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的,手忽然垂到了病床下,睡了过去。 钟漱石擦着头发走出来,眼看那床驼色的薄毯,已快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几乎盖不住半边身子。 他轻叹一声,走到床边,轻手轻脚的,替她盖好。 钟漱石躺回了沙发上,有些短,他睡上去,脚踝搭在扶手边缘外一点。 郑廷说他是自找苦吃,有家不回,非要来医院里忆苦思甜。 他哪里知道,越是这样平淡日常等闲事,越叫人心惊。 刚才他已经起了兴,要不是孟葭受不住叫他,那层单薄的面料,不知道会不会撑破。 钟漱石的头枕在手臂上,眼睛才合拢,堪堪入眠之际,一声尖锐的叫喊划破深夜的静谧。 是孟葭,她的脑袋陷在枕头里,不停地晃动着,口中喃喃说着不要。 他没顾上穿鞋,光着脚,三两步就跑到床边,拍拍她的肩,“孟葭、孟葭?” 孟葭陡然睁开眼,眼尾还沾着噩梦晕染开的泪,她抖着嗓子叫了句,“钟先生。” 说完,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恐慌地抱紧了他,“我怕。” 钟漱石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乱了心神,吊在身侧的一双手,一时间,倒不知怎么放了。 他被一种强烈的、前所未有的惊喜紧紧包裹住。 心跳如密集的鼓点,一时之间来的太过激越,像一脚踩空,失了重。 过了一会儿,钟漱石才后知后觉,缓过神来,还她以更重的力道,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背。 他吻她的发梢,“不怕,我在这里,不会有事。” “车掉下来的时候,我刚醒,哐一声它就翻动一下,我一会儿倒过来,再一会儿歪下去,根本坐不稳。” 孟葭头伏在他的肩上,抱着他,第一次主动提及那晚。 钟漱石怕她心里有负担,一直都没敢问,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大致也掌握了。 尤其在听到那杯饮料,和民宿这两个词的时候,钟漱石当着人,难得的、显而易见的动了大怒。 他不敢往下揣测,如果不是谭裕开车不当心,平安到了山上,会发生什么龌龊不堪的事。 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难以忍受,心惊肉跳的发抖。 钟漱石轻缓的,一下又一下,安抚婴儿的手法,拍着她的后背。 他转了转头,薄唇贴上她的面颊,“然后呢?” 孟葭说,“后来车终于停住,我解开安全带,踢开碎玻璃,从里面爬了出来。” “葭葭真是勇敢。” 钟漱石夸她,带着未平的余波里,某一浪的后怕。 孟葭顿了片刻,终于问出口,“他原本要带我去哪里?” 他说,“去山上的一栋楼里。” 话点到这里就够了,孟葭已经听懂,她抬起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 钟漱石看着她,孟葭眼中的惊恐如檐下雪水,顺着瓦片流淌下来,冷冷冰冰滴到他的手背上。 她抖了两下,死死咬住下唇,“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就、死在山上。” “胡说,真是小孩子爱胡说,”钟漱石颠来覆去,重新将她抱进怀里,口吻异常严厉的,“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好好活着,听到没有?” 孟葭点点头,“嗯,知道了。” “好了,快睡吧。” 她顺从地躺下去,翻了个身,朝右边闭了会儿眼。 钟漱石拍了她很久,就在他以为,孟葭已经睡熟,正预备起身的时候,她侧过来,抓住了他的手腕,“别走。” “这是你自己要求的。” 他微低一点头,用只有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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