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不说,不是故意瞒你,是告诉了你也没用啊,你去哪里找这种宝贝?” 苏棠抖着手抓住了门框,五百年的老参…… 大夫叹了口气,“这都是命啊,咱们这些穷苦人家,命都没有那药材值钱,又怎么能拿药材来救命?姑娘,你还是准备一下夫人的后事吧。” 看出来大夫再没有隐瞒,楚凛收回了剑,对方连忙逮着机会跑了。 苏棠也没再去拦他,只是靠着门板蹲了下去,如果是寻常十年二十年的老参,她还能用尽手段去挣一挣,可这五百年份的……她就是有钱,都没有地方去买。 楚凛见她像是要枯萎了一样,抓着剑柄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侧头吐了口气,将剑收起来才走过去:“这就怕了?不想找了?” 苏棠没说话,既是没心思和楚凛斗嘴,也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之前她一心想着只要有法子就好,不管多难她都会做到,可现在法子有了,她却连努力的方向都不知道。 楚凛在她身边蹲下来:“其实你现在放弃也不丢人,毕竟这东西真的不好找,你总不能去山上现挖吧?” 苏棠却仿佛被提醒了一般,猛地抬头看过来:“山上挖得到吗?” 眼见她一副只要自己点头,她就真的会上山去挖的样子,楚凛抬手揉了揉额角:“我逗你的,即便山上真的有,也是在深山老林里,怎么会在京郊?” 苏棠的眼睛又暗了下去,明明楚凛这种时候还要逗弄她很过分,她却连句指责都没心思说,就那么一声不吭的靠门坐着,既无助又茫然,像极了那天她一个人被丢在林子里的样子。 楚凛搓了搓指腹,认命似地叹息一声:“山上虽然没有,但我说不定能给你找到,只要你求我……” “我求你。” 苏棠没等他说完就开了口。 楚凛一顿,很想抱怨一句苏棠求得这么快,让他很没有成就感,可话还没开口,他就先看见了苏棠的眼睛,那双暗淡的眼睛因为他方才的话又恢复了几分亮光,可那点光亮却像是风中摇曳的火苗,不留神就会熄灭。 嘴边的话瞬间变了:“……既然求我了,就要多信任我一些。” 他抬手将人拉了起来,“我去给你找药,你在这里乖乖等着……对了,你身上的瘀伤擦药没有?” 苏棠已经完全忘了这茬,在金姨娘的生死未卜面前,她哪还有心思管自己身上的那点伤。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楚凛啧了一声,将一盒药膏塞给她,“你照顾好你自己,我就把老参带回来。” 苏棠看了看手里的药,又抬头看了看他,嗓音哑下去:“你真的找得到吗?你想要我拿什么换?” 楚凛目光一颤,拿什么换…… 他还真有件事需要苏棠去做,可是看着她满脸的不安和忐忑,他却又没能出口,最终只是露出了和往常一般漫不经心的笑:“你有什么东西能抵上这五百年的老参?我能要你什么?就当是我做善事了,快回去守着你娘吧。” “真的吗?” 苏棠有些不敢确定,楚凛索性将她往屋子里推了推:“真的真的,快进去吧。” 苏棠一步三回头的进了屋,楚凛这才抬脚出了院门,却是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他环顾左右,确定没人跟着,这才沉声开口:“出来。” 苏棠的价值 一道影子自旁边的院墙上跳下来,看着楚凛抱了抱拳:“二爷。” 对方一身黑色劲装,看不出身份来,可腰间却坠着一枚令牌,动作间那令牌翻转,露出了背面的“东宫”二字。 这是太子赵知故的内卫。 “你到这里来,可是京中异动?” 楚凛眉心蹙起,略带忧虑,打从太子妃因为娘家林氏一族下狱灭门,忧郁而亡之后,太子殿下便一蹶不振,这些年哪怕有皇帝偏疼,手中的势力也逐渐被肃王宁王等皇子瓜分。 就连几日前他在万佛山遇刺的事,他竟都无心追究,这可是皇帝亲自为他设的局,想为他清除障碍的,可他却这般不配合,此举不止让东宫一脉寒心,怕是连皇帝都会失望,若是再不能让太子振作起来,恐怕皇帝真的会放弃他了。 到时候,就真的再无翻身之力了。 “是有变故,上将军秦峫今日当庭受了杖责,太傅在犹豫是否该趁机拉拢他。” 子崮? 楚凛目光微微一闪,随即摇了摇头:“别在他身上费心思了,他若是想避开这惩戒,低个头就是,不管是皇上还是肃王,都会想尽办法保他,可他没有,这是在表明立场呢,你请太傅不必浪费时间了,至于殿下那边,也不必太过忧虑,我有法子让他重整士气。” “当真?” 内卫眼睛一亮,随即深揖一礼,“如此,就有劳二爷了……对了,殿下对您上次没有参加太子妃的生忌颇有微词,下次去东宫的时候,还请您解释一番。” 楚凛没言语,他姐姐的生忌,他怎么会不想去呢? 可若是那天他在,那场太子遇袭的戏码该怎么唱下去? 他心里叹了口气,太子是个仁君,就是太过重感情了,有些事不能再拖了。 “你回去后替我问问殿下那里可有五百年的老参,我要用来救命。” 内卫吃了一惊,“二爷受伤了?” “不是我,是苏家的一位小夫人。” 内卫神情逐渐古怪,那般宝贝的东西,别说苏家的妾室,就是苏正和都不配用,太糟蹋了。 似是看出了内卫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楚凛叹了一声:“你只管替我去寻,我保证物有所值。” 见他说得如此笃定,内卫没再多言,转身走了,楚凛这才回头看了眼住着苏棠的那座小院,金姨娘的确不值得那根人参,可苏棠值得。 当日他误入秦家宅邸,自窗户中看见苏棠的第一眼,就觉得她像极了自己的长姐,虽然容貌只是五六分像,年纪也对不上,可气度和性子,真的是太像太像了。 他当时就知道,苏棠会是让太子振作起来的钥匙,现在他要想办法将这把钥匙送进东宫。 可是…… 他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苏棠的体温仿佛还残留在上头,虽然温温软软的,却一路蔓延到了心魂。 他好像,有些舍不得了。 事实上,刚才他就该抓住机会,拿人参和苏棠做交易的,可看着她那双眼睛,他却愣是没能开口,哪怕是现在,想到从见到她开始,每次接进都另有目的,他心口就堵得厉害。 可关乎到江山社稷,林家血仇,他不得不这么做。 不能优柔寡断。 他叹息一声,将杂乱的愁绪暂时抛在脑后,当下最紧要的事还是先找到人参,东宫那边大概率是有的,但也不能确保,他还是得另外再想个办法,以防万一。 等找到了人参,再找机会和苏棠摊牌吧。 他又看了一眼小院,抬脚往远处走去。 苏棠侧头打了个喷嚏,杨伯自门口看了进来:“姑娘,你是不是也病了?” 苏棠摇摇头:“没有,大约是有人在惦记我。” 她眼神暗了暗,这惦记可不是好词,出事这么久了,苏罗氏应该已经得到了消息,为了瞒天过海,她特意将衣裳换在了那被勒死的杀手身上,还请楚凛处理了一下尸身,避免被认出来。 她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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