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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就算不为自己想,夫君也不在意姑姐了吗?” “我认罪就不同了,无非是落个把柄在人手中,他会设法保我。” “我不要!我不要……” 门内,男子泪如雨下。 闻蝉身后,大雨滂沱。 她转了转手腕,实在狠下心,才把自己被攥红的手抽回。 “夫君放心,此一去,我会为你三年不改适。” “不要,夫人不要……” “夫君。”闻蝉想给人留个好看的最后一面,扬起唇,泪珠却禁不住从眼眶坠落。 “这是我最后一回,唤你夫君了。” 门缝间,男人白净的手抻了又抻,却什么都没抓住。 闻蝉离去的背影在庭院中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院墙处,檀如意与她点头示意,便快步踏入院内。 听见弟弟撕心裂肺地喊,心下不忍,却只能挺胸昂首。 大喝道:“我当初就不该点头让你娶她!如今倒好,砍你一人的头不够,还要连带我和安哥儿送命!” “檀颂你听好了,她已是我檀家下堂妇,谁查这桩案子你都给我咬死,跟我们檀家没半分干系!” 岸口。 琼州多飓风暴雨,可二月初就这般疾风猛雨,委实不寻常。 船家好容易等到主顾,立刻探头道:“这位娘子,此刻海上浪大,不能出海!” 闻蝉鬓发紧贴面颊,仰头望天,隐隐有雷电闪过。 可是“畏罪潜逃”,又怎会顾天象呢。 第49章 贴身小衣,挂到了屏风上 “我给你二十两!” 原先说定十两,船家探头望天,还是摇头,“这不是钱的事。” “三十两。” “唉呀……” “一百两。船不必到岸,你中途便能折返。” “……” 满腔急切中,闻蝉终于得到一句: “娘子莫淋湿,快登船吧!” 近旁人匆匆折返避雨,刚离岸的船也在靠岸,只有闻蝉孤身逆行,冒雨解下缆绳,漂离这片靠了四年的岸。 岸边亭子里,不远处高楼上,许多双眼睛好奇打量着这不怕死的女人,看一叶孤船漂泊入海。 闻蝉躲进船舱,抱紧膝头包袱,雨点隔船身重重敲在头顶。 一如临走前,檀颂在屋内拍门。 在琼州的桩桩件件,如走马灯般浮现眼前。 有檀颂,有王妗,有宅院里的玲珑小巧,也有茶铺里的梁妈妈…… 这些,都与那岸口一道,渐行渐远了。 轰隆—— 惊雷乍作,船家摇橹的手都一抖。 他蓑衣草帽上雨水滴连成线,大浪更凶猛舔舐着单薄的船身,人力不及天力,这小船似在不进反退。 “娘子,娘子!” 呼啸风声里,闻蝉听见船家的嗓音飘来。 “够远了没啊?要命还是回去吧!” 不一会儿又变成:“算了算了你那银子我不收了!我折返了啊——” 闻蝉从船舱里探出身,才知他为何临阵脱逃。 风裹着雨在海上打成旋,四顾茫茫昏暗,仿佛随时都会迷失方向。 她不过是要做一出“畏罪潜逃”,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就……” 恰是此时,一座又大又稳的楼船,破开雨幕,出现在眼前。 闻蝉也不顾暴雨,匆匆掏出几个银锭塞给船家,便只管立在船头,任飓风灌入衫袄,单薄的身体似随时会被吹走。 两船愈靠愈近,不过数丈时,闻蝉忽见寒光一闪。 有人在楼船上拉弓搭箭。 石青一身黑衣早裹紧劲瘦的身形,弦拉到最深处。 忽然,手臂一痛。 那羽箭便如被拍死的苍蝇,直直下坠,被汹涌海面吞入。 “干什么!” 拍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陆英,“谁让你自作主张!” “我……” “石青。”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声,石青立刻辩解:“爷你信我,只要把那船帆射下来,娘子便决计走不了了!” 谢云章咳了几声。 缓过来才说:“你会吓到她。” 石青:啊? 趁他发愣,陆英反手缴了他的弓。 那寒光消失了。 闻蝉仰着面,见甲板上放下绳梯,把包袱一系,奋力攀爬。 最后是陆英拉她上去的。 焦黄的纸伞为她遮蔽乱雨,陆英又将一件氅衣披到她身上。 “大人在楼上等您!” 厢房内。 衣裳里的水湿哒哒淌一地,发间的水则渗下前额,挂在眼睫上,引她不适眨了眨眼。 谢云章还是没露面,只坐在一扇山水屏风后。 “娘子,得罪了。” 陆英说完,一把夺过她的包袱。 闻蝉想拦,却不及她快。 手臂刚张开些许,陆英的手便利索搜上来,在她身前身后好一通摸索。 闻蝉这回任她搜,并不反抗。 她最后又道一声“多有得罪”,才绕到屏风后打开包袱。 低声对男人汇报:“碎银一包,纹银二百两,银票一千两。” 闻蝉也听到了,一只手拢上小腹,浅浅摩挲,又及时握拳收回。 屏风后,男人揉了揉额角,低低“嗯”一声。 “叫她过来。” 陆英便绕回来,恭敬作请。 “娘子,大人有请。” 什么毛病。 闻蝉在心中低咒一声,断手断脚了不成,同一屋檐下还要人在中间做桥。 她拖着沉重的衣衫上前,裙裾在地上留下一条醒目水渍。 陆英忍不住提醒:“大人,娘子身上还湿着。” “无碍。” 闻蝉绕到屏风后,终于窥见他的真容。 看起来完好无损。 面色略有憔悴,但不见哪里包扎,想来并无大碍。 “退下吧。” 这话是对陆英说的,她行过礼,便将闻蝉要被没收的包袱系好,利落出了门去。 屏风后一时寂静。 谢云章说:“你过来。” 闻蝉见他垂着眼,连个正眼都不给自己,一时恼火上头。 “你还有什么不满意?我已被休弃,谋逆的罪证捏在你手里,人也在你船上。” 谢云章仍旧没抬眼看她。 只伸出一只手,又说:“过来。” 闻蝉望着他的指节,生怕再不过去,反而会更露馅。 上前几步,把手放入他掌心。 谢云章却顺着她指尖寻到手腕,一把攥住,把人拉到身前。 另一只手轻易寻到她腰身,将人揽坐到怀中。 闻蝉死死扯着他襟口,身前男人的手毫无怜惜,重重在她胸脯腰腹上胡乱按压。 最终停在腹腔处,缓缓向上抚。 “你干什么!” 闻蝉假意愠怒,狠狠打开他。 谢云章失笑,随后不容分说,手顺她湿透的袄衣下摆钻入。 “你别,你不要……” 闻蝉隔着衣裳推他不成,只得主动掀起衣裳,再去推搡他的手。 结果便是亲眼瞧见,自己那绣着兰草的丁香色兜衣,被他指骨攥紧,又一把扯下。 “啊!!” 她慌忙盖上外衣,见那单薄的小衣团在男人手中,扑开身子就去夺。 却不比他手臂长,力气又大,整个人只在他腿上张牙舞爪。 谢云章单手展开那兜衣,往刚刚察觉的细微不平整处摸索,果然,摸到那一处是双层,里侧缝了一块布料制成暗袋。 至于暗袋里又是什么,不言而喻。 “没收了。” 闻蝉欲哭无泪。 那是王妗给她的一万两银票。 她故意在包袱里留了银锭和银票,却不知谢云章谨慎至此,叫陆英搜身一遍不够,还要亲自搜她的身。 “凭什么!那是我的,我的!” 男人手腕轻巧一扬,闻蝉便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贴身小衣,挂到了屏风上。 “上了我的船,没有什么是你自己的。” “包括,你。” 闻蝉发间还在淌水,湿漉漉和他贴在一起很不好受。 刚瞪他一眼,却忽然动作一顿。 谢云章还是没看自己。 他漆黑的眼底毫无光彩,瞳孔似乎也是涣散的。 “你……” 她试探着抬手,在人眼前晃了晃。 起初没反应。 片刻后他耳侧微偏,精准抓住她手腕。 闻蝉还是蹙眉问:“你看不见?” 第50章 作弄他 谢云章松了指关。 闻蝉攀着他肩头,在他腿上坐正,又将他脑袋掰过来,仔细看他眼睛。 “没有伤口啊。” 她又抬手去触,指腹湿濡又柔软,引得男人下意识偏头躲避。 可双目失明,到底不比她灵活,闻蝉很容易便又捧住他的脸。 “是头,”他终于解释,“遇海匪当日,我的头撞在巨石上,再醒来,便是这样了。” “半个月,你一直都看不见?” “嗯。” 想到他伤了脑袋,闻蝉赶忙松手。 男人下颌失去支点,俊朗的面容一低,又抬手去触腿上的人。 从小臂触到肩头,直至寻到脸颊,他才轻轻舒一口气。 闻蝉登船前真是恨死了他。 可一看到他那样强势高傲的人,眼下只能靠摸索来找到自己,止不住一阵心酸。 “何时能恢复?” 谢云章答:“大夫说多半是颅内瘀血,等瘀血消了,自然就能复明。” “那瘀血何时才消?” 他默了默,“不知。” 也就是说,若运气不好,他这辈子就瞎了。 闻蝉张了张唇,知道他看不见,面上的担忧惋惜痛心一律不必遮掩。 开口却说:“真是活该。” 拿自己的生死设局,没丢命都算好的! 谢云章没有反驳。 片刻后才淡声说: “我不后悔。” 闻蝉气得一拳捶在他胸膛上。 因为看不见,毫无准备,也避不开,男人没能压抑住闷哼一声。 要来捉她的手,闻蝉却早有准备,在他指尖要触上自己时才堪堪避开。 几次下来,逗猫儿似的作弄他许久。 谢云章似乎也反应过来,薄唇紧抿,无奈曲起指节。 “你现在都看不见,还敢叫我在你身边?” “为何不敢?” 闻蝉苦笑,当即从淌水的发间摘下一支钗,攥在手中,慢悠悠道:“我都领了暗杀你的罪名,你还跟我这畏罪潜逃的主谋独处一室。” “就不怕,我把罪名坐实?” 眼下真是太容易了。 她的发钗能轻易刺进人胸膛,他看不见,自己优势尽占,捂住他的嘴让他别喊,不出半柱香就事成了。 谢云章听完也笑,噙着无奈,这回一下就寻到她的皓腕。 顺手掌一路抚到那尖锐的发钗,拉着她,抵到自己身前。 “我可以死,只是……” “只是什么?” “孤魂野鬼太寂寞,你与我做对亡命鸳鸯,也算不枉此生。” 闻蝉喉间一哽。 当即使力,将他胸前衣料往里刺几分。 “好啊,那我先杀你,待看着你断了气,我再来随你便是。” 谁都知道这承诺不可信。 前者先走一步,谁知后者会跟上,还是背诺偷生呢? 谢云章却点点头,“好,你刺吧。” 像是笃定了她不敢,她不舍得,生死之事在他口中,如同儿戏。 闻蝉反倒自己先恼了。 “像你这样的人本就该死,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却毁了我大好的婚事。” “大好?”谢云章不以为然,“一个只会躲在女人庇护之下的男人,他配不上你。” “若非你从中作梗,我本可与他安稳一世!” 谢云章一双深邃的眼波澜不生,只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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