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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丁克,毕竟只有这一个儿子。而且他并没有爱你爱到愿意为了你改变,直到现在烟还没彻底戒掉,你就知道他的态度了。” “我会先提分手的。”徐蔚然站起身,“走,一边吃一边聊,要不然泡太多了头晕。” “吃完我得先走了,下午想送小树去机场。”两个人找了个隔间坐下,这里的自助餐厅很大,种类非常多,还可以点单现做。 “机场,这么快就出差了?”徐蔚然插了一块软嫩的猪排,听柳见纯说:“不是,是法尔林的新员工集体培训,在纽约。” 徐蔚然点了点头:“这就是外资投行的好处,总部在纽约。而且之前她们面试回来,法尔林这种的是不会问女职工将来是否有生育计划的,这点也特别好。” “不过,”她又是一个转折,“小蝴蝶酥,你知道投行有多忙吗?” 柳见纯嗯了一声:“正式上班这几天,小树都是晚上十二点才下班,凌晨才到家。” “这算什么。”徐蔚然一下就想到了,“这肯定是因为她马上要去培训,还不能给她安排什么活,等到回来之后你就看着吧,两三点下班都是常事。” 柳见纯抿了一口洛神花茶,她知道小树是为了安慰她才说的,同样的,她现在说出来,是为了安慰自己:“小树说,投行也有不忙的时候的,周末她会和我见面。” “是有不忙的时候。”徐蔚然说,“当然有,投行不是时时刻刻都在忙,也可以摸鱼喝咖啡,但摸鱼喝咖啡的时间,她顶多和你聊上几条微信,是绝对见不到你的面的。投行都配工作手机,七天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你可能不了解,她在IBD投资银行部的M&A组,这种投行的并购组,绝对是明星组中的明星组,我看这和代鹃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柳见纯微微侧了脸,看窗外流水潺潺的露天风吕,她不说话,清晰地知道徐蔚然并没有夸大其词。 “热恋期不讲这些,吃饭吧。”徐蔚然说,“对了,走的时候我们抽两个小挂件吧,星星人的挂件,你不是挺喜欢这个系列的。到时候去机场的时候带给小树一个,太匆忙了,算我送你俩的恋爱礼物。” 她说话算话,吃过饭,真到抽盒机前抽了两发,还一本正经地给俩盒子做了记号:“一号给小树,零号给你啊。” “徐蔚然!”柳见纯恼道,“搞得跟你很懂一样呀!你少乱写!哪有这样办的!” 徐蔚然把盒子怼她面前,上面一个大大的“2”,好一个虚晃一枪! 柳见纯昨晚就和虞树棠说自己送她,小树明明语气都雀跃起来了,还全心地为她考虑,担心会不会太麻烦,影响她自己的日程。她在电话里就笑:“明天反正我要和你徐老师出去打羽毛球泡汤的,完全没事。” 她知道小树现在强忍着,很多时候明明想见她,明明想和她联系,却还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总担心影响她的生活。 一棵体贴周到的小树,一只很温暖的黄油饼干,或者毛巾绣标小鳄鱼。 她将其余的思绪全抛却了,什么都不想,只有一种纯然的,全因为即将见到恋人的欢喜。只敲了一下,门就开了,虞树棠应该是按昨天说的时间,早早地就等在了门边。 虞树棠望着姐姐,颊边的小笑弧一闪一闪,轻轻地把柳见纯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第80章 含着舌尖的热吻带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痴缠和贪婪。 柳见纯揽住她的脖颈, 无声地告诉她,你可以抱得紧一点。 “姐姐,我还有好几个快递没到, 到时候你帮我取一下吧。”虞树棠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牵着她的手进了门,将茶几上的一枚银色钥匙递到了她手里。 当时换锁的时候,小树就想给自己一把钥匙, 只不过她婉转地拒绝了。柳见纯觉得她没必要拿着小树的钥匙,她一向对恋人没有那么强的掌控欲,更何况恋人这个角色, 感情上亲密无间就可以,完全没必要一切都开诚布公, 所以她也不想知道小树太过具体的经济状况。 更何况, 绑得越紧, 将来分开, 就越会伤筋动骨的。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 她笑了笑, 就也从容地将钥匙接了过来。