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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时渊关注着公主的一切,自然知道源头,轻而易举便推导出所有。 乔舒怔怔地趴在细窄的缝隙中,脸孔变得扭曲,神情反倒空白。 早该死掉了。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这句话。 乔舒想起来,自己的确是要饿死掉了。 时渊居高临下,注视着乔舒。 更何况…… 他平淡地仿若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反问道:“他怎么会是你的呢?” 公主其实从不属于任何人,公主只需要垂青于某一人便可。 时渊只是有幸成为了那个人,再冒犯得认领下公主丈夫的位置。 他甚至是欣喜若狂地入赘了柳家。 乔舒挤出一个笑容:“他的爱没有了,那恨一定属于我……” 他已经半点不再奢求柳元真会再赐予他爱意。 乔舒懂得,他就是那样想的。 在柳元真跌入谷底的时候去拯救对方,得到柳元真的深爱。 眼前的这个人好幸福,他的瞳孔即便是晃动着都能看明白这点。 时渊做了乔舒想做的事,踩着乔舒做的恶事。 时渊却总能了解乔舒曲折的心理,他淡淡地,似乎在发笑:“不,真真甚至没有心情去想你。” 乔舒大喊:“不!不!不准再说了!” 他变得歇斯底里,像是知道了时渊要说什么。 那个在乔舒眼里无比丑恶的男人在回忆,眼中难以克制柔情蜜意,连带对着乔舒说话也多了几分温度。 时渊开口:“他最近很烦恼,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快点正常行走,在辛苦地做准备,等着出席自己的婚礼呢。” * 霍冲知道,自己追求过柳元真,又被乔舒纠缠的事是瞒不过圈子里的适龄联姻对象的。 于是被迫放低标准,不再将目光放在能勉强替代柳元真的赝品上,转投低上两个层次的李家次女李路宣。 对方也算是个优秀的女性,之前都在外地上学工作,才回到帝都没多久。 不过放在以前,李路宣这样的根本不会出现在霍冲的候选名单中。 那张秀丽的脸上带着豪门特有的刻板笑意,不咸不淡,有情还似无情。 霍冲递去一杯红茶,冲李路宣点头,浅淡地微笑。 清俊的面目若是不剖开内里功利冷情的考量,倒也别有一段风姿,到底也是这个世界第二等的重要角色。 知道柳元真那件事的真相后,霍冲总会在日夜中回想,仿佛是真的很喜欢很遗憾,恼恨着自己与对方错过。 他半阖下眼皮,计算着打量过的,目前来说最优等的联姻对象。 处处比不上柳元真。 霍冲喝着茶水的嘴变得淡而无味。 ‘嗡嗡’。 通讯器震动着。 李路宣露出几分歉意,像是知道自己在相亲的时候还给通讯器开震动有些失礼。 “不好意思。”但她没有关掉通讯器,反而是打开了它,手指轻悄地滑动着,开始看刚刚传来的消息。 霍冲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不被重视的冒犯。 他又在心中给李路宣减了分。 红唇靡丽的李二小姐眼带兴味,她甚至低头打开了自己的手提包。 霍冲蹙眉,紧接着便被一样东西按在脸上。 巡视检查官证件。 “实在是有些巧了,”巧笑的美人也不再装模作样,痛饮下一口茶水,唇妆都有些花了,“霍冲先生,跟我走一趟,去检察院接受调查。” “我的上级发来了对你的调查指控。” “收买警务人员,涉及金融经济纠纷,勾结军官冒领军功……哦,还挺多的?” 李路宣从腿上掏出一柄小巧的手枪,轻声道:“你不会欺负我一个弱女子吧?” 写点试试,怕自己断习惯了 感觉以后得每周固定一天或者半个月固定一天休息,我琢磨一下 可能会定在周二或者周三吧 第81章 19开庭日,断绝关系,火葬场最后的废料填埋处理 霍冲在检察院手里调查得干干净净,连一根头发丝都接受到了最严格的审判。 