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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自己解释:“我的床榻一直很宽敞,昨夜又忽然换了大床睡,或许是一时不习惯……” 听着真委屈。 谢云章稍一犹豫,便问:“要上来睡吗?” 闻蝉等的就是这句。 “可以吗?”却故作犹疑,“我毕竟是个刚和离的妇人,公子高洁之躯……” “上来。” 就这样,闻蝉终于名正言顺,留在了他的床上。 被褥分了两床,厚厚地将自己裹起来,比昨夜安心许多。 或许正因如此,闻蝉做了个梦。 梦到自己十二岁那年,因为腹痛难忍,拉着三公子在床边陪自己。 她很少对人使性撒娇,可那次遭了管教嬷嬷的训斥,心底委屈,加上实在又怕又痛,才娇纵了那么一回。 记得那夜过后,她常在难眠的深夜反复回味。 再梦到那个场面,发觉自己似乎就是从那时起,对人生出了几分敬仰之外的心思。 “公子……” 谢云章浅眠,听见了这声梦中呓语。 “嗯。”他下意识回应。 枕边人似乎还在喃喃说着什么,可不管如何认真分辨,都没听懂她说什么。 第二日,闻蝉发觉他心情极佳。 对着自己总亮笑脸。 也不对,他还是那张喜怒不显的脸,没有年少时那般外露,但隐隐的,眉目间总浮现半分笑意。 “昨日夜里,我可有吵到公子?” “不曾。” 闻蝉严重怀疑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是睡梦中不知道。 可再一想,谢云章要真是这种人,还在大床边搭一张小榻做什么,直接逼自己上床睡不就行了。 疑心之际,又听男人说:“昨天晚上,你很乖。” 乖乖地梦到他,又软软唤他,像她小的时候一样。 闻蝉却听不得这话,面皮瞬时一麻,“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别这么说我……” 听见这句,谢云章不再压抑,扬唇笑了一声。 闻蝉说要自己铺床。 谢云章要叫女使来做,但她坚持,便没再阻拦。 闻蝉终于能大胆找钥匙了。 她先去翻枕头底下,男人伤了后脑,这些天用的是一个软丝枕。 掀开来——什么都没有。 她又缝在里面,将那丝枕在手中捏来揉去,愣是没寻到一点硬物,遂放弃。 转向被褥。 男人那床比自己那床要薄,照理说她也盖过一夜,再摸索一回,也没有。 难道在他身上? 闻蝉眼光挪过去,觉得投怀送抱意图还是太明显了,不可取。 明早伺候他更衣? “还没好吗?” 回头看一眼满床凌乱的被褥,闻蝉认命摇摇头,胡乱堆放好算数。 刚垂头丧气走回男人身边,却忽然听他问:“腰上,会勒吗?” 他竟然主动提起了。 闻蝉压抑住鼓鼓跳跃的心,尽量平和地回:“勒倒是不勒,就是戴久了,很闷。” 谢云章点点头。 随即扬声唤:“陆英。” 片刻后,陆英推门而入,立在屏风外。 “大人吩咐。” “把她玉带解下。” “是。” 闻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陆英从腰间取出一把钥匙,走上前来。 居然在陆英那里。 谢云章尚能近身,陆英住在楼下,又是习武之人,叫她要怎么弄到钥匙? “啪嗒”一声,腰间的束缚松懈。 其实皮革柔软,戴久了也容易忽视。 甫一取下,才有如获新生的实感。 “过来。” 谢云章坐在交椅上发令,闻蝉听话上前。 又听他说:“坐上来。” 七八岁都没坐过他腿上,重逢这四五个月,倒是已然轻车熟路。 她先回头看陆英,陆英持着她褪下的玉带,低头绕到屏风外。 闻蝉则揽住男人颈项,还是坐了上去。 谢云章立刻抱紧她。 强求得久了,就算是自己开口求来的主动,都显得弥足珍贵。 “以后不想穿那个,就坐到我腿上。” 不是存心戏弄她,他也不过求一份安心。 要么牵在手中,要么抱在怀里,有一样就够了。 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腰背又被人紧紧揽着,光洁的小腿悬空,又隔着衣料偶尔蹭到他。 说不心猿意马,那是假的。 “我看看,闷坏了不曾?” 看是看不见的,此刻的谢云章只能靠听,靠触,对她的身体已然熟稔,轻易便触到她腰侧肌肤。 “嗯……” 细细感受一番,滑若凝脂,被玉带裹了一天的那点肌肤,甚至比周遭更软,更嫩。 闻蝉发觉他的手不对时,自己的气息都已然急促。 “你别摸了……” 自打登船以后,总是这样。 只要两个人贴在一起,动不动气氛就不对。 哪怕在琼州时他刻意戏弄,剥她的衣裳,都没有上船两日这般难言过。 谢云章鼻间气息亦有些重,腕上被她柔荑一抵,才最后抚一把,缓缓收回。 闻蝉松了口气,又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圈着人颈项,故作娇弱开口:“就不能不戴吗?” 男人手中刚失了柔软的腰肢,耳根却紧跟着一软。 薄唇抿了抿,问:“很难受?” 怀里的娇人继续发作:“像什么似的被你牵着,能不难受嘛。” 她似乎早忘了,是她欺人眼盲总不应声,又躲得远远的,男人才会出此下策。 可被她软声控诉,谢云章也不想计较了。 “只要你不躲,我唤你,你要应答。” 闻蝉察觉了生机,立刻点头。 