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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一点没想起来,故而也没跑到人面前现眼。 起身继续道:“当初主母要属下兄弟二人下江南,去把慕老请来,咱们当即就去了。” “却不想,那慕老油盐不进,说什么都不愿再跑一趟,还成天往我们膳食中下些上吐下泻的药,硬生生把我们赶回来!” “没能给主子请来神医,是属下失职。” 闻蝉见他耷拉着脑袋,只道:“慕老当初为陛下解毒,差点没被留在宫里当御医,几乎是逃回江南去的,不愿再铤而走险回来也是常事。” “再说,主母要你们去,也并非是要你们把慕老请来。” 石青不解:“那是为了什么?” 闻蝉轻声道:“为他身边没有心腹,离间我们二人的夫妻情分。” “什么?!”石青顿觉自己更加罪孽深重,“那娘子和大人如今……” 闻蝉回之一笑,“如今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石青叉着腰连连点头,忽然触到腰间一块疙瘩。 忙又道:“对了,有一样东西,能助主子,把从前所有事都想起来!” 第239章 谢云章的记载 他神神秘秘,从腰间掏出一把钥匙。 “这是?”闻蝉不解。 石青道:“娘子领我进去,在大人的书房里,藏了样很要紧的东西!” 朝云轩的书房,有一座博古架。 闻蝉第一次知道,那博古架所靠的墙面,居然有一处暗格。 石青从暗格中捧出一个上锁的铜箱,放到书案上。 “娘子来打开吧。” 黄铜打的小钥匙,就攥在闻蝉指间。 能助谢云章找回记忆的东西,是灵丹妙药,还是什么招魂法器? 细白的手揭开箱盖,她看见一本书封空荡的书册。 石青在一旁适时道:“其实在大人离魂症彻底发作前,他有许多次忽然昏厥,最严重的一回,他忘了近三年的事,好几日才想起来。” “故而那回以后,大人就将要紧事都写下来,再叫我编订成这本册子,以防再忘。” “娘子只要把这书册拿给大人看,大人就什么都知道了!” 石青在一旁欣喜,闻蝉则是好奇大过欢喜。 慕苓说过,离魂症一事急不得,最好是顺其自然,让他自己慢慢地想起来。 更何况,事情好记,感情却难记。 闻蝉记得刚成婚的时候,他知道自己为成婚行了许多叛逆之举,那时的反应也是困惑不解。 “娘子,要不我跑一趟,立刻把这册子给大人送去?” “不用,”闻蝉没多解释,只说,“给我先看看吧。” “啊,好。” 毕竟是国公府内院,谢云章也不在,石青找出册子,便替闻蝉关上门离去。 闻蝉拉过书案前交椅坐下,翻开第一页。 「尔姓谢,字云章,年二十有五,上京镇国公府第三子,今任都察院左都御史」 右下记了年月,是嘉德三十五年八月十七。 第二页简单记录了他在国公府长大的十二年,也是闻蝉第一次,如此直观窥见他的脆弱。 「生母魏氏体弱言轻,尔自幼养于国公府主母膝下」 「主母寄尔厚望,日日督尔上进,不似母亲,但类君王」 「幼时最盼除夕、元宵,能与生母魏氏共居一室,夜话家常,以解终年寂寞」 「然嘉德二十二年春,尔困于书院备考院试,主母瞒下魏氏病重,待尔考成归来,魏氏已过身三日」 「自此,再不盼除夕元宵」 闻蝉忍不住伸手,抚过“除夕元宵”这几个字。 想起从前姨娘忌日,他总会拉着自己的手,说不曾报答姨娘生恩,除此之外,鲜少提起母子间的事。 那时以为是他不想提,看了这一页寥寥数语,方知不是他不想,而是,真的讲不出来。 一年里只有除夕和元宵能相见独处,虽是母子至亲,恐怕彼此间也并不熟悉。 闻蝉轻轻叹一口气,在第三页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同年四月初八,魏氏头七日,于灵堂前见杳杳」 「杳杳生于嘉德十五年六月初六,上京人氏,生父为忠勤伯李焕,彼时家贫,为谋生路,入朝云轩为奴」 「当月,恰逢其母柳氏过身,杳杳求来丧服,同尔一并守孝月余」 「七岁女童,如野草坚韧,又如娇客亟待养护」 「恍若母亲在天有灵,赐尔至亲,日日相伴,不必再盼元宵除夕」 「为其取名杳杳,只因观其貌、品之性,如山水幽静,又缥缈悠远」 「此后,杳杳居于朝云轩东厢房,与其居行共往,不是血亲,胜似至亲,只盼年年相守,岁岁比肩」 …… 闻蝉往下翻去,发现男人不厌其烦地记了五页,两人间相处的点滴,还有自己的喜好。 甚至连那张治经期腹痛的药方,他都直接誊抄在了上面。 可下一页,轻松愉悦的少年往事结束,甚至连他的字都不复流畅飘逸,变得肃穆起来。 「嘉德二十九年,尔于殿试钦点榜眼,主母为尔议婚,尔欲纳杳杳为妾,呵之护之,以期终老」 「然,杳杳不辞而别」 「遂悔婚,于上京城内外遍寻杳杳,不得」 「当年终,遍寻北直隶,无果」 「翌年,杳杳及笄,遍寻毗邻三省十六州,终持笄礼不得赠」 「第三年,尔入都察院,自请外派,招揽人手外寻三省,阅人数千,不得」 「第四年,遍寻……不得」 「第五年,不得」 这些字仿佛是一气写成的,写到最后一个“不得”时,笔锋飞白,两个字几乎若隐若现浮于纸上。 闻蝉翻到下一页,见他蘸了新墨,如获新生。 「嘉德三十四年霜降日,于琼州通判府上庭院,终见她」 不知他写到此处是陷入了回忆,还是单纯恍惚走神,“她”字的尖勾晕开墨迹,自此往后,他开始用“余”来称代自己。 