豪门之间哪里缺龌龊事,多少太子爷皇太女手底下都不干净,将普通民众当成另外的物种看待,怎么会把大众震惊的事件当做犯罪,都是一些能靠人脉和权力收拾干净的小事而已。 霍家一开始还想保这个前途光明的继承人,之前根本没有人能顶住人脉关系之间的打点,将这群总是彰显着权财力量的人拉下马,也就抱有一些随性侥幸的心理。 随着霍冲被指控的罪名一一属实,所有案件描述都做成文表在检察院的官网上公布公开,上报存入内阁相关资料库了。 他们不得不选择放弃霍冲这一支血脉,却还是想知道霍家得罪了谁,打掉牙去打听是哪方势力在施压,听到是军方那边来的人,这才知道豪门世家的时代是真的过去了。 霍冲几乎是被马不停蹄地押送到法院监牢,准备等待判决。 他名下的财产全都冻结,包括之前为了做局给柳家带去麻烦,现在已经收入囊中的那一份。 监牢的走廊每天都有无数等待最后判决的涉案人员被羁押路过,高高在上的大少爷就关在这条走廊的两边,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单人牢间。 霍冲知道,自己出去之后依然能荣华富贵。 但霍家的继承人却再也与他无缘。 以后做什么,都要像之前他对待其他支脉的同辈一样,仰人鼻息。 霍家要是古代的皇室,这基本等同于霍冲从太子之位被拉下马,且再无上位的机会,今后都只能看新任太子的脸色过活。 到底是谁,霍冲再也难以保持平静,赤红着眼,虎口被尖利的牙齿磨坏了。 整齐与迟缓的脚步声一同响起,霍冲被关在这里好几天了,羁押受审人员的过程近乎是他唯一的于兴节目。 那双被昏暗的灯光照得浑浊的眼睛往前看,一下便认出了走到牢门口的人。 乔舒。 他们两人表情不一的对视着,曾经缠绵爱意都化作恶毒的诅咒与快意,为自己无望的余生添上最后的快乐。 “你也会来这个地方,真好,真好!”乔舒大笑,笑声在走廊回荡,他停下的步子被押送员拉扯迈开。 好奇心驱使着其他关押在这里的人伸头出来看,乔舒顿时来了兴致,刻骨的憎恨化成语言上的利剑。 他想要宣泄自己的毒液,张口便喷溅而出。 “你们知道吗?”沉默不语的押送员拖着乔舒,他毫不在乎自己是否因为停滞的步伐被拖成了死狗的样子,扭着头,脸上是狂肆的笑意。 带着毒气的汁液漫到霍冲的脚下,乔舒拉长的声音充满了拥挤逼仄的空间。 “这里,有一位贵族少爷,他被关起来了,但是他们的家族却根本不能捞他出去!” “闭嘴!”霍冲的喉咙几乎要扯破了,他贴在牢门边,那张清俊冷色的脸挤在一起,恼羞成怒和深刻的憎恶堆压着,怎么也看不出来基因优化的成果。 却让窃窃低语变得喋喋不休。 所有人都明白,原来这道走廊里竟然真的有一名等待受审的豪门大少爷。 一道道目光投射而来,逼退了只接受过仰望、倾慕与讨好的霍冲。 无法忍受,不能接受。 霍冲却惶恐地发现,今天星星点点的轻视与嘲笑不过是开胃小菜。 因为扰乱监牢秩序,又不配合押送员的工作,乔舒被电击枪电地麻痹,被拖行了一段距离。 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消退。 笑过之后,那点痛快立马被即将到来的审判冲走了。 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那个被他亲手拉进泥地里的人了。 乔舒曾经幻想着柳元真会因为跌落尘埃被自己拯救,在他最后的时光里得到对方的真爱。 但乔舒的作为完全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而柳元真也嫁给了真心爱着他的丈夫。 他洗脑自己,即便柳元真是恨着乔舒,那也不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乔舒不愿意相信时渊说的话,他已经选择性地遗忘了。 