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风骚君知否_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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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你，所以不干脆不果断。因为是你，所以只想被动，也只能被动。因为是你，你总想给我最好的，我也想把最好的回馈给你。虞树棠一颗心猛地一跳，她站起身来，刚要和姐姐说什么，有人敲响了研究所的门，一打开，果然是乔友矜。小姑娘很耍酷地戴着个头戴耳机：“小姨给我发消息说你们在这里。” 她终于舍得把耳机摘下来了：“感觉我好像打扰你们了，但是没关系。” 柳见纯扑哧一声笑了，虞树棠吓唬她：“打扰人者恒被打扰之。” 乔友矜百毒不侵：“反正我又没谈对象。” 她俩有来有往地争起来，柳见纯道：“好啦，小矜，你东西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乔友矜说，“什么时候回家？要是等一会儿的话我就玩会儿无人机。” 虞树棠不假思索：“现在吧，一会儿我还得和你小姨出来吃饭。” 她和柳见纯一个比一个清楚宿舍在哪，根本不用乔友矜带，乔友矜不许柳见纯上楼，只让虞树棠跟她上去，她不想同学知道柳教授就是自己的小姨，生怕别人觉得她有什么关系。虞树棠笑盈盈地和她的室友打了招呼，替她拎一个行李箱下楼。乔友矜难得不耍酷了，小声说：“小树，放暑假能不能陪我练练车？” 她高中毕业的时候就拿了驾照，家庭条件虽然好，可左更惜管她很严格，没上完大学不给她买车也不让她开车，馋的她心痒痒，只好来请虞树棠帮忙。虞树棠瞟了她一眼，小姑娘脸颊涨红，只有这种时候才不装小大人：“姨嫂子，你帮帮我吧。” “你能别创造这样的称呼了吗？”虞树棠忍着笑，“好，别让姐知道就行，到时候看我哪天有空。” 柳见纯一看乔友矜的样子就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练车可以，不要想着开那种跑车去跑山。” 乔友矜被她戳中心思，她确实是想着去兜风，而且说出来还能让小宽羡慕坏了，一举两得，结果小姨这么一说，虞树棠又听小姨话，这下彻底没戏了。她俩打算去清远街吃饭，把乔友矜送回去就折返，虞树棠没说去哪吃，柳见纯也不需要问，因为她早就知道了。这个路线，这个方向，是她们相识以后在清远街吃的第一家餐厅，那家西班牙菜。 “当时你嫌吃得太贵，不让我AA，自己趁挑鳌虾的功夫进去结账。”虞树棠笑道，这次是她们两个人一起进来挑，刚挑好，虞树棠就故意先结了账。这次还是坐在户外的位置，依然是夏季，只不过比起当初，现在是傍晚了，满街丰茂的梧桐遮住不再刺眼的阳光，游动的金色光斑都变成了浅浅的灰色。 “怎么还记仇呀。”柳见纯逗她了一句。这里的食材还是那么好，螯虾鲜甜，翡翠螺洒了酱汁，味道也很出众。不知为何，她心中忽然有一丝莫名的怅然，虞树棠也察觉到了，上车之后不急着走，而是握住她的手，像是小动物一样用挺直的鼻梁蹭了蹭她的脸颊，笃定地问她：“姐姐，怎么有点不开心呢？” “不知道为什么。”柳见纯抱住她，脸颊靠在她颈项间，“明明想和你做过的事情会很高兴的。” “一开始还很高兴。”她低声说，“后来” “后来。”虞树棠抚着她的发尾，耐心地听她说。 “后来”柳见纯慢慢地说，“我不想和你回忆过去，我们还没到那个时候。” “我还和你有很多的将来没有做，还不到追忆往昔的时候呀。” “是啊。”虞树棠嫣然笑了，“我和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将来，可是不管是将来，以前还是现在，我都要珍藏。” “偶尔回忆一下也没什么不好。”她轻快地亲了一口柳见纯，“很偶尔，好不好？” 柳见纯知道是自己多愁善感了，郑重地对这棵小树说：“好。” 当然好，我们大部分时间用来过好现在，小部分时间规划未来，再留出一小部分，追忆我们幸福的过去。不需要海誓山盟，甚至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语，她们对这份将来，都已经是确信无疑。