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多喝点中药肯定能调理好。 喻圆想表现的释然,眼泪却已经积蓄成一潭小小的水洼。 景流玉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景流玉了!他恨景流玉!讨厌景流玉! 哭了,又哭了,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 景流玉眉峰微蹙,望着眼泪成珠串一样掉的喻圆,搭在腿上的手微微收紧。 总拿眼泪当武器来对付他吗? 喻圆难道以为只要哭一哭,掉一掉眼泪,他就又会事事顺着了? 他按下心里的浮动,继续冷声说:“有话你就说,别总用哭来代替,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吗?说吧,这几天又怎么了?哪里又不痛快了?别总躲着人,有问题就说。” 喻圆死死抓着羽绒服的下摆,不让自己蹲下去,他抱着最后一点儿零星的希望大吼问他:“你之前不是说喜欢我吗?你是不是都在骗我?你到底在不在意我?” “别再无理取闹了。”景流玉还在等他说出什么理由来,结果就是这样没头没尾的质问,他眉头皱得更深,怀疑是喻圆自己在家待得无聊,所以出点儿幺蛾子吸引关注,以他的智商和行为也不是做不出来这种事,想到他没那么聪明,景流玉口气又软了点,补道,“等我空闲了陪你。” 喻圆咬着一片嘴唇,近乎咬出血了,扭身跑上楼去。 周平平说的是对的,景流玉对他的喜欢都是假的,一开始就在算计他,他不要再喜欢景流玉,不要再当傻子被骗了。 景流玉欲要起身去追,细想后还是作罢,心里怒气更重,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说几句都说不得了。 他方才也在气头上,被喻圆一刺,说得重了些,合同的话本不该说,好在喻圆好哄,不记仇,改天哄哄就又好了。 说重些也好,喻圆被惯得不成样子了,让他自己好好冷静冷静,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喻圆哭着跑上楼,跪在地上翻箱倒柜,终于翻出了他们之前签的合同。 合同从去年一月二十号开始生效,一直延续到今年一月二十结束。 还有二十天。 他抱着合同,像泥巴一样瘫软在地上,发着抖,钻进了床下。 如果他今天不问,如果周平平不说,是不是二十天后,他还在做着美梦,就被景流玉以合同到期的借口从这栋房子里驱赶出去了。 他到时候甚至会像小丑一样抱着景流玉的腿,问他为什么要赶走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却只被景流玉的合同拍了一脸,说没什么原因,是合同到期了,腻了,仅此而已…… 喻圆不敢想象该多丢脸,这场交易,白纸黑字,他竟然当真了,动心了。 怪不得不需要和他说订婚的事情呢,他这种被包养的人,有什么资格谈知情权? 玩弄别人的感情就这么有意思吗? 喻圆!你真笨!这都看不出来! 他是笨,是不聪明,景流玉就可以玩弄他的感情吗?就可以看他出丑吗? 喻圆以前他只要想到景流玉,听到景流玉的声音就会开心,有景流玉在的地方能让他有无比满足的安全感,现在安全的假象被打碎了,甜蜜的糖浆变成了欺骗的毒药,他开始害怕景流玉了。 他躲在床底下也觉得不安全,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喻圆想给周平平打电话,说他害怕,想去找周平平,这个念头一升起就被他压了下去,已经凌晨三点了,周平平身体不好,而且周平平自己过得也不好。 他一直抱着膝盖,在床下睁着眼直到天明,听到楼下引擎声启动,确保景流玉已经离开,才动了动僵硬的腿,从床下钻出去。 蜷缩太久,已经没有知觉了,稍微活动一会儿,酸痛的扎心,喻圆趴在地上,下巴搭在地上,脸色比昨天还难看,惨白的脸上像蒙着一层雾,双眼肿成双核桃。 凭什么有钱人就能随便玩弄他的感情? 他是很便宜,但他也不是好玩弄的。 他一开始的眼光是很准的,景流玉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喻圆得让景流玉长个教训,知道他们这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是不能轻易被玩弄的,要玩弄也要付出代价。 他趴在地上,眼泪又洇湿了地板。 还好,还好他还有爸爸妈妈,离开景流玉,还有家人可以依靠,他们都盼着他回去呢。 周平平给了他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他和爸爸妈妈通过话了,爸爸妈妈还给了他零花钱,让他寒假买机票回家。 不就是一个景流玉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门外响起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喻圆抬起头,手脚并用地拖着腿又爬回床底下去,把自己弄得很可怜的样子。 