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很轻松。” 这是她第一次在生活中真正地放松,不像上学的时候还有兴趣班和夏令营,还要考虑升学,作业和绩点。她人生中第一次通关一个游戏,第一次不是因为疲累,纯粹是想和爱的人就这么无所事事地赖一会儿床。 柳见纯笑了,小树开心,她也开心。她本打算周末就和小树在家,一块打会儿双人游戏,或者看看电影,聊聊天之类的,没想到小树伸长胳膊,孩子气地抱住她:“我订了电影票,我们去看电影吧。” 她一下子就知道柳见纯想说什么,连忙解释道:“我特地查过,这个影院放映厅在一楼的,一点也不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柳见纯点了点她颊边那道此刻正深凹着的小笑弧,“几点的票?还这么不着急,一会儿别迟到了。” 虞树棠就是很不着急,她慢悠悠地说:“姐姐,你是那种大部分时间让别人都猜不透你在想什么的类型,但是我总结出了几点。” 她一本正经地说:“第一,你要是蹙一点眉头的话,不一定是生气的,还可能是在思考,犹豫,或者无语,还有可能是在忍耐。” 柳见纯大大方方:“床上的经验就别拿来讲了。” 虞树棠抚着她眉毛的手指一顿,听见姐姐笑吟吟地说:“而且你可能了这么多,怎么猜得准我在想什么?” “靠运气。”虞树棠后面的那一串第二第三泄气了,她眨了眨眼睛,“好吧,主要靠我自己的心虚。” “我觉得你比较好猜。”柳见纯一手支着脸颊,一手学刚才虞树棠的样子,轻缓地抚过她的脸孔,“你生气着急的时候,眼睛会睁得很大,还有个原因,是强忍着不想掉泪。紧张心虚的时候,不仅嘴唇抿得紧紧的,这里。” 她点了点虞树棠的颊侧:“这里也会绷得紧紧的,高兴的时候,就笑得好灿烂,牙齿都露出来,像一头小鳄鱼一样。” 虞树棠最受不了柳见纯这样说自己,明明姐姐说得从容坦然,说自己是头小鳄鱼,是棵小树,可其中的亲昵意味让她总想总像把这枚小蝴蝶酥一口给吞了! 柳见纯也是经验丰富,见她望着自己的眼神,眼疾手快地把她的眼睛给捂住了:“什么都别想了,电影票是几点的?” “十点。”虞树棠说,“看完正好去吃饭。” “那还不起床是干嘛呢?”柳见纯说,只不过她自己也没动,虞树棠虚虚地环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在她掌心处轻柔地吻了一下。 吻从掌心、手腕一路蔓延,她合着眼睛,好轻地拉了一把柳见纯的胳膊,杏子的香味丝丝缕缕的弥漫,这种香味的颜色是杏花的白色,比米白更白,比纯白略淡,摸起来是三十七度,是人体皮肤的热度,触感是柔腻的,她曾一千一百遍的抚过,吻过,留恋过。 她不需睁眼,也能描摹出柳见纯的面庞,细挺的鼻梁,水红的菱唇。小蝴蝶酥从天而降,落在她的生活里,生命里,还有最深、最深的梦境里。 “我要是没和你恋爱该怎么办?”她忽然杞人忧天。 “那就证明你不喜欢我。”柳见纯笑道,“因为我爱你,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和你在一起的。” “那我们一定会恋爱的。”虞树棠于是安心了,她低声重复道,“那我们一定会恋爱的。” 那就没什么好疑问的了。一定的。这个答案好平静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因为她一定不会不喜欢柳见纯的。哪怕彗星来的那一夜,宇宙中凭空多出了无限的平行世界,她也不相信有任何一个世界她是不喜欢柳见纯的。 第131章 我认为虞树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 心理咨询的作用当然不是立竿见影, 可和咨询师聊完之后,她觉得自己轻松了很多,还发现了一件她早就该发现的事情, 那就是柳见纯不知不觉间, 实际上,发挥了和心理咨询一样的作用。 那就是让她感觉被包容,被接纳, 被陪伴,让她安心,让她觉得, 自己有后盾和退路。 周二周三她去面试,有些潜台词她一听就听得明白, 想也知道, 这些地方哪怕待遇低了法尔林一截, 可这个行业, 想要真的完全按时按点上下班, 很多时候都是奢望。 她回去把面试内容如实地告诉柳见纯, 姐姐研究完她的伤,坐在她身边:“不管怎么看都是你妈妈提供的工作更合适,从待遇,上下班时间和发展前景,综合考虑没有比得过的。” 虞树棠忍不住自嘲道:“毕竟那是我妈提供给我的啊。” “又来。”