作者有话说: 第144章两只小狼的第一次约会[番外] 小树蹑手蹑脚地起床, 今天是周六，她不想打扰室友休息。衣柜里最显眼的地方挂着好几套衣服，是她昨晚精挑细选好的。这样难得的机会是绝不能穿校服的，而且她绝不能让小蝴蝶酥等她。她给自己定好了时间, 踩着最后的时间点收拾好出了门。说是最后的时间, 实际上要比她们约定好的时间早半个小时。验真高中建在申城松山上，是一家管理严格的寄宿制高中, 这里晨起的空气尤为清新, 小树心情很好地甩了甩尾巴，没两步就走到了她俩约定好的地方。她和小蝴蝶酥都是犬科狼种, 是同一种族的，谈恋爱是非常理所当然的事情。而且她们的宿舍都离得很近很近, 自己只需要两步路就能在这棵大香樟树下等着她。小树越想越是满心欢喜，毛茸茸的大尾巴甩来甩去，她今天特地没骑单车，如果骑单车和小蝴蝶酥一起出去的话，她想或许就要错过牵手的机会了。这是第一次约会吧？可是她们实际上还没有确认关系。小树思来想去, 还没想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小蝴蝶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面前：“等了有一会儿了吗？” “没有。”小树马上说, “我也是刚到。” 北极狼是少有的几种白色皮毛的狼种, 小蝴蝶酥学妹有着纯白色毛茸茸的耳朵和纯白色毛茸茸的大尾巴。不过小树才不是因为这种肤浅的理由喜欢她的, 她从认识小蝴蝶酥不久, 就发现这位学妹是一只和她截然不同的，非常奇妙的小狼。即使所有狼都会在每周一次的生态课上看月亮, 小蝴蝶酥也是很少见的, 居然了解月相变化的狼。她不是因为本能才喜欢月亮的，她是发自内心喜欢月亮的阴晴变化。 “昨晚的月亮叫什么？”小树问。小蝴蝶酥不假思索：“是蛾眉月。” “我还以为是上弦月的。”小树有点不好意思。 “好多同学都以为弦月是弯弯的月亮。”小蝴蝶酥笑道, “其实弦月是一半月亮，西边亮叫上弦月，东边亮叫下弦月。” 小树在她身旁乖乖地听着，小蝴蝶酥故意讲了很多，她是知道小树对这些不感兴趣的，可是小树灰色的大尾巴晃来晃去，明明是很高兴的样子。她在高兴什么呢？小蝴蝶酥抿着一丝笑意，她是申城本地狼，熟门熟路地带着小树来到街旁的自动贩卖机前：“小树，想喝点什么？” “我来买吧。”小树特地带了硬币，就是以备不时之需的。“是我请你出来玩的。” 她怕这个理由不够充分，又补充道：“而且我比你大一级，算是你的学姐。” 她想小蝴蝶酥大概是被自己说服了，没有推辞：“那我喝混合浆果的汽水吧。” 小树选了一瓶混合浆果的，又给自己随意选了一瓶薄荷味的。玻璃瓶滚出来的时候发出令人身心愉悦的脆响，瓶身上缀着冰凉的水珠。她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小蝴蝶酥却并不在意，她接过，任凭水珠在指间滚落。小树常常被说是一只很潇洒、很酷的苔原狼，她有时候却觉得，小蝴蝶酥在某些方面，比她还要潇洒得多。申城是繁华的大城市，街道上各种种族来来往往，还有专门给体型娇小的食虫目留出来的特殊通道。 “我们去哪呢？”小树做了一些功课，可是一出来，她还是觉得要咨询本地小狼小蝴蝶酥的意见才行。 “我们可以先在街上逛一逛。”小蝴蝶酥说，“中午你想吃什么呢？” 验真高中不允许外带食物，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在外面好好吃一顿。 “你喜欢吃什么？”小树对天发誓，她这句话问出来，本想是个巧妙的试探的，结果她恨不得把这个问句直接咽回去。作为名门高中，验真的菜单是经过营养师审核的，每日根据种族供应营养均衡毫无错处的套餐。小树实在很难从这样的饮食中了解小蝴蝶酥的喜好。而小树是只很好猜的苔原狼，她最爱吃的是周一套餐里的蘑菇温泉蛋三明治。 “我们一边走一边想吧。”小蝴蝶酥说，“这里有好多家餐厅呢。” 她把汽水瓶放进回收垃圾桶，小树赶快把剩下的喝完，也丢掉了瓶子。街上来往的动物和交通工具太多了，小树担心她俩分开，正想着该怎么办才好，小蝴蝶酥主动向她伸出一只手，对她嫣然一笑：“小树，我们是不是牵手比较好？” 