要是景流玉现在进来和他道歉,说昨晚的话都是气头上瞎说的,说他爱喻圆,他不会和别人结婚,说得真诚一点,那喻圆可以考虑考虑原谅他,然后喻圆也可以和他道歉,说自己不应该和赵琰出去玩儿,就是想气一气他来着。 脚步声不是景流玉,只是路过他的门前,又走了下去,像保洁在做卫生。 喻圆提起的心又掉了回去。 他受的打击太大,不亚于原子弹爆炸。 喻圆今天是去不成学校了,好在期末复习期间没有课,不强制学生到校。 他在床底下趴了一天,想着景流玉掉眼泪掉得眼睛疼了,就看看手机里的复习资料,看着看着走神了,又想起景流玉了,继续掉眼泪。 床下面的纸巾被他用的堆成了小山,他哭得缺氧,也不觉得饿,更没等到景流玉进他的房间,他的伤心里夹杂着一点儿愤怒和恶心。 第80章 第 80 章 他要报复景流玉 喻圆不在意景流玉算计过他, 也不在意景流玉家里给他安排了订婚,只要退掉了就好,即使不向他道歉他也会慢慢不生气的。 但是他不能接受在景流玉心里, 他们一直是包养关系。 他反反复复看了合同,合同只写到二十号,他打碎了灯额外承诺的两个月并没有加进合同里, 所以他可以赖掉。 景流玉辅修法律, 人比较鸡贼, 给的不是包养合同而是劳动合同。 合同写得模糊不清, 诓一下喻圆还是足够了。 喻圆猫在床底下查了半天都没查明白,他要是提前走了算不算违法,他中途不干了是不是也得提前一个月做离职申请, 距离合同结束还有不到一个月, 提前走了景流玉是不是就能拿着合同把他报上法庭要求他赔钱? 喻圆还是第一次见识到资本家的恐怖。 他凄凄惶惶待到晚上,佣人和厨师都下班了, 整座别墅冷冷清清的像栋鬼宅, 又孤单又可怕。 喻圆以前是不会这么觉得的,因为他拿这里当家, 家里再黑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好玩的东西多着呢。 他可以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 音响电视放到最大声,楼上楼下地跑,也可以去电竞房或是钢琴房胡闹,更可以去地下摆弄摆弄景流玉的车。 现在他意识到了, 这是景流玉的家, 他踏出的每一声脚步都在景流玉的允许范围内,使用的每一件东西都是景流玉允许他触碰的,如果他弄坏了, 景流玉高兴了可以放过他,不高兴可以要他赔钱。 喻圆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连往日觉得舒适柔软的床垫此刻都变得像棺材板一样冷硬。 他从床底爬出来,翻箱倒柜找到自己从老家带来的被褥,是奶奶刘文秀亲手缝制的,虽然已经不是他亲生父母的喜被了,却也是他盖了十几年的东西。 喻圆拉开衣柜,把床单被褥和枕头在里面铺成一个舒适的小窝,钻进去,拉上柜门,漆黑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陈旧棉花的闷味儿,还有稻壳枕头的糟糠味儿,土土的,像钻在老家炕上,给了他莫大的安全感。 ……今晚是个平安夜,景流玉没有回家。 喻圆自己没胃口,身体率先在第二天清晨发出抗议,他是个还在长身体的小伙子,三顿不吃就开始头晕眼花浑身乏力,拉开柜门,打算轻手轻脚下楼去给自己找点儿吃的了。 楼下阿姨们照例在做保洁,喻圆以前还大言不惭地指导他们,保洁阿姨们也拿他当家里主人一样言听计从的。 喻圆现在一想就觉得羞愧,灰溜溜自己低着头钻去中厨了。 厨师在冰箱给他留了饭菜,他热了热,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坐在桌子前吃,屁股坐着凳子的二分之一,腰背挺直,饿得不行了也不敢狼吞虎咽。 宋阿姨小心翼翼打量他,眼睛红肿,脸色难看,唇无血色,如此乖巧安静,心里忍不住直犯嘀咕。 她还以为人不在家呢,原来是在的,打扫卫生也没看见他。 这副模样,难道是被景先生训斥了? 往常吃饭都要端到茶几上一边放电视一边吃,哪有这么安生,现在倒是很乖了。 她走过去询问要不要拿点儿冰块给他敷一下眼睛,喻圆连连摆手,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连着七天,景流玉一次都没回来过,连电话都没给他打,当然也没解释那天的事。 喻圆的心冷得都要结冰了,期间他考完了最后一科大学生英语,左手上的镯子考试时候在桌边儿磕碰的叮叮当当响,响得他头痛,回到家他就把镯子从手腕上拆下来了,镯子后面刻着景流玉名字的缩写。 他看了又看,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摩挲,依旧有种云里雾里的感觉,怎么就都是假的呢? 景流玉说他们是包养关系,喻圆就不敢拿乔了,他想赶紧混完这半个月就走,金主发脾气他,他当然得低头,所以在柜子里主动编辑了一篇小作文,给景流玉发过去,说他错了,再也不会和赵琰出去了。 他不敢和周平平说,当日在病房里他信誓旦旦地说了那些话,哪再有脸回去找人家。他更不敢去找周平平,谁知道景流玉是不是还让人监视着他。 喻圆只给周平平打了几通电话,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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