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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去把人唤过来!” “是!” …… 闻蝉快有两日没见他了。 他显然比分别那日更憔悴,简直叫人疑心,是否这两日都没合过眼。 陆英送了个红漆木箱到主屋,谢云章打开来,里头是个熟悉的包袱。 当日离开琼州时,她带着的包袱。 “那一万两银票,我取出来,添进里头了。” 闻蝉抬手接过,并不应声。 又听他说:“你得搬出府外去。” “公子是怕,连累了我?” 她是想拿回自己的财物,搬离国公府,甚至想过和谢云章分开一阵子。 却没想到,会是国公府大厦将倾之时。 她看不清谢云章的神色,男人垂着眼,眼下一片淡淡阴翳,为他平添几分落寞。 他轻轻“嗯”一声。 若戏文里遇上这种情形,有情人总该泪眼朦胧执手,誓说生死不弃。 可闻蝉没有。 她也淡淡“嗯”一声,将那包袱卷了,又说:“今夜太晚了,我明日一早再动身吧。” 谢云章隐隐觉得后脑在疼,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朝不保夕。 他要拿自己的命去赌。 赌赢了,继续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输了,那便是输了。 第88章 “我原本是想留到……” 这几个月,他与人有一阵出奇的宁静。 大抵是在永州捉住她之后开始的,他发狠驯了她一通,她果然乖了,路上再没想过逃跑,跟着他乖乖回到国公府。 甚至刚回来那日,在东厢房里,她还主动拥着自己讨吻。 然后又马上后悔了。 谢云章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 自己回家时她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会盯着衣不蔽体的自己出神,可眼下能走了,她一句话都不多说。 就算他矫情吧,此刻,就算听不见什么,他也想要从人面上,窥见几分不舍。 闻蝉偏不露给他看。 在死一样的寂静中抱起包袱,径直便要离开主屋。 就好像,终于自由了,此刻无声便是她的雀跃。 腰后衣带被人勾住。 纤细身形一顿,她又倒退着回到人面前。 “公子还有什么要交代?” “还没说去哪儿。” 两个人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出口的。 闻蝉说:“还没想好。” “我替你安置了。” “不是怕连累我?还是不必了吧。” 书案边点了灯,是闻蝉进屋时点的,只点了一个烛台。 现在天色暗下来,宽阔又陈设简洁的主屋略显空荡,又暗漆漆的。 脑后那阵隐痛似乎蔓延到了脑门,引得男人眼眶边都隐隐发胀。 他一把夺过闻蝉怀里的包袱。 “干什么!” 包袱被随手丢在书案下。 而她的人,被托着腰身离地。 再坐到书案上。 膝弯被抵开,男人的身躯卡入她腿间,一只修长的手还牢牢摁着她大腿。 仿佛将她钉在上头了。 “走的那天,我说回来继续。” 闻蝉没忘,那天她就坐在床沿,被人亲得意乱情迷,撩得自己都害怕。 可是继续……现在? “你还有力气吗?” 她本意是关切,见他似两日没合眼,想叫他去歇着。 可出口的话,好似一番质疑。 说话的嘴被堵上了。 几乎是恶狠狠的,她被掐着后颈,唇瓣生疼,想往后退避,可书案空空荡荡,她哪里都倚靠不着。 只能再往前了,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 腿弯夹住他腰腹,手臂绵软挂在他肩身,闻蝉像是要被人一口吃了,那阵仗吓得她腰肢都隐隐打颤。 终于分开时,她虚软靠在男人肩头,大口大口地喘息。 谢云章什么都没再说,仿佛找到了新的宣泄口,不屑于她依依惜别的神色,或是两句不舍的倾诉了。 大腿被人一托,闻蝉忙环住他颈项。 男人似在抱着她往榻上走,今日滚到榻上是什么光景,她说不清。 脊背终于有所倚靠,他身上惯熏的沉香气,将她团团围住。 她也什么都不说,默许着一切发生。 闻蝉觉得这没什么,这趟被谢云章找到之后,她知道谢云章有多在意自己,知道自己不算被三公子辜负。 往后不会再另嫁了。 哪怕谢云章死了,得了自由,她也不会再另嫁了。 只是这些打算,就像谢云章要去做的事,她不说出来。 床边没点灯,好黑。 不同于今日他回来时看见的憔悴,男人待她很热情,投入其中似乎就是很轻易的事。 “我原本是想留到……” 闻蝉听见他说话,可是耳廓好烫,脑门也烫,他声调越说越低。 “嗯?” 面颊蹭着他发顶,她只懒懒问一声。 “没什么。” 裙裾被他扯下了。 紧紧贴到一起的关头,屋门忽然就被叩响。 “公子……”陆英在门外欲言又止。 真烦人呐。 闻蝉抱着男人想,不过是想放纵一回,都入夜了,有什么陆英不得不说的事? 谢云章手臂撑在她脸侧,将身子撑起来,似是在考虑什么。 就这么几息之间,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 而最终男人考虑的结果便是,下了床。 先把刚刚剥下的裙子捡了,放到她身边。 然后再把自己的衣服捡了,披上。 扬声问:“什么事?” 这事说起来还有些复杂. 谢云章回府没多久,兰馨堂那边就派人来请,要他立刻过去。 