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他?忍不住在心里悄悄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问:“无论我是谁,你都?会喜欢我吗?” “当然。” 盛乔毫不犹豫地点头。 徐肃年见她如此,只觉得像是在一片黑暗中又?重新看到了希望,正要再说什么,就听盛乔又?紧跟着补充了一句—— “只要你不骗我。” 第35章 正事 天下最坏的男人 35. 盛乔的父母一向很恩爱, 盛国公这些年来房中都没?有姬妾,更无庶出一女,膝下的两子一女, 都是?郑夫人嫡出。 他?们夫妻二十?年来恩爱如?初, 盛乔作为小女儿, 是?体会最深的那一个。 也正是?因为她知道父母之间到底有多恩爱, 盛乔自己才会也天真地对爱情充满期待。 当初逃婚, 与其说她是?不满意徐肃年此人,不如?说她是?不满意阿爹阿娘对她婚事的安排。 她不想嫁一个陌生?人, 想嫁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虽然这很难, 但盛乔还是?在一心地期待着。 如?今她觉得?自己找到了?这个人, 因此无论?他?是?什么身份, 她都能接受。 惟有一点除外, 那就?是?是?欺骗。 这当然也源于?阿爹阿娘对她自幼的教导—— 与人相处,以诚为先。 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夫妻之间,若想长久地相处下去,真诚都是?最重要?的。 当年郑夫人在知道虞思敏的那件事之后,曾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 温柔地对她说:“欺骗与谎言是?永远无法支撑人与人的关系, 就?算你和思敏现在关系再亲近, 待他?日谎言戳破, 也不过空余一地虚无。” 盛乔深以为然, 并将其此话奉为圭臬。 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笨, 根本看不出来谁在骗她,她会相信任何人的话。 可她也不想一直都当那个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傻子。 因此,她才会对徐少安说这句, “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喜欢你,只要?你不骗我。” 她不想被徐少安当成傻子。 徐肃年有一瞬间的愣怔,而后立刻点头,“好,以后再不会骗你。”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好像怕会惊扰了?谁似的。 盛乔朝他?弯眸一笑,然后奖赏似的,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从前?,徐肃年一直以为,像盛乔这样养在深闺里的小娘子,性子多半会娇怯一些。 但盛乔实在和他?想象中的深闺女郎太不一样,她明媚,大?方,如?春光一般惹眼?。 甚至在男女亲近之事上?,也不算抗拒,甚至说得?上?是?喜欢。 她时常表露出对自己的亲近,并时不时地向他?讨要?拥抱。 徐肃年惊喜之余,也很享受她的依赖,在盛乔抱上?来的那一刻,就?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细腰。 接下来,相拥、接吻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徐肃年本只想蜻蜓点水,可在两人唇齿相碰的那一刻,他?的理智就?瞬间被燎原。 他?急切地吻上?去,或者说是?咬上?去。 盛乔只觉唇角一痛,然后下意识张了?下嘴,趁这空挡,男人长驱直入。 只来得?及支吾一声不行,唇舌就?被勾住。 盛乔被男人攥在怀里,迷蒙间,仿佛能听到叽咕叽咕的水声,让她一下子羞红了?耳朵。 盛乔原本就?被夹在男人和桌子中间,后腰卡在男人的手掌前?,这会几乎要?被男人揉进怀里。 她试图将人推开,手掌推在男人的肩膀上?,看似是?在拒绝,实际力道就?像撒娇一样,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劲,唯一的作用就?是?让男人把她禁锢得?更紧了?一些。 反抗不了?,便只能被迫承认。盛乔扬起头,修长的脖颈弯如?新月,仿若献礼一般,呈上?美味。 徐肃年果然也在认真品尝,他?