「分别五年有余,杳杳嫁作人妇,不愿相认,余逼之迫之,才道与人成婚三年,恩爱和鸣」 「余不认,不服」 「遂精心谋划,欲使其二人离心,杳杳回心转意」 「夫妻之道,在于信」 「余迫其多次私会,故作举止轻浮、爱驰恩消,杳杳信以为真,为护其人,苦苦周旋」 「余观杳杳痛哭,心中何尝不怜?然为求其回心转意,余必为恶人苦苦相逼,再待日后爱恨相抵」 …… 在琼州相遇,苦苦纠缠的那几个月。 闻蝉虽有诸多猜测,却也是第一回,明晰他毫无保留的心迹。 有些事,或许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说自己与檀颂只是表面恩爱,实际上并不相互信任,说她没有对檀颂交付真心。 还说她与檀颂的婚事,看似极为匹配,实际上经不起任何一次风浪,除非一生一世都平静无波,否则日后必定离心…… 闻蝉在和人分开半年后,也陆陆续续想通了这些。 没想到谢云章一见到自己,就已经看破她与人“外强中干”的婚姻。 他果然都是故意的。 故意装得冷漠无情,只想寻欢作乐。 故意缠着她一次又一次私会,逼迫她一次又一次对檀颂说谎。 致使良心难安,夫妻情分消耗殆尽,不得不离开。 嘶……他这恶人,装得还真挺像。 书册的最后一页,像是重中之重,写道: 「切记莫忘,杳杳本姓闻,单名蝉」 「盛夏时节,生于杨柳蝉鸣朗朗中」 第240章 闻蝉“怒火滔天” 闻蝉翻完整本册子,坐在书案前久久没能回神。 不过二十几页的内容,从初入国公府,到与人终成眷属,却仿佛将往前二十年重新过了一遍。 她多想谢云章就在身侧。 能恣意投入他怀中,和他再细说这纸页上过往种种,言明自己当时的心境。 情到浓时,两人或许会难以自抑,交颈相拥…… 可惜,他在城外二十余里处的杂乱砖土间,这纸页上的事记得不甚分明。 倘若一次把这些事都告诉他,他恐怕会反应不过来,或是干脆抛下城郊的事,也要来寻自己。 闻蝉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此事不能着急。 再等个十几二十日,等那边竣工,他回来过年。 可以先解释他梦魇的琼州那段,是他故意要当恶人,自己不过是“上当受骗”。 只可惜,这通篇“杳杳杳杳”,却不见他想起这个名字。 东厢房至今上着锁,闻蝉也有些心急了。 不如就告诉他吧,他曾给自己取过小字。 无他,实在是有些怀念他唤自己“杳杳”,较之夫人要更独一无二,较之姓名更低缓缱绻。 闻蝉指腹摩挲着早就风干的墨痕,一遍一遍抚“杳杳”二字。 待看够了,回忆够了,才翻到第一页。 今年的八月十七,正是国公府尚未松口,两人蜗居在杨柳巷的那阵子。 那时妗儿初至上京,她稍稍分神,没想到那个时候,他就躲在一旁写这些东西。 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呢? 闻蝉想不通,倘若提前说了,她也好有所准备,不会在新婚夜被打个措手不及。 枯想想不出什么,此刻也不得问。 闻蝉将书册重新放回箱子里,藏回暗格中,又将钥匙小心收了,打算邀几位妯娌过来聚聚。 青萝和映红、陆英分别去请。 一炷香后,三人陆续回来。 青萝道:“大少夫人说,近日大爷刚装上义肢,她忙于服侍人下地走路,一时抽不开身。” 闻蝉点点头。 映红便道:“二少夫人说院里有个姨娘以下犯上,她正忙着教训,待得空再来看您。” 闻蝉似乎并不意外,转而问陆英:“四弟妹什么借口?” 陆英无奈抿了抿唇,说道:“属下去时见到四少夫人了,她一听是娘子要寻她,忽然便头痛起来,出不了门了。” 闻蝉轻嗤一声。 映红起初还对少夫人们的借口信以为真,听到这儿才明白,都是在找借口搪塞,不肯过来。 “她们怎么这样啊!”小丫头忍不住埋怨,“当初若非少夫人帮她们,大少夫人还在挨打,二少夫人还被姨娘骑在头上呢!如今倒好,她们这是……卸磨杀驴啊!” 青萝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只纠正她:“映红,少夫人不是驴。” “唉呀……就是这么个说法嘛!” 陆英见闻蝉面不改色,顾自替她分析起来:“当初娘子离府匆忙,四位少夫人都不受主母待见,恐怕娘子离去之后,主母便又拉拢了她们,才会有今日这般局面。” “陆英说得对,”闻蝉又转向两个年纪轻些的小丫头,“我再于她们有恩,如今当家做主的毕竟是主母,她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自然是见好就收更实惠。” “更何况,当初我也是为了拿到映红的身契,联合她们一同去讨,我也得了好处的。” 映红霎时收了势,小声问:“那咱们,如今怎么办?” 闻蝉悠悠道:“主母是长辈,咱们刚回府,请安问礼自是免不得的。” 青萝又道:“若主母还是不肯见我们,那怎么办?” “她见不见是她的事,我们只把礼数做全了便好。” 想到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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