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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了叛逆一次吗?” 不是,她当然不是为了叛逆,她也不想违背妈妈的意愿啊,她就想自己独立一次,做出一次本心的决定,为什么就这么难,就是叛逆? “之前你也有说得对的地方。”杨秀桦道,“自理不是自立,自立才是真正的大人。可是你是大人了吗?你能自立了吗?连好坏对错都分不清楚,哪里能做大人?” 虞家赶紧又想打圆场,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杨秀桦终于问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小树,你到底为什么想留在申城,你和妈妈说,到底直接原因是什么?” 虞树棠没说话,杨秀桦也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问:“你是不是喜欢上谁了?喜欢上你哪个同学了还是谁?” 她不想撒谎:“我是喜欢上一个人,我知道说直接原因,你肯定觉得是那个人的错,可是不是这样的,我确实是自己想留在这里。” 如果没有柳见纯的出现,她知道自己最终一定会抛弃本心的想法,就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做一只毫无主见的小羊,被妈妈牵着回京城。 “谁?”这下别说杨秀桦问,虞家也忙不迭地问,“到底是谁?” 杨秀桦刚才都不生气这会儿差点气坏了:“哪个男孩子?我跟你说你现在愿意为了他留在申城你将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你可是独生女,你保不齐现在的人心多坏,万一他是想吃你绝户呢?你让他去京城找工作,找不着工作就饿着!这么没本事还谈什么恋爱啊!”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虞树棠道,“而且也不是我的同学。” “不是同学那更不好了啊!”虞家声调都提高了,是同学好歹还都是惟宁大学的高才生,不是同学,是哪个社会闲散人员? 他关注后半句,杨秀桦揪着前半句不放:“还没在一起是什么意思?还没在一起你就想要留在申城?难道是你追求的人家吗?到底是谁脸这么大,你非得带我去见见不可!虞树棠我跟你说,这事没完,其他先放一边,我非得知道到底是谁!” 虞树棠是同性恋这事其实她一直没瞒着,之前初高中的时候有几个熟悉的同学朋友也都知道,她也没打算瞒着家里人,只是她一直不谈恋爱,也不和家里谈恋爱相关话题,也没什么机会说,索性趁这个机会一并讲了。 “确实还没在一起,她让我好好想想。”虞树棠道,“不是男孩,不会吃我绝户,在申城有自己的事业不会去京城,比我大十二岁。” 餐桌一片死寂,没人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杨秀桦气得手都抖了,语气还是一种强装的淡淡:“虞树棠,你现在在跟我玩拆屋效应是吧?” 第69章 哪怕我人生的列车整个摔出了轨道,我也甘之如饴。 “你妈的虞树棠你想死吗?挖坑给你亲妈跳?”杨秀桦话一出口立马觉得不对, 虞树棠倒是在旁边淡淡起来了:“妈,你侮辱女性一不小心侮辱到你自己头上了。” “你少来这套!”刚才那种沉重的氛围反倒是消失了,杨秀桦再不装一贯的商场沉浮女董事长形象, “虞树棠你给我解释清楚, 给你亲妈下什么套呢你?” 她本来还想骂,那些国粹在她脑子里转了一圈又自动缩回去了,现在她算明白为什么骂人不提倡带妈了, 多不尊重人,多不尊重女人呀,尤其是碰到骂孩子这种情况, 一个个回旋镖全扎她自己身上了! “你他爸的,”她灵机一动, “你非得给我解释清楚不可, 否则今天也别收拾行李了我收拾你爹呢, 你给我说说, 你给我说说, 同性恋和老女人谁是你打算打破的房顶, 谁是你要我开的天窗!你自己选!” 还没等虞树棠说话,她自己都敏锐地察觉到了漏洞:“你不准给我选老女人啊,老女人不也是女的?你说你同性恋也就算了,同性恋也讲究基本法好不好?同性恋你也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女孩啊?你找个老女人你是缺姐缺姨还是缺妈!” “我什么都不缺,我喜欢她。”虞树棠道,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的人。” “你喜欢”杨秀桦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大你十二岁, 今年多少岁了, 今年都三十六了!你到底喜欢什么?