唇舌勾住少女柔软的舌尖,如?噙着一片花瓣,先是?轻轻舔.舐,而后搅弄般地吮.吸。 盛乔头皮发麻,手脚都是?软的,她本能地做出回?应,实际只是?又将人抱得?更紧了?一点。 徐肃年不知有多享受她对自己的依赖,毫不犹豫地揉着她的腰侧往自己怀里按。 大?手揉过来的感觉很奇怪,盛乔顺着他?的动作,难耐地扭了?扭,然后不自觉地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往前?蹭了?两下。 男人的动作一下子顿住,握在她腰 ???? 间的手也跟着僵了?一下。 盛乔从中脱身,脑袋却?还有些懵懵的,“怎么了?……” 徐肃年不动声色地调整了?一下坐姿,两手握着她的细腰,试图把她抱下来。 就?如?方才不知道怎么就?亲到一起了?,盛乔此时也不明白,为何他?突然就?要?结束。 并不是?只有男人才有欲.望。 盛乔虽然还不明白欲望到底是?什么,可她本能地想要?和男人凑得?更近,想要?抱他?、亲他?,想把脑袋埋在他?宽阔温暖的胸口。 可她才不过往前?蹭了?蹭,甚至没?做什么过分的动作,他?怎么就又要把她推开了。 盛乔不满意,很是?缠人地又往他脖子上搂。 徐肃年无法,只得?稍稍弓了?下脊背,然后说:“我仿佛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是?不是?琥珀来了?。” 若盛乔是?只猫,听到这句话只怕现在脊背上的毛都要根根炸开。 虽然盛乔什么都没?听到,但她还是?吓得?往前?一缩,掩耳盗铃地把脑袋藏进男人的胸口,如?此眼?前?一片漆黑,仿佛这样别人也看不到她了?似的。 怕被外间的琥珀听到,盛乔不敢大?声,只能用气音小声地问?徐少安,“琥珀在朝这边走吗?她不会过来罢?” 虽然没?有镜子,但两人方才厮磨了?那么久,想也知道此时估计衣衫都不整齐。 她现在的模样可没?法见人。 院子里空旷安静,连阵风都没?有。 徐肃年却?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胡编道:“越来越近了?,大?约是?走过来了?。” 盛乔试图抬头看,却?被男人的大?掌一下子按了?回?去。 他?低低地嘘了?一声,压着嗓音在她耳边说:“别出声。” 低沉的声音伴着温热的呼吸,包裹着盛乔露在外面的半只耳朵,天然营造出了?一种紧迫感。 盛乔不敢再出声,乖乖地在男人胸口趴着。 徐肃年挪腾了?一下大?腿,然后单手搂着她,不让她再有过分的动作。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盛乔觉得?自己腰都发酸了?,才终于?小声问?道:“琥珀走了?吗?” 徐肃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道:“没?听见声音了?,大?约走了?罢。” 盛乔这才算松了?口气,重新直起腰,而刚才徐肃年试图拒绝她亲近的事,也被她彻底忘到了?脑后。 徐肃年倒是?记得?,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故意问?道:“小娘子是?不是?还想继续?” 过了?这么久,情.欲也冷却?得?差不多了?,何况经历了?方才那一遭,盛乔满脑子都是?外面的琥珀,生?怕她会在某时推门进来目睹一切,因此,她就?算再想也不敢做什么了?。 她摆了?摆手,主动从徐肃年的大?腿上?爬下来。 徐肃年立刻拉过被盛乔蹭飞的袍角,将两腿遮住。 盛乔没?注意到他?的动作,老老实实地坐回?到自己方才的位置上?。 徐肃年也怕再闹下去会起火,于?是?主动将话题转到正事上?。他?看着桌上?摊开的账本,问?:“理了?多少了??” 就?像小时候读书,最怕被先生?查功课。现在她明明已?经做了?先生?,却?还是?怕这样的问?题。 好在徐少安并不是?先生?,不会打她手心,只会抱着她使劲地揉。 盛乔撒娇似的哼了?声,“才刚把这三个月的理清楚罢了?,其中还没?有租赁的银子。” 可即便不算租赁宅子的钱,光是?书本印刷,置购文房四宝,冰鉴、灯油、食膳的供应,还有书院里诸位先生?、仆役洒扫的月银,种种累加起来,三个月就?要?一两百贯。 这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原来想要?维持一件书院,竟要?耗费那么多的银票,盛乔的所有月钱加上?来,再算上?郑墨那两间铺子的营收,也不过勉强能维持书院一年的运转罢了?。 若再新赁一座宅子,再重新修缮书堂、校舍,只怕连半年都维持不了?。 