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隐瞒的,她只是不愿意小树多想,本身也不愿意细思罢了。那天小树来酒吧,朋友说那样的话,肯定让她起了疑心了,小树本来就容易想得很多,再隐瞒的话,反而会让她生出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当时卫视竞争很激烈,为了做出新节目,她开始不回家,在电视台吃住,一开始是两周,后来是一个月,再后来好几个月都见不到她的面。” “忙事业就是这样的。”柳见纯说,“只是我是那种比较需要陪伴的人,不能接受就这样长时间的完全不见面。” 虞树棠浑身的热汗冷了,她如坠冰窟,一个字都暂且没能说得出来。 第100章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她。她愿意燃烧。 原来是这样, 双标,重蹈覆辙原来是这个意思。姐姐当初和代鹃分手是因为时间,可是她投行的时间呢? 那位制作人不一定是一开始就这么忙, 可是她是从一上班开始就这么忙啊! 姐姐从来不提这些事情, 从来对她的工作有些异乎寻常的容忍和理解,她想也想得到是为什么,姐姐很成熟, 姐姐不会要求她把感情放到事业之前,姐姐很支持她,姐姐怕她多想, 她们才刚开始恋爱没多久,热恋期能掩盖的东西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得多 “小树。”柳见纯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将她已经泥足深陷的思绪堪堪地拉回来了一点。 鲸木整理 哪怕她尽全力地要微笑, 仍然很不会掩饰的, 整张面孔都在隐隐地发灰。柳见纯也清楚, 她说出这件事, 就一定会让小树多心的。“小树, 我们多聊聊这件事好不好?我不想要你误会。” 虞树棠没说话。她拼命地,咬紧牙关,她不想再多聊了,她绝对不想把自己的痛楚想法告诉柳见纯。出于很多原因,出于浓烈的抗拒, 总之, 她不想把这个问题抛回给柳见纯。 她难道要问, 姐姐, 我投行的工作怎么办?我换工作比较好吗?其余的工作,全都不如法尔林好啊? 这些问题难道不是她该解决的吗?姐姐能说什么?姐姐难道会让她换工作?这太可笑了, 把所有的压力又都转嫁到了姐姐的身上。她必须得自己解决这全部所有的问题! 就在这沉默的两三秒,她怀疑柳见纯一如既往地看穿了她。 柳见纯冲着她笑,眉眼弯弯,她一笑,虞树棠抛却一切的,只想跟着她笑。 “小树,累不累?”柳见纯问她,见她不愿意讲,不想要追问,想给她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就刻意变了一个话题。“现在几点了?” 虞树棠直起身,按亮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屏幕,已经七点钟了。 “吃点东西吧。”柳见纯伸手握住她的手,“楼下有桂花大福,还有蝴蝶酥,你拿上来,我们吃一点。” “姐姐,你饿了?”柳见纯就是天下第一等的灵药,让她把那份附骨之疽一般的愁痛暂时全忘记了。她伏过来,高挺的鼻梁蹭了蹭柳见纯的锁骨,“有没有什么速食,面或者小馄饨一类的,我给你煮一份。” “不用,我这个时候就想吃点甜的。”柳见纯亲了亲她乌浓的鬓发,“你给自己煮一份吧。冰箱里有我之前去姐姐家的包的馄饨,我和你讲方法,你煮一点。” 虞树棠望着她,姐姐嫣红的菱唇一开一合的,她却很难把心思放到姐姐讲的话上面。“小蝴蝶酥。”她忍不住有点孩子气地叫她,叫了一声,柳见纯的眉头微微地蹙起来,可她还是忍不住,这名字太可爱了,她想到这名字,简直都会被可爱的晕过去:“小蝴蝶酥。” “没大没小的。”柳见纯不许她叫。她总觉得这称呼是不行的,具体是因为什么,她不愿意细想,总觉得是有一条线在紧绷着,一种秩序感在作祟,所以不行。 虞树棠想了想,又叫道:“见纯。” “这个也不行。”柳见纯合着眼睛,每到这种时候,虞树棠都会很想亲亲,甚至是舔一舔她纤长的睫毛,她总觉得会有甜味。 “只能叫姐姐吗?”虞树棠有点失落,只好亲了亲姐姐的长睫毛。 “你还可以叫阿姨呀。”柳见纯末尾缀着的语气词上扬,像一个小钩子,很妩媚地打了出来。 橘色的海 “你还很年轻好吗?哪里有到叫阿姨的地步啊!”