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更半夜的来拜访太子? 其实太子也很惊讶,但他与对方不算熟识,有些话也不好直接问,只能先见了面再说。 “不用等孤了,若是时辰太晚,那两位美人歇下了,孤就不来扰你了。” 他交代一句,抬脚出了门。 苏棠站在门边目送他走远才回了屋子,没了太子在身边,她自在许多,换了衣裳很快就睡了过去,太子却没有她这般舒服,他看着面前端坐如山的秦峫,眼底都是茫然。 “秦卿,你夤夜来访,就是为了找孤下棋?” 秦峫面无表情地点头:“是,臣夜里睡不着,想着殿下的对弈之术十分精妙,所以特意上门来请教。” 太子:“……” 虽说君子六艺他学的确实还算不错,但他更喜好书画,棋之一道,不过平平……是谁未经他同意就擅自传了他擅棋的瞎话? 他脑袋隐隐作痛,可秦峫来都来了,还特意开了口,他也不好拒绝,只能让福寿送了棋具上来,心里却已经做好了会输的打算。 秦峫此人,看着粗鲁无礼,不拘小节,可战场上却最擅出奇制胜,用兵之道很是诡谲,而善用兵之人,也大都善棋。 两人你来我往,几十子落下后,太子丢了手里的黑棋:“武威将军心思缜密,步步为营,不愧是我大业的栋梁之才,孤输了。” 他并没有半分不服,甚至还松了口气,深更半夜的他实在是困倦,现在棋也下了,秦峫该走了吧? “殿下抬举了,您处处给臣留了余地,才让臣侥幸胜这半子,”秦峫看着太子脸上的疲惫,微微一笑,“再来一局如何?” “……夜色很深了,”太子委婉道,“不如……” “臣行事粗鲁,多有纰漏,”秦峫言辞恳切,“战场上吃亏不少,臣为此夜不能寐,今天见殿下这棋路稳扎稳打,处变不惊,颇有感悟,想必于臣用兵一道上定有助益,还请殿下成全。” 赵知故:“……” 下棋就下棋,怎么还牵扯上用兵了呢?这让人如何拒绝? 他只能硬着头皮又下了一局,只是一局之后又是一局,他下棋下得几近麻木,等秦峫将棋子丢回棋盒的时候,他甚至都没能回过神来。 “竟然已经这个时辰了,真是叨扰殿下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嗯?不下了?” 秦峫起身告辞:“今天受益良多,多谢殿下赐教,臣告退。” 他转身就走,身后太子茫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说他折腾孤一宿,是想干什么?” 秦峫大步往前,直到出了东宫,才抬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他想干什么? 他还能是想干什么? 他就是放不了手而已。 有没有人管管他 这一日,赵知故根本没来得及睡,朝上完全是咬牙强撑过来的,为了不失态,他几乎将自己的大腿掐青,好不容易熬到下朝,却是一回东宫就被两个美人堵住了。 “殿下,臣妾为您熬了一上午的汤,您尝尝吧?” “臣妾为您跳舞助兴。” 他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可他素来体谅人的难处,不好冷脸,只能摆摆手:“孤与海棠有约,今日就不叨扰你们了。” 二人似是不甘心,还想要上前,福寿连忙上前将人拦住,他这才得以离开,一路去了流萤小筑。 苏棠并不意外他会来,却很惊讶他眼底的乌青:“殿下昨夜没睡好吗?” “睡?” 赵知故苦笑一声,“孤下了一宿的棋。” 但他想着苏棠上回见到秦峫时的惊惧样子,所以体贴地没有详说,更没有提秦峫的名字。 其实不怪苏棠畏惧,秦峫若只是容貌有瑕也就罢了,偏他最骇人的是那一身的煞气,莫说一个姑娘,便是他遇见对方,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提也好。 他在苏棠床榻上歇了个午觉,这才勉强打起了几分精神来看折子,可也没敢多睡,唯恐晚上走了困,可很快他就发现他想多了,因为今天晚上,他仍旧没有睡觉的机会,秦峫又来了。 看着那被摆在自己面前的棋盘,太子的手紧紧攥成了拳:“秦卿,你对棋艺当真是痴迷。” 秦峫应了一声,将对方话里那淡淡地幽怨完全无视了。 “臣对棋艺倒是兴趣寥寥,奈何昨天与殿下对弈实在是获益良多,所以今天臣才冒昧,再来叨扰。” 一个武夫说话这般客气,太子还能怎么样呢? 他只能硬着头皮又熬了一宿,连着熬了两宿,他实在是有些撑不住,皇帝见他脸色苍白,连忙将人传进了寝殿。 “故儿这是病了?可是最近朕拨给你的折子太多?” 赵知故并不想和父皇诉苦,可思来想去还是开口将这两天的事情说了,他本想让父皇管管秦峫,好歹早走两个时辰,让他睡一觉也成,却不想皇帝只顾着高兴了,完全没注意到他话里的重点—— “秦峫这两日夜夜去寻你下棋?看来他是真的有意效命东宫,他可算是想明白了。” 赵知故没想到皇帝是这幅态度,连连摆手:“父皇,其实武威将军为不为儿臣效命都无妨,他效忠父皇您,日后自然也会维护儿臣,所以……” “这如何能一样?” 皇帝一口打断了他的话,“他效忠的若是朕,那效忠的就只是皇位,他日若是坐上这位置的不是你,他就会成为你最难对付的敌人,唯有他真心侍奉你,你才能高枕无忧,眼下这是个好机会……” 赵知故哭笑不得,他该怎么告诉他的父皇,这两天夜里,秦峫虽然的确是都呆在东宫,但只是单纯地下棋而已,半个旁的字都没提,真的真的没有丝毫投诚的意思…… 他开口试图解释,但皇帝根本不听,父子两人驴唇不对马嘴的聊了半晌,全然没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内侍悄然退了出去,然后借由出宫采买的小黄门往肃王府送了一封信。 “都是儿子,父皇凭什么这么偏心?!” 宁王恰巧留在肃王府吃酒,也跟着看了那封密信,气得狠狠拍了下桌子,“禁军给了东宫,现在连秦峫他都要亲自出手为太子谋划拉拢。” 肃王拿过密信,放在灯烛上烧了,这才抬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这么多年,你也该习惯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如何能不气?王兄,你就真的不在意?” 肃王低笑一声:“人心生来偏颇,生气又不能改变什么,何苦为难自己?” 宁王没再言语,只拿开酒壶的盖子,仰头对着嘴灌了进去。 肃王摇摇头:“这般粗鲁,成何体统?别忘了你的身份。” 宁王扔下酒壶,语气仍旧愤愤:“王兄你养了一身的皇家仪态有什么用?就算你处变不惊,进退有度,父皇不还是说你心思深沉,装模作样?” 肃王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宁王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这话触了肃王逆鳞,惊得站了起来:“王兄,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辰不早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 宁王没敢拒绝,讪讪答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走了。 “越大越沉不住气……” 肃王低叹一声,可想着那封密信上的内容,他眼神也沉了一瞬,只是他并没有皇帝那么乐观,若是秦峫当真要倒向太子,没必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去,这倒像是不想让人知道一样,应该还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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