你倒要听你讲讲你倒是喜欢什么!” “停!”虞家从愣怔中醒过来,难得这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等等,秀桦,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小树喜欢女孩?你知道,你是知道的意思吧?你为什么从来没和我说过?” “我当然知道!”杨秀桦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你还来质问我了,你但凡留心一点能不知道吗?小树根本没瞒过她的同学朋友,上次印小雯来咱家还在客厅问小树有没有谈女朋友,倒是你,一点都不知道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是不是该反思下你自己?” 虞家张口结舌:“你怎么能知道啊,你是不是偷听俩小孩说话呢,人俩孩子聊天怎叫你给听着了?” “人家光明正大在客厅问的,我无意间听着的,怎么能叫偷听?”杨秀桦说,“而且又不单单是这一件事,你这成天还自诩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庭煮夫呢,合着孩子的事半点不知道,做爹的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德行我算看出来了。” 虞家在生气和关心这件事之间左右为难,最后决定生气什么时候都能生气,他得赶紧问清楚了:“不是,那你就这么同意了?我总觉得咱们得先劝劝吧?” “劝有个屁用!”杨秀桦道,“你当咱俩嘴镶金了劝出来的是圣旨啊,虞树棠要是不听你还能把你闺女送豫章书院不成?” 虞家明白是当然明白这个道理的,这事劝要有用的话世界上早没同性恋了。不过他还是苍白地挣扎了一句:“闺女,这世界上好男人还是不少的,咱可以多些选择,不要那么局限。” 他说完,自己都觉得毫无说服力,一时之间又没有好的补丁打,虚弱的不说话了。 “你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杨秀桦咬牙切齿,“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闺女现在要为了一个大十二岁的老女人留在申城,你都不觉得真荒唐吗?虞树棠你真的赢了,妈同意你做同性恋行不行,妈真同意了!你换个对象吧,你换个门当户对的年轻姑娘,我们再好好谈这件事。” “你不也是从三十六岁过来的,怎么就是老女人了?”虞树棠很不赞同,“而且我也总会长到三十六岁的。” “我给我少来这套,少用这些先锋理论给你妈我上思政课。”杨秀桦说,“三十六岁老就是事实,你再反驳!你今年才几岁!我跟你说你俩现在没在一起,证明那个老女人还有点良心,还让你再想想,她心里肯定是门清的。” “她心里能不清楚吗,虞树棠,我说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十二岁代表什么,你俩简直都有代沟了啊!要是她不是喜欢女的,这会儿孩子都要上小学了,你自己想想这合适吗?” 虞树棠都知道。 柳见纯大她十二岁,大她整整一轮,她们两个都属蛇,柳见纯出生在春天倒数第二个节气,气清景明,气温上升,将迎来夏天,她呢,则出生在秋季的倒数第二个节气,寒生露凝,气温下降,即将入冬。 她刚出生的时候,柳见纯已经升上了初中,她上初中的时候,柳见纯已经研究生毕业,她们中间隔了十二年的时光,像隔了一条滔滔的岁月之河。 这些柳见纯在昨晚也和她说过。不只是年龄,她们的阅历、性格和爱好同样是天差地别,柳见纯这样奇妙温柔,能从普通的生活中找到不平凡的趣味,她渴望,却又完全不懂那些生活情趣。 她看似年轻潇洒,实际上才是放不开手脚的那个,反倒是似水柔情的柳见纯敢爱敢做。 她想象得到,如果真在一起,不知道还会发现彼此多少的不同。 还有身份这件事,妈妈知道了肯定更要勃然大怒,即使不是自己的导师,即使自己认识柳见纯的时候已经二十三岁了,那也涉及到了师生伦理问题,别说妈妈了,就连柳见纯也问自己,对她的喜欢中,真的没有掺杂对老师的憧憬吗? 她想她真的没有。她当然尊重并且敬佩柳老师,但她对柳见纯的爱,起因绝不是因为这些。比起柳见纯这样好的老师形象,她爱的更是那个在生活中喜欢雨雪,喜欢节日,喜欢稀奇古怪的杯子,会给家里的骆驼坐凳起名字的,那个生机勃勃的真实女人。 柳见纯说她们很有可能不会长久,这是个多显而易见的事实啊,虞树棠怎么会不知道呢?众多纷繁悲观的念头闪动,那种循规蹈矩和按部就班的渴望冲击着她,催促着她把人生再次拉回正轨,正像妈妈现在正在不断地和她说的那样。 可是一到这个时刻,柳见纯那句话就好像在她耳边回响,她甜蜜地反复品味,紧紧攥住不肯松手:我想爱你,我也有勇气,敢去爱你。 柳见纯敢,她呢? 