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萎了,似乎周泽楷连多靠近一点都嫌,眼神扫过去,如同在扫什么灰尘。 周泽楷取出金筹码,置在手心里,整只手伸到叶修面前,现在这东西已经不是他质问叶修的物证了。 他没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只是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你的。”周泽楷似问非问地说。 这玩意儿跟了叶修这么久,就算融了也认得,叶修只看了一眼就道,“嗯,是我的。” 他和周泽楷的思想又共鸣了一次,金筹码是怎么到周泽楷手里的?算了,无所谓了。 还给你。 周泽楷手掌一翻,倒过来,淬光的金筹码跌落下来,直直坠入一片暗影之中。 叶修的反应速度一流,身体先于意识行动,他去接金筹码,筹码掉得快,不过是眨眼的事,就到了底。叶修出手得更快,拖着肚子猛地蹲下来,跟掉下来了似的,他把手垫在地毯上方,筹码刚好稳稳地回到了他手里。 与此同时,叶修的视界陡然间开阔明亮起来,他再扭头去看,视线平齐之处,只看得到周泽楷的两条腿,送着横给他的脊背,往远走了。 楼梯间的双推门惊天动地的合到一起。 把叶修展露出的并不明显的柔软部分,抛尸荒野。 叶修照单全收了,他定了定身,手按在大腿上面,试着站起来。 周泽楷完成了他的清算,还一下子清算到了头,叶修想,他差不多是实现了好多个月前的战略部署,把周泽楷推到任何一个他身边之外的地方去。 而他居然早办过了交接仪式,把一颗心暗度陈仓到了周泽楷手里,周泽楷不攥手,他感觉不到,周泽楷收紧了,他感到疼了,才发觉。 原来我这么喜欢小周啊。 叶修为自己的“发觉”下定论做总结。 他的起立完成了一半,腰还弯成一张弓,前凸后也凸,就像被点了穴似的不动了。他是不敢动了,他觉得他要是动下去,还不等站直,不是向前倒了就是向后倒了,赶紧申请外援,“哎哟我站不起来了,老吴快来搭把手。” 周泽楷走后,吴雪峰就出来了,他做了该叶修来做的事,望着楼梯间发怔,作为两人情事的部分见证者、知情人,他却没起调解的心思。这不是他一个不相干的人可以插手的关系,都是看上去好说话,固执起来驷马难追的人,能听谁的话? 吴雪峰听到叶修叫魂,赶紧回过身来帮扶他,单听他声音,中气还算足,看到脸,着实把吴雪峰吓了一跳。 叶修额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就着灯光看是潮湿发亮的一层,脸色也要命,像揭了墙上的壁纸,扒在他脸上似的。 还好就在门口,吴雪峰架住叶修胳膊,把他往休息室里带。叶修被人扶着走了几步,缓过来一点,脸色也稍微白回来了,还解释上了,“刚才我动作做大了,抻着了。”金筹码还捏在他手里。 吴雪峰搀着叶修坐好坐稳,就要打电话,找家庭医生来看看。叶修拦下他,“我真没事,人命关天,有事我还能硬撑么?吃点喝点歇会儿就好了。今天这是什么场合,我可不能抢老冯的头条,气过去了谁负责?” 这个数,叶修还是有的。吴雪峰察言观色地判断着,叶修喘得不厉害,说话也利索,问题应该是不大,他就不再坚持,只是保险起见,多留留心。 屋里灯还没开,满眼飘雪花,吴雪峰去开灯,回过身的瞬间,他碰撞到了叶修的某个瞬间。 叶修随便地盯住一块地方出神,而后他的眼皮隔下来,隔断了这个瞬间,他又恢复成那副平平淡淡、事不关己的样子。 68 在上百位雍容盛装、又以身家为傍,面露得色的人中,周泽楷也是出挑的,不需要什么事由特意把他拱出来,目光就会自己过去,找到他。 ――更不要说如眼前这般,众人站着,围成一个无口的圆,将他众星拱月地围在圆心。 为了不至抢走两个月后赌王争霸赛的兴头,报名晚宴上的助兴表演都是个人秀,周泽楷个人秀的道具是,一张方桌,一把椅子和一副麻将牌。 他坐在桌前,两位荷官站在桌子两边,各举半托盘麻将,卸在桌上,散落一桌,都堆满了,透亮的蓝底朝上,牌脸压在下面。周泽楷双手置于麻将之上,把整副桌面都罩了进去。他开始洗牌,身体微倾,双臂划圆摆动。他在规划这桌麻将,眼神是立起来的,下手的动作却说不出地随意潇洒,筒牌相撞的声音脆钝适中,在他的操控之下自成节奏,极富韵律。 周围的人早就停下交谈,专心观赏,偌大一间厅,此刻只剩由周泽楷弹拨出来的这一曲。 洗牌的空当,周泽楷双手轻点数下,仿佛飞鸟掠水,微惊波澜,再回到原位,两手各持半套牌,晾开一看,竟是副十三幺。他把十三幺打散了,混回牌堆,如法炮制,后又抓出了清龙、九宝莲灯的牌面。 赌坛的几大巨头,依着各自的势力,站得分散,不难看出轮回如今已隐有统领赌坛之势,人多,依附者众。黄少天一派不大瞧得上的口吻,低声对喻文州讲,“说到炫技,他倒是天下第一,骗骗外行还行。” 喻文州不置可否,“今天来的,可没外行。” 这种话,同喻文州这样的谨慎人说,趣味少了大半,黄少天不再言语,转而转眼珠去找叶修。 很难说叶修是否专注于周泽楷的表演,他的面孔倒是朝向周泽楷的那边,只是欠缺表情,眼皮半搭不搭的。外人看来,叶修一贯是这样,对着提不起精神的人事,也不勉强自己提起精神。 他脸色暖回去一点,一屋子的中和剂拦截了Alpha的信息素给他给养,割裂得阵营分明。 叶修此生,从不被亏欠他人的心绪所累,就连周泽楷拂袖而去的时刻,一颗心找到宿主、尘埃落定的紧实感也胜过其他。就如同周泽楷付出,无法打动他一样,周泽楷收回,也无法阻止他。 而他清楚,周泽楷的痛恨,也是源自他的这份自我。 周泽楷的手快出了虚影,边摆牌面边洗牌,已接近尾声,散沙一样的麻将如同被条无形的线串起来,磕到桌沿上,排整齐,再一列一列地推上去,码在桌上,码成一个正方形。他切到最后一列,胳膊一抖,麻将连成直线,飞到空中翻了几圈,最后像条温顺的蓝龙,臣服在他双手之间,任他摆弄。 喝彩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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