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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树棠外面穿了一件褐色的纳帕皮短外套,她个子高挑,外套短,愈发显得她腰细腿长,身材好得惊人。 虞树棠同样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她,没有缘由,没有道理。她快步走过去,一句话都顾不得说,先紧紧地抱住了姐姐,她生怕让柳见纯不舒服,很快就又收了力道,可还是半分不舍得松开。 “又不是多久没见。”她低声道,然而同样是好舍不得这个拥抱,轻轻地按了按虞树棠的肩膀。 “好久!”虞树棠被她一碰,就乖乖地松开了,“整整三十八点五天!” 柳见纯心软得一塌糊涂,一边带着她往车子的方向走,一边撒娇一样含了点嗔意:“这是怎么算出来的呀?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今天没见到你的半天也得算上。”虞树棠道,一到车上,她就彻底按捺不住,明明是很急迫,但因为人太正直,连感情上这种你情我愿的亲密举动都严苛地等待着对方的意愿,以至于有点傻乎乎的。 她就这样傻乎乎地将漂亮的脸孔凑过去一点,乌黑的瞳仁亮晶晶的,一眨也不眨地望着柳见纯。 “看着我干什么呀?”柳见纯笑着问,虞树棠有点不好意思,声音低下去,仍然是清凌凌的,语气像是湖面上潋滟的波光,正在随着太阳摇晃。“想可以接吻吗?” 于是柳见纯一切的恋爱技巧和欲擒故纵都失效了。她主动吻过去,手臂缠上虞树棠的脖颈,小树搂着她的腰,这个女孩一向很自制,这次却搂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紧,几乎要把她按到主驾驶那一侧的玻璃上。 要不然不要等了。柳见纯心底这个念头一闪而逝,择日不如撞日 虞树棠急促地调整呼吸,柳见纯刚要说话,下一个吻就将她所有的话都给堵住了。急切地索求,不知餍足地舔吻,柳见纯恍惚间,又想起了虞树棠那套可爱又天马行空的动物世界理论。 如果小树真的是只苔原狼的话,这时候她的大尾巴一定在兴高采烈地摇晃吧。 这吻太凶猛,她甚至根本没有主动的余地,幸好小树不是狼,她晕眩地想,这样的小小的犬齿,就磨得她嘴唇和心尖一起痒痛了,要是獠牙该怎么得了? 柳见纯扶着她的肩膀推开,低低地嗯了一声,刚才到忘情处,舌头被小树咬了一下。她当然不恼,就是有点疼,想都不用想,口红大约也花得厉害。 她半倚在靠背上,想要拉下头上的镜子瞧瞧,旁边小树比她还紧张一万倍:“姐姐,我咬到你了?” “没事。”柳见纯不太在意,小小地逗了她一下,“你太贪吃啦,怎么还乱咬的。” 她的语气懒洋洋的,脸颊仿佛是从底下洇出来的潮红,口红彻底花了,深深浅浅地涂在她的菱唇上。 “我帮你看看吧。”虞树棠鬼使神差地说,“好呀。”柳见纯略微直起身,将脸孔凑近一点给她看。 虞树棠怔怔地,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姐姐脸上最夺目的自然是这双眼睛,其他的五官都在这双眼睛的衬托下略失了颜色。可那种细巧秀美是浑然的,细挺的鼻梁,唇线清晰,是一双嫣红的菱唇,这会儿因着刚才的亲吻,口红的痕迹漫出了唇线,她就这样定定地凝视了好一会儿,小声道:“姐姐,舌头怎么样了?” “你看看。”柳见纯说。她张开嘴唇,吐出舌尖让虞树棠看。舌间浅浅地一圈泛红,虞树棠的懊悔心疼全被一种更激烈的情绪给击溃了。你不能这样。虞树棠在心内恨不得蹦起来以头抢地,你怎么能这么坏啊!你不准!你不准乱想!你再想一下试试? “这么热呀?”柳见纯明知故问,她抽了一张纸巾按了按虞树棠鼻梁上结的汗珠。她其实很喜欢看虞树棠流汗,骑行之后,汗水沿着她深浓的眉目往下淌,衬得她鬓发乌黑,青春漂亮的近乎眩目。 择日不如撞日。她刚想开口,虞树棠像勉强从梦中挣扎出来一样,急匆匆地说:“姐姐,姐姐,那个,我给你写了封信” 她十分慌张,口不择言:“我还给你带了礼物我想送给你,那个” 柳见纯叹了口气,推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开了。 “姐姐?”一棵小花树茫茫然地望着她,“系好安全带。”柳见纯无奈地说,“送你回家,不是要给我读信吗?” “没有说要读啊!”虞树棠更惊慌了,“我是想让你看的!” 虞树棠一颗心七上八下,她犹犹豫豫地从包里取出信,一抬头,却发现姐姐也把信递给了她。 