可是,再怎么催眠自己,乔舒想要得到别人的爱,从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 乔舒甚至是被强行按着肩膀推进审判庭的,强烈的灯光让他恐惧,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仿佛自己是一只在下水道窜逃的老鼠,被环卫人员打开井盖,拿着刺枪击倒在马路上。 他身上的一切恶臭坏疽,全都在路过的观众面前览看无余。 乔舒快要死了,他不怕被任何人审判。 他却根本不想看到柳元真厌恶的表情,光是一想,就觉得现在已经死去。 乔舒耷拉的眼皮偷偷摸摸地抬起,光亮好刺眼,他几乎是流着眼泪,看到了同样闪着光的柳元真。 漂亮的,纯稚的柳元真。 对方撑在与乔舒对立的桌面上,已经能够站起来了,高挑的身躯宛如风中摇曳的花枝,凝出一股不会弯折的柔韧。 那双眼睛里没有厌恶,也没有憎恨,只是淡淡的,不愿意让乔舒留下半点影子。 乔舒被押送员架着站在受审席。 他仿佛痴傻了似的,涕泪横流。 无论什么罪名,只要是做过的,乔舒都一一点头认罪,让一旁被迫指派给他的律师松了一口气,机械地走着必要的流程。 乔舒想要柳元真的爱意,他发现自己得不到,痛苦地想着就算是恨也好,希望能在对方心里留下影子。 他心痛地快要死掉,有种溺水窒息的无力。 不过这一次,拯救过乔舒的人静静听着法官对乔舒的审判,轻飘的眼神却将其卷入更深的水层。 柳元真会恨他,是乔舒苦痛的退而求其次。 柳元真只将乔舒当做过眼云烟的加害者,甚至没有心思留存他的影子,这竟然比憎恨还要可怕。 乔舒冷得打抖,脑海中恍惚幻听柳元真柔软清亮的歌声。 他痴望着好似虚幻的柳元真,却因为绵软窝囊的样子更显出气质上的丑陋。 陪审团的一些人仅仅看着乔舒这幅样子,便已经没有任何正面的感想。 乔舒忽地大声开口:“柳、柳元真!”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就连柳元真也是,这一刻乔舒觉得自己幸福地要命,凝住那张美梦般的容色,仿佛抓住了自己的梦。 法官敲响提醒肃静的木槌:“请证人继续陈述!” 他不管不顾,趴向柳元真的方向:“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认错了人,我爱的人一直都是你啊,柳元真!我认错了救我的人,你恨我吧,不要,不要……” 不要这样一副根本不在乎的表情…… 柳元真似乎有些错愕,他在下一秒又收拾好了那点情绪,将那点吃惊带来的近距离拉远。 再度变成刚才遥远的模样。 柳元真在法官的示意下选择回答:“你的罪行和你喜欢霍冲无关,用不着突然改口,我不会撤诉的。” 乔舒被强按在原地,他怔怔地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他的感情被否认了? 怎么可以被柳元真否认? 乔舒还想说些什么,却因为扰乱秩序太多次,被一边察觉到的监察员用电击枪打断。 他很想说清楚,不是的。 但直到审判结束,认完了所有罪行的乔舒早早结束了自己的陈述环节,再没有一次开口说话的机会。 乔舒完全崩溃,他终于没有任何念想,陷入了真正的绝望。 柳元真不仅眼里留不住乔舒的影子,就连乔舒的感情辩解,也不过是让他一笑了之,当做了当庭煽情狡辩。 他狼狈的脸上捂着无法挣脱的手,被带入熟悉的暗道,光芒渐渐的,又一次消逝在那双灰暗的瞳中。 * 柳信初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他可以说是自认为道德感极高的老好人,原本也十分庆幸自己出生在一个无比优渥又仁善的家庭。 直到自己从小亲厚的弟弟柳元真名声尽毁,做出了大大小小的恶性事件。 柳信初见过那个受害的少年,怎么看都要比受尽宠爱的弟弟可怜无数倍,更没有背景来承担一个豪门世家的打压。 他看到了剪辑出来的监控录像,被证据打蒙了脑子,已经在心底确定了柳元真变了。 父母对柳元真的偏袒紧随而来,柳信初实在无法忍受,自己和睦良善的家庭掀开底子一看,怎么也跟其他的家族一般样子,装着丑恶腐烂的败絮。 