜想起来了。中元夜他遇到花城时,一路都是漂浮的鬼火。莫非是花城帮他挡了那些来找麻烦的小鬼? 可那时候,他根本还不认识花城呀! 郎千秋冷冷地道:“你们要招待也好,叙旧也罢,能否先把我放开。” 戚容道:“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太子表哥,你看看你这教的什么徒弟,一点儿对长辈的尊敬的也没有,这种小杂种,活该你杀他全家。” 郎千秋双目一红,身上铁链叮叮作响:“你说什么?!” 谢怜看他脸露狞色,道:“你别理他,这人是个疯……”郎千秋却道:“滚开!别跟我说话!” 谢怜被他一噎,倒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身处皇陵,原本就胸闷气短,一口恶气堵在心口,眼下心头预感极糟,更是焦虑难言。 见他面色难看,戚容一个箭步冲过来抱住他,大惊失色道:“太子表哥!表哥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要不是他冲过来时踢了谢怜一脚、抱过来时还压断了谢怜几根肋骨,谢怜大概真会以为他对己万分关怀,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吐血吐得更厉害了。忽然,戚容一拍大腿:“对了!我给你看个东西,保管你高兴!” 谢怜果断道:“不必了!” 戚容却是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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