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上气来。 她不愿意深究这情绪的缘由,只撩起被子蒙住了头,她现在不敢看见秦峫了。 可许是被子太厚实,这么蒙了片刻,浑身都热了起来,她不得不将被子拽开一些,冷风灌进来,可那热度却没有退下去的意思,反而越演越烈。 “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明所以,将被子又往底下拽了拽,然而仍旧毫无用处,她咬了咬牙,正要将被子完全撩开,就被人抓住了手。 “这么大的人了,睡觉怎么还蹬被子?” 秦峫强行把她的被子拉了回去。 苏棠没想到他还没睡,有点尴尬,更多的却是安心,虽然她极力告诉自己不要沉溺,可好像还是开始依靠他了。 “爷,妾有些热……” “热?只点了一个炭盆……” 秦峫有些惊讶,可还是抬手探了下她的额头,发现她额头果然有些发烫之后,连忙点了灯过来,起初他还以为是在金姨娘那边过了病气,想着去请大夫,可一见她的脸色,他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这是中了不干净的东西。 香很烈 他有些不解,外头那么多秦家人,是谁下的手?点在这屋子里,能有什么用处?怕他和苏棠不够恩爱不成? 思绪忽地一顿,秦峫心下一叹,好像只有这种可能解释的通。 “你忍耐一下。” 他环顾周遭,很快发现了条案上的香炉,他浇灭了熏香,又倒了杯茶递到苏棠嘴边:“喝一点,这药性应该不烈,想来是你身子太弱,才会有反应。” 苏棠就着他的手喝了进去,那股燥热果然缓解了不少,可不等松口气,她眼神就古怪了起来,秦峫为什么这么了解? “……别这么看着我,”秦峫无奈解释,“年幼时候经历过的手段罢了。” 那是他娘死后,他在守孝期间的事,那时候他看继母崔氏如同仇人,对方也视他为眼中钉,丝毫容不下他,就用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诬陷他欺辱他爹的妾室。 那年他被打了一顿关进了祠堂,因为外伤烧了两天两夜都没人理会,最后是祖母从别院赶回来,才将他带了出去。 但这些往事,都混杂着遗憾和不堪,他并不愿意多提,反正杀母之仇,他一定会和崔氏报的……不只是崔氏,他那个爹也有份。 只是祖母年纪大了,他不想让她伤心,所以他会等,等祖母仙逝,他再去算这笔账,等算完了,他就会到边关去,再也不回来了,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打算,可现在却犹豫了。 苏棠自小长在京中,习惯了这里的繁华富庶,愿意跟他去边关那种苦寒之地吗? 思索片刻,他尽量委婉的开了口:“苏棠,你想不想出京去走走?” 苏棠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这茬,却下意识点了点头,她自然想出京去看看。 秦峫眼睛却是刷的一亮:“你想去哪里?北地怎么样?那里比京城敞亮多了,拘束也少。” 虽然是疑问,可他的想法却完全写在了脸上,看得苏棠有些恍惚,秦峫也想去北地? 朝臣不是都想留在京里吗? 先前苏正和险些被外放的时候,急的跟什么似的,秦峫不这么想吗? “爷喜欢那里吗?” 秦峫略有些迟疑,可犹豫片刻,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苏棠,我不想瞒你,我已经想好了,等给祖母尽完孝,我就不回来了,你可愿意随我同去?” 苏棠睁大了眼睛,同去?秦峫想带她去北地? 惊喜来得太过突然,苏棠从未想过,她会和秦峫在这上面达成一致。 她紧紧抓着被子,下意识想点头答应,可很快就想起来更关键的问题—— “那你的婚事呢?你以后的正妻,会愿意吗?” 秦峫似是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即无奈笑开:“你不知道我的名声吗?这大业朝的姑娘,除了你,没人肯要我。” 苏棠下意识摇头,秦峫只是生的太过高大,才会让人心生忌惮,可他那般好,迟早会有人看见的,也一定会有人愿意嫁他的。 “若是有呢?” 秦峫在床边坐下来,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声音缓慢而坚定:“除了你,不会有的。” 苏棠嘴唇一动,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这么笃定,可就在开口的瞬间,她陡然反应过来秦峫的真正意思,他是在告诉自己,他不会再娶正妻了。 她睁大了眼睛,紧紧盯着秦峫,想让他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那眼睛又圆又亮,看得人心头乱颤,秦峫攥了下拳头才哑声开口,“别这么看我,其实若不是母亲给我定下了婚事,我是没想过成家的。” 这是真心话,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成家有时候就是害人。 可母亲给他定了亲事,他不好违背,便一直将苏玉卿当做妻子去尊重爱护,以前他以为这是情爱,但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让他逐渐清醒了过来,那只是责任感和愧疚心罢了。 情爱不是那样子的。 他不自觉看了眼苏棠,却并没有剖白心迹,这种事对他来说,实在是太为难人了。 “天色不早了,赶紧睡吧。” 他甚至连看苏棠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给她盖了盖被子就要走,袖子却忽然被抓住,他垂眼就瞧见了一抹白。 他生的高大,四肢健硕,便衬得那只手格外娇小,让人不自觉地想去握一握。 他深吸一口气,十分艰难地忍住了这个冲动:“还有事?” 苏棠茫然地“啊”了一声,似是没听明白秦峫为什么这么说,直到手被带着抬了起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脸上一红,可犹豫片刻却不但没有松手,反倒抓得更紧了。 “爷不会后悔吗?没有正妻,就没有嫡子,日后若是要荫封后嗣……” 秦峫揉揉她的头,打断了她的话:“落子无悔。” 这件事他是深思熟虑过的,母亲的惨剧太过深刻,他决不允许自己宠妾灭妻,可看见苏棠,他又实在做不到不闻不问,与其两处煎熬,倒不如果断一些,不娶正妻,便也没了顾忌。 而且,他也未必就没有正妻,端看眼前人愿不愿意。 “苏棠,等到了北地,我教你骑马吧?” 骑马? 苏棠有些诧异:“女人……也可以吗?” “你想就可以。” 秦峫笑起来,看着苏棠还是没能按捺住心里的冲动,将她的手一点点包进了掌心里,语气郑重,宛如承诺,“只要不犯军法,任何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 苏棠心头一颤,心脏的跳动陡然间剧烈了起来,想就可以…… 她一眨不眨地看着秦峫,透过那双清透的眼睛,仿佛看见了一望无际的天空和草地,看见了飞鸟和骏马,那里没有低矮潮湿的厢房,没有狭窄空间下的针对和为难,更没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家规和教条。 如果往后的日子是那样的,她以为的自由,似乎也不是非要去追逐。 “剩下的,明天再说好不好?你真的该休息了。” 秦峫温柔又强硬地将她摁回床榻上,盖好了被子要离开,袖子却再次被抓住。 他有些想笑:“还有问题?” 苏棠抓紧了手里那点布料,声音颤抖,“那香好像很烈……” 勾人的小祖宗 秦峫一愣,香很烈?那香应该是金姨娘让人来点的,不该很烈啊,而且他也在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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