柳家无数代积累下来的名声不能毁在他们这一代。 柳信初收揽好人员,立马叛出了接手十余年的柳家。 就算是大义灭亲,也要决绝地离开。 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如柳信初预想的那般。 那天晨间新闻数次报道绑架案的真相,他如坠冰窖。 柳信初怎么也没想到,那样顺滑,那般铁证如山的监控都是作假的,真正的事实竟然是完全反转。 受害者不是乔舒,反而是他的弟弟柳元真。 喧嚣的热潮拨乱反正,挖出了种种让柳信初对柳元真失望的过往,每一桩每一件,都像是拨开迷雾,终于在他的面前露出真颜。 柳信初蒙在脑子里的膜在那段时间散开。 他应该回去认错。 柳信初带着当初随之离开的人员准备回帝都,只是有一些自称没有颜面再回去,彻底离开了柳家的班子。 他是迟钝的,却也不算太过蠢笨。 柳信初惴惴不安,带着添置了十几天才选好的礼物,走到过活了三十余年的家门口。 他看着因为入赘的时渊重新擦掉灰尘的门楣,只是它暂时还未恢复到原有的光辉。 就算是被打得半死,柳信初也想要得到原谅。 他被愧疚淹没,连思绪都快要停滞混乱了。 “请你离开。” 柳信初的父母说。 两张慈性的面目本是柔和无比,那时却锋利得很,他们补充道:“不要去打扰真真,听到没有!” 柳信初不敢置信。 他觉得是自己的歉意和诚意表达得还不够。 想要从总是那样善良的弟弟入手,倒是发现根本联系不上柳元真。 柳信初锲而不舍,但是忘了有些事从一开始就不能做。 就如同破镜不能重圆。 霍冲介绍给柳信初的项目在一年后终于爆雷,他连追着家人跑的多余的钱都没有了,手底下愿意跟着走的人瞬息溜了干净。 好像从一开始柳信初的眼光就不怎么好。 他卖掉父母送的三十岁礼物,一块手表。 只是柳信初没有意识到,自己又被欺骗,把它低贱出售了。 他手里仅仅剩下微薄的金钱,能够勉强住在小房子里过活几个月,想着去创业,但完全不够。 柳信初到底也是高学历出身,为了活命终于不再好高骛远,在招聘网找寻适合的工作。 他穿着不合身的均码西装,以前的浮华都离他远去了。 柳信初在打开通讯器查看面试消息的时候,收到了两条消息。 忘了将他删除的好友感叹着,柳家要走法律手段跟他断绝关系。 而柳元真终于能够正常行走,要补上那场未尽的婚礼。 大部分人都没有受邀。 柳信初被拒绝了。 无论是哪个方面。 怎么写破处才能涩过药养,开始挠头了 免责声明(?),我的想象力很贫乏,很难想出什么绝美婚礼现场 可能写得也有些简略,因为我对写阴间人也没有太大的兴趣,草 第82章 内含下个单元详情,顶流男神受,矜冷虫母受 无关正文 第83章 结局:“我的一切都愿意交给你,请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章节编号:7099406 被一线夕阳染成橘红的玫瑰园再次对外人敞开,嫩色的叶片挂上朦胧的纱,沿着路线蜿蜒,构成粉紫的天空下轻柔的迷雾。 比起正午刺眼的太阳,此时此刻,更有种古老的迎接此世之终的幻觉。 这是一场计划了很久的婚礼,尽管当事人已经领取了好几个月的结婚证。 但什么都是最好的,什么又都是点到为止。 并不过多的彰显,却无处不表现出用心。 就像准备在此结缔契约的一对新人。 时渊曾经无望地赠送给自己的公主一枝石头做的玫瑰,甚至因为家底不够,磨掉了唯一的念想。 他悄声地做那场婚礼的观众,凝驻了一生,都在想念着不属于自己的柳元真。 现在时渊站在花园的中心,站在布置出婚礼氛围,本是用来收览花色的开放园亭中。 他握着精雕细琢,透明如纱雾般华美的宝石花束。 粉润的玫瑰搭配着衬底的叶,被昂贵的翼绸包裹起来,仿若真的是一束娇艳欲滴的捧花。 不算沉重,因为还要送给心爱的妻子,否则会累到对方。 来的人不多,大家静静的,等待着最应该出现的新娘到来。 立在花丛之上的一支支白色支架,缠绕着柔和的灯,在天色愈发紫的时候亮起,像一枚枚圆满的小月亮,引着即将登场的人走到尽头。 