心纯见真,其他的一切都不要想,心纯见真,做出内心真正的决定,虞树棠想;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都知道。”虞树棠说,“妈,你说的我都知道。我们不合适,我们年龄差距很大,不仅如此,我们性格阅历也有好多差别,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她。” 她从来没在妈妈和爸爸面前说过这种话:“我真的很喜欢她,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我想留在申城,我想自己生活一次,想和她恋爱,想试试过一个独立成年人的生活,这是我的决定,我真的想那么做,之后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可我不会后悔的。” 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遇到比这更好的事情了,柳见纯居然也喜欢她,居然也对她有好感,她头一次想,我不愿意为了可能出现的坏事,而不要眼前的幸福,哪怕我人生的列车整个摔出了轨道,我也甘之如饴。 杨秀桦暂时不说话了,年轻的孩子碰到感情的事情,真是倔的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她另起了一个话头:“不管怎么样,今天把行李收拾好,不能耽误了退宿的事儿,中午咱们去外面吃饭,晚上再好好谈谈这件事,别想就这么过去了。” “你们订的是明天的票?”虞树棠问道,“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跟你们回京城的。” “你一个大活人你不回去我和你爸难道能五花大绑把你捆回去?”杨秀桦扬声道,“晚会儿再气我吧行不?现在先收拾行李去,我得缓缓!” 家里来申城之后租了一辆车,搬行李也方便,顺带着帮唐湘也把行李捎到了她租的房子里。清木海源和法尔林这批金融券商都在金濛新区,唐湘租的房子其实距离不近,不过公共交通比较方便,倒也还算可以。 唐湘的家人顺口问道:“听说小树不是被法尔林全职留用了吗?可以在这附近也租个房子啊,或者和我们小湘合租,俩孩子互帮互助,这多好。”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杨秀桦面上不显,周到地和人家说话,其实心里已经恨得不得了,头次觉得拿自家这孩子没辙了。虞树棠一向乖巧,这突如其来的叛逆,那老女人至少占一半责任! 唐湘瞅了杨秀桦好几眼,偷偷地扯过虞树棠:“你妈妈心情不好啊?尤其是你爸看着怎么愁云惨雾的?” “她们想让我回京城。”虞树棠这一句话出来,唐湘也不听后面的了:“我懂。”她给了虞树棠一个“我都懂”的眼神,使劲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树棠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她和柳见纯倘若要是恋爱了,肯定也不会这样隐瞒着,到时候唐湘,徐老师她们也都会知道的,自己倒还好,可这样,一定会给柳见纯带来很大的困扰吧? 毕竟她到底曾经叫柳见纯一声老师,落到别人眼里,搞不好要觉得是柳见纯利用了老师的身份地位怎么样的。柳见纯是惟宁大学的副教授,现在又算个小小的公众人物,她可绝不想这段感情反而将柳老师给害了。 她越想越多,一会儿浑身发冷,一会儿又心里滚烫,就想这样把电话拨出去,告诉柳见纯自己已经想好了,别的什么都不在意,只想和她在一起。 她可以什么都不在意,然而柳老师呢? 中午在外面吃的是本帮菜,下午把宿舍都清理干净,一整天杨秀桦再也没提这事,直到晚上吃完蟹粉捞面回去,她这才算缓过一口气:“你今天一天倒是心事重重起来了,是把我们的话放到了心里,还是说在想着要跟那个老女人回话?” “她有名字。”虞树棠道,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虽然优柔寡断,循规蹈矩,但最好的品质就是诚实,她一点也不想隐瞒,因为隐瞒后患无穷,“第一,她不老,每个人都会活到三十六岁,第二,她有名字,她叫柳见纯。” 虞家还没反应过来,杨秀桦已经勃然大怒,恨不得能抓起手旁的包扔到自己宝贝女儿的脸上去:“我要举报到教育局去!” 第70章 我一直在等着你呀。 “等等, ”虞家一时震撼,“柳见纯,说的是咱们昨天咱们毕业典礼上见的那位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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