柳见纯本来想回复一下微信消息的, 听她说这话, 伸手攥了攥她的手指, “感觉到时候真会像你妈妈说的一样, 你拼命努力得到了升职,结果还要疑神疑鬼是你妈妈因为裙带关系才提拔你的。” “小别扭。”她道, 一边回复了几条消息,“今天医生说可以开始康复训练,我想来想去,还是得找专业的训练师。” 虞树棠骨折比较轻微,其实可以自主地做一些抬腿和踝关节的运动,不过柳见纯对这件事很重视,本来伤得不重是万幸,她可不愿意哪里康复训练做得不到位,导致反而把这点万幸的优势给弄没了。 “不许说兴师动众。”柳见纯一见她表情就知道她想讲什么,“下个月初我到恩城去录节目,比较远想争取一次性录完,会多待两天,你要是恢复得好的话” “必须要请训练师。”虞树棠立刻变脸,“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们自己多不专业啊,必须得请训练师!” 柳见纯忍着笑,觉得她可爱极了。“这周六我到渝城去录节目。”小树受伤,她连带着哪里都不放心起来,仔细地叮嘱道:“千万别逞强,每天都得记着去做康复训练。” “工作的事情不用着急,慢慢考虑。”她温热的掌心贴着虞树棠的脸,好认真地问她,“小树,今天开心吗?” “开心。”虞树棠笑了,她抱住柳见纯,“我每天都开心,不为了自己,我为了你们也要每天都开心。” “得为了自己。”柳见纯纠正道,她放下手机,安静地和自己的恋人拥抱一会儿。上周她周日和朋友出去,这周末又要出去录制,小树当然再也没有情绪失控过,辞去了那份对小树而言有毒的工作,她无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健康的多,肉眼可见的,大部分时间都是高高兴兴的。 对于柳见纯而言,这就是最宝贵的。 工作日姐姐要上班,周末也有可能出去。现在每天都见面,虞树棠觉得自己和胃和心都吃了好多好东西,沉甸甸的很充实,再也没有了那种几乎实质般头破血流的崩溃体验。 她过得很规律,早上八点起床,自己打杯奶昔,然后看书,她捡起了学习,哪怕今年的考试已经是放弃了也没关系,她喜欢这种有目标的充实感,更何况她还有下一年呢! 正像姐姐告诉她的,她还很年轻,人生还很长,犯错也来得及。 中午午睡一会儿,姐姐把之前淘汰的一个电子书让她用,水墨屏看书有种更沉浸的奇妙感,她有时候还会去柳见纯的书房随便摸本诗集看。 她会帮姐姐照料花朵,临近傍晚的时候再打会儿游戏,晚上看部姐姐给她收藏的电影。她依然在网上约一些面试,这种从未有过的生活,每天的康复训练和固定的心理咨询聊天让她心情宁静,她诚实地比对这份工作和妈妈提供给自己的机会的优劣好坏,最终,她平静地做出了一个以往的她根本想象不到的决定她要接受妈妈给自己的这份工作。 “怎么这些天好像一直在给你话疗似的。”柳见纯伸手揉了揉虞树棠的脑袋,这棵小树仰脸瞧着她:“我什么都想和你说。” “你说我觉得很好的事情,我当然会支持你呀。”柳见纯道,她将手里的水杯放到床头柜上,“我知道你这次肯定是深思熟虑好的。” “说是深思熟虑,更多的是铁证如山吧。”虞树棠道,“每次我面试回来不用和你说,你都知道是什么情况。” 柳见纯笑了笑,小树面试的那些岗位,说白了都是换汤不换药,待遇和福利都是不错的,但在作息和加班问题上,和法尔林注定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虞树棠握着她的手,心里头不可避免地蒙着一层怅然。“你和之前的恋人有异地过吗?”她问道。 柳见纯说:“没有。”她不等虞树棠伤心,抢先一步说道:“小树,还记得在纽约的时候你和我说什么吗?” 虞树棠捏了捏她的指节:“纽约哪里?” 柳见纯记得清清楚楚:“我刚到那天,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你在酒店走廊上和你的同事介绍我。” 虞树棠一下就想起来了,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丝微笑:“你说我是第一个会和别人直接介绍我是你女友的人。” “你说要当很多第一个。”柳见纯笑吟吟地逗她,“现在你是第一个和我异地的恋人。” “这不好笑。”虞树棠绷紧面孔,她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饰,柳见纯挠了挠她的掌心,和她十指相扣:“好啦,真没关系的,而且你又不是不回来了。” “至少一年。”