她顿时高兴起来:“姐姐,给我的?” “当然是给你的。”柳见纯说,她在信封上封了火漆,正打算撕开,虞树棠急忙说:“姐姐稍等!” 她起身先倒了两杯水,她自己用的是姐姐送她的苹果杯,给姐姐的是她自己买的同款星星人杯,这才安心坐下,接过柳见纯手里的信,一副要把沙发当作主阵地的样子:“现在好了。” 虞树棠小心翼翼地把火漆印弄下来,这次的火漆印依然是翠绿的,只不过上面的图案不是小松树,而是一枝精致的花。 柳见纯靠在她肩膀上,小树的神情好专心,她低声问,虽然是问句,可已经确凿无疑:“你都收着这东西吗?” 小树点了点头,很雀跃地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很羞赧地说:“姐姐,真的要读啊?” 柳见纯知道她脸皮薄,不再逗她,轻轻地在她颊边印了一个吻,自己把她的信打开了。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都在看彼此信中的字字句句。 姐姐,我曾经想象过自己谈恋爱,当时也是很笼统的,不知道自己恋人是什么人,只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恋人。现在我一直在想,什么是很好的恋人呢,姐姐,我不知道在和你的交往中,有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恋人。 我常常想要是我比你大一点就好了,比你大一点,所有人都会觉得我很可靠,我能照顾你,我会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我们能够长长久久的。可事实我比你小很多,也无法否认的是,我目前可能没那么可靠,我目前可能没办法照顾你,我目前可能也没那么值得信赖。 不知道怎么说,但我确实燃气灶都不知道怎么拧,我根本算不上成熟,直接和妈妈讲了所有的事情,导致她去找你,害你承受了无妄之灾, 我在努力的。姐姐,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告诉我你心目中合格恋人的标准吗?我现在在努力做到不打扰你的工作和生活,我不想那么黏人,即使是恋爱,也是距离产生美的是吗?我会努力做好的,按照你心目中的标准,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就直接告诉我好吗? 柳见纯折起信,虞树棠还在仔仔细细地看着纸上的每一个字,不防备信纸突然被一只细白的手轻轻地盖住了。 她有些诧异地转过头,看到了柳见纯微微泛红的眼圈。就像那天毕业聚餐她在车上看到的一样,她的心陡然提了起来:“我写了什么不好的吗?” “很不好。”柳见纯道,她的语气很严肃,只是声音微微发哑,已经有了一些潮湿的痕迹。 虞树棠一见她这样,哪怕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颗心就率先随着她沉甸甸地下坠了。“姐姐。”她揽住柳见纯,亲了亲她的长睫毛,好认真地听她说话。 “很不好。”柳见纯近在咫尺地瞧着她,她也并没有完全想到,虞树棠竟然是一个这样的女孩。她早就知道她并非外表那样潇洒冷淡,她谨慎保守,正直善良。但这样的一个家境富裕的京城独生女,从小按理来说应当是宠爱集于一身的,怎么会有这样甚至有点过分的奉献精神呢? “我很感动,小树,可是我必须得说,你不要这么想,也不许这么想。” “小树,你太看轻自己了。你还这么年轻,青春是最珍贵的东西,第一,我并不觉得你不成熟,不值得信赖,不可靠,你或许是有缺点,谁没有缺点呢,你得永远看得到自己的优点,哪怕在我面前,也不许这样自轻,因为在我眼里,你就是最好的虞树棠。” 她不假思索,“第二,不要说什么合格恋人的那一套标准,你认为好就做,不要征求我的意见,更不要说什么按照我心里的标准这种话。感情是相互的,我爱你,就是爱你现在这个人,我和你谈恋爱,不是为了改造你,更不是为了让你对我百依百顺。小树,哪怕将来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要记住这一点,永远摒弃掉这种危险的想法,好不好?” 虞树棠看着她,眼睛湿漉漉的,她还没见过柳见纯这样严厉,甚至有点急切的样子:“小树,记住我说的话好吗,否则你将来一定会为这种想法受到伤害的。” “不会的。”虞树棠默了两秒,坚定地摇了摇头,“姐姐,不会的。” 柳见纯微微睁大眼睛,听到虞树棠说:“我不会受到伤害的,你不会伤害我,将来我们也会在一起。” 