时渊的沉静眼望着一直通向柳家长廊的小径,终于擦去了蒙上的灰尘。 嫁给一个好男人,或许是很多双性的梦。 但今天实现的却是时渊的梦。 穿着纯白西装的柳元真头上拢着一件纱,也似花园中披着纱的花朵一般,气流一吹,勾勒出迷离的轮廓。 隔着一层阻碍,也能瞧见底下的雪肤红唇。 那双眼睛是瓣上露水,在夕阳的柔灯下晃荡出闪光。 他的嘴唇应是在笑着,是在场唯一的月牙。 无需多么清晰,便已经美得惊人。 柳元真高挑的身体和高大的父亲并肩,被牵着一路走来。 他的长发扎成一束,其间插着无数彩色的小花,顺在背后随着每一次迈步摇曳。 卷曲的额发做出缠绵的线条,略微收在额头上,显出几分娇贵柔软的艳悄。 晚风卷起香气,分不清是来自花,还是来自人。 站在半路的岔口,柳母伸手拦下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抱着他。 她本该在后面致辞,没有忍住,有些哽咽地亲吻着柳元真透薄的面纱,贴到对方的颊上。 “去吧!”柳母站了回去,用手掌将人往前推。 素净的手指被时渊交接托起,柳父也退在一边。 柳元真隔着纱的面目生出无限的幻梦,亮而不刺的光坠下,映照出那层淡淡的粉。 柳元真也弯起眼睛,细碎的闪摇动着,他的唇很红,轻柔地叫着丈夫的名字:“时渊。” 已经很会表露柔情的脸像是夏日的潮汐,要将柳元真淹没。 他的指尖被摸得痒痒的,除了他们俩,谁也不知道。 害羞的新娘脸颊更红了,唇尖颤动着,眼神也飘移着再偷瞧着神父有没有发现。 翻开书辞的神父正准备祝词。 时渊低头,将那束宝石做的花悄声地盛放在妻子的手弯里。 他听着神父肃正的讲词,其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因为早已经自信自己会比讲词里的誓约做得更好。 热切的眼神一错不错。 时渊无法浪费时间,人生仅有一次的场景,他只想看着柳元真现在的样子,确认对方是真实存在的。 在这片柳元真长大穿梭过的花园里,他要嫁给肖想他很久的丈夫。 神父问时渊,是否愿意。 他答得很快,好像一生只等这一刻,眼眶也发红了。 时渊看回柳元真。 他漂亮得让心绵软融化的心上人,他的妻子眨着眼,藏在头纱下也能瞧得分明。 时渊握紧柳元真的指尖,想要在那双雾色的眼瞳里分辨出是否有丝毫的不愿。 他很怕。 时渊没看出来柳元真曾经的不愿意,于是他变得有些惶恐,害怕柳元真也犹豫着无法开口拒绝自己。 他已经做不到原来那样,能够沉默地放开柳元真的手。 时渊已经变得有可能会伤到柳元真。 柳元真捏着时渊的手,掌心温凉,被男人的体温熏热。 畏惧与爱意都是人难以隐藏的。 柳元真总是不够了解时渊在想什么。 但是他很想用余生去让对方告诉自己。 神父还没说亲吻,他们其实还不可以亲近。 柳元真却在神父问是否愿意的时候,轻轻将自己揉进时渊的怀中,那束花便盛开在他扬起的颌下,流溢出粉底虹色的火彩。 他的腿还会有一些隐痛,不过已经越来越微弱。 紧张的男人抱着柳元真,怕他是腿出问题摔到了。 “我愿意!”柳元真踮起脚软软地吻时渊的下巴,细密的网碾磨着嘴唇,他蹭着自己的丈夫,眼珠湿漉漉的。 饱满的情绪充斥着心脏,让柳元真动情得要哭出来了,他又说:“我愿意……” 肤色不同,大小不一的手指带上相同的戒指。 那是两枚掐丝铸合的戒圈,细细的点缀着碎石。 戒圈比碎小的宝石更精贵。 时渊掌心摆放着柳元真的手,宛如托着这辈子最珍贵的宝物。 交换过戒指,便可以亲吻新娘了。 时渊颤抖着,牵起头纱的边缘。 他像是从心房里翻出存放多年的相片,细致地撕开防尘的薄膜,叫那张娇艳的容颜终于从云端吹开雾气,清晰的倒映在自己的眼中。 柳元真的嘴红红的,小小的,润着光泽,有些紧张的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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