想到这些,盛乔不由得?有些沮丧。 徐肃年看着她的表情变化,忍不住道:“其实,这济善堂到底能不能撑下去,和你并无关系。” 这话盛乔不爱听,当即瞪起眼?睛,徐肃年就?知道她会是?这幅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性子这么倔,偏爱给自己自找苦吃。” 盛乔却?难得?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说:“并非如?此。” 这钱算起来好像很多,但对于?盛乔来说,并不是?多难解决。 即便不向阿爹阿娘讨要?,只随便兑几个首饰,她几乎就?能立刻就?能掏出这笔钱来。 因此,对她来说,银子始终不是?什么难事。 难得?是?要?不停填耗银两去维持书院运转,让那些好不容易有了?一个避风港的孤儿,不至于?真的无家可归。 徐肃年又何尝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还记得?刚离开长安时,她面对路上?的难民,还只会红着眼?睛给他?们送银子。 如?今过去不过月余,她竟然已?生?出要?给洪水中受灾的孩子们建书院的念头。 在这一刻,他?忽又有些庆幸,庆幸她当时选择了?逃婚而不是?守在燕国公府待嫁。 此行不仅让她开阔了?眼?界,还让他?能够提前?认识她。 确认盛乔是?铁了?心要?做这件事,徐肃年也没?再给她泼冷水,反而认真地鼓励道:“小娘子如?今觉得?复杂,只是?因为其中事情太杂太乱,这些事光是?你一个人做,当然是?做不成的,你需要?给自己找几个帮手,书院可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维持的。” 盛乔没?太听懂他?的意思,“帮手?我有呀,你不是?在呢嘛。” 徐肃年反问?:“我若不在呢?” 他?拍了?拍桌上?的账本,“这么多的东西,你一个人怕是?要?看到猴年马月,届时孟娘子只怕孩子都有了?,这院子也早就?收回?去了?。” 这话虽不中听,却?是?大?实话。 可盛乔去哪里找这个帮手,她在洛州根本不认识几个人。 徐肃年自然也明白,“郑娘子在外游历多年,不仅见识广,人脉也更多,这件事交由她做最合适不过。” “既然这书院,你们两个都想做,不如?还按照先前?的老样子,郑娘子负责找人出力,你就?和孟娘子一样,负责出银子。” 盛乔却?不怎么满意,“可这样一来,我不是?成了?甩手掌柜。” 她当时愿意接手此事,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希望表姐一个人太过操劳。 徐肃年并不嫌她的问?题既天真又幼稚,很是?耐心地解释道:“若像先前?孟娘子那样,当然算是?甩手掌柜,但实际上?,你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怕讲得?太深太细,盛乔听不懂,徐肃年便直接道:“难道那些深宅大?院里的账房先生?,每个月唯一要?做的,就?只有给人拨银子吗?” “当然不是?。” 盛乔几乎立刻就?摇头,虽然她也不知道府里的账房先生?具体都要?做什么,但知道他?们手里都是?有很多差使的,且极得?阿爹的信任。 “这便是?了?。”徐肃年道,“你就?是?一个向自己报账的账房先生?,虽然会雇帮手帮你做事,但统率全局,最终敲定算盘,拍板拿主意的那个人,可是?你。” 听到他?前?面的话,盛乔本也觉得?自己很厉害,需要?做这么多的事。 可到最后,她忽又生?出一股子胆怯和不自信来,她看着徐少安,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能力,“可是?,这么重要?的事,若是?被我搞砸了?怎么办?” 她满心期待,却?又纠结地想要?退缩。 “你觉得?我可以吗?” 盛乔本能地想 春鈤 要?寻求一个答案,虽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听到的是?什么回?答。 徐少安听着她不自信的语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立刻回?道:“当然可以。” 盛乔仍有些不确定,“真的吗?” 这倒不是?她不自信,只是?她从前?从未接触过这么重要?的事,忍不住就?有些害怕。 徐肃年搂住她的肩头,坚定地点头,“当然。” 脑袋枕在男人肩头,盛乔感到了?一股没?由来的安心,她仰头看着他?,发自内心地夸赞,“徐少安,你真好。” 