虞树棠说,“请问现实主义的柳见纯教授连和我天长地久都没想过,有想过这一年时间会发生什么吗?” 柳见纯望着她,目光柔情地描摹过她的眉目。自己自然是想过的。不是一年时间,甚至至少是一年时间。能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小树不再像以前那样难为自己,那些金色的羽毛也会变得亮晶晶的,她这么爱小树,知道小树这样的女孩子,一定会有许许多多的人来爱的。 如果她也是二十来岁,这会儿一定会流泪的。只是她现在三十七岁,纵使痛楚,也是平静。 虞树棠大部分时间猜不透姐姐在想什么,这并不是姐姐不想让她看透,而是她总是带着笑,性格又好,本身就不是喜怒形于色的类型。 恋爱了这么久,她渐渐地也了解了姐姐的小动作和小表情,可从来没像这刻一样,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了柳见纯在想什么。 虞树棠从床上坐起来,太迅速了,柳见纯都没能反应过来,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你一直是这样吗?”好半晌,虞树棠问她,“姐姐,你一直是这样吗?如果你和我一样的年纪,你能像现在这样吗?” “不会,我会哭得很惨的。”柳见纯小小地叹了口气,“我虽然一定还是很同意你去,但是在心里认为我们一定会分手,然后哭得昏天黑地。” “我不想你哭。”虞树棠闷闷地说,“可是我也不想你这样,好像一切都没发生,好像过了那么久我回来还能像现在一样什么都不改变。明明你心里还是在想着我们大概率会分手,你还是笑,你是不是甚至都在想,我要是遇到个更合适的人会更好?” 柳见纯没有否认,卧室极静,她听到她们两人急促的心跳。 “不会更好的。”这句话她们曾经在争吵的时候对彼此说过,后来又重复过,现在虞树棠不厌其烦地又和柳见纯重复一遍。 其实姐姐在生活中比她豁达得多,偏偏她面对感情,是悲观的现实主义,而她一点小事都觉得人生一片灰暗,可一旦面对感情,她无比乐观地认为,她是和姐姐走到最后的。 她笑了:“姐姐,所以你得和我在一起,我之前想,你得有个年龄相仿的成熟恋人才最好,但是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们一起给感情判了死刑,那能长久得了吗?” “没有判死刑那么严重。”柳见纯低声道,“还是会和以前一样认真地谈的。” 虞树棠在她颊边亲了一口,一双眼睛闪亮亮的:“你心里根本不是那么想的。” 是呀。这世上有种东西叫作墨菲定律,你心里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越是拼命地想要改变,事情就越是朝着最坏的地方一路滑坡。 小树在这儿。可是小树在这儿。小树挣脱开了自己的枷锁,开始来解她的心结了。 “你别再想那些了,想我和你说的这些。”虞树棠笑盈盈地对她说,“你,柳见纯。” “我,柳见纯。”柳见纯真就一字一句地跟着她说,幼稚也无所谓,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爱人,比起幸福和甜蜜,更多的,她竟然从这个二十四岁的女孩子身上感到了心安。 “我认为虞树棠是个值得信赖的女朋友,她去京城只会努力工作,其余的坏事一件也不会做。”虞树棠一本正经地说完,期待地望着她。 “我知道你不会做坏事的”柳见纯笑道,小树不赞成地盯着她,她只好乖乖重复一遍:“我认为虞树棠是个值得信赖的女朋友,她去京城只会努力工作,其余的坏事一件也不会做。” 虞树棠就继续说下去:“我认为虞树棠从京城回来之后,会变成一个更好的对象。”她预判了柳见纯的话,补充道:“我觉得虞树棠已经够好了,但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我还是这么说了。” 柳见纯忍着笑跟着重复了一遍,虞树棠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我认为虞树棠就是我的真命天女。”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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