虞树棠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她怕姐姐说,为什么不找小湘呢?同一个小区,明明唐湘才是最方便的。 她实在想和姐姐多建立一些亲密的联系,这种欲望简直是克制不住的。除了家门钥匙这件事, 其他的她坚决不想有半分表露出来, 因为太土太傻了, 她甚至想要姐姐的发圈扎头发, 这怎么好意思讲! “对了。”两人出了门乘电梯下地下车库,柳见纯打开包, 先让虞树棠看看里面那两个盲盒。“等到机场给你,我今天和你徐老师去泡汤,她在汤泉那里的抽盒机里抽的,送给我们俩的。” 虞树棠刚还在观察盲盒上的字,听到这话,视线立即抬了起来,漂亮的眼睛睁得很大:“姐姐,你和徐老师讲了?” 柳见纯点了点头:“别担心,没什么事情的,也没让她为难。” 虞树棠生怕她这样说是为了让自己宽心,她仔细地端详着柳见纯的神情,可姐姐微微含笑,毫不忧虑,毫无破绽。 “别看了。”柳见纯打趣道,“从我的脸上看到什么惊天秘密了吗?你徐老师没有和我姐妹成仇,放心吧!” 虞树棠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哪里敢说自己还是担心。 她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今天去纽约,她终于脱下了衬衣,无袖底下配一条窄窄的西裤,柳见纯揉了揉她微卷的浓密黑发:“今天做头发了?” “剪短了一点。”虞树棠说,“本来打算毕业典礼之前去做的,结果要办的事情太多,就一直拖到了现在,长得太长了,不方便。” 地下车库永远静谧昏暗,年轻女孩眉目深浓,静静地望着她,时间静止,蝴蝶停驻,她一次又一次地发现,曾经的幻想完完本本地变作现实,虞树棠看着她,只看着她,不论发生什么,都只看着她。 她仰起头,亲了亲虞树棠的嘴唇。这是一个允许的信号,小树会坚持在拥抱的时候小心翼翼,在接吻的时候却显然没有相同的自制力。 含着舌尖的热吻带着一股年轻人特有的痴缠和贪婪,换气时间被一拖再拖,她捏了捏虞树棠的脸颊,这个吻才在急促乱拍的呼吸声中暂且结束了。 虞树棠十几分钟前还想着绝对不能把自己那傻乎乎的念头暴露出来,这会儿一个吻让她所有的顾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真就眼巴巴地问:“姐姐,你带发圈了吗?”这句话说出口,她感到唇齿间仍然弥漫着柳见纯的那股清甜。大概是一种口喷,或者是漱口水的味道。 “带了呀。”柳见纯盯着她系好安全带,这才平稳地启动汽车,“就在包里,你自己找一下。” 虞树棠把那只盐白色的托特包搂在膝盖上,第一反应就是:“姐,当时搬去鹿鸣楼我帮忙搬东西的时候,你就背的是这个包。” 柳见纯心念一动,想到徐蔚然今天同样提起了这件事,她随口问道:“你知道我背过几个包呀?” “当然知道。”虞树棠不假思索,“这个葆蝶家的白托特,一个蔻驰的青绿色手拿包,一个古驰的红棕色肩背包,那个很漂亮,很复古,还有两三个其他的,我就不认识了。” 她说完,后知后觉地一阵脸红,她怎么能全知道呢?连牌子都是一清二楚。 “其他的不是名牌,你肯定不知道了。”柳见纯道,她心里头甜津津的,小树比她想的,更早注意到她太多了。 虞树棠先把那两只盲盒取了出来,柳见纯在旁边说:“上面写的一号是你的,二号是我的。” “是星星人的。”虞树棠看清楚了,“我只知道有盲盒,还不知道出挂件的了。” “应该是新出的吧。”柳见纯更了解一点,俩侄女很喜欢这种,小侄女迷恋抽卡,大的觉得自己稍微成熟一点,抽盲盒可比抽小卡片成熟多了呢! 虞树棠留了心,她很谨慎地不愿意把柳见纯包里的东西弄乱,可又忍不住每一样都想看。她自己甚至都觉得有点恐怖了,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探索欲。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和柳见纯说,只不过目前还找不到合适的时间,她觉得自己讲一天一夜可能都讲不完。 托特包很大,柳见纯却依然放得很整齐,一点不是乱糟糟往里头扔的。虞树棠发现她是用钱包的,深棕色的皮质,右下角有一个美丽的,小小的土星环。 充电线卷起来,和充电宝收纳在一个皮质收纳袋里,手机和耳机放在一起,耳机外壳光洁,是种淡淡的薄青色,就连手机壳上也有一抹青绿,姐姐是真的很喜欢这个颜色。