陆英见两人进了屋,关了门,应下没当回事。 结果应当是那丫鬟回去通禀了,尚在病中的国公夫人竟亲自起身,坐着轿撵到了朝云轩外。 她们拦个丫鬟婆子不必思虑,可对上国公夫人,自然不得不来通禀一声。 “主母在门外等您。” 闻蝉将裙子穿上了。 国公夫人亲自大驾光临,该有多看不惯她,多怕她缠着谢云章,不叫这唯一可用的儿子做正事啊。 她钻到书案底下,将自己的包袱捡出来。 谢云章则出门去了。 两名武婢实在不敢动手,她已行至庭院中。 “母亲。” 谢云章如往日那般唤一声,可灯笼火光一映,他眼尾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红,衣衫不够整齐,头顶金冠微微歪斜。 就连嗓音,都比往日哑些。 国公夫人到这把年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窝在院里做什么?我叫人请你,为何不过来?” 谢云章面不改色地说谎:“正要过来。” 身后几丈处,主屋的门忽然推开,吸去所有人的目光。 闻蝉从里头的走出来。 长发披散,抱着一个包袱,也不跟任何人问好,径直往东厢房走去。 “你是要气死我!” 妇人想打他,可到底不是亲生的儿子,手没扬起便开始忌惮。 “母亲别气了。”谢云章示意丫鬟将人搀扶好,伴着人就往外走。 “明日一大早,她就走了。” 国公夫人霎时一怔。 她刚听完金姨娘先斩后奏,要将两个女儿相继嫁出去,到了谢云章这边,竟也听他说,要把那小蹄子送出去了。 什么计较追究都放到一边,趁着还没出朝云轩大门,她忽然紧紧揪住谢云章衣袖。 “你跟母亲说句实话,咱们家,真到了那种地步?” 对着主母,谢云章从来报喜不报忧,可今日,他迟疑了,犹豫着该怎么说。 国公夫人便全明白了,身形趔趄,幸而被人及时扶住。 …… 一大早。 闻蝉也不知谢云章昨夜宿在哪儿,反正自己起来时,人已不在朝云轩了。 第89章 他不是坏人,不必害怕 “这么快就要走啊?”鸣珂为她备了早膳,送进东厢房,眼光不停打量桌边的包袱。 “嗯。”闻蝉点点头。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我……也许不会回来了。” 倘若国公府不幸陨落,她就不能再回来;若谢云章力挽狂澜,她也不想再被人圈养在身边。 总该自立门户的。 “唉!”鸣珂托腮坐到她身侧,“你是不知道啊,你刚走的那两年,公子消沉得不像话,弄得我们这些人都没少挨主母训斥。” “好容易再见你,还当能过回从前的好日子呢。” 鸣珂絮絮叨叨埋怨一阵,直到闻蝉面前的小碟子空了。 “我送送你吧。” 国公府真的很大,从朝云轩走到外头需得小半个时辰,因而闻蝉只叫她陪出庭院,便与人分开了。 朱漆大门外,陆英立在一双驾马车下。 “娘子,大人嘱咐我送您。” 昨夜拒绝了他的宅院,马车倒是能用一用。 陆英搀她上车,随后也跟上来,递给她一沓纸。 “这是几处宜居的宅院,娘子可以从中挑选一处。” 是谢云章的字迹,总共有六处,有远有近,最远的一处在京郊,但无一不是高墙深院的好住处。 “不必了,送我去赁宅租铺的牙人那边。”闻蝉每张都仔细翻过,又递还给陆英。 陆英欲言又止,几经犹豫才说:“就算娘子不从中选,大人也嘱咐了,要我们确保娘子平安。” 说得不那么委婉些,会盯着她。 闻蝉点点头,“我知道,只是这几处都不合适。” 城里的都太贵了。 京郊又太远,她还想做点生意呢,只能在城里另觅屋舍。 陆英闻言没再强求,撩开帷裳坐到前室去了。 车厢里只剩她一人,闻蝉这才想起打开膝头包袱。 谢云章总归是不会霸占她的身家的,昨夜都没来得及清点…… 厚厚一沓地契入目,她的手僵在一旁。 谢云章手里有多少田产,五年前她还是清楚的。 第一个庄子,是中解元那年,老太太一高兴赐下的。 年底收成交上来,谢云章转头给她打了那张拔步床。 剩下的几处铺面、田地,早些年他也教过自己如何管理经营,又多了许多许多,看来是这些年为官攒下的家底。 似乎都在这儿了。 在官府过了文书,全转到她的名下。 比起这些地契,她那点身家,微薄到几乎可以忽略。 难怪他净挑那么贵的宅子。 风撩动车窗处小帘,有雨珠被风裹进来,落在她脸颊上,凉丝丝的。 闻蝉没去关窗,忽然想起那时在船上。 谢云章说要纳她做妾,她信了,哭哭啼啼和人打商量,还是做外室吧,分开的时候要给她宅子庄子。 结果什么都来不及做。 宅子庄子都给了。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上,马车驻辙,十六骨青伞绽开,伞面下立着的美人,引过路躲雨人都忍不住瞥一眼。 闻蝉道别了陆英,随牙人看了几处宅院,最终选了个庭院开阔的二进四合院,在不偏也不闹的杨柳巷,只要二百两。 记得幼时,她和母亲也住在杨柳巷。 凭记忆摸去了旧址,十几年过去,那里住上了新的人家,屋檐挨着屋檐,甚至已经分辨不出,哪间是她当初的家。 闻蝉执伞转过身。 又去买了个贴身伺候的丫头,三个粗使丫头。 武婢难买,只得雇了六个小厮,又着牙人替自己留心。 宅院尚未挂匾,但人一多热闹起来,粗粗也有个家样了。 这场雨缠绵至黄昏。 闻蝉给新买的丫鬟取了名,贴身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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