小树一怔，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这只个子高挑的苔原狼显然是有点害羞了。小蝴蝶酥刚认识她的时候，还以为她冷冷淡淡不好接近，后来发现她简直是自己碰到过的最好懂的小狼。明明耳朵上的聪明毛蓬松的竖着，学习上也一直是第一名，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好懂。小蝴蝶酥喜欢懂她，不想让别的狼也懂。她俩一路沿着街向前走，申城的街道两旁植满梧桐，灿烂的阳光被遮住，只留下满地游动的光斑。小蝴蝶酥牵着小树的手，不怕走错路，垂着眼睛踩着光斑走。小树在旁边牵着她，心里甜丝丝的，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她们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一个珍藏着喜欢的小狼踩光斑的可爱，一个享受着喜欢的小狼牵着自己的心安。 “你”“你”她俩不约而同地开口，又不约而同地停下：“你先说。” “你先说。”小蝴蝶酥道，阳光下，小树灰色耳朵泛着一层毛茸茸的银色，这会儿轻轻地动了动：“我是想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小蝴蝶酥笑了：“我刚才正想说这件事呢，想问你怎么没想到我的名字呢？” 小树脸红了。她生得十分美丽，不过在她看来，小蝴蝶酥才是长得更好看的那一个。作为一头肉食动物，她的脸竟然能用雅致两个字来形容，并且拥有一种鹿或者孔雀的气质。小蝴蝶酥轻轻地说：“我一开始以为你不是容易害羞的性格。” 小树摇了摇头：“我还很容易紧张。” 她很快说：“你喜欢吃哪家的蝴蝶酥，我们去买一点吧？” 小蝴蝶酥不用告诉她是哪里，只需要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小树悄悄用余光瞧着她，情不自禁地想：我们这样算是那种约会吗？她不太敢确认，因为她们还没有谈恋爱。但是她们连约会都没有过，也不能谈恋爱啊。在学校的那些接触大概也不能算约会的。糕点店很快到了，这是一家现做手工糕点店，店主是一位和蔼的鸡妈妈。她给两只小狼装了一包蝴蝶酥和苔条酥，小树抢先付了账。 “是我请你出来玩的。”等出了门，小树说。小蝴蝶酥知道她的局促，解开蝴蝶酥袋子上精致的小蝴蝶结，拿了一块蝴蝶酥递过去：“尝尝吧。” 这是申城特产，不过小树对这种不大感兴趣，讲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吃。一股黄油和奶粉的甜香气，又脆又韧，她俩就这样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各自吃完了一个，小蝴蝶酥又把袋子撑开，让她尝尝苔条酥。这些绿色的小酥条出乎意料地好吃，又咸又甜。 “苔条是这里的一种海藻。”小蝴蝶酥说，“有好多种做法呢。” 她有一双最美丽的眼睛。小树常常想。像一枚花瓣的形状，黑白分明，清澈的仿佛有海天的倒影，每次她这样看过来，小树都能从里面看到两个小小的自己。纵使是她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内容，她都能凭空生出许多兴致来：“居然是海藻吗？” “是呀。”小蝴蝶酥眉眼弯弯，“那我们就去那家餐厅吧，做的是特色菜，有道就叫作苔条小黄鱼。” 于是两只小狼的手又牵上了，一路往餐厅走去。路程并不远，不需要搭公交或者地铁，散步走着就能到。小树想找出一些话题来聊，她有很多话想要和小蝴蝶酥说的，结果到了嘴边，什么都讲不出来了，反倒是小蝴蝶酥自自然然地说：“我喜欢你的T恤。” 她今天穿了件无袖T恤，上面有一只毛茸茸的毛巾袖标小狼，捧着一个大大的橙色爱心，底下是条铁灰色的精裁短裙。小树一下子很高兴，马上投桃报李：“我也觉得你今天穿得很好看。” 实际上小蝴蝶酥每天都穿得很好看。哪怕在高中大家都是穿校服，她也总会别出心裁地在头发上做装饰。可能是用丝巾扎头发，也可能是发夹或者发簪。 “我喜欢你的丝巾。”小树补充道。今天小蝴蝶酥就是用的丝巾扎头发，鲜橙色的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