虞树棠压到她身上,睫毛颤巍巍地逃过一劫,罪魁祸首开始胡乱地亲吻了脖颈和肩膀了。 “小树,小树!”柳见纯仰着头,被她细小的亲吻弄得身心一起发痒,“别闹了,我还没教你馄饨怎么煮呢。” “我听着呢!”虞树棠不依不饶地吻下去,柳见纯别过脸,从容的声音开始细微地打颤:“我和你讲一个简单的方法,水开嗯,用那只白色的雪平锅,等水沸腾的时候放一点盐,下馄饨,然后你拿一只碗,在里面放香油、生抽、鸡精,可以再加一点、一点酱” 柳见纯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顿了一秒,她继续说道:“要是嫌嫌麻烦的话不要放虾米一类的了,往碗里放上几勺馄饨汤,就可以、可以了。” 她垂着眼,睫毛和瞳仁都湿漉漉的:“我说得明白吗?” “明白!”虞树棠嫣然一笑,在床尾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毫不拖泥带水地下了床。 柳见纯短暂地睡过去了一小会儿,太舒服了,房内的温度刚刚好,快感回落,她身上薄汗叠着一层独属于小树的晴朗气味,让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姐姐。”虞树棠小心地把她叫醒,往床头柜上放了一个托盘,将柜面占得满满当当,好险没放下。 “怎么给我也煮了一碗呀?”柳见纯坐起身,一细看才发现,不仅有两碗馄饨和碟子里的大福和蝴蝶酥,甚至还有两块三明治,和馄饨一起,袅袅的腾着热气。 “一碗馄饨怕你吃不饱的。”虞树棠眼睛亮晶晶,“看冰箱里有,我就用微波炉热了两块。” “你多吃一点,我吃不下那么多的。”柳见纯道,她起身披上睡袍坐到床边,拿了一块蝴蝶酥吃。虞树棠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柳见纯的床下铺着一块灰色的长绒地毯,又暖和又干净。 她捧着一碗小馄饨,明明自己几乎是没下过厨,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饿了还是什么,柳见纯那边还没吃完一块蝴蝶酥,她没两口就把馄饨连汤也快喝了个干净。 “太烫了。”柳见纯很轻地拿脚踩了踩她的膝盖,让她喝慢一点。 虞树棠乖乖地把碗放了回去,可惜里面都已经吃干净了。她仰着脸,一边咬了一大口鳕鱼三明治,一边专注地看着柳见纯。 怎么都看不够。她内心很平静地出现了一个这样的念头,顺理成章的,所谓的合格恋人那一套,不能打扰,不能太黏人的她自以为的行为准则,全部在这一刻崩裂成了碎片。 她做得到的。虞树棠想,我做得到的。我不能放弃投行这份工作,这在金融行业里是最高薪的,升职最稳定的,只要熬过这几年,随着职位的上升,时间会越来越多的。 虞树棠静静地想,我做得到的。姐姐需要陪伴和爱,她想给,她要给,她自然也给得出,给得起! “好吃吗?”柳见纯笑笑地问她。她笑起来真美丽,真柔情。虞树棠仍然是紧紧地望着她,近乎流连忘返的,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好吃!”她不由得也笑了,“有点像那只圣诞鳕鱼汉堡的味道。” 柳见纯又踩了踩她的膝盖,踩得她一颗心热腾腾的酸软。“多吃一点,我晚上很少吃这些的。” 她又吃了一只大福,抽了一张酒精湿巾擦手,虞树棠把两碗馄饨都喝了,两块三明治也都吃了,本来分量就不大,她看着虞树棠这架势,还担心她没吃饱。 “小树,家里还有速食。”虞树棠正在洗手间哗啦啦地洗手,她提高了一点声音,“要是多煮一点馄饨就好了,你看看想吃哪种。” “已经吃饱啦。”虞树棠快步走过来,不等她下一句话说出口,就跪在床沿,轻而易举地将她压到了床上。 两人在床上胡乱地滚了好几圈,柳见纯呼吸急促带笑:“小树,小树不要闹了” 虞树棠很听话,马上不闹了,她认认真真地瞧了柳见纯一会儿,下定决心一样:“姐姐,往后我下了班,有时间的话,可以来你家吗?” “可以呀。”柳见纯眉眼盈着笑意,“你知道我家密码的。”她开了个玩笑:“想和我同居啦?” “不是。”虞树棠匆忙解释,“同居还太早了,我是想着,想见你的时候就来见你。”她问道:“姐姐,那我要在你家睡的话,不和你睡一张床,我睡哪里比较好?” 柳见纯不笑了。她的神色有点严肃起来,虞树棠忐忑不安,听姐姐小小地叹了口气。 “小树,我对你说和前任的分手理由,是不想对你有所隐瞒,而且那晚在酒吧,我那几个姐妹也肯定是让你疑心了。”