听到这话,徐肃年唇角的笑意微微一僵,他?难得?没?应下这句夸奖,只道:“时辰还早,我今日先帮你分担一些罢。” 于?是?,两人又恢复了?一人手里摆着一本账本,一把算盘的勤奋模样。 盛乔认真起来就?很少说话,徐肃年也不再打扰她,屋子里一时只能听到噼噼啪啪拨算珠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盛乔在长桌旁坐得?腰酸背痛,便抱着账本和算盘去了?一旁的美人榻上?靠着。 榻上?有一方小炕桌,棉花似的腰枕垫在身后,舒服是?舒服了?,但也实在太容易侵蚀人的意志力。 盛乔起先还能撑着胳膊继续坚持,但能等徐肃年将一本账本看完,想瞧瞧她那边的进度时,却?发现她已?经歪倒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账本盖在脸上?,小算盘被她扔在一边,只露半张脸,也能看到少女独有的娇憨。 徐肃年瞧着她这样子,忍俊不禁地勾了?勾唇角。 知道她最近这几天太累了?,徐肃年也没?有把她叫起来,他?轻手轻脚地走倒美人榻旁边,然后帮她把算盘和账本抽出来放到一边,这才松了?口气。 他?想要?坐下,却?也没?往榻上?坐,直接在脚踏上?席地而坐,因为这个姿势和高度,正好能让他?清晰地瞧见女郎恬静的睡颜。 他?一直都知道,盛乔是?个活泼性子,平时醒着的时候,几乎没?有一刻的消停—— 她爱跑爱跳,爱笑爱闹,还特别喜欢讲话,徐肃年从前?曾怀疑过,若是?一辈子没?有人阻拦她,只怕盛小娘子自己和自己都能说到天荒地老。 但睡着的盛乔,看着很乖,完全没?有平日里半点跳脱的模样,徐肃年安静地注视着她的侧颜,完全忍不住脑海里的那些腌臜念头—— 如?果她能一直这么乖,就?会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他?也不必患得?患失。 他?忍不住伸手,轻轻触碰少女垂落在额边的碎发,倾身在她的脸侧偷亲了?一口。 少女毫不遮掩的夸赞莫名在耳边回?响,“徐少安,你真好。” 徐肃年重新坐回?去,又在她的纤瘦的手腕上?轻轻吻过。 我一点都不好。 徐肃年想,他?一定是?全世界最坏的男人,才舍得?骗他?的小娘子。 - 一天后,盛乔手里的账目总算理完了?,虽然有些具体的数目还有些没?搞清楚,但已?经足够她列出一个完整的规划了?。 在徐肃年的帮助下,盛乔将其整合成一封完整的文书,郑墨看到那一项项整齐的数字,都忍不住震惊。 她当时不过随口一说,没?想到盛乔竟然真的做了?,还坐得?这么好,“阿乔,你好厉害啊。” 盛乔开心地收下夸赞,然后将徐肃年将自己说的话告知郑墨,然后问?道:“表姐,我们要?不要?先去找卢大?人试试?” 先前?盛乔第一次提,她便觉得?这法子不错,有了?今日这份文书,郑墨更是?信心大?增,她点了?点头,说:“今天下午我就?叫人往驿馆给卢大?人递帖子。” 不过话是?这么说,郑墨心里也没?想着卢烨真的会搭理这件事。 毕竟在朝廷官员心里,有太多的事都比这一间小小的书院重要?。 但没?想到的是?,卢烨居然很快就?给她们回?了?贴,还请她们午后到驿馆小叙。 郑墨是?既惊又喜,盛乔则在惊喜之余,没?忍住又踩了?徐肃年一脚,“同样是?长安来的官,一个热络主动,一个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怎么会差距这么大?。” 这大?约就?是?清官与酷吏之间的区别罢。 盛乔这样想着,飞快换好了?出门的衣裳,和郑墨一起坐马车到了?驿馆。 卢烨早从徐肃年那里得?知了?二人身份,对于?两位小娘子也是?心怀敬意,因此提前?在门口等着,丝毫没?有官员架子。 盛乔心里又是?啧了?一声,对卢烨的态度倒是?愈加的温和。 她不擅长交际,干脆也没?再费话,直接将写好的文书呈上?,剩下的话则又郑墨去说。 卢烨一边听,一边拆了?文书认真地看。 两个女郎坐在他?对面,小心翼翼地觑着他?的脸色。 可没?想到卢烨答应的速度比梦里还爽快,盛乔都没?反应过来,便听到卢烨说:“此等善事,如?何能不答应?” 盛乔还懵着,“您这么快就?答应了??” 卢烨笑着说:“不瞒二位,我对此事原本也抱有一丝怀疑的,不敢确定两位小娘子是?真心想做,还是?只是?闲暇之余的玩笑,因此心里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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