她好郑重地说:“姐姐,没有你刚才假设的那种将来,将来我们也会在一起的。” 第94章 小树,我就在这儿呢。 虞树棠话说得斩钉截铁, 礼物到底是没有拿出来。其实她买的时候就非常犹豫,那东西不贵,它本该是个很贵的东西才有足够的意义的, 当然, 很多人不这么认为,但虞树棠就是如此坚信。 可惜她现在没有足够的钱去买很贵的,只能买个这种价格的。那东西长得也平平无奇, 只是牌子里最普通销量也很大的一款罢了。它很适合作为礼物,可身上承载很多它不该有的意义,虞树棠本就犹豫, 现在更是不知道要怎么拿出来。她既自己有点畏缩,又担心姐姐实际上还根本不想收这种礼物。 幸好她还买了其他的, 一只巴诺书店的纪念马克杯, 柳见纯爱不释手, 她却总怀疑, 姐姐早已经看穿了那不是她真正想送的礼物。 柳见纯将杯子放到茶几上, 再次揽住了她的脖颈:“小树, 欢迎回来,晚上想吃什么?” 那种相见的兴奋潮水般地褪去,虞树棠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莫名其妙地又变得好沉重。明天要开始上班了,她和姐姐的见面时间,该怎么办呢?她会不会只有周末才能见到姐姐? “小树, ”柳见纯见她不回答, 又问了一遍:“有什么想吃的吗?” “和你一起就可以。”虞树棠说, 她突然在这一刻很平静很切实地接受了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没主见的人, 她不知道晚饭吃什么,她只知道自己想和柳见纯一起吃。和她一起吃什么都是好的, 因为她享受的根本也不是晚饭,她用心咀嚼的是和柳见纯每一秒的相处。 什么都不用说,柳见纯仿佛每次都能察觉到她的小情绪。姐姐亲了亲她的脸颊,并不为难她,非要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柔柔地说:“那这次我选了,我们还像之前说好的一样,下次就你来选,好不好?” 虞树棠点了点头,额头磕在柳见纯的肩膀上,姐姐对她说:“吃寿司吧,朋友之前给我推荐了一家店,还没有去试过呢。” “这家店会比较安静吗?”虞树棠问,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她不想去那些很静谧的高级餐厅。 “不会。”柳见纯嫣然一笑,“听说每次都是大排长龙,里面全是人呢,我得先提前预约才行。” 离出门还有一段时间,虞树棠什么也不做,甚至有点任性的,只想抱着柳见纯。姐姐抿了抿唇,她本来以为会被推开,姐姐理所应当地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啊,可能是回复手机信息,可能是别的什么,总之一直这样抱着算什么事! 可是姐姐好纵容。柳见纯微微起身,就着她拥抱的姿势,侧身坐到了她的腿上。 “姐姐”虞树棠低声说,柳见纯慢条斯理地用手指一点点梳过她的卷发,语气很轻松:“怎么了小苔原狼?” 一股滔滔的泪水几乎是立时要从胸腔涌到她的眼睛里,虞树棠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也变得平常:“秋天到了,苔原狼开始掉毛,最近课业很重,她又疲惫,又觉得自己变得很不漂亮。骑行社团因为学业也暂时停止了活动,她感觉自己要好长时间见不到北极狼学妹了。” 柳见纯在她的耳畔轻轻地笑了,笑声和呼吸声温热地拂过她的面颊。“北极狼也在掉毛呀。她们同宿舍的北极狐、喜乐蒂、豺狼和野犬也在掉毛呀,大家都在掉毛,把宿舍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蒲公英。她们就自己给自己梳毛,掉下来的毛发还能捐献或者卖钱,苔原狼的宿舍如果没有渠道的话,可以来找她。” 她心底里不为人知地闪过一丝刺痛,小树多喜欢骑行呀,当初为她配好车子以后,看着新车那种珍爱和兴奋的目光,她一直记着呢。但自从毕业进入法尔林,现在都已经两个月了,诚然是有出国培训的缘故,也好长时间没有骑了。 “她一定会找你的。”虞树棠将脸埋在柳见纯的颈项间,这次的香气,是棕褐色的,有一种近似甘甜的,燃烧的木头香味,她只不过初次闻到,就又想到了很远的将来,她会和柳见纯有一个家的。姐姐说的将来她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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