柳见纯郑重地说,“但我不想让你这样担心。” 她真心实意:“小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我现在说什么,大约都会让你多想。可是我还是得告诉你,你就安心地做你自己就好了,你的事业和你的生活都很重要,相信我,你没必要徒增烦恼的。” 她说的全是真心话,虞树棠听得出。姐姐理解她,明白她。既然愿意和她在一起,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和她分手。 但她受不了。她受不了这颗定时炸弹,她受不了那种缠绕着的不祥的预感,她非得找到一条出路才行。她非得让姐姐知道,自己是可以做好的,是可以平衡好的,她会把爱和陪伴一样不落的全做到。 柳见纯揉了揉她的脑袋:“要是不和我一起睡的话。”她还是回答了那个问题,“一楼还有一间卧室的,四件套都是新的,可以睡那里。” “我回来那天,送你了一只马克杯。”虞树棠说,柳见纯嗯了一声,洞察一切地说:“其实你还买了其他的礼物是吗?” “这是怎么猜到的?”虞树棠真有点惊诧,她当然早发现了柳见纯的敏锐,可也没想到她会猜得那么准。 “很简单呀。”柳见纯慢悠悠地说,“你这棵树对礼物很看重,东西一般都是要有牌子价格也不会太低,单纯一个书店的纪念马克杯,我会很喜欢的,你大概会觉得不够。” 这话是一针见血。她真不相信纪念马克杯的纪念意义,她偶尔都在想按理来说她家境宽裕,应该对物质不太在意才是,事实上她非常看重,极其看重,单是她自己的时候还好,她想买什么买什么,经常也买杂牌。 一旦恋爱,那种看重完全是控制不住,她不可抑制地有种最朴素的渴望,这个渴望不断地冒头,灼烧着她的内心她总想着,要让恋人过上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 亮晶晶的首饰,毛茸茸的玩偶无法尽数,总之,都必须是拿得出手,价格不能太低的东西。 “那个礼物,不知道合不合适。”虞树棠道,她的语气中比起迷惘和苦恼,更多的竟然是一种坚定。“可是我想送给你。” 她站起身,没两分钟,她拿着一只小盒子进来。一只蓝色的盒子,只一眼,柳见纯就知道里面大约该是什么东西。 反而是她主动偎进了虞树棠的怀里,感到这个女孩正在不可控制地发着抖。 柳见纯早有预感,一颗心跳得很快。这份预感有些不幸地成真了。里面不是耳饰,不是项链,也并非手镯那是一枚窄窄的戒指。玫瑰金色,坚硬,精致,美丽,很有虞树棠的风格,奢侈品中最基础,最不变又最寓意美好的系列。 “这个不贵。”虞树棠不知道在找补什么,“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柳见纯不让她说完,再说下去,太深了。这个女孩的爱太澎湃,她甘之如饴,丝毫不愿意打击。 她将戒指戴到右手的无名指上,略有一些宽松的余裕,戴到中指上也合适。她就这样换了两根手指,实际上真的很开心,毫不作伪地,很自然地问她:“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虞树棠有一刹那哑口无言。她很想对姐姐说这个很便宜,也不是钻戒,一方面让姐姐别有负担,一方面是,她现在还没赚到钱,她将来会买更好更贵的。 她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她并非草率,太快了,她也知道,可这份爱像山火,她压不下去了。这怎么办呀? 她不需要任何人来救她。她愿意燃烧。 柳见纯就那么轻松地把戒指戴上了,戴到右手上,天衣无缝的,没有任何让人误会的余地。所以虞树棠想讲的一切都讲不出了。姐姐并不残忍,她妥帖地,将这一刻轻轻地抚平了。 “用我的手指当对照的。”虞树棠也情不自禁地很高兴,百感交集,落到最后还是高兴。“没想到这么合适。” 柳见纯在她的颊边亲了一口:“我特别喜欢” 她故意留了个尾巴,捏了捏虞树棠的掌心:“就是怎么还买这些那么贵的?上次都和你讲了,不要买那么贵的首饰,我戴不了那么多的。” “不贵!”虞树棠又强调,“不贵的,这些真的不贵。”她抿了抿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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