想到他看不见,又连声应和:“我知道了,我不跟公子怄气,公子有事就唤我!” 谢云章轻轻“嗯”了一声。 闻蝉立刻对着屏风外的人高声道:“你听见了吧,把那东西拿走!” 陆英见主子没出声,抱拳行过礼便退出屋外。 刚欢喜不过片刻,耳畔男人又道:“那杳杳的傍身钱,是否该交由我保管?” 他说的是,那件兜衣里的一万两银票。 自打被人牵住,他就没再提起。 原来是等着这个时候! 第55章 “那我就做公子的眼睛。” “放心,既是你自己的钱,等到了上京,我自会还你。” 不是怕他不还的事。 只是那银票交出去,她就没法半道再离开了。 闻蝉不想回国公府。 这些年辛辛苦苦打拼,好不容易成了“柳娘子”“檀夫人”,一回国公府,却只能是他的使婢。 虽脱了贱籍,可才过五年,国公府的人都认识她。 无名无分跟着谢云章回去,她不想。 可眼下就算谢云章想给一个名分,她也无心要。 刚和檀颂分开,她只想自己静一段日子。 “好,我给公子。” 为了取信于他,闻蝉没得选。 那银票她没取出来,还缝在那兜衣里,又收进柜子。 此刻拿到手中,看见那单薄的布料,她霎时脸热。 “我……取出来再给公子……” “不必,”谢云章探出手,“我会好好保管。” 他亲手从人身上扯下来,再叫她亲手交到自己手中。 好似定情信物。 闻蝉上前两步,小臂贴着身侧,实在给不出去,哪怕此刻男人看不见。 “要不还是……” “杳杳,”谢云章及时出声,“听话,给我。” 闻蝉便下意识地交出去了。 她看见男人用指尖捻了捻,不知是在确认银票,还是在摩挲她小衣的布料。 最终在他掌心揉成一团,被收入袖间。 “就当是你借我,每月计一分利。” 闻蝉眼睛一亮。 随即又黯淡下去。 每月一百两的进账,到上京至少六百两,的确很划算。 可这笔钱不是这么用的,既是傍身钱,就该牢牢握在手里,必要时跟着她一起逃。 如今脱了手,要跑也身无分文。 当日黄昏,楼船靠在海峡另一岸。 闻蝉终于得了身简单的衣裳,一行人乔装成商队,在岸口附近的客栈落脚。 陆英扮成她的贴身女使,实则方便贴身监视她。 再加上谢云章随行带的侍卫,从渡口下船,到走上客栈三楼,两人被层层簇拥着,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离开。 窗外,渡口熙熙攘攘。 闻蝉与人假作夫妻,故而住进同一间房。 客栈三楼统共只有两间厢房,大而奢靡,竟像是大院里的一处正房。 “在看什么?” 屋内,盲眼的男人倏然发问。 不等人作答,又说:“我猜你在看路,想着要怎么跑。” 他竟然直接说了出来。 闻蝉只管闭上窗,“我没有。” 她什么都没做,又怎会认罪。 虽然,她的确在等一个机会就是了。 “你过来。” 谢云章叫她,她就乖乖过去。 为了让男人更安心,她甚至直接坐到人腿上,小臂圈上他颈项。 “这么乖,可不像你。” “我从前不就是这样的?” 三公子说什么,她就乖乖照做。 谢云章揽上她腰后,并未开口。 他的杳杳自然很乖,可事到如今,好不容易才把人从琼州捞回来,谢云章没法自欺欺人。 闻蝉,不再是他养在院里的小丫头。 “我要真跑了,公子怎么办?” “抓回来。”男人答得毫不犹豫,又恐吓似的加上一句,“把你腿打断。” 闻蝉挑眉。 随即又觉得他不会,多是吓吓自己。 “我怕疼,公子不能打我。” “怕疼就别跑,我自然疼你。” 闻蝉没再接话。 晚膳后屋门被叩响,陆英和石青带着一名医者,立在门外。 闻蝉当即让路,让他们进来。 回身闭门时望见对面厢房门开着,一个布衣男人倚门而立,正往她这边张望。 见了她,身子一下打直,对她笑着点头。 闻蝉便想起,黄昏时分上楼时,还在廊下见过他。 似乎是个机会。 她仰起笑,也对人点头示意,这才缓缓闭上屋门。 里屋大夫正在看诊,也不必猜,必然是为谢云章的眼睛。 他那等天之骄子,生来就能平步青云,倘若今后都看不见了,这仕途也算走到头了。 一炷香后,大夫背着药箱出来,由石青送人。 闻蝉走进去,陆英正在整理药方,拿在手中厚厚的一沓,内服外用皆有。 “大人夜里要敷药,到时属下去配来,还要劳烦娘子。” 闻蝉自然没有推辞。 她只是有些纠结,要跑,当然趁着谢云章眼盲的时候最容易,可这种时候跑,似乎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喂谢云章喝下一碗药,又叫他躺下来,将草药敷在他眼睛上。 “若我此生没法复明,怎么办?” 闻蝉第一感是不会。 她不通医术,只是天然觉得,像三公子那样的人,就算经历一点小挫折,上天总还是眷顾他的。 不至于天妒英才,早早就夺走他一双眼睛。 “那我就做公子的眼睛。” 此话一出,屋里忽然无比安静。 闻蝉那句话接得不假思索,是心底最真实的念头。 倘若访便名医,都断定谢云章以后看不见了,闻蝉会选择留下。 就像从前他照顾自己一样,照顾他。 真好笑啊,和他在一起,她能一边想着逃跑,一边真心许下誓言。 她偷偷看谢云章,可巾帕覆住他双目,也看不出他是什么反应。 她将草药碗送出去,才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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