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柳见纯的好几个手机壳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柔软小猫,有的是摊在沙发上的,有的是高高跳起的,有的是喵喵炸毛的,她问道:“姐姐,你喜欢小猫吗?” “喜欢呀。”柳见纯道,“我有个朋友的朋友,是繁育德文卷毛猫的,每只都特别可爱,之前有想过养,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可能太忙了,担不起这份责任,就还是放弃了。” “我也喜欢。”虞树棠道,她本来对猫猫狗狗这些宠物都没什么特殊爱好,可一听柳见纯说喜欢小猫,她马上爱屋及乌,立即觉得小猫可爱的天上有地下无,当初在学校里也是这样,自从见到柳见纯和晴格格说话,她之后每遇到一只小猫都要心头发软地摸上一把。 “以后会有机会养的。”她补充道,“德文卷毛猫。” 柳见纯淡淡地笑了笑,她纵容地看虞树棠找了那么一会儿,见还没找到发圈,就想提醒一句,还没来得及,虞树棠就在夹层里摸到了。 几只发圈,还有一小支漱口水。发圈零散,就是那种最简单的样式,一只黑色,两只混绿色,还有一只浅咖色的小肠发圈。 “姐姐,我拿哪一个?”虞树棠道,“你这儿放了四个,平时用哪个?” “你去纽约带发圈了吗?”柳见纯道,“全拿走吧,我家里还有很多的,发圈总是一买就是一整包,根本用不完。” 虞树棠有点雀跃地嗯了一声,她拉开随身的双肩包,把发圈放到最里头的夹层里,把给自己那只一号盲盒也放了进去,这样就不用姐姐一直提着了。 拉上拉链之前,她犹豫了一秒钟,又把那个简单的黑色发圈取出来套在腕上,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是讲给谁听的:“一会儿扎上吧,登机方便。” 她左手腕上是一只日志钢表和一条纤细的宝蓝色四叶草手链,金属美丽,颜色斑斓,这个黑色发圈简直是突兀至极。 柳见纯瞟了一眼,伸手一拉,盘发散开,柔柔地披在她肩头,她把自己正戴着的发圈摘了下来,递给了虞树棠。 那只小肠发圈是种毛茸茸的混色毛线,像一片撒开了的跳跳糖。也不算很合适,但总比乌漆麻黑的好很多。虞树棠满心欢喜的套上,柳见纯还没收回手,催促地用纤细的指尖点了点她的手腕,虞树棠心弦一颤,将那只黑色发圈套到了她的腕上。 明明机场距离不近,虞树棠总觉得在车里的时间还是一闪而逝,她办完值机和托运,柳见纯也到了该走的时候。 “到达之后告诉我一声。”她真想再吻小树一下,只是这里是机场,公共场合,实在不方便。“记得拆盲盒,我也回去就拆。” “我们可以一起拆吗?”虞树棠立刻说,她早就将时差算得清清楚楚,“我明天七点半到纽约,那时候纽约早晨六点半,纽约八点的时候国内晚上九点,我们可以一起拆。” 柳见纯眉眼弯弯:“好呀,这时间很好,我们应该都有空。”这种培训时间作息肯定都会正常一些,不至于到凌晨才刚刚结束,连觉都睡不成。 “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她按了按虞树棠的纤直的肩膀,将澎湃的热情这样轻轻地按了下去,“我想你的话,也会给你打电话的哦。” 飞机航行一天,本该傍晚落地,却穿越进了清晨。 酒店统一安排在广场酒店,第一天休息,明天才正式开始。套房不算小,卧室浴室,甚至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她和同一批过来的法尔林申城办公室的同事在同一层,大家约着第二天到时候一起过去,这会儿不是在倒时差,就是在收拾东西。 这间套房要待至少两个月,虞树棠一点不糊弄,每件衣服该挂的挂,该叠的叠,生活用品也各归其位。她用一个小时收拾完,另外半个小时一边看CPA的教材一边盼,八点钟是约定好的,准时毫无疑问也是合格恋人的重要标准,她一秒也不停,直接拨通了电话。 只响了一声,那头就接通了。柳见纯正靠在床头看电子书:“给你们安排的套房条件好好。”虞树棠一到,就给她发了消息,从套房的大窗户望下去,高楼大厦,钢铁森林,几乎有种震撼性的效果。 虞树棠也坐在松软的床上:“姐姐,你现在在看书吗?”她已经有点摸清柳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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