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慢慢松开了抱着苏棠的手。 “苏棠,这件事可能是你误会了……” 遗书 半个时辰前。 秦峫与苏罗氏话已说尽,抬脚就要离开若水居,可不等迈出大门,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对方在还算明亮的天光下,穿着一身漆黑的斗篷,遮住了头脸,在秦峫蹙眉质问身份的时候才仰头看过来,露出了一张苍老中带着刻薄的脸。 “郑嬷嬷?”秦峫蹙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里?” 几个月前,因为郑嬷嬷在侯府设计苏棠和付谦,他将人发配到了庄子上劳作,并严令不许她再入京,可现在人不但回了京城,还堂而皇之的出现在了他面前。 “你好大的胆子,谁准你再入京城?!” 郑嬷嬷浑身一抖,俯身就磕了个头,话未出口,涕泪先流:“老奴知道先前做错了事,激怒了爷,将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断送了,这些日子老奴也时常反省自责,恨不能撞死自己算了,可一想到夫人的嘱咐,老奴又实在是舍不得……” “够了。” 秦峫打断了她,他一见郑嬷嬷就猜到了她会拿他亡母当幌子来为自己开脱,以往看在伺候他娘那么多年的份上,他都是尽量不计较的,可没想到,这份宽容却纵得郑嬷嬷越来越放肆,都最后连苏棠都敢算计,害得她险些…… 他已经记住了这个教训,绝不会再容情。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立刻滚回去。” 他态度这般冷漠,像是也出乎了郑嬷嬷的预料,她愣了片刻才又磕了个头,老泪纵横:“爷息怒,老奴会回去的,只是让老奴多看两眼吧……昨天夫人给老奴托梦了,说是放心不下您,老奴心疼夫人啊,这才冒着违抗您命令的风险进了趟京……爷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让老奴多看几眼吧……” 她伏在地上泣不成声,秦峫脸上却无波无澜,仿佛在看一场和自己无关的戏。 “你知道的,我素来不信神神鬼鬼,这托梦的瞎话,不用编了。” 苏罗氏从屋子里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看着院子里的情形,见秦峫反应这般冷淡,心脏瞬间凉了一截,郑嬷嬷可是她最后的底牌,要是她都不能让秦峫回心转意…… 然而郑嬷嬷却比她沉得住气,即便秦峫态度冷淡,丝毫都没有给出回应,她也仍旧哭得悲痛不已,就连苏罗氏这个明知道她在装模作样的人都有几分动容,院子里的小丫头更是直接跟着哭了起来。 她满脸是泪地抬起了头:“就当是老奴在说瞎话吧……可梦里夫人一直在哭,老奴实在是受不了啊……她说她怕您错失良人,做下让亲者痛仇者快的错事;怕您为人所骗,被人利用伤害……” “别编了。” 秦峫忍无可忍地打断了她,这话就差明说苏棠会害他了,“若是我娘当真在天有灵,一定会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也绝不会借你之口污蔑于她。” 郑嬷嬷睁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秦峫竟被哄骗的这般彻底,一张老脸上泪痕遍布,却没再继续劝秦峫,只是佝偻着腰站了起来,失望至极似的开口:“还是夫人更了解爷你……可她说的是对的,您终究是国公爷的儿子,和他流着一样的血……” 这话宛如一把刀,狠狠插进了秦峫心口,刺得他浑身一抖,双目瞬间通红:“住口!我和他不一样!” 他睚眦欲裂,死死盯着郑嬷嬷,那目光像是要将她活刮了一般。 他平生最厌恶旁人说他与那个禽兽是父子,说他像那个人。 他和安国公不一样! “狗奴才,你以为拿这件事来激我就有用吗?” 秦峫喘息声逐渐剧烈,仿佛被彻底激怒的野兽,“就算我退亲,也和宠妾灭妻扯不上关系。” 门后的所罗氏被唬的双腿发软,险些跌倒在地上,而郑嬷嬷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已经预料到了那话一出口,秦峫就会被激怒,可在看见他那幅恶鬼模样时,她还是被骇得僵住了身体,一肚子话再没能说出来一个字。 秦峫却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我会敬告母亲和祖宗,我的妻会是苏棠,我会把我能给的都给她,我不会让她和母亲一般被人欺辱,也不会让她顶着妾的名头,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我决不会负她,你们说什么都没用!” “我们说的没用,那夫人说的呢?!” 郑嬷嬷咬牙喊了出来,哆嗦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她的杀手锏,“这封信我本来不想给你看的,当年夫人知道自己不行了,就写了封遗书,想让我交给你,我一直不忍心,可现在却不得不拿出来了……你可知她当年身死的时候,对你都是怨恨?” “你在胡说什么?!” 秦峫脸色猝然一变,他娘怎么可能怨恨他? 郑嬷嬷要拿他娘做文章也就罢了,可怎么能编这种瞎话?! “再敢胡说八道,我……” 他厉声开口,却没想到郑嬷嬷豁出了一般,竟打断了他的话:“将我发卖吗?” 她哆嗦着看过来,双手死死握成拳,“即便是要卖了我,我也得说,你根本就对不起夫人!你知不知道,当年夫人病重的时候,和你求救过很多次?她希望她的儿子能把她从苦海里解脱出去,能让她不在过那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可你呢?” 想起当年的情形,她声音里也多了几分尖锐,“你当做没看见,你将崔氏那贱人当成了亲娘,由着她折辱欺负你的生母!” “我没有!” 秦峫被刺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反驳,可郑嬷嬷说的那个的人是他的生母,饶是他心智坚毅,这一刻还是被动荡了心神,思绪瞬间回到了年少时候。 他当年不知道内宅的这些手段,而且一直住在国子监,半月才能回家一次,每次他都能很努力的去陪着他娘了,他很认真的去听她那些模糊不清的字眼了……他真的没有发现他娘在和他求救……他真的没有发现…… 郑嬷嬷却仿佛被回忆蒙蔽了心智,毫不在乎丧母之痛对他的刺激,眼底反而露出了真切的恨意,她浑浊的眸子紧紧盯着秦峫,竟颇有些咄咄逼人:“夫人和我说过无数次,她后悔生下你,她说你身上流着和国公爷一样的血,你一定会和他一样,我先前总是不信,可现在我不得不承认,夫人是对的……” 秦峫不自觉后退两步,这话当真是他娘说的吗?在他娘眼里,自己当真那么不堪吗? 思绪逐渐恍惚,当年那一幕划过脑海。 那天他在骑射课上被误伤,才中途回家休养,却意外撞见安国公和崔氏在他母亲病床前做那种苟且之事,犹如晴天霹雳,他这才知道那二人有多么人面兽心。 在那之后,他就没让他们进去过他娘的院子,他不惜被夫子责罚,被国子监退学,也没再离开安国公府一步。 他怎么会让人欺辱他的母亲呢?他怎么会和那个害死他母亲的人是一样的呢? 娘,我不是那样的…… “这封遗书,你还是看看吧。。” 那封信被递过来,秦峫抬手接过,罗夫人的音容笑貌自心口闪过,他深吸一口气,他娘不会那养看他的…… 可信纸打开,却是触目惊心的暗红,那张信纸上,竟用血密密麻麻的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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